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天都對人家說‘吉祥’,可為什麼‘吉祥’就不來到他身邊?


走到路邊一處乾淨的店鋪門口,才叔讓小女兒到街邊的小吃店買三個饅頭和一包豆漿。“冬梅,你先把這豆漿喝了,等你小妹買來饅頭再吃點。”聽著小女兒的遠去的腳步聲,才叔笑著對坐在小推車上的大女兒說。才叔最大的願望就是小女兒將來能夠找到一個上門女婿結婚並照顧他和大女兒。外出乞討的時間太久了,太苦了,真的累了!

“唉,你說我和大女兒要是沒有小女兒豔豔那該怎麼辦?那肯定沒辦法生活。你別看我這個小女兒個子不高,她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我覺得我這輩子最有眼光的事情就是生了豔豔,當時生女兒後,別人還笑我沒生男娃,可我這女娃勝過男娃呢,我們全家都靠她呢。”才叔坐在路邊繼續說。

“你說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些啥子害人的事情?為什麼一大堆不幸運的事情都被我撞上了。我天天都對人家說‘吉祥’,可為什麼‘吉祥’就不來我這裡轉轉呢?你看我的大閨女不僅眼瞎,而且還癱瘓不能走路!這到底犯了那門子孽呀?”才叔的心中有很多的不解。


“稍微等一下,我掏一些我的書面材料給你看看,我可不是一個愛說假話的人!”才叔說這句的話時候,還忙著用手摸索著從揹包裡面掏東西。

“我和大女兒可都是有殘疾證的呦,你看看這是不是我的殘疾證?聽人說我是什麼一級殘疾哩。什麼叫一級殘疾人?”

“再瞧瞧張照片,這是我和兩個女兒在拉薩市照的。那個地方呀,可冷得很,生活費也很高,我和兩個女兒在西藏只要了兩個月的飯就回來了。”才叔摸索著拿出一張照片說。

“這張長方形的照片是幾年前我在老家和兩個女兒照的,那個時候我的兩個女兒還多小,現在轉眼間都長這麼大了,唉,生活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唉,這些年真是一言難盡呀!”才叔邊說邊不住地嘆著氣。

“人家都說殘疾證有用,我看一點用處都沒有。有人跟我說拿著殘疾證坐汽車是半價,其實都是瞎說的嘛。這些年我在外面要飯坐車,連一次半價的票都沒有買到過。你說要這個有啥子用?”才叔拿著自己和大女兒的殘疾證說。

“我這輩子記得最清楚的就是1992年4月25號早晨九點左右,我的腦袋突然就疼得厲害,緊接著我的雙眼就看不到東西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連自殺的念頭都有了,這些年兩個女兒慢慢長大後,我的心裡也好過些了。”才叔笑著談起了他曾經的突發遭遇。

“爸爸,你給我的錢不夠買三個饅頭,人家說只能兩個。”才叔的小女兒手裡拿著買饅頭的零錢說。

“哎呀,我說豔豔呀,你不能買三個買兩個也行呀,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呀。唉,豔豔,爸爸不該說你的不是,是爸爸沒啥本事,我哪能怪你呀!爸爸不該責怪你......”才叔抱著柺杖,用手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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