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天津衛,曲折離奇的“鬼市人頭案”!

說起這“鬼市人頭案”外地人或許不知,但在天津衛卻久久流傳,以至於很多茶樓說書和說相聲的藝人把這段編成段子,以娛樂觀眾。這件事兒,發生在上世紀40年代,其中故事挺曲折離奇,令人在咋舌。

民國時,天津衛,曲折離奇的“鬼市人頭案”!

清晨鬼市離奇事,麻袋之中藏人頭

話說1947年7月14目凌晨5時許,東方魚肚還未見白,清潔工張玉鳳正在清掃著天津西廣開鬼市一帶的路面。

這鬼市據說衍生於大清一朝,是個趁夜色交易買賣的地方,既然叫鬼市,自然有不能“露白”的東西。
民國時,天津衛,曲折離奇的“鬼市人頭案”!

張玉鳳正掃著地呢,猛然間就見一個黑影朝這邊跑來。張玉風一見,心中有些害怕,急忙躲到一棵大樹後。

只見那人衝下路基,快到西河邊上時,“哎喲”一聲,跌倒在地。但緊接著爬了起來,伏下身朝四外摸了摸。然後,慌慌張張一瘸一拐地向東邊兒跑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好奇怪一個人啊,出於好奇,張玉風分開雜草下了路基,來到那人摔倒的地方,見坑內淺水處有一條麻袋,裡邊隱隱約約好似裝著什麼東西。一是好奇心驅使,而是有貪財的念頭,張玉風用掃帚將麻袋撈過來。

打開繩口朝裡一看,“媽唉!”剎那間嚇得魂飛魄散,摔倒在地。原來麻袋中竟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屍身不見唯有頭,死者喚作單明舉

張玉鳳哪見過這玩意兒,嚇得嗷嗷叫著跑出鬼市,大叫“來人啊,殺人了!”此時驚動官家,警方聞訊後迅速趕到現場,並對現場進行仔細勘查。

問過張玉鳳後,斷定這裡不是案發現場,麻袋中只有人頭沒有屍身,必定是在別處犯案,想要毀屍滅跡。

這事新鮮離奇,天津人喜歡看熱鬧,這件事很符合看熱鬧的心理訴求,於是紛紛來看。經過檢驗:死者左側顱骨粉碎性骨折,顱內出血,系鈍器所傷;頸項處為利刃傷20餘處。案犯系先將被害人擊昏後,再行割下頭顱。死亡時間應該是7月14日凌晨2時至4時許。
民國時,天津衛,曲折離奇的“鬼市人頭案”!

經過張玉鳳的描述,警方斷定棄屍人系男性,身高約莫在1.80左右。可這顆頭顱究竟屬於誰,那會子也沒有電腦啥的,一時難以查證死者身份。

這時候,在看熱鬧的人群之中,忽然有一名叫中年男子大叫一聲“這人我認識”,說話這人叫李金權,是個當地人。

他說:“死者名叫單明舉,原籍山東,與其妻單週氏同住南大道開源裡3號,以賣破爛為生。昨日午後還見過他,並且跟他說過一會子話,怎料今日一早就人首分家了。”警方一聽,有門兒,趕忙傳喚單週氏前來認屍。

嫌疑人叫袁吉興,人去屋空成難題

單週氏來到之後,一見屍首,認出是自己男人,當即昏死過去。等清醒後,求官家老爺為自家男人伸冤,單週氏對說:“我們夫妻同為山東人,因家鄉遭災禍,故於來投奔孃舅。誰知,舅舅因病而死。舅母不容,將我們夫妻逐出家門。此後我夫妻二人在鬼市邊上搭一木棚,以賣破爛為生。今年3月幸遇好心道士任立奎將我們收留,同住於南大道開源裡3號。可丈夫單明舉有好日子沒好過,染上賭博嗜好,把家當輸了一空。前日,有3個賭友上門索要賭債,因家中無錢,他們將丈夫打了一頓,並揚言3日內還還不上,就取我家男人的人頭。3日內,我東拆西借才湊得賭債的半數。13日午後,一個叫袁吉興的賭友喚我丈夫前去聚賭,至今未歸,哪曾想他被人砍了首級,定是袁吉興等圖財害命,將我夫謀殺了!求老爺給伸冤做主啊……”

警方一聽,馬上問清袁吉興住處,前去拿人。可到了之後才知道,袁吉興一早回靜海老家了,說是老孃病故了。警方再問他老家住址,沒人知道,一時又成了難題。

嫌犯非是袁吉興,真犯原來竟是他

警方再查,復從單週氏口中得知孫靜修、李慶榮、範麻子三人時常與袁吉興一起賭錢。遂將其三人傳喚訊問。

三人均稱,7月13日只有袁吉興與他們三人在袁家聚賭,從上午10時一直賭到14日凌晨2時許。

這期間袁吉興並未離開牌局去找單明舉,單明舉也不曾欠其四人的賭債。警方聽罷,不知三人說的真假,只得將其三人暫時拘押,並從三人口中知道袁吉興老家住址,馬上派人乘坐洋車前去捉拿。

警方趕到袁吉興的老家時,見哀吉興的雙親身體健康,不像有病,警方頓生疑竇,急忙詢問袁吉興是否來過。袁父說吉興確實回來過,進門就哭,弄到一家人莫名其妙,問他何故哭泣。

吉興說道人任立奎送來一封信,信中寫道家母病故,因此趕緊回來奔喪。母子相見,才知是場誤會。吉興氣憤不已,今早回津找那個送信的任立奎辯理去了。

警方趕緊回津,到了袁言興家中,他果然在家。遂將他帶到去訊問,袁吉興供述與孫靜修等3人及袁父的敘述吻合,袁吉興並出示了那封報喪的書信。警方發現信封上並無郵戳,馬上懷疑任立奎有鬼。

袁吉興說自己去找過任立奎,但他不知去向。袁吉興又說:“單週氏素與道上任立奎關係曖昧,單明舉多次與之發生口角。估計是單明舉發現了什麼,因此被害。”

花言巧語將人騙,真兇即將出水面

警方趕緊一面派人找尋道士任立奎,一面去單週氏家中搜查。經過搜查,果然發現有貓膩。在頂門方磚和床頭均發現血跡,警察接著從床下搜出一個花盆,並在花盆中發現一團帶血的頭髮。

後又發現床下地面土質鬆軟,且有新挖掘的痕跡。經過挖掘後,竟挖出一具無頭男屍。原來單明舉就在家中床下,好個狠毒之人啊。

單週氏一下子癱倒在地,嚎啕大哭,說這都是袁吉興乾的。她說:“7月13日晚,袁吉興與孫靜修、李慶榮和範麻子來到家中要錢。因單明舉手中無錢償還,雙方發生爭執。哀吉興抽出頂門方棍猛砸單明舉頭部,直到砸暈。孫靜修等3人舉起斧頭朝單明舉的頸項處砍十數斧,將單明舉頭顱砍下。將屍身埋在我家床下,並威脅我不能說出實情,要不把就把我也埋了。”

警方豈肯輕信單週氏的花言巧語,經走訪鄰居,皆稱7月13日並未聽到任何搏鬥的之聲。再者清潔工張玉風所述,棄屍人為身高1.80米的壯漢。但袁吉興等四人身材瘦小,皆不足1.70米。
民國時,天津衛,曲折離奇的“鬼市人頭案”!

而據熟知道士土任立奎之人所述,任立奎身高1.80米以上,長得極為彪悍。由此推斷,道士任立奎才是真正嫌疑犯,且很有可能是與單週氏裡應外合共同作案。警方遂將單週氏拘押起來,併發下海捕公文,抓拿道士任立奎!

法網恢恢終不漏,真兇落網罪難逃

有道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7月20日,道士任立奎被人從妓院中認出,而被抓獲。並在其膝蓋處發現淤傷,一定是那天早上摔倒所致。竟過3日審訊,任立奎才肯道出實情。

原來,他今年35歲,早年是個遊腳的道士,到了津門後定居下來,但他有個惡習,就是沾花惹草。

一日,遇到落魄的單明舉夫婦,突見單週氏頗有姿色,眼角眉梢透著萬種風情,於是打下注意。假裝施善,將夫婦二人安置在自己家中。單明舉好賭,終日不在家中。任立奎藉此機會瞧瞧接近單週氏,一來二往,兩人勾搭連環,混在一起。

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最終還是被單明舉知道了,他找任立奎理論,任立奎趕緊遷居他處。但也懷恨在心,趁著單明舉又去賭博,他偷偷來到單家,與單週氏密謀除掉單明舉,自此兩人便可名正言順的相好。

單週氏一口答應下來,讓任立奎7月14日凌晨兩點到家中。到了時間,任立奎偷偷再來,單週氏打開房門,任立奎進門後,抄起頂門方磚砸向熟睡中的單明舉。單明舉一聲沒吭,昏死過去。

因任立奎相信鬼魂追隨人頭之說,遂用利斧將單明舉的頭顱砍下。單週氏上前用剪刀將人頭的長髮剪下,以備日後被人發現時也不知死者為誰。

任立奎將人頭裝入麻袋之中,二人將床掀起,用鐵鍁掘得四尺深坑,找來舊麻繩、電線等物,將死者四肢加以捆縛,推進坑內掩埋,並以石灰撒地,用清水洗去血跡。

此時天已放亮,任立奎急忙將屍首棄於鬼市西河沿兒。原想棄於河中,後因跌了一跤,麻袋飛去,竟一時沒有找到,倉皇之中的任立奎不敢久留,急忙逃回單家,與單週氏共同定下陷害袁言興等人的詭計。

1947年8月3日,判決書發下:首犯被告任立奎,犯殺人罪,處死刑。單週氏犯共同殺人罪,處有期徒刑10年。一對荒唐男女終於得到應由下場,只道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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