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煤矿下过井的兄弟们,你们有什么恐怖的经历吗?

娱乐小毒舌

在山西的煤矿工作五年以来,遇到的事不少,但是最让我信服的只有一件事!山西窑神一说!



刚开始到煤矿的时候,我们矿的上方有一做庙,但是发现以后就挺好奇,不断的问身边的老职工,他们的回答很简单:那是窑神,这里都信这个!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当然是知道无神论者,但是随着自己在这干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开始觉得有些事挺玄乎的!!!下面我件事吧!

而且这种情况在我从事工作这几年发生过也遇到过好几次!当然也有更严重的这里就不在一一细说了!毕竟公共场所要注意!!


说煤那点事

全都是一些乌七八糟的胡话,说起井下的经历也许没有谁有我多。

九零年,年轻气盛的我刚从中学毕业走出校门,正愁离开学校就要进入社会谋求生存之地。没想到的是碰巧自己的家乡煤矿单位招收最后一批正式井下工人,家里的父母得知此消息后,因自己的父亲是煤矿单位的领导,随后托关系帮我竞争到一个名额,当了一名井下采掘一线的采煤工人。而招收单位是在省城市郊的多年老矿,我和其他同龄人满怀欣喜的踏上了奔赴离家最远的省城市郊煤矿参加井下工作。

到了目的地后,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采掘一线的工作和安全知识培训。随后到井下进行一天的熟悉工作点和出入井口的线路,以及井下的所有的逃生路线。刚开始从事采煤职业时,就跟随老师傅一起学习采煤工作技能和井下安全自我保护。时隔数月后,碰巧遇上一位井下工被瓦斯闷死事故,当时死亡的职工的工作点在斜井的上端,他的工作性质是开绞车提升井下使用材料,不巧的是他所待的地方瓦斯溢出聚集,把他闷死在了他的工作点上。我们冒着被瓦斯熏到死亡的威胁,把他的尸体拖到斜井下端运出井下。我当时参与了运抬死者尸体的任务,也是我开始直接面对死亡威胁的工作道路。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后,慢慢的苏醒睁开眼睛去观察。只见白色的屋顶后,我轻声的问:这是哪?难道我死了到了天堂了吗?我才十八九岁啊!人生刚起步就到了人们所说的天堂里了吗?我此时泪流满面的想到,最对不住的是自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

我当时发觉我的下肢失去了感觉,还以为被截去了双腿,我忍着腰部不能动弹去摸摸我是不是失去了下肢,女护士来视察病房时,看到我正在使劲弯身做什么时!赶紧叫我别动,如果弯身会加重我的腰部伤势。我又一次流泪说:我这辈子彻底完蛋了,我的下肢都没有了,没有了感觉成了废人。女护士说:你的腰部神经挫伤暂时失去知觉是正常的。我说: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是个废人了。

后来因缘分的问题吧!她选择离开了我,痛苦的分手后。她的婚礼我没有去参加,因为不想在心的伤口上撒盐刺痛她和我彼此的心。后来我因调动工作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在父亲曾经工作的单位继续我的井下工作,在这个单位工作时自己曾经逃避过三次生死劫,估计是自己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似的,找借口脱离当班的工作日。事后连队里领导叫我去领所谓的压惊费,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我躲过了生死灾难。我自然是不会去接受那所谓的压惊(死亡逃脱)费,我说当日我没有去上班,找借口脱离了当日的工作日,依然要我签字领取。我转身离开了没有去要那不属于我的压惊费。但是处理井下事故死亡的工友好几次,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被井下自然灾害夺去生命而后背发凉。

我记得有一次井下灵异事件,而彻底的离开了井下工作。以病的事由从此在家养病,每月领取病假工资。那时我因以前的受过伤,要我做了个井下保健餐运送工,每天三次的往井下背保健餐到工作面,给井下工人送饭。有一天,我刚好把保健餐分送到各个工作面后,返回到地面稍作休息准备下一个班的保健餐运送。当我行进到主运(井下煤炭矿车运输巷)大巷时,我手里的矿灯灯光突然熄灭,以前矿灯熄灭了,把矿灯头往巷道岩壁上磕碰运气好的话,矿灯会重新亮起来。井下是不允许私自打开灯头更换矿灯珠,怕的就是产生火化引爆井下的瓦斯,酿成重大的灾难事故。因为井下各个工作点都有人工作,井下就有一百多号人工作,真的发生瓦斯爆炸事故,井下的所有人都逃不脱死亡威胁。我当时怎么敲矿灯头都还是无法弄亮,只有摸黑用脚试探着往井口方面摸索前进。我当时也不知摸黑走了多长时间了,因为井下不允许有任何带电的手表在井下使用,除了机械表之外。我突然发觉我前方不远处有个黄昏昏的矿灯光在晃动,我仿佛在黑暗里看到了光明一样使劲呼喊前方不远的灯光是谁?无论我怎么呼喊就是没人回应我,我只好手摸着岩壁,脚在地上试探着矿车轨道快速前行。无论我有多快,我前面的黄昏昏灯光就和我一样有多快,我始终无法追上它。我慢下来前方不远处的灯光也随之慢下来,我快它就快,我慢它就跟着慢下来。就这样的我追追赶赶的摸索着走出了井下,来到井口处的矿灯房问:有没有人来交矿灯啊?矿灯房的值班员说:没有人来交矿灯。我心生疑惑的去问井口安检值班房,是否有人走出井口没有交矿灯。可是安检值班房的值班员也是同样说到:在我出井口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出过井口。这时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跑到澡堂洗完澡跑回家,把我在井下的遇到的奇事告诉了老父亲,不问还好一问吓得我大气不敢出,当天的最后两班保健餐没敢去送,是另外安排人替我送的井下保健餐。

原来在井口进去的六七百米处,那里曾经有个工人违章乘坐运送工字钢的铁架矿车,正要出井口时,事故发生了。这个违章乘坐拉工字钢铁架矿车的工人,因电瓶机车快速拉运,没有注意到后面的矿车上有人违章乘坐,而且手里的矿灯是熄灭了的,原因就是怕机车司机发现了,要被告到安全处按违章处理,将会影响到年底奖金问题,于是关掉手里的矿灯违章扒车送了自己的命。正当拉工字钢的铁架矿车在拐弯处突然跳道,加之机车速度非常快,又拉的是满架子矿车的工字钢,车上熄了矿灯的工人黑灯瞎火的无法判断漆黑的井下运输巷地形,不然贸然跳车而因翻车,车上的所有工字钢在翻倒情况下,把他甩了下去摔倒在沟边,翻倒的工字钢重重的砸到他身上,活活的砸死在水沟里。机车司机觉得不对劲,好像后面有什么车子跳道了,于是停下来查看情况。在他的矿灯照耀下发现水沟里有个人,被跳道的架子矿车上工字钢砸死在水沟里。从那以后只要有谁的矿灯熄灭或黄昏昏亮的情况下,单独一人行走在运输巷里,就会碰到不远处总有一道无法追上黄昏昏的灯光行走,而走出井口后问到都是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出过井口,这才明白原来曾经事发地段闹鬼,也曾经在远离井口五百米范围外做过法事,依然都没有效果,所以没有人敢单独行走在井下运输巷。我得知此事后就请病假离开了井下工作,直到单位关闭后我现在都是以病假养病直到现在。所以说井下遇到的灵异事件都是真的,其实那是自己的心理感应,引起的大脑的错乱感觉,引起视觉感官神经觉得眼前有种黄昏昏的灯光在往前移动,或者是耳边传来有东西来回移动的声响。

在井下遇到此类事情,一定要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中指,心除杂念等待有人来接应你为止。千万别自己吓自己,真的会吓唬出真的问题来的,因为井下漆黑一片,无法知道井下的危险性,一定要静心等待前来搜寻你的救援人员。


偷心鼠dd

看到这个话题,竟然失眠了。

那年,就是过了1993年的春节,我就和同学一起去了禹州市磨街乡大李湾村的小煤窑打工,同学说一天能挣10块钱。

大概是那年的清明前几天,早八点的班,提前十五分钟下井,400多米的斜井,下去后不到一小时,我的矿灯坏了,本组组长就通知井上工友送矿灯,不巧的是,矿灯没送来,又停大电了,大家就坐在井下避风港里聊天。过了好长时间,还没电,于是都去了大巷,我没矿灯,就说不去了,一个人在那里呆着。众人都走了后,我就后悔了,漆黑,静的出奇的可怕啊。盼着赶紧来电,那个时候才明白啥叫死一般的寂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有矿车的声音,轰隆轰隆的来了,然后就是大铁掀铲煤的声音,不久就听到矿车轰隆轰隆推出去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我暗自高兴啊,他们在那里干吧,反正我没矿灯,组长也知道这事,他们不来叫我干活,索性就多休息一会了。又等了一会,又听到推矿车轰隆的声音,我就想,矿灯应该送下来了,估计被谁拿走了?又等了好久,还是矿车轰隆轰隆的推来推去,我当时还想着,全组就五个人,为什么又换地方干活呢?这个班组长会不会扣我钱呢?毕竟大家都在工作,我在休息。

我清楚的听到矿车推来推去四次,我知道一般推一矿车煤每次都是三十分钟,四次就是两个小时过去了。终于看到了一丝光线,来人了!欣喜若狂啊!带上矿灯,一问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了,我问组长,刚才在哪里干呢?他说没人干,都上井了,一直到来电才下井,只有我一个人在井下。当时惊恐万状。

下班后,洗了澡,去驻地说起这事,众人哄堂大笑,没有一个人信!热闹中,工头过来了,听了后没说话就离开了。第二天上班休息中间,工头的老乡给我说,工头信我说的话。

两年前,这个地方一个推矿车的被撞死了。


南阳玄妙观

我跟我一批同学被分配到通防工区,刚到的时候给安排看风门,当时才开始开三联巷,我跟我一个同学交接看里面的二联巷风门,我另外俩同学看一联巷风门,我俩都是你来早点我走晚点的配合的很好,那天下班早我走到一联巷遇到那个同学,他跟我商量要跟我换,他去看第二个,我嫌弃他这里领导多来来回回的不愿意,他要请我吃饭,我也不想换,第二天,他跟领导请假说回家,领导让他在干一天再回去,分不开人,他就拿我电话给家人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回不去了,然后就下井了,这一天我又提前走的,刚好走到他那里,就听到咣的一声,吓死我了,到近一看,我同学看的那个风门里面是个四百米上坡,绞车拉着两个石车往上,到顶了钢丝绳断了,下面防护也没放,就冲下去了,我同学听到有声音透着小窗口看,两个装满矸石得车直接冲过两道风门把他顶到了墙上,身体变形了直接死了……当时给我吓得,头一直处在眩晕状态,不知道怎么上的井,我不知道我当初该不该跟他换的,如果换了我会不会死或者我会逃过一劫,哥们头七,我在他床上睡的!

还有第三个同学,还有几个同事,伤的残的死的,我真不想一一再说了,对于提到你们我很抱歉,我也很想念你们,想我们在一起吹牛皮的日子,希望下辈子不在在干这种工作,我们真不差这点钱,这种有命赚没命花的钱,这种过了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有明天的日子!

此时此刻,本人正和一起在矿上呆过辞职不干回家的同学一起打游戏,我们都会好好的!祝愿各地矿友和干各种危险职业的朋友们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健健康康!


赤脚青春mmm

这个虽然不是煤矿的事,到时亲身经历。你们说3岁的小孩子能不能看见一些东西,就今年2月份,我儿子晚上睡觉突然哭了起来,爬起来不敢睡觉了,好像很害怕,(刚会学说话)给我妈说有个人在摸他,我妈以为做噩梦了,就哄儿子,但是孩子说就在旁边坐着,然后用手指旁边,(因为老家农村睡的炕)我妈带孩子一个人睡,(以前的老人家总是相信迷信我也有3分信),我妈也开始害怕了。孩子说的很清楚,在旁边一个人,坐着要抓他,孩子一个劲的忘我妈妈怀里钻,不敢看。 我妈没办法给我打电话(因为在县城上班晚上没回家)我以为做噩梦了,我妈给我大概说了一下,我也很快回家了。回到家,我家人都在,我问我儿子说怎么了,有谁吓他了,然后抱起孩子。儿子用手指着炕上的一个地方说哪里有个人要抓他,我问在哪里,他就用手指一个地方很明确的地方就在那里,我走到跟前问儿子,是这里吗,儿子说是的,我说是他吗(其实我看不见我就问),儿子说是。我说我打他好不好,儿子吓得抱紧我说别打,他害怕(孩子害怕)。我妈吓得说,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骗人,肯定是看见什么了。我妈拿来纸钱烧了就陪不是,(记起来了清明节第二晚上,清明上坟那天我儿子爬到坟头上去了我骂儿子然后抱下来了)说小孩子冲撞什么了不懂事之类的,然后就拿着一碗清水往外走我大哥陪着我妈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我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我问儿子还有吗,儿子说跟奶奶出去了,再没有了。因为孩子害怕我就抱着但我房间去睡觉了,然后拿了一把菜刀,因为老人说,菜刀可以辟邪。 刚到我房间我给儿子打开电脑看动画片,开始他玩的挺好说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儿子晚上害怕起来的时候已经快1点了,那个时候害怕的不敢睡觉)快到2点的时候,儿子钻到我怀里不出来,说爸爸来了,我说什么来了,孩子说,刚才的那个人又来了。我说,在哪里,孩子给我指一个地方说就在那里,我拿着菜刀过去砍哪里问儿子去哪了,孩子说在房顶上面,一会问他说不见了,我抱着他睡下,刚睡下儿子问我,爸爸是谁的腿挨着他,我说我的呀,孩子可能感觉到什么了,爬起来哭着说,有人摸他。又钻到我怀里。说实话一晚上我就拿着菜刀到处砍,这么折腾亮了,孩子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我给我妈抱上去,我跟我妈说了情况去别的房间睡觉了(我那个房间我都怕睡觉了)快到9点钟儿子跑过来我睡觉的房间找我,一进门就哭了,说爸爸那个人坐在我床上,哭着跑了,毕竟3岁的孩子不会骗人,我吓得赶紧起来,然后我妈让我那个柳树枝,叫我哥过来,我哥拿着一碗清水,我拿着柳树枝我妈抱着孩子,我们家四合院,没一个地方,没一个角落,都撒清水,用柳树打,最后到门口,我问孩子,那人去哪了,儿子用手指着我们家路下边的方向说,到下面下去了。完了,大家说是不是真的,世界上真有那种东西吗。我奶奶给我们说过很多,我都不信,这次经历里。不信都难了,孩子当时也没发烧,事后孩子开始发烧呕吐拉肚子,住了半个月院。真人真事,请勿喷


黑暗中角落里是谁

1985年6月27日,一个记忆犹新、令人终生难忘的日子!

那时我结束学业后,内招进矿,安徽皖南矿务局港口一矿,因年龄小,被分配到叫采机化(采煤机械化)的连队去开辗盘机。(一种在水平或有倾斜度的巷道,转运煤炭的机械设备)

记得那天是中班,下午二点的班,1点半后打完考勤、换上工作服,带上些许设备保养的辅助用品,从运输人员上、下矿井的副井口乖小火车下到离地平面负-150M的井下巷道,我们的工作任务就将采煤队工人采的煤从这一150用辗盘机中转运输到一250水平的主巷道,再从主运输井用大型绞车提升到地面煤场,然而进行筛选、分级销售。

那天下井到工作点后,因为要等采煤队工人进行爆破后再将煤运到我们操作的辗盘机上,这期间有个等待时间。我操作的那台机子是总共10余台辗盘机中间的第5台,上面的1一4台是带班的老师傅,(由上至下的下班秩序、越靠前的机子能稍早几分钟下班)我的工作机位在中间,这位置也是当值的电工、机修工人员值班、待命的休息区。因为未到需要开机的时间段,便和机电工在乐呵着聊天,………这时我上一台机器的老师傅在喊叫,因有近200M的距离,听不太清,他又用矿灯晃动着,发出立即下班的指示,并让逐级通知下面所有工作人员,由下至上紧急撤离,当时,我们根本不知到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按令执行。

当我们上行撤至一1O7巷道,有自地面下井的调度、安监干部通知我们,副井的人车已不能乘坐,火速从侧翼的通风井步行撤离,经过10余分钟的疾速步行,踩着一级一级湿滑、淋水的石台阶,穿过两道反重力风门,我们安全撒至地面。

耀眼的阳光让人一下难以适应,定睛一看,惊呆了,黑压压的人群把整个主、副井口围的水泄不通,矿总调度的主管拿着所有中班当班下井的花名册,上来一下勾选一个(安全了) 这时,我们才知道,出了天大的事,一50M水平的一个巷道掘进中发生了严重透水事故!近一小时后,井下所有工作人员全部撤至地面,经严谨查录、核实,事故发生的工作点五名工人(包括一名瓦斯测气员)不幸殉职。

灾难是这样的无常,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就这样我们失去了五个好兄弟,矿区又多了五个悲惨家庭!

在当时,那已是在皖南矿区多年未发生过的一起重大事故了……

谨以此文纪念和祭奠我们失去这五个好工友、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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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名农民工,在煤矿下井已有十多年,走南闯北已在二十多个煤矿干过。自己遭遇或耳闻目睹的大大小小的恐怖经历是很多的,也听过朋友讲述亲自参与重大矿难救援的真实经历,庆幸自己所到之矿和所在班组至少在自己打工期间并未有过什么大的矿难,小的伤亡事故却在所难免。想想自己曾经熟识的老乡工友里,已有十多个人在这些年里要么魂断井下,要么命丧上下班公路车祸,难免心生感慨。金钱、生命与安全之间,每个人都必须正确权衡与把握。


我小小的恐怖经历主要有三个:2006年春天把右脚大拇趾永远留在家乡邢台市的一个小煤矿下;2010年曾在张家口一煤矿釆面上因缺氧昏迷,被人抬出;2011年在甘肃银川一个小煤矿上被绞车绳甩破上嘴皮,人倒地,短暂昏迷。

那次脚母趾丢掉前,做过一个奇怪的梦,自己站在一个圆拱门符近,越过门口向外看是大海,水波不惊,死气沉沉,忽然发现舅舅也在自己旁边。不一会,场景转换,一个看不到面部的光头高大男人站在路边,感觉那人是个厉害的主儿,也未曾招惹自己,自己却象是被强迫症驱使似的,硬生生冲过去对那人一顿拳打脚踢。此时的自己更象在做一个清醒梦,并随后在自责与懊悔中醒来。

做梦当天上的是早班,是用最原始的老式回采法采煤,我和三名老乡跟着陕西人干。陕西人在坡上方(上山)撤除木头棚子,让煤自行垮落从坡上溜下来,我和老乡在坡底用铁锹铲煤装罐。当大块煤或矸石从上山滚下来时,我们都暂停躲避片刻,躲避次数多了,我心里就有些不耐烦,于是就预估一下煤块矸块滚下来的大致方位,随便躲一下了事,不再限别人一起非跑到罐位内侧的木棚后面去。干了一个多小时后,一块大约三百斤的夹矸方煤从上方滚下来了,看到这门扇般的大块头,我也有些惊慌失措,一下子也无暇估算它到底去向何方,身体的本能驱使我两脚踩到身边的另一块较矮的煤矸石上,大概是要自己站稳脚根,待大块头临近时,可以腾挪自如,然而大煤块碾压十几米长松煤后仍加速行进,此时脑袋已经发矇,连躲闪的勇气都丧失了,随着一瞬间的尖辣辣疼痛,那块夹矸煤停驻到了自己的脚下。用手扒开碎煤,没费多少力气,自己从这两块矸煤中拔出了双脚,这才发现右脚水鞋前端已被砸破,和着煤面子的黑红色液体从破口溢出,顿感大拇趾处有空空发木的感觉。庆幸脚下的煤矸挽救了自己一命,庆幸自己的双脚正好处在两块矸煤的缝隙处。大伙围了上来,我的那位同村乡亲说听到了我的一声惨叫,并当即背上我一路小跑,穿过200米巷道,奔向井底提升处……纵使心里一百个不相信,一千个不情愿,甚至医生轻轻剪开右脚水鞋时,我也全程扭脸,不忍去看,然而铁的事实摆在眼前:拇指没有了,所幸其它双脚九趾完好无损。



现在推想那天夜里做的梦,很明显是有预兆的,大海谐音“大害”“大的伤害”,旁边的舅舅谐音“救援”“救助”之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去攻击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是“打人者主失利”,用枉费自身力气即失力而谐音失利。虽说大海也有发大财之意,可是自己梦到的大海是透过圆拱门远望所见,且海面死气沉沉,应当是有财却可望不可得。自己强迫症似的去攻击一个光头壮男,应当是一意孤行,自寻烦恼而破财之意。那天的受伤事件加上日后的工伤索赔经历好象圆满印证了那晚的梦。

陕西队长说可能给我四五千元,我不服气,找了个律师,律师说我应该能得到两万一千多元的工伤赔偿,安全矿长也告诉我,最多给我六千元,也是给了我面子,要是外省人,最多四千,还说正矿长门路广,找律师,打官司没有用。刚住院时,我同村那个老乡还信誓旦旦,要陪我作证,打一场赔偿官司,后来也改口劝我:知足吧,四五千不少了。当律师告诉我,需老乡拿自己身份证做证时,老乡却说身份证可能丢了,怎么也找不见。我感觉四面楚歌,仿佛大势已去,只好做罢,乖乖接受了矿上给的六千元,我想索回送给律师的一千元费用,哪怕只退一部分,律师说是我主动退出的,一点也不能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样安慰自己,也只是安慰而已。不多说了,昨夜失眠,赶快睡会儿,因为中午一点吃饭,三点半下井,30度坡100多米长釆面上釆煤很累的,睡不够哪行?


终极圆梦

最让我难忘的?地点六盘水汪矿,那个时候我被派到一个被废弃的采煤区看电缆。基本就是到了那里以后睡觉,那个采取已经开采了差不多20多年了。所以非常非常大。加上我,那个地方工作人员就两个。另一个离我走路也得半小时到。。我每天从井口走到那里至少要一个小时。谁能想象一个人在漆黑又安静还特别宽敞的巷道里走上一个小时是什么感觉?生无可恋啊工友们,那天我向往常一样走到工作点,看了一会哈利波特的书,你没看错是哈利波特。然后就靠着木板睡觉了。过一会交接班的人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告诉我他看见一个人躺在二片口(我的那是斜井所以往下有巷道的地方我们都叫它片口),由于哪里风大非常冷,正常人根本不会躺哪里,他观察半天那人没动然后被吓坏了。跑来找我,我半信半疑也有点怕。但是人命关天最后鼓起勇气和他去确认一下。。到了那里那人还是没动我们就大声加试图吵醒他。不敢上前看。用了各种办法那人都没动。最后确认那人应该是死了。我们俩就跑回调度报高情况。接下来就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第二天继续一个人走一个小时的路去睡觉。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人怎么死的。也着实吓了我几天。

另外一次是煤层自燃。不知道工友们听到煤层自燃会联想到什么?我第一想法就是瓦斯爆炸。那天我们在巷道里修复巷道。一个安检员跑过来就大声喊快跑。上面煤层自燃了,听到这里大家拿起工具就开跑。我心想完蛋了可能会瓦斯爆炸。拼了命的跑过一会终于跑到一个风门处,过了风门就是迎风处心里才平静下来。那天井里几百人全扯上来啦。万幸没爆炸。第二天上班就是去把那些还在发热的煤层挖掉。哪里就像一个二楼的小房子。用楼梯爬上去把那些非常热的煤挖掉排除隐患。由于里面太热,人在里面坚持不了几分钟就得换人。 煤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工资低还要随时冒着生命危险。工作七年基本每年矿上都要死两三个人。最多一次煤层爆炸死了11个人。希望那些还在煤矿上班的工友们平平安安吧


呜呜呜呜吖

说一个自己真实的经历,学的采矿工程,12年毕业去了山西一家国营大矿,可惜这个矿太偏,在山窝窝里,周围最近的一个村子也有三里地。一群人傍晚下了班以后就沿着那条通往村子里的水泥路散步。有一次我给我妈打电话,走得慢,他们走在前面,我一个人在后面,路过旁边的一片树林,隐隐约约看见树林里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在向我招手。我以为是对面床铺的一个哥们,因为他那天也穿的白色衣服。我就站在路边向着那个人影喊,我越喊那个人影就越向我招手。还一直往树林里面走,我刚开始以为他们在树林里发现了什么,想喊我一起,就想往里去。刚往林子里走几步,就远远的看见一排土坟,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就没继续往里走。再抬头看那个白衣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我吓了一身冷汗。就赶紧往回跑,一口气跑回宿舍。后来有一天下井的时候跟一个当地的年纪大的人聊天说起这个事,其他人都说我胡扯,眼花了。只有这个年纪大的同事说我可能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以前也有一个当地年轻人遇到过跟我一模一样的事情,瞬间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鬼狼夜话

往事不堪回首,人生已多风雨。我以为会永久的封存那段记忆直到看到这个问题时。经历了矿上的日子才明白人生真的有双命运之手在拨弄着你的人生。我的矿井生活还得从2011年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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