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原来没有彩色片子出现的时候,都是黑白片子。黑白看多了,就觉得彩色新鲜。为了好看,原来老照相馆还有师傅用毛笔蘸水彩为黑白片上色,满足人们对色彩的渴望。有了彩色胶卷后,彩色片成为主流,黑白胶卷片反倒成了稀罕。现实生活五颜六色,是缤纷多彩的世界,彩色片子似乎更能还原生活应有的丰富色彩。
但摄影主张用减法、无需元素的繁多,也不要色彩的芜杂。诚如老子在《道德经》所说:“五色令人目盲”,颜色一多让人眼花缭乱。例如穿衣服色彩配搭,讲究“色不过三”,三种以上的色彩上身,就显得花哨,反倒觉得俗艳不堪了。同理,摄影亦然。黑白片子的黑白灰,汰出了色彩的繁杂,单纯、怀旧,有艺术范儿的感觉。在彩色恣意的时代,又得到不少人亲睐。
有种偏见,认为片子一成黑白,就高大上,有了艺术范儿有了格调;似乎成了可把糟糕的彩色片子化腐朽为神奇的灵丹妙药,这是一个误区。数码出现后,随之而来的后期软件将彩色转换黑白一键就可搞定,黑白片子颇有泛滥之势。
其实彩色也好,黑白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理由;彩色有彩色的绚丽,黑白有黑白的沉静。彩色黑白,各有味道,各擅其长。
我自己的体会是,有些彩色转黑白好看,譬如:那些有年代感的古民居;带有怀旧的器物;颜色杂乱晃眼的;陪体的颜色浓重抢了主体浅淡的风头。而表现民俗的喜庆、节日的吉祥、城市的时尚、炫目的色彩就最好不转成黑白。
《欢腾》 浅浅墨/摄
这幅前期拍摄的彩色片子,后期转成黑白就适宜突出主体。中间翻筋斗的人是主体,红衣的旁观女子是陪体,陪体颜色鲜艳抢了主体的光,我们第一眼就会被她吸附;转成黑白后,红色减弱,视线就会迅速向中间主体聚焦。如果主体人是着红衣,特别突出,陪体颜色浅淡就最好保留色彩,不宜转成黑白。
《困》 阳光客/摄
我在地铁上是抓拍打哈欠的,前面女孩着红衣有些干扰,转成黑白后,视觉感受得到转化。
《挑选》阳光客/摄
红袖抢了主体——看烟老人的视线。转成黑白就不一样了。
《工地夜餐》 王善敏/摄
《工地夜餐》转成黑白后,夜的气氛更加深浓,工人的“剪影”更加突出。
《耶路沙冷的背影》 王晓龙/摄
彩色也好看,转成黑白后,伫立的犹太教者俯瞰哭墙的背影,更加透出肃穆与神秘的氛围。
《激情燃烧》 阳光客/摄
在火烧云的晚霞中踢足球的彩色片子,转换成黑白后如火如荼的气氛就减弱了。红色在彩色中明亮度很高,信号传递得远,一旦变成黑白,它的明亮度衰减得厉害,变成灰调后,显得“沉闷”。
《忍俊不禁》 阳光客/摄
转黑白喜庆气氛锐减,就不太适宜。
《享受阳光》 王晓龙/摄
色彩悦目,一转变成黑白就黯然失色。红色相较黄色与蓝色,转成黑白后,会变得比较“沉闷”。
《蓝色小巷》 阳光客/摄
舍夫沙万是摩洛哥著名的“蓝城”,大多墙壁、门窗都刷成蓝色,可与希腊的圣托尼里岛媲美。转成黑白就看不出“蓝城”的特色了。
《远足沙哈拉》 王晓龙/摄
玫瑰红的草帽在金色的沙漠上脱颖而出,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明艳照眼。一转成黑白后,玫瑰红的草帽蜕变得灰蒙蒙,“主角”顿成“配角”。
《又见三角梅》 王晓龙/摄
转成黑白,三角梅的明艳尽逝,甚至感觉不出花的形象。看来红花黄花是不宜转黑白。玉兰花、荷花转黑白倒赋予其冰清玉洁的气质。
《幸福时光》 王晓龙/摄
张灯结彩迎新春,社区的庙会布置得好喜庆,转成黑白大打折扣。
《龙舞夹关》 王晓龙/摄
在“2018夹关民俗文化节”上,马马灯、狮灯、高跷、舞龙等表演异彩纷呈,用彩色表现锦上添花。
《放大“信息”》 阳光客/摄
有些彩色曝光略微过度的片子转成黑白后,过度的白会变灰,降低反差,反倒弥补了缺陷。曝光有些过的手,是不是转成黑白就不太看得出来了?
《真是乐“死”人》 王善敏/摄
这幅片子彩色黑白两相宜。老外的表情生动,成为“刺点”。比较看得出,老外的棕黄色T恤跳脱,使他形象突出。作者说他更倾向彩色。
是黑白好?还是彩色好?不能以偏概全,要一分为二地辩证对待。客观讲,“燕瘦环肥”各有态,彩色与黑白各有千秋,各有特色。彩色转黑白,不要随随便便。一切都要从服从突出主体、表达主题的需要而定,让彩色、黑白各得其所,为我们的影像述求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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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王晓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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