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雙全,第十章,一個人不得愛,一個人愛不得,都是可憐人

晚來的今日份,小仙女應該都睡了。

沒睡的都是在修仙的。

不廢話了,投食了。越界雙全,第十章,一個人不得愛,一個人愛不得,都是可憐人

第十章

今天,王振文高興得快要瘋了。

從他進教室的那一刻起,夏宇豪就發現他已經笑的眼睛都快沒有了,卻還是抿著嘴坐在座位上傻笑著。

夏宇豪有些無語,搖了搖頭,剛轉過臉,就看到班導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分明就是王振武。

他抱著課本,溫順地跟在老師身後,絲毫看不出當日打架時的逼人氣勢。夏宇豪暗暗咋舌:王振武啊王振武,你還真就是徹徹底底的一個弟控。

他一走進來,還沒站定,夏宇豪就聽到班裡的女生開始一個個地不怎麼淡定,嘰嘰喳喳地開始興奮地議論起什麼。

鄰排的振文倒是開始有些鬱悶。他完全沒有想到,打了場架之後。振武的人氣似乎比之前更高了,甚至還有女生專門為他成立了後援會。

振文有些理解不了現在的女孩。

夏宇豪看著鄰座的人表情像變戲法似的晴了又陰,陰了又晴,覺得甚是有趣,還想著繼續看下去,就聽到講臺上的人已經開始說話了。

「同學們靜一靜哈,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王振武,相信大家都早有耳聞了吧,那老師就不詳細介紹了,讓振武同學自己來吧。」說著便一臉慈祥地看著身邊站著的人,等著他開口。

振文有些納悶,這種表情為什麼自己就從來沒在班導臉上看到過?為什麼他每次對著自己都是橫眉冷對,頤指氣使。

只是自己此刻心情好,倒也沒工夫計較這麼許多。他趴在桌子上漫無目的地想著,下巴枕在手背上,一刻不改地看著講臺上正張著嘴說話,神情溫柔的人。

早晨的陽光從門口斜穿進來,薄薄地鋪在振武身上,溫暖的耀眼。振文此刻都能看到他細微動作間被帶起的粉筆屑,正細細亂亂地打折扣卷兒翻轉。

「大家好,我是王振武,是振文的哥哥,從今天起會跟大家一起上課。」振武笑的很溫和,淡淡地說著,語氣很是好聽,惹得教室裡又是一陣騷動聲。

振文看到振武的視線看過來,忙是坐正了身體,似乎是有在認真看書。

「好,那振武同學就趕快找個座位坐下吧,我們開始上課了。」

振文埋著腦袋,卻看不進一個字,直到眼前晃過一道陰影,振武自他身後的空位坐了下來。振文瞬間感到背後那道盯著自己後頸的目光,頓時僵直了身體。

「好好聽課。」振武的聲音響在耳邊,很小聲,卻很心安。

振文彎著眉眼,笑了又笑,終於堵起嘴巴伏在了桌案,不想自己開心的太過明顯。

這應該是振文聽得最為認真的一節課,全程沒有東張西望,接耳交頭,只是僵直著後背,目不轉睛地盯著講桌上滔滔不絕的人,雖然,他也幾乎沒怎麼聽懂。

班主任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女生圍了過來。

「王振武你好,我叫林悠,歡迎你來三班。」留著齊肩短髮的女生站在振武一側一臉興奮地說著。

女生的裙角時不時地蹭的他心煩,振文將身下的椅子挪了又挪。

「你好,謝謝。」振武揚起笑意,輕聲應者,餘光卻不忘看著前面脊背僵直,彆扭地看向一邊的人。

「那振武以後是就在三班了嗎?」另一個女生趁勢問著。

「當然。」振文聽得出振武說這話時是笑著的,忽然有些煩躁。

「那太好了,快期末了,王振文終於有救了。」說著,幾個女生就在當事人身後捂著嘴笑了起來。

前排的人突然站起身來,引得椅子撞到後面桌角,發出“咚”的一下聲音。

「去哪啊你?上廁所也不叫我。」見他朝外走去,看了許久好戲的夏宇豪忙是起身追了出去。

「怎麼啦?看哥哥比你受歡迎,心裡不服氣啦?」宇豪終於追上。

「我有病哦。」振文翻著白眼不再想理。

等二人回到教室,振武依舊被幾人圍在中間,只不過,這人已經是換了一批。

振文看到林靖川正坐在自己位子上迎著振武說著什麼,宋舒妍披散著長髮溫柔嫻靜地站在一邊,甚是好看,另一邊站著幾個面孔熟悉的排球隊員。

振文腳下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又抱起雙臂,踱著步子過去。

「原來,臨近基測的學長學姐們都這麼閒噢,下了課還有時間跑那麼遠過來聊天。」說著,一臉痞氣地衝著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林靖川笑著。

只是,林靖川卻看出了這笑意究竟有沒有深入眼底。這小子顯然是在衝自己宣誓主權。

林靖川會意地起身,將位子空出,他倒也分毫不見客氣,一屁股坐下,將剛剛學完的課本塞進抽屜。

振武眼角帶著笑意,看著眼前正耍著小脾氣的人一臉寵溺。

能將他一舉一動收入眼底,真好。

宋舒妍盯著這個從振文回來眼神就開始變得愈發溫柔的人,眸子沉了又沉,細長的手指糾結著裙角,緊緊地咬著嘴唇。

再忍忍,宋舒妍,再忍忍。她一遍一遍地在心裡默唸,直到林靖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舒妍,舒妍?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宋舒妍回過神,咧開嘴角擠出來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沒事啊,快上課了,我們該走了。」聽她說了,幾人這才看了時間,打算回去。

振武就是在這個時候開了口,「你們下學期要基測,沒事就別過來了,好好學習。」說著便看到前排本是在佯裝學習卻瞬間側著頭豎起了耳朵的人,暮地笑了出來。

宋舒妍一回頭就看到了這一幕。

記憶裡,王振武始終是笑著的。

嘴角淺淺彎著,眼睛漾著笑意,這似乎成了他的標配。

可是,只有面對一個人,他的笑才會變得不再像是副偽裝自己的面具,也只有面對這個人,他才會敞開了心扉,從心底放出歌聲來。

這樣的王振武是不摻雜一點虛情假意地快樂著。

宋舒妍被眼前的畫面割得眼睛疼。」

林靖川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說,「走吧,別看了。」

「下節課是什麼?」振武將桌上的課本收起,問向前面的人。

「不知道。」振文將椅子挪了回來,坐正了身體,有些沒好氣。

「……看來的確是該好好開始給你補習了。」振武幽幽地說著,語罷還深以為然地自己點了點頭算是附和。

振文卻覺得眉心跳了又跳,隱隱覺得自己的“好日子”似乎要來了。

「我自己會學。」嘴上逞強地拒絕著,心裡虛的卻已經沒有底了。說實在的,這學期快結束了,自己連到底一共多少門課都還記不清。

上課鈴聲響了起,振武卻像是沒聽到他拒絕的話似的,仍舊自顧自說著,「正好,媽媽說,再過兩天臥室的門就可以弄好了。」

英語老師擦著眼鏡剛走上講臺,就聽到後排那個往日上課無精打采的同學此刻正像是打了雞血,一臉興奮地回身朝身後的同學喊去,「真的假的?!!」

等收到全班同學一致的目光,振文這才反應過來已經上課,猛地轉過身來,就看到上了年紀的英語老師,此刻正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好在,班長適時地喊了聲“起立”。

振武噙著笑意站起,微微傾身,近了他耳邊小聲說著,「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振文就這麼在齊刷刷的“morning teacher”聲中猛地的笑出聲來。

果不其然,幾天後,兩人房間隔著的那道牆上,多出了一扇不大的門,一把雙面開的鎖,兩隻鑰匙。

一把給了振武,一把給了振文。

而振武也果然沒有食言,從那天起便每天在振文房間待到深夜,督促他溫習功課直到把作業寫完。漸漸地,振文開始覺得,學習,其實也沒有那麼痛苦。

有了振武,對於期末的試題振文竟然會覺得異常的容易。考場出來的那一刻,他終於相信大家的考卷都是一樣的,並非學校故意刁難每次都把自己那份考卷弄的難一點。

就這樣,國二的下學期也是很快過去。上學、放學、補習、吃飯,振文所有的生活軌跡似乎都嚴絲合縫地與振武疊到了一起他們隔著一扇小小的門,在兩個不大的空間裡,每天朝著同一個方向邁進,齊心,同力。

雖然,這兒有著不大分明的四季。可振文卻分明知道,夏季要來了。

他看著振武,從外套到薄衫,看著他的校服短了又短,看著南國的寒氣漸漸退去,看到綴滿城市的香樟在迴歸的日光下又變得分外的餉眼。

振文就是知道,夏天要來了。

振文喜歡夏天。

總有些美好在這個季節裡不期而遇地開始,又有些故事註定要在這個季節裡猝不及防地結束。

所以,他愛慘了這個泛著檸檬水味道的季節。微酸,薄甜。

這麼些個日子,哥哥、同學、兼任“補習老師”,振武倒是硬生地把振文從混吃等死的狀態中搶救了回來,在國二的最後一個學期中,在振文喜歡的季節來臨前。

之前,振文深知自己志不在高中,也不曾奢想過高中。只是,經此一役,他甚至開始偷偷地的幻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試著努力,努力成為足以站在振武身邊並肩前進的人。

對於他的轉變,王裔均更是喜聞樂見。

雖然見他與振武依舊是每天膩在一起,倒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淡淡地一句“不要太晚”。就連夏宇豪似乎都受了點影響,開始在國三開學前的夏天,稍顯認真起來。

他說「我媽想讓我讀高中。」

有時候,人的改變總是來的突然。一句話,一個人,又或許只是為了一個依稀恍若尚不確定的明天。

在這種確定與不確定中,夏天倒是真真切切地來了。

振文躺在客廳那面明淨的落地窗前,正將手中的冰鎮飲料送進嘴裡。

窗外湛藍的天空下是大朵大朵軟綿的雲團,振文靜靜地看著,直到它們從院子的這一角悠悠地晃到另一邊。

窗前是陽光投下的大片陰影,鞦韆在不遠的一角隨著乍起的微風輕輕晃著,流水夾雜著蟬鳴,在一片安靜的背景中聒噪地出著聲音,聽的振文昏昏欲睡。

突然,鐵柵欄圍成的大門,呼啦一下打開,他睜開眼就看到門旁樹蔭下振武的身影,旁邊是正笑著揮手的宋舒妍。

他突然就再沒了睡意,坐起身,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怔怔地發呆。

振武一早就出去了,被剛畢業的林靖川等人叫了去。說是去參加一次正兒八經的告別會,告別國三,告別以前。

振文以為他會到半夜才能回來,只是不想這才過了中午。

振武跟他說這只是一場簡簡單單的告別會時,振文卻有些不屑。美其名曰的告別會,說白了還不就是吃飯喝酒唱K蹦迪,能有什麼特別的。

況且,林靖川等人本就目的不純。振文憤憤地想著。

果然,由振武畢業班同學組織的聚會,卻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宋舒妍。

振文依舊有些出神,那人卻已經合了大門走了進來。似乎是看到了正坐在落地窗前發呆的人,他沒有朝著正門走去反而是奔著這邊走來,而後,在振文面前站定,伸手敲了敲玻璃。

「開窗戶。」他隔著玻璃的聲音有點小,額頭上布著細密的汗珠,臉色有些發紅。

振文這才緩緩地起身,推開了內側的玻璃,剛欠開身方便他進來,便被一把拽住了手腕,接著便被拖進了翻滾的熱浪裡。

振文身子還沒站定,就感覺到攥著自己的那雙大手稍稍一用力,就將自己徑直地摔進對著窗子的游泳池裡。

振文撲騰了幾下,這才穩住了身體,站了起來,耳朵裡水還沒清乾淨就聽到了振武哈哈笑著的聲音。再者,就看到岸上的人合著衣服,跟著跳了下來。

「你發什麼神經?」振文擰著衣服上的水,轉身就想上岸。

「待在屋子裡多沒意思,你啊,也該出來見見太陽。」振武走到陰涼的一角,靠著池子坐下,伸手將額前濡溼的頭髮捋到腦後。

振文實在被大太陽曬的難受,這才朝著振武走了過來,依著他在水中坐下。

兩個大男孩就這麼在一個寧靜夏日的午後,枕著池水,看了許久的藍天。終於,振武開了口。

「振文,你以後想做什麼?」振武枕著手臂,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沒想過。」說著一臉奇怪地看著振武,「問這個幹嘛,你不是想去讀警校?以我的成績,考個高中都危險,想那麼遠也沒用。」

振武似乎在看著天上的某朵雲發呆,振文也忙是抬頭看去,卻始終找不出他看的究竟是哪一朵。

看了許久,振文才聽到他說「是呵,那麼久遠的事,想他做什麼呢。」聲音明明就在耳邊,卻又讓振文覺得很是遙遠。

振文覺得,此刻的振武怪怪的,他總覺的自己是要說些什麼的。

「哥,八月份了,你成年了。」

振文說完後良久,身旁的人依舊揚著頭靜靜看著蔚藍無垠的天空。他額前的髮絲被撫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振文突然意識到,他跟振武都已經長大,早已不再是可以光鞋赤腳、撒嬌耍鬧的孩子。此刻這般的撒歡放肆怕是再也不會有幾次。

看吶,振武十八歲的生日,不是也要如期而至了。這方面,時間向來說話算數。

振文突然就想起還沒有給振武準備禮物。畢竟,十八歲,絕無僅有。

見身邊的人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十八歲似乎也沒什麼反應,振文便又開口說著,「今天聚會好玩麼?」

「看來人還挺多,連宋舒妍都去了。」振文幽幽地說著,眼睛映著水面,眸子晶亮。

聽到這,良久看著天的人這才回過神來,「嗯。」

振武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振文就也沉默了下來,整個院子裡只有蟬鳴伴著流水一刻不停的聲音。

突然振武撥弄起一捧水,猛地灑在了振文臉上,隨即便換作往常的笑臉,不理一臉無語瞪著自己的人,站著起身,「再玩會就回屋衝個澡吧,泡太久了容易涼。」

「太卑鄙了吧。偷襲完就想跑。」振文說著便抬手捧了一掌心的水,衝著已經上岸的人灑了去。

振武眉眼彎著像室內走去,直到身後的人再也看不到了這才斂了笑意。

太累了。

他雙手撐在洗臉檯,無力地耷拉著腦袋。

聚會上,宋舒妍當著一眾人的面告白了。

振武不理周圍起鬨喝彩的聲音,只是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隨後道了句「對不起」便轉身出了酒館的門。

他本是不想來的。只因為靖川說教練也在,自己就只好過來了,畢竟對於退隊的事,一直是心裡有愧的。

只是,自己不曾想,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向來唯唯諾諾的女生,不知哪來的勇氣,藉著眾人的慫恿,昏暗的氣氛,硬是紅著臉一口氣將她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振武其實早就知道的,她那永遠注視著自己的目光自己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想到此,振武有些害怕了,那麼自己呢?自己的目光又是永遠地定在誰的身上?

答案,心知肚明。他卻選擇了漠視。

正如自己對待這個女孩的感情。不接受,不回應。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出了酒館,一個人追了出來。

出了門的振武被包裹在團團的熱浪裡,有些喘不過氣,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有在喊他的聲音。

「王振武,你等等。」

振武又走了幾步,終於還是停了下來。她小跑著趕了上來,額前的長髮有些微微的汗溼。

「我……我也走這邊,可以一起麼?」她有些緊張地小心問著,振武神色複雜地沉默了一會兒,只得點了點頭,轉身走去。

見她不說話,振武也不想多說,只是一味地往前走著,宋舒妍就這麼一路跟著。

終於,振武停了下來。

「舒妍,其他的我不想多說,能說的也只有對不起,希望你能明白。你的高中生涯才剛剛開始,回去吧,大家可能還在等你。」

宋舒妍咬了咬下唇,抬頭對上了振武的眸子,「可是,我來這裡都是為了你。」

「之所以從國外回來,之所以進入拉拉隊,之所以今天來到這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振武看著眼前有些激動的人,神色平靜,「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唯一能回應的還是隻有一句對不起。」

宋舒妍有些愣神,漂亮的眼睛裡泛起了淚光,隨即卻又堅強地笑了起來,帶著點淒涼的好看。

「你知道麼振武,我在國外的時候就在想,無論你身邊是一個怎樣不可方物的對手,我都一定能把你搶回來的,」她吸了吸鼻子,妄圖將滑落的眼淚收回去,聲線有些顫抖,繼續說著,「可是,當我回來後,發現對手依然還是振文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輸了,十多年前我就輸了。」

「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下手了。」

說到這,她終於捂著臉哭出聲來。

聽了此話的振武卻像是被什麼戳了痛處,一時間臉上滿是氣急的慌亂。

似乎是塵封多年的秘密被揭開,又似乎是被揭開了一個塵封多年自己都不敢去正視的秘密,振武一下子就惱了。

宋舒妍看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這酷暑烈日的八月裡,就如那人此刻的表情那般冷到了谷底。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振武轉身向前走去,不想再聽她說話。

「振武,你一直在看著他,就好像,我一直在看著你。」宋舒妍的話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地砸過來,振武卻猛地停住了。

不是,不是這樣,振文是弟弟,只是弟弟,只是自己從小守護到大的最珍貴的弟弟,自己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弟弟抱有如此不堪的心情,一定不是這樣的。

振武瞳孔顫抖著,眼眶通紅,糾結著眉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雖然心裡在一味地否定著,可是嘴上卻是倔強的不肯說出來。

王振武知道,自己說不出來的。

宋舒妍說的,是事實。一個自己掙扎良久,卻始終逃不脫的事實。

那就像是自己的一道宿命,一個劫。

這麼久以來,他慌亂著,無措著,害怕著,隱忍著。

以兄之名為掩,他以為只要自己演的夠認真,終能騙得過所有人,甚至騙得過自己。

只是,就在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精湛的演技矇蔽了的時候,卻是被外人看出了端倪。

他害怕到指尖顫抖,在這八月的酷暑裡,隱隱感覺到周身冒著寒氣,顫抖不已。

振文不能知道。

不可以讓那麼幹淨的人知道,自己最親近的哥哥竟然有著這樣骯髒不堪的心靈。

他是那麼的信任自己。

他不會原諒自己。

自己會害了他,害了這個家庭。

爸媽怎麼辦?

振文怎麼辦?

自己以後怎麼辦?

這一切的一切,任何一條都讓振武承擔不起。

所以,當從明白了宋舒妍字裡字外的意思時起,王振武害怕的快要死掉了。那種害怕深入骨髓裡,以至於他在八月的大太陽裡周身顫慄。

宋舒妍,看著眼前紅著眼眶無助的人,突然就止住了流淚。這樣的王振武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她終於知道了他那溫潤的外表下到底是隱藏了怎樣洶湧似海的一往情深。

到底有多珍惜,才能讓你如此卑微?

到底是有多愛,才會讓你如此剋制?

宋舒妍紅著眼上前,卻發現他哭了。

眼眶通紅,眼淚一滴滴無聲地落著,嘴唇張著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指尖微微顫抖著。

他應該是痛苦的緊吧。畢竟,愛而不得。

自己是得不到愛,而他是不得去愛。

一個不得愛,一個愛不得。

都是可憐人,都卑微到塵埃裡,僅此而已。

宋舒妍上前握上他微微顫抖的手。他像是想掙開,最後倒也是忍住了。緊抿著嘴唇,握緊了拳頭。

「我知道,這麼多年你的生活都在圍著振文轉,其實你可以試著轉移下自己的視線。如果你需要這麼一個幫你做擋箭牌的人,我很樂意。」

宋舒妍紅著眼圈,卻依舊語氣堅定地說著,「無論是以一個追求者的角度,還是以一個朋友的角度。因為,我們這種人真的是太可憐了。」

是啊,宋舒妍說的是,我們這種人,還當真是可憐。

振武擰開龍頭,猛地將臉伸進了洗臉池裡。

等下振文進來,就要用浴室了,看來動作要快些了。越界雙全,第十章,一個人不得愛,一個人愛不得,都是可憐人

今天好晚哦,不知道你們都睡了沒。

在這裡我想說一句,

對於劇裡振武的糾結,我更願意把他理解成敢不敢,而不是愛不愛。

因為如果理解成愛不愛,那麼弟弟就顯得太可憐了。

點個人是不願意虐的,除非劇情需要。

所以,就擅自處理成了不敢去愛。並非點點寫篇了題。

大概再過個一章就會進入電視情節,到時候另外一對大概也會加入。越界雙全,第十章,一個人不得愛,一個人愛不得,都是可憐人

謝謝你們容忍點點隨意篡改更文時間,從白天改到晚上,從晚上改到半夜,不過點點不會騙你們,說更就一定會更的。

你萌放心。

謝謝等著點點的小仙女。

謝謝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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