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我的儿子》:父与子,战争与和解

《我的父亲,我的儿子》:父与子,战争与和解

父与子,战争与和解

2012年发生过很多事情,那年我研究生毕业,但因为考博士未果而又耽误了论文写作,不得不延期半年。那年我曾经被拒绝,也经历了父亲的病故,而后者对我的打击,在很长的时间里没能消退。我曾经以为,假如有一天父亲去世,在他的葬礼上我是一定哭不出来的。而那年,在父亲的葬礼上,从一开始的无感,到最后突然的爆发,我整个人濒临崩溃。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做各种噩梦,讲述着我对父亲的怀念,那些梦有一个主题,就是父亲没死,回来了。

我把我的经历讲给了一个好友,他给我推荐了几部电影,其中多数都以父子关系为主题,《我的父亲,我的儿子》位列其中,可能是因为故事主人公的父子关系让人难以忘怀,这部电影是他给我推荐的几部电影里印象最深刻,感受最强烈的。

《我的父亲,我的儿子》:父与子,战争与和解

Sadik早年年轻气盛,因跟父亲的隔阂而从此与家人分道扬镳。其实,父子之间哪里会有真正的仇恨呢。一来二去,父子和解,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也接纳了这个刚刚认识的孙子Deniz。不久之后,Sadik去世,Deniz只能由爷爷奶奶来照顾。故事的最后,Deniz发现爷爷有一个秘密储物间,他想进去看,然后所有人都发现,那个只能由爷爷打开进去的房间,装满的都是儿子的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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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给我的泪点是在Sadik去世之后,一家人一起回去的路上,小家伙Deniz突然停下来不走了,然后说了一句:“我想爸爸了。”多少年之后,我再想起这个场景,眼睛还是禁不住会湿润。我想,当时我心底最深的呼喊,可能就是Deniz最简单的那一次表达。那天,室友们都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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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也很想说:我想爸爸了。

前几天跟妈妈视频,讲到儿子的各种不听话。妈妈说,如果是她,陈小哲这么不听话早就打上去了。而我辩解说,他现在还小不能打呢还。妈妈半开玩笑地说,当初我动不动就喊要揍他,现在怎么舍不得了……是啊,我是有点舍不得的。

我想,每个人都可能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弥补当年父母亲在童年给自己造成的各种损伤,无论那些损伤究竟有意无意。而当我有意识地去改变当年我父亲对待我们的方式时,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做到多少,我更加不确定我会有意无意地给哲哲什么伤害。也许有一天,所谓“父母皆祸害”,叫嚣这句话的人里就有他,这些都说不定。

影片中有句非常有名的话:“儿子记忆中的父亲,总是儿子想要记住的模样。”针对这句话,可能不同的时期的理解和记住的模样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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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是个孩子,在我还是个学生,在我还单身的时候,我想起父亲,总是那个负面的让人绝望的模样,想起那些日子,我可能会觉得我的一生都要活在某个人的阴影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我对父亲的恨让我整个人陷入到了精神分裂的边缘。我还发誓说,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而现在,我能想起来的,都是父亲的辛苦和付出。一月份来杭州,然后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老婆孩子,那时候我突然记起来当年妈妈一个人陪伴我们,父亲偶尔回来的那段日子。当我早出晚归而无怨无悔时,我也想起来当年爸爸在工地打工,因为眼神不好踩到了钉子,脚掌被扎,第二天继续上班。甚至当我抱着儿子时,我还会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爸爸带着我去药铺抓药看病的日子,还有童年时期有那么几次梦见躺在他怀里睡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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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我参加了“亲密之旅”营会,在那次营会上,有一百多个弟兄姊妹见证了我与父亲的和解之路。但真正的和解,还需要更长的路,一直到了后来,有了婚姻有了儿子,才知道所谓和解,来得是那么那么地晚。

我只希望,我和我的儿子之间,少一些战争,多一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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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never fails.

爱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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