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推文—— 現代架空的重生蘇爽甜寵文 《我的老公是大佬 》

文案:

前世,方晴被母親逼著嫁給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大佬,別人都羨慕她嫁了個優秀的老公,只有她覺得這樣的婚姻何其不幸,因為她根本就不愛這個男人。

婚後她依然放不下她的初戀,甚至婚內出軌,為了所謂的愛情拋棄了婚姻。

手術失敗,方晴想要彌補已經來不及,可是一睜眼卻回到十五年,她的婚姻才剛剛開始。

方晴覺得這一世她應該對這位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的老公好一點,嗯,那她就好好抱緊他的大腿做她的大佬妻吧。

閱讀注意,一定要看:

*重生前女主和男主只是形婚,重生後才相親相愛

*蘇爽甜寵文,甜炸胃,蘇上天的那種

*女主前世渣,很渣,重生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介意的請慎入

內容標籤: 重生 甜文 現代架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方晴 ┃ 配角: ┃ 其它:

作品簡評:

前世方晴嫁給康司景完全就是被逼的,她一點也不愛這個男人,甚至在結婚之後為了初戀一次次傷害他。後來方晴被初戀背叛,重病無錢醫治之時那個被她背叛過的前夫卻為她支付了醫藥費。一朝重生,方晴回到了和前夫康司景離婚之前,為了彌補前世對他的虧欠,這一世她打算安分守己做他的妻子。只是在一次次接觸中方晴卻發現這個前夫藏著許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而在這些秘密背後是他對她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本文主角個性鮮明,情節跌宕起伏環環相扣,作者深入淺出,用詼諧幽默的話語描述了女主和男主深刻難忘的故事,中間還穿插了許多男女主日常,讓讀者有代入感。

書荒推文—— 現代架空的重生蘇爽甜寵文 《我的老公是大佬 》

病房中只有方晴一個人,周圍很安靜,在這樣的氛圍中,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聽上去便顯得異常刺耳。

“要我說,袁家這些人一個個真是比畜生還不如,你當初也是傻,袁達洲在你面前流兩滴淚你就心軟了,竟然還接濟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如今倒好了,你病死了沒錢醫,這些人一個個都換了嘴臉,你身體裡好歹還流著袁家的血,他們竟然冷心腸成這樣,竟然一分錢都不拿。”母親語氣憤慨,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中蹦出來一樣。

其實這樣的情況方晴早就料到了,所以倒是沒有太難過。實際上當查出自己是乳腺癌之後她就沒有報多少希望,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她反倒安慰母親,“不拿錢就算了,再想想其他辦法。”

沒成想這話不僅沒有安慰到母親,反而讓她的火氣更大,“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是覺得生病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是吧?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是誰辛辛苦苦將你拉扯長大的?!”說到這裡母親竟開始哽咽起來,“你自己說一說,你要是聽我的話,如今能輪到這樣的下場嗎?你和那個姓白的不是感情很深嗎,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嗎?如今你病得快死了,他在哪裡?堂堂大明星,拿個錢出來給你治病有那麼難嗎?”

方晴一聽到她提到那個人,心裡頓時煩躁起來,急忙打斷她,“媽媽……”

此刻的母親卻是越說越激動,根本由不得她說話,又提高了聲音怒吼道:“要是你當初聽我的話好好和司景在一起,你依然還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奶奶了,哪裡像現在這樣落魄?”

那個熟悉的名字,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劍一樣直刺進她的心臟深處,她握著手機的手指也不禁顫抖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那患處的痛感似乎更加清晰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好了媽媽,你不要再說了。”

電話那頭的母親聽出她語氣中的異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語氣太重了,她沉默了許久,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帶點你愛吃的回來。”語氣也沒那麼強硬了,反而帶著幾分歉疚。

掛斷電話,方晴呆坐在病床上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和白旭堯已經分開很多年了,當初被他弄得遍體鱗傷,確實很是悲傷了一陣子,可是這麼多年過去,那種哀傷早就隨著時間沖淡了。

不過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這時間越久了反而對那個自己曾經認為像過客一般存在的人記憶尤新起來,最近甚至常常夢到他。

不過夢到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急忙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

她表示知道了,並謝過醫生的提醒,和醫生告別之後她本來打算直接回病房的,可是經過拐角處的時候,她無意間一抬頭卻看到收費處站了個熟悉的人。

她愣了一下,以為剛剛母親提到了他導致她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從而出現了幻覺,可仔細看去那人的確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她隨即想到,這裡是京市,作為京市土生土長的人,京市所有的地方他都有可能出現。

與他分開已經很多年了,她真的沒有想過會在這裡看到他。

那個她曾經以為應該像過客一般存在的人,那個被她弄得顏面盡失的,她的前夫。

當初之所以要回老家就是因為不想再碰到京市這些故人,只是她沒有想到京市如此大,卻還是能在這裡看到他。

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看到過他了,原本挺拔的他此刻竟微微有些駝背,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因為她傷到脊柱的緣故。而且他的面容看上去也蒼老了很多,歲月很無情的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刀刀傷疤。

可縱使如此,他身上依然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任憑歲月多麼無情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可他還是那個他,他的氣場和魄力並不會因為歲月而減損分毫。

他是如此獨特而鶴立雞群,讓她在走廊中來往的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他。

記憶完全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翻湧起來,她就這麼呆呆看著他,竟然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她看到他在窗前繳完了費,然後走到走廊一側的椅子上扶著一個孕婦起身,再將那孕婦送到不遠處的B超室裡。

他的動作輕柔,透著一種小心翼翼,那女孩摸著肚子,笑得一臉滿足,晶亮的眸光中透著掩飾不住的幸福。

作為京市有名的大佬,他的事情多的是人替他打點,能輪到他親力親為的,除非都是他格外上心的。

什麼女人能讓日理萬機的康總親自陪著產檢,除非這個女人對他非常重要,十有八九是他的妻子。

他們離婚已經十多年了,他會另外娶妻生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沒想到,那個她記憶中永遠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康司景也會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呵護,看樣子這個女人非常得他的歡心。

他將那孕婦送進B超室之後就在門外等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他身體僵了一下,然後猛地轉過頭來。

驟然觸碰到他的目光,方晴只覺得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她感覺無措極了,仿若他眼前的她,渾身透著髒汙,糜爛不堪,散發著讓人噁心的臭氣,覺得讓他多看一眼也汙染了他的眼睛。

有那麼一刻她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很快就認出了是她,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向鋒利的目光微微眯了一下,鬢角的肌肉隱約動了動,不過只是眨眼間,他的面色便恢復如常,若無其事轉開頭去,就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

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她鬆了一口氣,就該是這樣,他就該這樣對她才對。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再見面最多就像是陌生人一樣,過去的那些糾葛,早該成為塵埃中埋藏著的笑話,誰去計較誰就是傻瓜。

她收回目光,慢吞吞回了病房,她覺得疲憊極了,倒在病床上就睡著了,一直睡到了下午。

母親已經回來了,她讓她準備一下,說是她的手術安排好了,就在明晚。

方晴有些詫異,問她:“你將錢湊齊了?”

手術的錢可是一筆大費用,不可能這麼快就湊齊的。

方藺芝冷哼一聲道:“我哪裡有這麼大能耐湊這麼多錢?我也是剛回來的時候聽到護士說的,說是有個姓康的先生幫你將手術的費用交齊了。”

方晴只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響,她滿臉呆滯望著母親,“康?”

“那護士原本不肯說姓名,我逼問之下她才說了,是盛華集團的康總,康司景。”

方晴呆呆的,許久沒有回過神來,剛剛在外面匆匆一別,以為此生她們的結局就是彼此陌路,最終相忘於江湖。

可是為什麼他還要幫她交手術費?

她曾經明明那麼可惡,她對她的愛情忠貞至死不渝,對於這個她不愛的丈夫,她從未多看過一眼,甚至一次次婚內出軌,讓他丟盡了臉面,讓他成為全京市的笑話。

而且都已經離婚這麼多年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管她的死活。

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下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心裡就是說不出的難過。

因為資金到位了,手術安排得很快,在手術開始之前她對母親說:“等我好了我會慢慢賺錢還康司景的。”

不想欠他的,這輩子都不想再欠他。

母親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斷點頭,“好好好,那你要快點好起來。”

她當然要快點好起來,她必須要快點好起來,這樣她才能將欠康司景的還清。

手術開始,她被打了麻醉藥,很快昏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似醒非醒之間她感覺周圍好像混亂極了,不斷有說話聲傳來。

“病人大出血了,情況不妙。”

“止血鉗給我。”

……

雜亂的聲音一聲聲衝進耳膜,很混亂,聽得不是很真切,就在她打算仔細去分辨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一陣毀天滅地的黑暗襲來,再後來她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只是在最後那一刻,她突然想到,她最終還是沒辦法給母親養老送終,還有欠康司景的,她終究還是還不清了。

再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躺在一個熟悉的房間中。她覺得很奇怪,明明黑暗襲來之前她知道自己應該是手術失敗了,也確切的知道自己大概是難逃一劫了,可為什麼她如今還有意識。

她睜著朦朧的睡眼,慢慢適應著光線,就在這時候她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道“‘’醒了?”

這聲音……

她這下是徹底醒過來了,猛地坐起身來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身量高大的男子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

居然是康司景!

方晴愣愣看著眼前的人,有那麼一刻她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她完全不受控制,脫口而出問道:“康司景,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知道是不是她反應太大了,他有些微詫異,不過語氣倒是沒什麼變化,“於嫂打電話告訴我你淋了雨發高燒我就從香港回來了。”

於嫂……

怎麼連於嫂都扯出來了……

於嫂是她嫁給康司景之後請的幫傭,只是自從她和康司景離婚,她也已經十多年沒看到過她了。

方晴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此刻她並沒有在那張熟悉的病床上,也沒有在她老家的房間中,而是在她和康司景的家裡,那是位於京市南面一處高檔別墅,康司景為了和她結婚特意買的。

粉刷成天藍色的牆壁,有著蕾絲花邊的窗簾,還有床上印有粉□□咪的被套……

她在這邊也生活了好幾年,所以縱使和他已經分開十多年了,但是她一看到這裡面的裝修和擺設就認出來了。

不過自從和康司景離婚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踏進過這裡。

真是太奇怪了,她為什麼會在這兒?

她又抬頭看向康司景,他正一臉探究望著她,此刻的康司景似乎比她上次看到的要年輕許多。面容沒有被歲月侵蝕,他依然英姿勃發,那深邃的眉眼上帶著年輕化的英氣和鋒利。

怎麼會這樣呢?

方晴簡直詫異極了,鬼使神差的,她直接跳下床跑到衛生間裡。

她站在盥洗臺前,看到鏡中那個人她頓時驚呆了。此刻她的面色雖有些蒼白,不過臉頰卻透著年輕的飽-滿和水嫩,再也沒有常年被病痛折磨之後的憔悴,而且從她緊繃細膩的皮膚狀態判斷,她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多歲。

眼前這一切簡直太虛幻了,明明做手術失敗了,可是一睜眼她卻回到了和康司景曾經的家裡,不僅如此,她和康司景看上去都年輕了許多。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突然想到剛剛康司景說她燒已經退了,又說他接到於嫂的電話從香港回來。

她年輕的時候身體一向很好,很少生病,嫁給康司景之後唯一的一次發高燒應該就是結婚兩年之後的那一次。

那一天她在外面找工作未果,正好又碰到天公不作美,她跑到一家咖啡廳外面躲雨的時候“正巧”遇到來這邊喝咖啡的白旭堯。

白旭堯對她冷嘲熱諷一番,說她是見異思遷的負心人,因為他這些話她想起了和他的過往,心裡有所觸動,她心裡難過極了,就在雨中淋了很久。

她回來之後發起了高燒,於嫂就給康司景打了電話,可能也是怕她出事,那時候正在香港開會的康司景接到電話之後就趕了回來,一直到第二天她燒退了他才離開。

她並沒有感激他因為她放下香港的會議匆匆趕回來,甚至把她被白旭堯勾起的痛苦根源都歸咎於他身上,她醒來之後便和他大吵了一架,並且提出了離婚,而她和康司景還有白旭堯三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的。

眼前的情形跟當年的場景幾乎完全重疊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應該就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在手臂上掐了一把,很快就有清晰的痛感傳來,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十五年前。

當初她手術失敗預料到自己就快死的時候還在想,這一輩子怕是沒有辦法歸還自己欠康司景的了。

可是一睜眼她卻回到了十五年前,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婚內出軌,也還沒有和他提出離婚。

也就是說,她還有辦法彌補當年自己對他的虧欠,也還可以還他在她危難之時為她支付手術費的救命之恩。

她在衛生間裡緩了許久才完全接受她回到十五年前的事實。

雖然如今還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要面對康司景她還是感到有些無措,所以當她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透著一種侷促感。

康司景正站在窗邊,他雙手插兜看著窗外,如今的他脊柱還沒有受傷,腰背顯得很挺拔,站在窗邊,就像一株筆直的松樹。

聽到聲音他轉頭看過來,在她出軌之前他對她一向都是挺客氣的,此刻他面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略表關切問了一句:“你好些了嗎?”

“我……好多了。”

說起來,當年她和康司景這兩個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中的人為什麼會結婚,原因有點扯。她上初中之後父母就離婚了,母親要撫養她,只得外出打工。而母親當年一直遠漂到了京市,她運氣很不錯,很快就在一戶有錢的人家找了份幫傭的工作,專門照顧一位腿腳不方便的老年人,這老年人正是康司景的爺爺。

如此一來方晴的母親算是救了康老爺子一命,康家一家人都對她感激不盡,說是無論如何也要還她這個恩情。

而康家還恩情的方式說起來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居然是讓康家的孫輩康司景娶恩人方藺芝的女兒也就是方晴為妻。康老爺子的說法是,這樣一來兩家就成了一家人,康家要照顧她們母女也方便一些。

因為方晴的媽媽方藺芝和方晴的爸爸袁達洲離婚之前袁達洲已經在外面有了女人,再加上那女人心狠又管得緊,當初兩人離婚之後方藺芝和方晴一分撫養費都沒拿到,母親為了撫養她實在是吃了不少錢的苦,所以面對有權有勢又有錢的康家這麼大的誘惑,母親沒多想就答應了。

那時候方晴已經在京市上大學了,媽媽在康家也有單獨的房間,方晴放假的時候也會去和母親住上一段時間,所以對康家她還算熟悉,只是康家人一向都很忙,她和康家人很少打照面,跟康司景更是沒見過幾面,就算見面了也不過就是點點頭客氣的招呼一下。所以說突然就要嫁給這樣一個人,她實在是接受不了,更何況那時候她和白旭堯還在一起。

不過母親當時的態度很堅決,在母親看來她若是嫁給康司景,以後就是少奶奶,有了康家作為後盾,她們母女二人的生活也會好上許多。

母親為了撫養她所吃的苦頭她都看在眼中,所以也很理解母親的想法,只是她明白她和康司景之間的差距,也知道攀龍附鳳並不一定都是好結果,當然更重要的是,她並不喜歡康司景,所以不想嫁給他。

和母親商議未果,方晴只得去找康司景,方晴覺得康司景大概和她一樣,非常不同意這種扯淡的安排。

可是她沒有想到,那個在外界傳言中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在京市這種貴胄雲集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佬的康司景竟然也順從了家裡的安排。

縱使過了這麼多年了康司景當年的話她還記得很清楚,他對她說:“方小姐有所不知,我年紀不小了,經常會被父母朋友安排和各種各樣的女人相親,這讓我很煩惱,我想要解決這些煩惱,必須得儘快娶個妻子。方小姐你身份簡單,娶方小姐這樣的人做妻子會省了我不少麻煩,正好我們家也欠了你媽媽的人情,我娶了你我們家也方便照顧你們母女,我們兩個結婚也算是兩全其美,所以我沒有什麼不同意。”

他的話讓她很震驚也讓她很氣憤,可是他態度很堅決,再加上這個人上位日久所累積的壓迫感讓她對他有所畏懼,所以她後來就沒有再去找過他。然後又在母親軟硬兼施下,最終她同意了和康司景結婚。

康司景當初娶她一方面是為了娶個名義上的妻子“省麻煩”,一方面也是為了關照她們母女,還她媽媽的人情,並不是真的喜歡她,而方晴之所以嫁給他則完全是被母親逼迫。

所以兩人並沒有什麼感情,一直就維持著形勢上的婚姻,康司景工作很忙,平時實在很難看到他的人,就算是看到了兩人也不過是簡單的幾句問候。

不過結婚之後康司景倒是沒有虧待過她,當初她和他結婚時她才剛滿二十歲,還在上大二,和他結婚之後她的學費生活費都是他出的,他甚至還為她還清了她的助學貸款,而且他還專門給了她一張卡,每個月會固定在卡上打一筆鉅額的生活費。

就拿這些來說,方晴這隻飛上枝頭做了鳳凰的麻雀還是讓很多人羨慕的。

只是,方晴並不喜歡康司景,而她也清楚康司景不喜歡她,所以這段婚姻生活並沒有讓她安定下來,而後來白旭堯的出現就更是讓她動搖了。

現如今,她和康司景應該是剛剛結婚兩年之後,她才大學畢業沒多久。

雖然前一世和康司景婚姻生活也有好幾年,但實際上她們平時並沒有太多的交流,她對這個男人也並不是太瞭解,她想彌補對他的虧欠,勢必就要改變和他之間那種半陌生的關係,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入手。

甚至,就這樣站在他面前和他進行簡單的交流也讓她感到侷促。

康司景抬腕看了看錶道:“既然你沒什麼事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於嫂說。”

康司景說完便要離開,不過似乎想到什麼,他又轉頭衝她道:“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雖然我們的婚姻很特殊,但是你在名義上還是我的太太,既然選擇了要和我結婚,那麼就該尊重一下婚姻,有些人不該見的就不要見,有些事不該做的就不要做,明白嗎?”

他微眯的雙眼帶著幾許鋒利,說話的語氣明顯含著警告。

康司景以前在部隊裡待過,他嚴肅起來的時候看著有點駭人,所以一看到他這個表情,方晴深吸的那口氣怎麼都吐不出來。

似乎他上一世也這樣警告過她,可是那時候的她早已被白旭堯的出現擾亂了心神,所以她並沒有接受他的警告,而是向他提出了離婚。

她記得上一世當她跟他提到離婚的時候他也不過是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然後就斬釘截鐵對她丟來一句,“方小姐應該知道的,我並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所以離婚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以後這些話就不要說了。”

上一世她欠他的太多,既然他不想離婚,那麼她就不會再對他提離婚,所以她幾乎是沒多想就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答應得很乾脆,態度也很乖巧,大概是她從未在他面前表現出這種神態,他望著眼前像一個聽話的乖寶寶一樣的她,有幾秒鐘的詫異,可隨即他就若無其事的道:“你能知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方晴想到他為了她拋下香港的事情專門跑回來,後續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反正彌補他也不急於一時,她便非常懂事的道:“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你有事就先忙吧。”

他一向做事幹脆利落,點點頭就直接轉身出去了。

看到他的背影,她突然就想到在手術之前看到他陪著他後來的太太一起去產檢的情景,又想著康司景事業有成又英俊瀟灑,他身邊大概還是有不少女人想搭上他的。

不管上一世他們分開之後他和誰在一起了,可是現在他們還是夫妻,她是他的妻子,那麼她就有權利禁止他們的婚姻被第三者插足。

所以鬼使神差的,她竟不受控制對他說了一句:“你下了班就早點回來,不要去外面亂混了。”

說完她就意識到不對勁,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好像她對他有某種隱含的邀約一樣,她和康司景的關係可遠遠沒有到這個地步。

方晴的臉蛋頓時就紅了,雙手下意識拽緊了衣角,目光帶著幾分忐忑看著他。

卻見康司景要推門出去的動作一頓,他轉頭向她看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句話來得太突兀,他似乎沒反應過來,看她的目光透著幾分疑惑,不過他的身體倒是先一步衝她點點頭,接著又應了一句,“好。”

方晴:“……”

方晴還沒回過神來康司景就推門出去了,望著那關上了的門,方晴這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她也沒想到,這個一向疏離又難接近的他,竟然答應得這麼幹脆,不過他這種類似聽老婆話的表現讓她感覺很不錯。

方晴正打算去床上休息一會兒,一轉身就聽到敲門聲,她以為是於嫂過來詢問情況,也沒多想就過去開了門,卻沒想到門外站著康司景。

她滿臉疑問,“是不是忘了拿什麼東西?”

他雙手插兜站在她跟前,筆直挺拔的他無形之中給她一種濃濃的壓迫感,方晴下意識後退一步,目光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怯意。

卻見他一本正經衝她道:“沒有什麼東西忘了拿,我回來只是想告訴你,我並不是那種會在外面亂混的人。”

“……”

“你好好休息。”

他說完又轉身走了。

方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按照時間來算,他應該是走了一段路又返回來的,所以特意返回就是為了跟她說這句話。

我不是會在外面亂混的人。

剛剛是想到他前世那個太太,所以她鬼使神差提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認真。還特意返回來告訴她,他不是個會亂混的人。

他特意回來跟她解釋這個是怕她誤會嗎?還是說不想他康先生的名聲被人有一點點誤解?

方晴想不明白,不過想著他剛剛那認真的模樣她又覺得好笑。

康司景走之後方晴將這別墅的每個地方都逛了一遍,而後她再次確認她真的回到十五年前了。

此時的她沒有病痛,年輕又有活力,更重要的是,前世的悲劇還沒有開始,她還有機會去改變。

上天對她如此眷顧,這讓她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可縱使在做夢,她也希望這夢能更美一點。

將別墅前前後後逛了一圈,她身上出了一層汗,因為高燒帶來的頭暈也好了一些,她無事可做,便去外面買了兩盆花回來,一盆雛菊,一盆君子蘭。

雛菊是給自己的,另外她不知道康司景喜歡什麼,所以就給他買了蘭花。

康司景還沒有回來,她打算直接將蘭花放到他的書房中。說出來大概沒人信,前世和康司景結婚四年,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他的書房。

他的書房裝修的比較簡潔,跟他人一樣乾淨利落,靠窗有一張大方桌做辦公用,牆邊放著幾張全木桌椅,桌上還擺著他自己做的飛機模型。大方桌後面是高高的書架,書架上放的全是那些關於數字科技這類晦澀難懂的書籍。

方晴目光掃到那大方桌上,卻見那張大方桌上攤著一張宣紙,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兩個字。

剋制。

用鋼筆寫出來的,一筆一劃,力透紙背。

方晴將這張宣紙拿起來端詳,卻沒想到這下面還有一張,依然是那龍飛鳳舞的字,只是寫這幾個字的時候明顯力氣要大很多,有幾筆甚至將紙頁都戳穿了。

方晴看到那上面寫著的幾個字卻愣了愣。

“不要再成為瘋子”

要說“剋制”這兩個字作為警醒自己的詞語倒是很常見,只是為什麼,這下面一張宣紙上卻寫著“不要再成為瘋子”。

從字跡上看,這的確是康司景寫的,籤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她看過他的字跡,確實就是這樣。她仔細想了想,她所認識的康司景,雖然性格上有點讓人捉摸不透,生氣的時候也挺嚇人,但跟瘋子實在扯不上什麼關係。

而且他竟然還用了一個“再”字。

方晴覺得很費解,不過她覺得這樣窺探人家的秘密似乎挺無恥的,所以也沒多想,轉身出了書房。

康司景回來的時候方晴正和於嫂一起用加長的雞毛撣子掃天花板上的灰塵。

前一世她一直覺得自己像一個過客,在這個家裡也一直將自己當成客人一樣,可是現在心境不一樣了,既然決定了要和康司景維持這段婚姻,所以對於他們二人的小家她自然要多費一些心思。

於嫂先看到他,急忙衝他招呼道:“先生回來了,我這就去做飯。”

方晴轉頭看去,卻見康司景正看著她,他微眯的目光帶著幾分疑惑,直到對上她的目光他才回過神來,衝於嫂應了一句:“去吧。”

於嫂去廚房了,客廳裡就他們兩人,方晴被他的眼神看得侷促不安,從來不做家務,從來不會關心這房子佈局裝修的她突然開始打掃房間了,確實挺奇怪的。

不過他倒是沒有多問,只衝她道:“你不用做這些。”

“我就想反正也閒著,來幫幫於嫂也好。”

他沒接話,將外套脫下丟在一邊,走過去倒了一杯水來喝,今日的他穿著一件藍色米格子的襯衫,下面是一條灰黑色的長褲,衣服設計簡潔,良好的質感卻讓每個細節處都透著獨特的品味。襯衫袖子稍稍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精緻的腕錶,這表做工精良,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這樣的裝點更讓他透著一種精英男士的格調。

不過方晴卻注意到他的衣著很服帖,不僅襯衫下的肌肉若隱若現,精壯的臀部線條也顯得很打眼,被質感的西褲包裹中,行走間只覺得結實又性感。

方晴急忙移開目光,感覺自己猥瑣極了,竟然去關注康司景的屁股。

因為她昨晚發高燒,所以晚飯吃得比較清淡。於嫂是北方人,不過當初康司景找保姆的時候特意留意過,專門為了她找了個會做南方菜的於嫂。

晚飯的大菜是山藥燉雞,現殺的母雞加上山藥枸杞白果一起燉熟,湯汁熬得很濃,熟透的白果在濃稠的湯汁中晶亮欲滴,看著格外誘人。

另外還有個煎牛排和蔬菜沙拉,於嫂還單獨給她熬了一碗南瓜粥,燉爛的南瓜完全融在稀飯中,吃在口中又甜又糯,輕輕一抿就化開了。

因為康司景是北方漢子,比較喜歡吃麵食,於嫂還做了幾個窩窩頭。

“你工作找的如何了?”正在切牛排的康司景仿若隨口問了一句。

方晴如實相告,“還沒有找到。”

高中文理科分班那會兒,她腦抽選了個理科,數學和物理一直是她無法攻克的兩座大山,高考的時候拉了她不少後腿,最終她只上了一個二本學校。一個二本出生的人想在人才濟濟的京市選一個好點的工作可不太容易。

“需要我幫忙嗎?”康司景又問了一句。

實際上前世的時候,她大學剛畢業康司景就透露過會給她安排工作,不過以前世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當然不肯接受他的幫忙,始終保持自己的驕傲和倔強。

不過這一世既然決定了要安分守己做他的妻子,他要和她分享他的資源,她當然非常樂意接受。

所以,她非常爽快的點點頭,“好啊。”

她回答得這麼幹脆倒是讓他愣了愣,不過一向內斂又穩重的他也沒有問她為什麼突然接受他的幫助,在短暫的詫異之後他便道:“你大學主修的是日語,那就安排你進個日企吧,你看VK怎麼樣?”

聽到他的話方晴差點沒有被嗆到,VK,那可是日本最大的服裝品牌,她一個二流學校畢業的人要進這種大日企簡直想都別想。

前世她找工作各處碰壁,最後只能屈居於一個小小的日語培訓機構,直到後來被白旭堯挖去給他寫歌詞她才算是出人頭地了。

她愣了好一會兒,臉上依然帶著驚愕,“VK?那可是大日企,我能進嗎?我……”說到此處她有些羞慚的低下頭,“我不過是個二本畢業,沒有一個好的敲門磚,人家未必要我。”這種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康司景幾乎是想也沒有想,輕描淡寫說道:“康太太的身份就是你最好的敲門磚,並且比學歷這些東西管用百倍。”

“……”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又道:“我和VK大中華區的總裁認識,他曾經欠我一個人情,我跟他打聲招呼,你是我老婆,他不可能不幫這個忙,所以,只要你願意,要進VK不過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

他那輕描淡寫的“你是我老婆”幾個字讓她有些臉紅,不過臉紅之後她又不得不感慨,不愧是京市的大佬,平常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搞定的時候,他只需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前世方晴看過不少重生小說,裡面重生的女主各個帶著金手指,她倒是沒想到有一天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會發生在她身上,當然她並沒有附帶什麼金手指,她依然還是那個出生不怎麼好,只是個二本畢業的平凡女生。

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比普通人好看一點。

不過她現在覺得,老天讓她重生了,並且也一併給她打包了一個金手指,這個她前世一直忽略了的,從來沒有當成一回事的,有權有勢的老公,京市出名的大佬。

毫無疑問,他就是她最大的金手指。

想到此處,她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她深呼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這才儘量保持含蓄的微笑衝他點點頭,“好,我去。”

這麼粗一條金大腿,這一世她再不抱緊那就是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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