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這是肯定捉過的。一般地說,如果爬上樹去捉,基本捉不到或捉不到活的,最好的辦法是在長竹竿的頂頭縛緊一隻網罩,或包上一團粘性很大的“麵筋”去粘知了的翅膀。
捉螃蟹,也是必須的。在有濃霧的早晨,跑到河沿,塘邊,,田頭,圩埂上去找。一有大霧,螃蟹就喜歡往岸上爬,捉幾隻螃蟹,不是很難的事。
青蛙雖然白天也能捉到,但夜晚,我們幾個大大小小的孩童,在一片蛙鳴聲的綠嫩嫩的秧田裡,各有分工,有的打著手電筒,有的像青蛙一樣猛地一蹦上去,有的用一根小鐵叉去叉,一叉一隻一個準。當然那時,由於年幼無知,不知青蛙是益蟲,是不能傷害的,至今想起都有內疚感。
捉螢火蟲則是“最浪漫的事”。在夏日的夜晚,滿天星斗與螢火蟲在漫空的閃爍飛舞交相輝映,逗引著我們一路跌跌撞撞地追逐攆捉。雖然那時還不知道有個車胤“囊螢夜讀”的故事,但彷彿有種天性的教唆,也喜歡把捉到的螢火蟲放在玻璃瓶中,然後回家故意關了燈,擺在暗屋中看它們能把房裡照多亮,並欣賞,琢磨,倍添一份樂趣。
捉蟋蟀這個比較辛苦,需要儘量找那些牆根磚堆瓦礫險坡草深之處;越黑燈闇火,越僻靜瘮人的地方,逮捉到的蟋蟀越兇猛。而且那時也只能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挖,翻,刨…臉還要貼在地上,像偵探或特務一樣聆聽著每一絲的聲音發出,並找到它的埋伏地。甚至在當時,還能天才地憑叫聲判斷出這隻蟋蟀是“狠“還是“不狠”。
捉魚摸蝦也是必不可少的“成長經歷”。這種事,一般都是在放暑假時做得多,因為那時漫長的暑假也沒多少作業去做,更不用上什麼補習啦興趣啦的班;暑假天氣正熱,我們也熱愛呆在河汊湖塘裡解暑,這正是一舉兩得的事。
捉麻雀,實際上就是爬屋上樹掏鳥窩,我膽小,只敢拿走麻雀蛋,遇到紅粉粉的小麻雀不敢拿,有時沒看見便伸手進窩掏,猛然摸到熱乎乎光禿禿的小麻雀,嚇得趕緊鬆手,身子吱溜溜地往下急退。
捉蜻蜓和捉蝴蝶,這兩種,基本見到就捉,但紅蜻蜓和黑蜻蜓特別刁,不容易捉到,故爾俗稱“鬼蜻蜓”。最好捉的是那種有綠黑花節的大蜻蜓,我們稱為“大孬個”。而蝴蝶,我們老家品種不多,也沒有很大的,偶爾捉到一隻,也十分的歡喜。
捉螳螂和捉螞蚱,事實上兒時捉的時候根本分不清楚哪種,以為螞蚱是螳螂的小時候,就圖個好玩,如果捉到一隻大的,也就是長腿帶刀鋸的,就會拿一張紙豎著,看它能不能鋸斷。
在油菜花盛開的時節,還捉過野蜜蜂。這種野蜂喜歡在土牆上鑽一個洞,然後躲進去休息,於是我們就用一個小瓶子,把瓶口對位洞口,再用一根細草條往裡捅,這種“請君入甕”的方法,基本都會“大功告成”。然後聽著蜜蜂在瓶子裡不停的旋舞,不停的嗡嗡嚶嚶,有如欣賞一首優美的圓舞曲。為了養活它,還會在瓶裡放些油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