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一天你發現,故鄉也是遠方

當有一天你發現,故鄉也是遠方

當有一天你發現,故鄉也是遠方

到不了的都叫做遠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鄉

——南拳媽媽《牡丹江》

我不知道方文山填詞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想來,他也會在心裡一邊想著遠方,一邊眷戀著家鄉吧。

只不過,在我心裡,家鄉和故鄉還是有區別的,遠方,當然是一個去不了的地方,而回不去的,應該是故鄉。

記得以前,曾經跟媽媽討論過家鄉和故鄉的區別,那是因為偶然在網上看到一句話,叫“從此,故鄉只有冬夏,再無春秋”,於是就講給媽媽聽,然後我就說,家鄉應該是每個人都有的,但是故鄉並非屬於每個人,只有當你離開了家鄉,然後去了別的地方生活,你才有了故鄉,而故鄉,就是一個永遠也回不去的地方。

從十八歲外出求學,到現在為止,也已有近十年的時間,並不是說這個時間有多長,而是,這些年裡,確實經歷了不少,直到去年,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公司放假比較早,而我在臘月初八那天就踏上了歸鄉的列車,而我在車上坐定,看到對面站臺上停定的列車下來那一批又一批的人,就想,現在怎麼還有人來北京?當然了,其中肯定也有回家的本地人,只不過那一刻我在朋友圈裡寫到:

走走停停,有來有去,看著對面下車的人,突然有了一種不想再回來的衝動。

很多朋友都以為我可能自此告別北京不再回來了,我解釋道,也有這樣的打算,就是覺得這麼一年又一年的上車下車,離家回家的,突然不知道追求什麼了。

當有一天你發現,故鄉也是遠方

以前的時候還有過一次。

每次回家,快到家的時候,我都開始坐不住,開始在火車上來回走動,感覺時間在那個時候過得好慢,後來跟一個朋友提起來,她就說了四個字:近鄉情怯

第一次知道流浪的概念,是因為三毛,上學的時候第一次讀三毛的書,一下子就被吸引進去了,三毛感動我的,不是她和荷西的愛情故事,而是她走的那萬水千山,也是因為如此,才有了想要離開家的念頭,媽媽也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出去走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總是好的,於是,我就離開了,這一離開,就到現在都還沒回去,每年回家那麼一兩次,雖難耐心中的激動之情,但是感覺終究還是變了。

不經歷離別,怎敢言鄉愁。

談鄉愁,最著名的就是余光中先生的《鄉愁》,一首詩,引起了多少人的共鳴,特別是最後一句,“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而這也是這個時代下,一條海峽,咫尺兩岸,總會成為談鄉愁避不開的關係。

背井離鄉,總是為了生計,不管是很久之前的漂泊海外,還是後來的偷渡進港,包括現在的外出求學,然後留在這個城市,無不是為了生計,無不是離開了家鄉。

在這個快速行進的社會,落葉歸根已經不是那麼明瞭,許多人更像林子祥的《長路漫漫任我闖》裡唱的那樣:停步處便是家鄉。

當有一天你發現,故鄉也是遠方

而靈魂找不到歸宿,哪裡都不是家鄉。

現在,很多人彷彿是為了尋找靈魂的歸宿而選擇去遠方,或西藏,或大理等,這些人大多都有些文藝情懷,但是這些人也會被這個社會冠以裝逼的標籤,但是在我看來,這些人只是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找不到立足點,想去另一個地方找回迷失的自己而已。

這其中的收穫也只有每個人自己才能知道,至少,他們選擇走出去,已經足夠勇敢,而沒有表現出像那些窩在角落裡隨意評價別人的人那樣的病態。

認識一個朋友,對他的生活態度,我是很佩服的,他曾經說過一句話:“生活不在遠方,遠方只是一個遠方人厭惡的地方。”這一句話道出了遠方的實質,當我們離開家鄉去遠方,而我們的家鄉對遠方人來說也是遠方,我們只不過是從自己厭惡的地方去了別人厭惡的地方。

還有一個朋友,是一個姑娘,在她眼中,漂泊是這樣的,她說:“如果遠方能讓你快樂,漂泊又如何?”其實就是這樣,選擇漂泊,只是想去找一個快樂的地方,也許那裡就是靈魂的歸宿。

當有一天你發現,故鄉也是遠方

有一檔節目,有一個選手,叫河森堡,他對遠方的說法很有意思,他的原話是這樣的:

我用谷歌地圖,先把咱們家的臥室定位了一下,知道了確切的緯度和經度,我把北緯換成南緯,把東經換成西經再互補,經緯線就會在,地球的另一端交匯,這個交匯點就是阿根廷布蘭卡港西南160公里處的一片湖灘,這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去的,最遠的遠方,你站在那個點上,朝東西南北邁出的任何一步,都是回家的一步。

他這個說法是我見過對遠方最美的解釋,沒有之一。

可是我們想去的地方到底是如同河森堡說的那樣的在這個世界上最遠的地方,還是我們心裡那個不知名的遠方?

誰知道呢?

不管是因為漂泊所以快樂,還是為了快樂才去漂泊,總之,希望你在遠方,還很快樂。

只是,別當你成了故鄉的遊子,他鄉的過客,天地浩大,你不再屬於任何一個地方。

當有一天你發現,故鄉也是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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