投奔表姐,却不知表姐是怪物所化,幸有道士相助,化险为夷

投奔表姐,却不知表姐是怪物所化,幸有道士相助,化险为夷

平洋县有美人,名叫刘玉儿,家中薄有田产,与丈夫何明也算般配,奈何其夫于上月病逝。待葬礼毕,何家族老欲使刘玉儿改嫁,趁机收回田产房屋,刘玉儿自是不许,族老便百般逼迫。奈何刘玉儿娘家无人,何家中又无人与她应援,她只得离开何家,投奔表姐柳颜玉。

柳颜玉未嫁之时,与刘玉儿极是相熟,二人常常来往,及至柳颜玉嫁至河谷县萧家,便与刘玉儿断了往来。此时,刘玉儿举目无亲,只知表姐柳颜玉嫁至河谷县萧家,便租车前往。

行至途中,见一道士站在路中,赶车伙计正要绕道,听得那道士高声道:"车中贵人,贫道敢情贵人结一善缘!"

赶车伙计一听,知道这穷酸道士是在要饭,当即怒道:"你这牛鼻子,既然知道车中乃是贵人,也敢放肆,快些离去!"

那道士也不恼怒,面带微笑,拦在车前。伙计正欲再骂,忽见车帘掀开,露出一绝美女子,正是刘玉儿,见她先是微微颔首,道:"未亡人刘玉儿见过道长。"

那道士看了刘玉儿一眼,赞道:"确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那赶车伙计心中虽暗自赞同,却因他收了刘玉儿的银钱,自然要替刘玉儿说话,听得他骂道:"野道士,休得无礼,我家夫人乃是萧府柳夫人的表妹,得罪了夫人,你吃罪不起!"

刘玉儿也是脸色一变,以为这道士要强抢民女,却又听那道士笑道:"夫人莫怪,贫道虽游戏人间,却早已勘破迷障,不染红尘,男女情爱,与贫道已然无关。"

刘玉儿这才放心,止住了还要喝骂的伙计,又想起他要"结一善缘",便拿出一包馒头来,道:"车中没有酒肉,委屈道长吃些馒头罢。"

那道士也不客气,捡出一个馒头,张嘴就咬了上去,不一会,那馒头已然下肚。又见那道士从衣袍中摸出一枚铜钱,道:"我既吃你馒头,也算结下缘分,此物送你,权作报答!"说着,便见他一扬手,那枚铜钱便飞向刘玉儿,刘玉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正要惊呼出声,却见那枚铜钱正平稳地躺在手中,再看那道士,却是不见了人影。

刘玉儿心中虽然诧异,但那怪道士未曾伤害自己,到也并未放在心上。

到了河谷县城,刘玉儿打听才知,这萧家在河谷县是少有的大户,很快寻到了萧府所在。待萧府门房通禀一番,刘玉儿便在大厅等候。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就听一个柔媚声音道:"可是我那刘家妹子!"

刘玉儿与柳颜玉虽分开数年,但乡音未改,如何听不出这正是自家表姐,柳颜玉的声音。

刘玉儿忙起身迎接,二女多年未见,自是有数不清的话要说。

及至申时,柳颜玉屋中摆下酒菜,宴请刘玉儿,这顿饭吃得也算宾主尽欢。

待丫鬟撤下碗筷,柳颜玉道:"你所住房间本已收拾妥当,但你我姐妹多年未见,今日便与我合睡一床,可好?"刘玉儿看表姐如此亲近,自是应下。

姐妹二人聊到子时,刘玉儿才昏昏睡下。许是舟车劳顿,刘玉儿渐起鼾声,却见柳颜玉周身浓烟四起,倏忽间化作一鸡皮鹤发的老妪,哪里是白日间的年轻女子?那老妪看着刘玉儿绝美容颜,眼中又是艳羡,又是妒忌,更有阴毒之色夹杂其中。

却听她道:"原本这皮囊渐老,我还着急最近养料不足,今日你送上门来,倒省了我的麻烦!"说罢,她面容便扭曲起来,化作一个蚊子般的巨大口器,那口器内壁布满点点利齿,散发阵阵寒芒,甚是骇人。只见柳颜玉催动口器,飞向睡梦中的刘玉儿,却在这口器即将触碰刘玉儿之时,一道光壁浮现在刘玉儿左右,使得那口器不得寸进。

柳颜玉惊疑不定,只道是刘玉儿身怀法器,克制邪祟,好在这法器只有防御之效,却不主动攻击。想到此处,柳颜玉也不再尝试攻击光壁,只恐惊醒刘玉儿,再生掣肘。便见她摇身一变,又化作美貌柳夫人,而后边侧卧一旁,心中暗骂自己贪心,"左右这刘玉儿要长住,何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翌日清晨,刘玉儿悠悠醒来,只见身边柳颜玉早已不见,不由得俏脸一红,心中暗道惭愧。她自是清楚,这大户人家作息皆有规矩,时时刻刻丝毫耽误不得。刘玉儿这才慌忙起身,穿戴洗漱又是一阵忙碌。

来到大厅,询问丫鬟,道:"柳夫人何在?"

丫鬟回道:"夫人一早就出门去了,说是有要事处理,只交待奴婢伺候表夫人吃饭。"刘玉儿心中自是感动,心中暗自下决心,他日若有机会,定要报答表姐柳颜玉。

吃完早饭,刘玉儿见柳颜玉许久不归,心中也不耐寂寞,这便戴了面纱,出了萧府。

行至一酒肆,忽听得一阵阵吵闹声,刘玉儿寻声望去,却见一道士与酒肆掌柜正在争吵。细听之下,这才知晓,这道士来酒肆吃饭喝酒,却无钱付账。那道士要酒肆掌柜记账,这掌柜知晓这道士是赖账的主儿,自然不许,这才有了此番争执。

这道士刘玉儿却也熟悉,正是昨天站在驰道拦路的怪道士。此时,刘玉儿已寻到亲人,有了依靠,心情正好,她又与这道士有一面之缘,便上前要替道士付清饭钱。

见有人付账,掌柜自然高兴,也不再争吵。待付清了饭钱,刘玉儿正要离去,就听那道士笑道:"夫人今日又与贫道结了一缘,贫道自然要还。"

刘玉儿还未答话,却见那道士抬手一招,她怀中一枚铜钱便径自飞向道士,这铜钱正是昨日道士赠送的那枚。

饶是刘玉儿昨日也见过这道士手段,此时也不禁惊呼出声。却见那道士仔细端详铜钱,正色道:"敢问夫人昨日可遇到邪祟之事?"

刘玉儿稳定心神,回道:"昨日与道长分离后,便只与表姐在一起,未曾见得什么邪祟。"

那道士眼睛一眯,低声道:"贫道寻你多日,不想竟藏在萧府,难怪难怪。"似是在自言自语。

刘玉儿没听真切,问道:“道长在说什么?”

那道士答道:“你付我饭钱,我自然有所报答,便在今夜!”说着便抬手朝刘玉儿眉心点去,刘玉儿大惊,躲闪不及,却见一道金光没入额头,再看那道士,却也不见了踪影。

投奔表姐,却不知表姐是怪物所化,幸有道士相助,化险为夷

刘玉儿忙检查身上,见财物首饰皆在,并未发现不妥,仿佛刚才那道金入脑只是幻觉。

回至萧府,柳颜玉也已经在客厅等候,见表妹回来,似有些激动,嗔怒道:“妹妹哪里去了,这河谷县中,萧家虽然势大,却也有些不开眼的,妹妹又生得这般美貌,让姐姐担心死了!”

刘玉儿面色羞赧,道:“惹得姐姐担心,是妹妹不对,妹妹在这里赔不是了。”

刘玉儿作势欲拜,却被柳颜玉一把扶住,笑道:“妹妹没事就好,今夜你还与我睡在一起,昨夜我们还未聊完哩!”刘玉儿自是欣然应下。

聊至半夜,时值子时,刘玉儿困倦不堪,不一会便鼾声微起。柳颜玉见状,心中一喜,轻呼道:“妹妹。”却见刘玉儿没有答话,便化作老妪模样,催动口器,直向刘玉儿吸去。

那口器正要接触刘玉儿,却又被那层光壁阻拦,柳颜玉早有准备,祭出一面小幡。只见那小幡刚一祭出,便散发道道绿光,向光壁罩去。那光壁甫一被绿光罩住,便发出“呲呲”声响,似是正在融化。

柳颜玉见状,心中大喜,更是加紧催动小幡。不一会,那光壁便被灼蚀殆尽。柳颜玉一甩口器,便要吸向刘玉儿,忽见刘玉儿额头射出一道金光,却见那道金光走出一名道士。那道士喝道:“无量天尊,真教贫道好找!”

这一喝声,连带刘玉儿也惊醒过来。她抬眼一看,见身前站着一名道士,不远处又站着一脸上长着长长口器的老妪,心中又惊又怕。

柳颜玉一见这道士现身,刘玉儿又被惊醒,便发出凄厉嚎叫,一面祭起小幡攻向道士,一面催动口器直取刘玉儿。那道士也不躲避,手掐法诀,一指柳颜玉,道:“孽畜,当着道爷的面,也敢行凶!”

话音刚落,一道绳索从那道士指尖飞向柳颜玉,柳颜玉正催动口器小幡,躲闪不及,被那绳索狠狠捆住。柳颜玉惊叫一声,却被那绳索越捆越紧,只见她皮囊裂开,露出本色,却是一只巨大蚊子。

那道士双指并成剑指,朝巨蚊狠狠一指,一柄飞剑化作流光,直向巨蚊斩去。“铮”得一声,巨蚊被那道飞剑斩成做两段,而后化作一片血水。

一旁刘玉儿早已目瞪口呆,她自打出生从未见过这等怪事,见那巨蚊化作血水,心中稍安,这才颤声问道:“道,道长,究竟发生何事?”

那道士便将经过讲出,原来,这巨蚊于十年前成精,最喜吸美貌女子的精血,这道士追杀它数年之久,也未曾将它彻底斩杀,三年前,道士在这河谷县丢失了这巨蚊的踪迹。直到昨天,这道士见刘玉儿生得美貌,根据这巨蚊的秉性,如何肯放过美食,道士便将铜钱赠与刘玉儿,一方面可保护刘玉儿,一方面可监视巨蚊动静。这巨蚊果然受不住诱惑,要吸食刘玉儿,却被这铜钱所阻,也暴露了它的行踪,这才于今夜将它彻底斩杀。

刘玉儿听完经过,忽地大哭起来,道:“可怜了我那表姐,被这蚊妖害了,如今,如今我也没了去处了。”

那道士笑道:“夫人勿忧,此事我已告知萧府老爷,只说有美貌女子前来投奔,他自欣然答应。”

刘玉儿止住哭泣,连忙拜谢,再一抬头,却不见了那道士的身影。

翌日清晨,萧府老爷果然亲自迎接,且愿娶刘玉儿为妻。刘玉儿遭逢这些天来连遭变故,正须有人依靠,自然应允下来。

自此,萧府少了一个柳夫人,多了一个刘夫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