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這個男人居然敢欠奶粉錢!”“什麼男人,我是你爹地!”

宮赫軒雙拳緊緊的握住,鏡子中映出一張扭曲的俊臉,此刻,深邃的雙眸看著鏡子中反射的自己,那眼裡閃著吃人的光芒,會讓人錯覺著鏡子裡的人是他最恨的人。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宮赫軒的口中憤恨的擠出幾個字:“安沫沫,我想殺了你!”

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宮赫軒濃濃的恨意和恨不得殺了他口中安沫沫的憤恨。該死的女人,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因為一個白痴女人的不懂欣賞而做了五年的清水和尚,一向自詡一天沒女人吃飯不香的宮大少竟然做了五年的清水和尚。而這個罪魁禍首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宮赫軒不停的深呼吸著,把那已經快要瀕臨崩潰的怒潮給壓下去:安沫沫,最好別讓我找到你,否則……

鏡子裡,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讓人打心裡發寒的笑……

而此時,花蓮某一間民舍裡,在滿是花香的小花園裡正躺著一個短髮女子,翹著腿抖啊抖啊,等待著美味的晚餐。而就在口水連連之時,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安沫沫對天翻了個白眼,然後吸吸鼻子,悶聲悶氣的說道:“哪個不要臉的竟然敢在背後罵我!”

“沫沫,吃飯了!”正在安沫沫對天翻白眼準備飆髒話的時候,一道好聽的童音從裡面傳來。

安沫沫立刻從躺椅上彈跳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屋子裡衝去,嘴裡還嚷著:“我可愛的小哲晞,沫沫真是太愛你了,今晚吃什麼?”

安沫沫衝進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撲到餐桌邊,伸頭看桌上的菜,當看到桌上只是簡單的一個豆腐,還有一碗青菜,加上豆腐乳時,安沫沫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埋怨的轉過臉,看向站在餐桌邊只及餐桌高的兒子,嘴噘的老高的說道:“宮哲晞,你是在虐待你媽咪嗎?”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她吃了三天的青菜豆腐了,雖然說哲晞的廚藝很好,就算只是青菜豆腐做的也是美味極了,但是……但是……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她還想好好補補,看能不能把她這旺仔小饅頭給補成正宗饅頭,可是……這樣天天青菜豆腐的,豈不是要她安沫沫這輩子都要頂著旺仔小饅頭過日子。

宮哲晞真的太過分了。

“不吃嗎?那我先吃了!”顯然安沫沫的抗議聲絲毫沒有影響到安哲晞,只見宮哲晞拿起一碗飯,坐到椅子上,開始夾菜,優雅的往自己嘴裡喂。

做人家媽咪的,天天讓他這個只有五歲的兒子伺候也就算了,還敢在這裡埋怨。

“媽咪,這個男人居然敢欠奶粉錢!”“什麼男人,我是你爹地!”

“哲晞,我想吃肉!”

安沫沫吞了口口水,好想念肉的味道,肉啊肉啊,安沫沫無限哀怨,坐下拿起碗,委屈的拿起筷子,看著兒子,小聲的商量著。

“肉?”宮哲晞連頭都沒抬一下,只是挑了一下眉頭,然後在吞下口中的豆腐後,才慢慢的抬起頭,用著赤裸裸的眼神看著安沫沫說道:“你有錢吃肉嗎?”

“我……”

安沫沫語塞了,原本期待的目光變得黯淡,是啊,今天才月底,上個月可憐的稿費已經在她大手大腳下所剩無幾,如果不是寶貝哲晞髮現的早,把剩下的三百塊給沒收了,別說肉了,就算豆腐青菜都沒有吃了。

看著頭越來越低的安沫沫,宮哲晞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明白自己的媽咪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少根筋不說,做事衝動無大腦,想到就做,絲毫不顧及後果。從四歲開始,他就要跟著她p股後面收拾亂攤子。在經常吃泡麵的凌虐下,他不得不自己學著做飯,有見過五歲的孩子必須學著做飯伺候大人的嗎?他宮哲晞就是那個可憐的孩子。

“乖,吃飯,多吃點青菜,對身體好,你經常熬夜,多吃點綠色蔬菜更好!”宮哲晞看著頭都快埋進碗裡的安沫沫,給安沫沫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安沫沫的碗裡,叮嚀著。

安沫沫立刻抬起淚眼汪汪的雙眼,看著宮哲晞,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最疼自己的還是這個兒子,嗚嗚,太感動了,太感動了,她真的沒白生這個兒子。

“好了,後天莫叔叔要來,現在,乖乖的吃飯!”宮哲晞看著因為自己一句話而淚眼汪汪的安沫沫,丟給安沫沫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哇,真的嗎?我的肉終於來了!”安沫沫此時激動之情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莫琰笙總算要來了,再不來,她會因為渴望肉而死掉的。

宮哲晞不禁為那個暗戀安沫沫二年的男人悲哀,如果他要是知道之於安沫沫來說,他的存在價值就只有能提供肉這麼簡單,估計會吐血生亡。他一直很好心的沒有揭開殘忍的真相,那就是,每次安沫沫所說的想莫叔叔,其實只是想他帶來的各種與肉有關的吃的。

因為有了兩天後的期待,安沫沫開始狂風掃落葉般的掃著桌上剩下一大半的菜,就在嘴裡塞滿菜的時候,安沫沫突然間反應過來,慌忙把滿嘴的菜吞了下去,接過宮哲晞遞過來的溫開水,喝了一口順了氣,然後質問般的說道:“為什麼你莫叔叔來不是給我打電話而是給你!”

“安沫沫,可以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嗎?”宮哲晞撫著頭,對著又再次重複的問題無語問蒼天。

他似乎忘了說她家媽咪還有一個恐怖的大問題,那就是她有選擇性的失憶症,她強大到可以自動忽略所有她覺得不重要或是沒必要記下的東西,別說你們懷疑,其實他自己也懷疑,為什麼這麼白痴的媽咪可以寫小說,而且還算在網站上小有那麼一點點名氣。

“我……”

安沫沫又委屈了,他這是什麼態度,她就是好奇的問一下嘛,本來就是嘛,她是哲晞的媽咪,這些事情不是應該來跟她告知的嗎?但是在宮哲晞的眼神下,安沫沫還是沒膽把心裡所想說出來,因為看著兒子的眼神,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敢再計較下去,下餐飯絕對連青菜都沒得吃,還要被罰下個月不許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她才不要呢。

識相的低下頭,掃著剩下的殘羹冷炙,直到全部塞進她的胃裡,才滿足的呼出一口氣,寶貝哲晞做的東西真的太好吃了,不像她……

“媽咪,這個男人居然敢欠奶粉錢!”“什麼男人,我是你爹地!”

想到這個,安沫沫有些慚愧的偷瞄一眼安哲晞,沒忘記自己有一天實在過意不去天天兒子做飯給自己吃,而準備親自下廚,差點燒了這個小廚房的事件。從那以後,宮哲晞再也不讓她進廚房,不讓她碰廚房裡的任何東西,按哲晞的話來說就是,她天生就是跟廚房犯衝的人,遠離廚房是最佳選擇。

宮哲晞心情似乎不錯,把乾乾淨淨連菜湯都不剩的盤子和碗端進小廚房,然後站在莫叔叔特意為自己做的專凳上,一邊洗碗,一邊哼著歌。

安沫沫撐著下巴,看著廚房裡那個心情突然變好的宮哲晞,砸砸舌,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剛剛還是一臉小嚴肅裝大人,現在竟然突然心情變好,絕對有問題。

而廚房裡的宮哲晞直接忽視安沫沫探究的眼神,繼續他手頭上的洗碗動作,心裡美美的,因為,莫叔叔來了,也就代表著她要來了。

某高級俱樂部裡,被從美人窩裡挖起來的風凌琛正陪著心情糟透的宮赫軒借酒澆愁。

“你不是吧!”風凌琛看著面色冷凝的好友,不敢相信剛剛自己聽到的,好不容易擦出點的火花,到關鍵時候又熄滅了那星星之火。嘆……話說回來,看著好友現在即使一臉的陰霾卻依然無損他那張宇宙無敵的帥臉與周身散發出來的魅力。但是那捏著酒杯的手,手背上爆出來的青筋可以很清楚的讓人感覺到他此時心情究竟有多差。

“媽的,那個該死的女人!”宮赫軒仰頭把手中的紅色液體一口喝盡,眼裡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口中那個該死女人的恨意。

風凌琛無限同情的看著好友,看樣子,憋了五年的慾火已經把他的紳士風度給燒盡了,連髒話都已經飆出口了,再這樣憋下去,總有一天,宮赫軒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滿腔慾火無法發洩而內傷而亡的人。

說好聽點是同情,說難聽點就是看好戲,風凌琛想笑又怕把火越澆越汪,禍及池魚,識相的一臉深沉的跟著宮赫軒附和道:“的確該死!”

“她有本事就別被我找到,一旦落到我的手中……哼……”宮赫軒再次灌了一杯酒,腦中浮現出n種凌虐方式,皮笑肉不笑的抽動了兩下唇角,發出兩聲冷到骨子裡的冷笑,風凌琛不禁無限同情那個有種的小女人,不敢說自己其實真的佩服那個有種的小女人,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膽敢對宮赫軒的雄風給予如此評價,只有女人嫌不夠,從沒有女人膽敢……

一想到那張紙條上的字,風凌琛就算知道此時笑要承擔什麼風險,但是實在是忍不住……

宮赫軒看著風凌琛那嘴角意有所指的笑,用腳趾頭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手中的酒杯捏的更緊,一切惡夢開始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媽咪,這個男人居然敢欠奶粉錢!”“什麼男人,我是你爹地!”

五年前

夜店王子宮赫軒在夜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上至四五十歲風韻猶存的小婦人,下至十五六歲剛開出小花苞的小女生,無一能逃得過他那雙電眸。

更是有個人盡皆知的稱號,那便是“一夜七次郎”。

而宮赫軒在聽到這個稱號的時候,只是魅力無限勾唇一笑,把這當成對自己的能力的最高讚賞,卻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個所謂的稱號而走入惡夢的深淵!

“一夜七次郎?”安沫沫此時趴在吧檯上,輕抿著漂亮玻璃杯裡的酒紅色液體,輕舔著唇角,沒什麼心眼的重複著好友蘇倩娜帶著嚮往的話。

安沫沫即使已經二十歲,但是乾癟的身材,那像是未發育完全的旺仔小饅頭加上那可愛的娃娃臉,一副十六歲的小臉,進夜店的時候,還被查了半天的身份證,想著這個就鬱悶。

“娜娜,什麼是一夜七次郎?”安沫沫在喝了幾口杯子的液體後,才後知後覺的轉過臉,看著一副跟自己說秘密的蘇倩娜問著。

“就是……”

蘇倩娜看著根本就不知道稍微放低音量的安沫沫,在說出那幾個字時,酒保投過來的眼神,雖然說夜店裡音樂很吵,而且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尋開心的,性話題拿到桌面上談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們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小女生,說與性有關的話題,總覺得會有很多人的眼睛看著自己。

咬了咬唇,一把拉過頭腦過於簡單的安沫沫,小聲的咬耳朵。

隨著蘇倩娜的解釋,只見安沫沫那如珠玉般的耳垂漸漸的染上了漂亮的粉紅色,眼睛眨巴眨巴了半天,掩飾性的喝了一口酒,雖然她未經人事,但是她又不是真的白痴,按娜娜的解釋那根本就不可能,那種神勇的男人只有自己筆下的小說裡才有,現實生活中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呢,當她是笨蛋啊,她才不信呢。

“娜娜,你常說我單純,想事都不用大腦,我看你才是單純呢呢,這個你也相信,真是的!”安沫沫在一套自我意識裡解釋後,對蘇倩娜翻了個白眼,娜娜比自己還單純,用大腦想想也不可能啊。

“我沒騙你,你看,就是他,宮赫軒!”蘇倩娜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手指著不遠處沙發上,擁著兩個美女,正在與美女激烈擁吻的男人說著。

安沫沫看著不遠處的宮赫軒,一邊吻著一個女人,另一邊一個女人正在用小手噁心的在他的胸前來回的摸,一看就是小說裡的種馬男人。

“……”

蘇倩娜直接無語了……

“媽咪,這個男人居然敢欠奶粉錢!”“什麼男人,我是你爹地!”

“娜娜,你說他真的能嗎?”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安沫沫咬著唇,看著那還在擁吻的男人,問著蘇倩娜。

“沫沫,你在想什麼?”

看著主動再次提起話題的安沫沫,蘇倩娜眉頭不禁皺起來,她太熟悉安沫沫這個表情了,一旦出現這個表情,就說明,她又衝動的不經大腦突然決定了某件讓人跌下巴的事……

“也沒有想什麼,就是如果他真的是的話,我想試試。”安沫沫的眼神沒有收回來,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雷。

“噗……”蘇倩娜一口酒噴了出來,正好噴在安沫沫的側臉上……

這話如果在其他女人的口中聽到,她絲毫不覺得奇怪,因為這樣的擁有高超技巧的男人,是女人哈的對象,但是這話從單純的安沫沫口中說出來,絕對就沒有一般人想的那麼簡單……

“娜娜,討厭,我就有那麼差嗎?”安沫沫伸手抹著側臉上的酒,一邊噘著嘴對蘇倩娜埋怨。

“……”

她什麼時候說過她差了,這跟她差有毛關係……安沫沫的小腦袋究竟是如何把這兩者湊上關係的。

“討厭的娜娜,竟然小瞧我,你給我看好了,我絕對會上了他!”安沫沫站起來,舉起小手,做了個必勝的姿勢,然後一副牛x轟轟的樣子往宮赫軒的方向走去。

“沫沫……你聽我……”蘇倩娜看著速度粉快往宮赫軒方向移動的安沫沫,真嚇到了,天啊,宮赫軒是對女人溫柔無比,從不對女人大聲,但是,那是爭對於女人,而不是幹扁四季豆……

但是伸出的手只抓得到空氣,安沫沫瘦弱的身子異常靈敏的往宮赫軒的方向衝去。

“媽咪,這個男人居然敢欠奶粉錢!”“什麼男人,我是你爹地!”

蘇倩娜無語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手捂著眼睛,不敢看向那邊的悲劇,可以想象等會會上演什麼樣的人間悲劇,不是她不幫安沫沫,她實在……實在……實在沒辦法在宮赫軒那麼高電壓磁場的三米之內開口說話。去了也只是白白損了自己形象,被宮赫軒認為自己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這還不是最恐怖的,要是被宮赫軒把自己跟安沫沫歸於一類,她……她真的毀了……

安沫沫頭微微的仰著,一副牛x的樣子,敢瞧不起她,雖然她安沫沫沒有巨無霸,也沒有沖天臀,但是,誰說這樣就上不了這匹種馬,她要上他,還是看得起他呢。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想要親自體驗一下所謂的一夜七次郎來安排自己的男主跟女主挑戰一下,她才不屑上這匹種馬呢。

安沫沫速度很快,轉眼間已經站在沙發前。

就在大手伸出準備先試一下手感的時候,頭髮上突然傳來一陣疼,宮赫軒還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頭已經從美女的臉上抬起來,手自然的伸出抓向那個偷襲自己的人。

丫的,竟然有女人不識相的敢碰他的頭髮,誰不知道他宮赫軒身上哪裡都能碰,就是不能碰頭髮,頭頂上碰都不能碰。

剛準備對身後的美女發火,他以為是身後的美女因為自己只顧著比她大一個罩杯的美女纏綿而忘記了她所以忘了規矩,但是沒想到在自己抬起頭的時候,竟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

一個……

宮赫軒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而自己最愛的頭髮也就在安沫沫的手上抓著半天。真的難倒他了,眼前的這個生物是地球生物嗎?看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點女人的自覺也沒有。竟然這樣對待需要好好呵護疼愛的小發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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