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日,大風,歲煞東。
用了兩天,我在東面找到了阿魚。
她看起來很好,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手上的傷也完全癒合了。
引夢殘看起來也沒有傳聞中那樣可怕。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他們一再地勸我不要用?
二十三他···我試探著提起這個名字。
但阿魚一臉茫然,二十三?是誰?
她把他忘了,輕而易舉的忘了。
阿魚和我說了很多事,關於從前,關於以後,她像我第一次認識時那樣簡單。
那時候,她不叫阿魚。
阿魚這個名字,是二十三起的。
我很想找到二十三,告訴他阿魚的事情。
可來不及了,他已經走了,他去了崑崙山。
我記得二十三曾經和我說過,這趟崑崙山勢在必行,如果功成名就最好不過,如果敗了,就帶著阿魚一起走。
阿魚不會和他走的。
誰會和一個內心完全容不下的人一起上路?
今年的崑崙山,誰會真正的勝出呢?
午後我從床底翻出一把劍來,是一把很不錯的劍,我故意讓張露禪看到。
張露禪不擅長使劍,他用劍的姿勢和握筆一樣。
但他很喜歡我這把劍。
沒有人不會對這把劍動心,它太鋒利,太耀眼,太飄逸。
張露禪忍不住擺出幾個姿勢來。
我承認,他看起來英姿勃勃,在一瞬間和我幻想中的人重疊了。
我忽然問他,你想不想去崑崙山?
張露禪很詫異,他看著我。
他棕色的眸子彷彿看到了我的心底。
我怕他看我,特別是,我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的時候。
他看穿了一切,他的眼神已經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並不想用眼神傳達我的意思,我只有看著他,只是看著他。
他問我,輸贏很重要嗎?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知道答案毫無懸念。
你的毒藥怎麼樣了?我想盡方法岔開話題。
他嘀咕了一句就沉默下去。
我也沉默,我知道這時候說話對我很不利。
他忽然衝過來環抱住了我,對我說,我想要你。
我在一瞬間也想給他,可我卻又遲疑了。
這遲疑來的很突然,可我就是遲疑了。
儘管我不知道我在遲疑什麼。
我鬼使神差的吻了吻他的唇,告訴他:
等你毒藥配好之後。
他很興奮,匆匆回屋去了。
我聽著他逐漸遠去的腳步,心裡很矛盾。
我為什麼要那麼說?
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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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祁門小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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