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們有沒有餘老師說得那麼可愛啊?”
戰少尊眸子笑眯了,“你們不可愛,誰可愛?”
嘿嘿一樂,小美妞兒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美滋滋地吼,“那你快點兒親我一下。”
戰少尊湊過去,就在她的小臉兒上印了一個嘴唇。
“我女兒真漂亮!”
“那媽媽漂亮,還是我漂亮?”
戰少尊樂了,“都漂亮,當然,你媽媽最漂亮。”
小美妞兒一派天真無邪,“那你也親媽媽一下。”
喬寶貝才愣了一下,男人就以絕對霸道的姿態,俯身在她嘴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我媳婦兒,最漂亮!”
被晾在一邊兒的餘老師看得心裡那個憋屈嫉妒啊!
這時,一直秉承沉默是金的喬戰北小帥哥,幽幽看了她一眼,插上最後一把殺豬刀。
“餘老師,看見沒有,我爸爸最愛的女人是我媽,沒你的戲唱。”
噗的一聲兒,喬寶貝沒忍住,笑了起來。
而氣得心肝兒抽搐的餘老師,僵了滿臉笑容,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了。
被當眾拆穿她的不良企圖,多丟臉?
不過麼,丟臉這種滋味兒,她只體會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就被校方辭退了。
不光被皇傢俬立學校辭退,就連整個京城的學校都將她拒之校門外。
當老師的理想破碎了!
這種殺人不見血,卻置人於死地的手段,除了戰四爺,沒誰了。
當然,此時此刻的她還不知道眼前這男人有多心狠手辣,還做著一次不成就來第二次勾搭的美夢呢!
望著一家四口消失在樓梯口,餘老師眸光雪亮,想著那個男人挺拔傲人的身姿,以及那張帥得驚天泣鬼神的臉兒,小鹿亂撞了。
被這個男人狠狠愛一次,就算死了,也甘願啊!
“那個餘老師我一瞧就不是個好女人,天天圍著我和哥哥問你和媽媽的事情。”喬戰蜜小美妞兒在親媽懷裡纏歪著,“媽媽,我剛才做得棒不棒?”
“棒極了!”喬寶貝把女兒摟過來,使勁兒在她嫩嫩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還順勢朝兒子招手,“兒子,過來,親媽媽一下。”
早熟老練的小屁孩兒小公雞一樣傲嬌,“女人真是個感性動物,麻煩!”
喬寶貝捏了捏兒子的臉蛋兒,“瞧你這副傲嬌小樣兒,小心以後嚇壞小姑娘。”
“哼,我才不稀罕,女人太愛哭,麻煩死了。”
“乖兒子,小心長大後,娶不到老婆哦!”
喬戰北小朋友忽然轉過頭來,抱住她的大腿,“等我長大了,就娶媽媽當老婆。”
這句話殺傷力極大,戰四爺俊臉頓時黑了,“敢情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大喬小帥哥得意地一哼:“那是當然,戰少尊同志,現在的女人,最容易變心了。”
戰四爺瞪了眼睛,一把撈起小屁孩兒的腰,大手揚起就在他屁股上一拍。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
“哈哈哈……”
兩父子在鬥嘴,喬寶貝笑得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哪料,這個時候,兒子一本正經地嘆了一口氣,“老爸果然老了,真傻,逗你玩的都沒看出來。”
說完,在戰少尊和喬寶貝錯愕的目光裡,小傢伙兒老神在在地往帝君one去了,女兒一雙小火腿兒緊接著跟上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夫妻倆。
“你看看你兒子!”戰四爺黑眸眯起。
“還不都是你慣的,是讓你見天兒似的寵,瞧吧,都寵上天兒,爬你頭上去了。”
男人唇角抽抽,“寵他們,老子樂意。”
喬寶貝拍拍他肩膀,“那你節哀順變吧,以後啊,有的你受了。”
兩人正玩笑說話時,右邊忽然響起一道清潤低沉的嗓音,“戰四爺。”
兩人同時轉過臉,望過去。
黑色大奔旁邊,男人一身意大利純手工黑色西裝,身姿筆挺地站在那兒,清冷冷的,像寒冬臘月裡的一枝梅。
是沈寒。
沈寒的到來,沒有影響喬寶貝的情緒,和戰少尊帶著一雙兒女坐在豪庭餐廳裡,依舊一頓吃喝。
“媽媽,剛才那個是大舅舅嗎?”
吃飯的時候,喬戰北小朋友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關於她的身世,這兩個小人精早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這會兒子問起來,她也沒隱瞞,點點頭。
“算是吧。”
兒子一本正經地歪頭瞅著他親媽,“媽媽,他剛才搭你的肩膀,肯定是拿了你的頭髮去驗dna了。”
呃!眼睛這麼利?
這臭小子,觀察得倒挺仔細的。
回想剛才沈寒給她拍葉子的那一幕,喬寶貝望望餐廳的天花板,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和兒子不在一條線上。
她怎麼就沒發覺呢?
邊兒上的戰少尊拍了拍兒子的後腦勺,“觀察入微,不愧是我兒子,這段時間基地沒白混。”
喬戰蜜美妞兒立刻湊上來,“爸爸,我也很棒,快點兒誇獎我!”
“行,小美人兒你最棒。”
小妞兒得到老爸的誇獎,心裡就美了!
“媽媽,你聽,連爸爸都說我是家裡最棒的。”
一句話,立刻招來小帥哥不屑的冷嗤,“別傻了,爸爸這是男士風度,不想打擊你。”
“哥哥!你太討厭了!”小妞兒小嘴兒一撅,不爽了,“小小年紀這麼毒舌,小心以後娶不到老婆。”
小帥哥相當淡定,“我娶媽媽。”
好吧,娶媽媽當老婆論又上來了,輪到戰四爺不高興了。
豎了豎眉頭,他瞪了兒子一眼,“小王八羔子,不想吃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愛吃醋的老男人不能惹。
小帥哥瞅了瞅親媽,故作端著委屈臉兒,閉嘴了。
兒子委屈,當媽的誰不心疼啊?
喬寶貝狠狠瞪一眼男人,“喂,戰少尊,你羞不羞?都多大年紀了,和兒子吃什麼醋呢!”
男人黑眸微轉,氣場挺危險,“嫌我老?”
“不和你這個老男人一般見識。”喬寶貝撇撇嘴兒,“我去上個廁所。”
可是,苦逼的,去洗手間的路上,被路人認出來了。
一個姑娘驚喜地追了上來,失聲驚呼:“喬總裁?你真的是喬總裁!啊啊啊啊!我剛才進門的時候還以為看錯了呢!”
那叫聲兒簡直是驚天動地慘絕人寰,頓時引來了周圍狐疑的視線。
人紅事兒多啊!
喬寶貝有些鬱悶,好端端的吃個飯上個廁所都能被人認出來,下次出來是不是要易容變裝了?
不過,她還是衝那姑娘十分友愛地笑了下。
姑娘心花怒放,手忙腳亂地從包裡翻東西,然後呆住。
原來,她急匆匆奔上來,包裡並沒有任何紙筆。
最後想了想,姑娘拿出口紅,將口紅交給她,“喬總裁幫我籤個名兒吧?就……就簽在包包上!”
喬寶貝既好笑,又覺得無奈,接過口紅,利落地一圈一劃,簽好了喬寶貝三個字兒。
她抬頭友好地衝姑娘微笑,將口紅還給她。
那姑娘接過口紅時,頓時被女人明豔的笑容給驚呆了。
咋有那麼美的女人呢?
等回過神,人已經走遠了。
姑娘立刻拿出手機,對著簽名的包包360度無死角一頓猛拍,然後手機上微博,喜滋滋地將照片發了上去……
“嚶嚶嚶,喬總裁的簽名哦!我在豪庭餐廳見到真人啦!真人比照片兒還漂亮!我決定了,這個包包我要裱起來!”
微博一發,不過幾秒,引來粉絲各種羨慕嫉妒恨。
當然,這些正在洗手間的喬寶貝都不知道。
洗完手,走出洗手間時,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腳下一頓。
過道的轉彎口,女人細高跟的靴子,冷感的黑色皮革一直包到大腿,褐色的捲髮,襯得那張妝容精緻的臉小得只有巴掌大。
“小靚?”喬寶貝驚訝。
她為什麼會在京城?
心裡砰砰直跳,不知道為什麼,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測瞬間在她腦袋裡發酵。
出於好奇和驚疑,喬寶貝跟了上去。
穿過長廊,轉過廊道口,小靚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過道盡頭的轉彎處。
心下有些急,她怕人跟丟,加快了腳步追上去。
然而,過道的轉彎處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
難道是她看錯了?
但是,明顯不大可能。
小靚的顏值辨識度相當高,即使剛才只是匆匆一瞥,她也不可能看錯。
一剎那,各種猜測和懷疑都湧上心頭。
小靚既是霍帝斯的貼身保鏢,也是他的秘書,嚴格來說,這兩個人說是親人也不為過。
按理來說,霍帝斯沒了,她在京城既沒親人又沒什麼朋友,肯定會留在比斯國,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回國?
難道霍帝斯……
喬寶貝不敢往深了想,這種異想天開的猜測只會讓人更難受。
情緒低落地站了一會兒,她轉身折回。
轉彎口的暗角里,邢念從黑暗處走出來,望著女人遠去的背影,眸光百轉千回,很沉鬱。
情緒不明地吐出一口氣兒,她側身往約定好的包間迅速走。
……
豪庭餐廳的某處vip包間。
內室的白色紗簾後,人影浮動。
中年男子將赫軒簽好的協議遞交到男人的手裡,“先生,赫遠公司那邊,我已經著人全部準備好了,關於赫軒的所有負面新聞都已經壓下來了,白晚莊的事也處理得很乾淨,不會有人查到。”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端著香氣四溢的茶盞,沒說話。
男人依舊沒說話,眸光灰暗,神情寡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微微低頭淺抿了一口茶水,才出聲兒:“沈黛寧那裡有什麼動靜?”
中年男子扶了扶黑框眼鏡,搖頭:“除了幾天前聯繫權夢芷做假鑑定,沒有任何動靜,不過,她身邊兒的那個保鏢武宇已經被沈寒的人給盯上了。”
“五年前那件事情,查得怎麼樣?”
“除了赫軒這個唯一的知情人,其他所有有關的人都死了。按照先生的吩咐,我已經讓人在收集沈黛寧殺人的證據。”
男人聞了聞杯口的茶香,說:“儘量快點兒。”
“好的,先生。”
男人揮了下手,讓他出去。
中年男子稍稍低頭,悄悄退出內室。
正巧,邢念這時候推門進來,看到他出來,問道:“談完了?”
中年男子朝她點了點頭,猶豫了下,對她說:“今天天氣不大好,先生的腿估計不大舒服,情緒似乎也不高,要不要請夏醫生過來開導開導他?”
“夏醫生今天休息,待會兒再看吧。”
邢念說完,掀開了內室的竹簾,看向紗簾背後的男人,“少爺。”
這個世上,能被她稱呼少爺的,只有一個人。
霍帝斯。
她走過去,將手扶在輪椅推手上,“少爺,餘伯說你腿不舒服,要不要讓夏醫生過來瞧瞧?”
將茶盞放在案几上,霍帝斯輕聲開口:“不用了。”
話一頓,又問:“怎麼來京城了?”
邢念眸光一暗,抿了嘴唇兒,大咧咧地笑。
“少爺你在京城我不放心,再說我這人疏懶慣了,總統公館那種地方,我還真不習慣,待那快兩個月,我渾身都不爽利。”
霍帝斯嘆氣:“小靚,等事情結束了,你就找個人嫁了吧,閣下他……”
“少爺!”邢念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神情嚴肅,“我的命是少爺你救的,你是我的親人,像兄長一樣的親人,我這輩子哪兒都不去,等你娶了老婆,我就伺候你們夫妻倆一輩子。”
“說什麼傻話呢。”霍帝斯拍拍她的腦袋,“小靚,閣下前些天和我提了你們倆的事兒,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總要去解決的。”
“那少爺你呢?你為什麼要逃避?”邢念表情有些沉,有些銳,“既然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告訴她,你還活著?”
男人沉默,並未回答。
邢念抓住了他的手,目光對視他,“少爺,你甘心嗎?”
甘心嗎?
應該是不甘心的。
霍帝斯依舊沒有說話,目光沉沉地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杯。
“少爺,你為什麼不自私一點兒呢?做什麼無私奉獻不求回報的苦逼又愚蠢的事情?”邢念握緊了他的手,鼓勵他,“少爺,只要你一句話,她肯定會和你在一起的。”
“我不需要她的同情和抱歉,利用她的愧疚成全我的感情,痛苦的是兩個人,既然這樣,還不如我一個人受著。”他清冷的聲音十分寂寥,“況且,我現在這樣兒,只有拖累人的份兒。”
“放屁!什麼叫拖累?你這樣兒還不是因為她!憑什麼她和戰少尊一家四口滋潤又幸福,所有的苦都要你來吞?當年如果沒有你在她身邊,她能有今天麼!”
邢念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替眼前這個男人不值,說到最後,她哽咽了,“少爺,值得嗎?”
這個曾經神一樣的完美男主角,因為喬寶貝,被折騰成了為愛所苦,為愛所困的苦情男配。
默了默,她忽然起身,扶住輪椅的推手,轉了方向推著往外面走,眼神堅定。
“少爺,你也說有些事不能逃避,喬寶貝現在就在這家餐廳,我帶你去。”
閱讀更多 費費說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