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飽眼福——明嘉靖瓷器“傳統紋飾”欣賞

龍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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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龍紋雙耳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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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雲龍鶴鳳大罐

本品造型敦實而秀潤,口沿繪雙鳳龍鶴紋一週,器身通體裝飾龍騰鳳舞雲鶴圖,所見側身弓形立龍騰飛於器身之四面,氣勢磅礡,威懾八方,立龍之四方皆以鸞鳳、仙鶴裝飾,伴以祥雲朵朵,脛部繪如意雲頭紋一週。青花色澤沈穩妍麗,濃淡有致,繪工精妙傳神,片片清晰的龍鱗和強烈的肌肉感讓諸龍如在眼前,頗具永樂、宣德盛世威武剛猛之氣,為嘉靖、萬曆時期少見之風格。其鸞鳳姿態高貴典雅,悠閒地翱翔四際,雲鶴輕盈展翅仙姿迭現,整體佈局密而不亂,場面熱鬧非凡,洋溢著喜慶之氣。底部澀胎無釉,所見胎骨厚重堅緻,中心內凹處施白釉,中心青花楷書“大明嘉靖年制”雙行六字款,色澤濃妍泛紫,筆力遒勁,深透胎骨。底部出現放射性窯裂現象,為嘉萬御窯大件器皿常見之現象,此絲毫不減其風韻,益見滄桑猶存的厚重感。

本品紋飾頗為獨特,融龍鳳仙鶴於一體,於嘉靖一朝御瓷之中堪稱孤例,除了上海博物館藏有萬曆時期相同一例之外,未見公私典藏著錄,殊為罕見,參閱《上海博物館藏品研究大系——明代官窯瓷器》頁58,圖1-77。仙鶴紋是嘉靖御瓷最為流行的主題紋飾,往往單獨使用,被稱為長壽仙禽,具有仙風道骨。《相鶴經》中稱其“壽不可量”。《淮南子·說林訓》記:“鶴壽千歲,以極其遊。”又有“以鶴取壽”之說,有詩讚“桃花百葉不成春,鶴壽千年也未神”。鶴為羽族之長,在中國文化中佔有重要地位。傳說其跟隨神仙和道人云遊,被稱為“一品鳥”,地位僅次於鳳凰。千年化作蒼,又千年變為黑,稱為玄鶴。裝飾雲鶴紋,寓有祈盼福壽之意。因此,仙鶴紋飾所涵之寓意正好迎合篤信道教的嘉靖皇帝所求,因此大肆流行,在同時期的漆器、繡品等其它宮廷工藝品皆有清晰反映。綜上所述,本品紋飾之組合屬於特殊的賀壽題材,不單隻在瓷器上使用,同樣見於當時內府所制之漆器,例如清宮舊藏【明嘉靖 剔彩龍鳳壽字圓盒】,其蓋面中央裝飾龍鳳捧壽圖,四周則是環繞鸞鳳仙鶴紋,內外呼應,點明其賀壽之寓意,參閱《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元明漆器》,頁181、圖139。所以,本品應為嘉靖一朝專門供奉萬壽節而燒製的賀瓷,品格異常高超,無論胎釉、畫工、青花、寫款皆無一不精,獨步一時,屬於嘉靖御瓷之中的無上雋品。另外,本品形制是為嘉靖御瓷琢器最為尊貴的造型,舉凡所見此式罐形皆是嘉靖朝的曠世奇珍,例如青花礬紅魚藻紋大罐,青花十六子嬉樂圖大罐,青花百子圖大罐、青花群仙賀壽大罐莫不如是。

海獸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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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海獸紋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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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海獸八方盒

器呈八方,底書“大明嘉靖年制”六字楷書款。此器胎體厚重,造型古樸大方,青花髮色濃重豔麗,紋飾繁複,觀賞性與實用性具佳。

鶴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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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雲鶴紋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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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芝桃仙鶴符籙紋盤】

青花芝桃仙鶴符籙紋盤,明嘉靖,高8.1cm,口徑57.5cm,足徑41.7cm。

盤敞口,淺弧腹,圈足。內外以青花描繪仙鶴、蟠桃及靈芝紋。盤心青花雙圈內書一符籙。素底無釉。外口沿下署青花楷書“大明嘉靖年制”六字橫排款。

此盤形體碩大,作工精細,為嘉靖官窯產品。青花呈色藍中泛紫,說明使用的是回青料。嘉靖皇帝信奉道教,因此嘉靖官窯瓷器上大量出現有關長生不老的題材,如靈芝、八卦、瓔珞、八仙、雲鶴等。此盤就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徵。

魚藻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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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荷塘魚藻」紋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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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魚藻紋蓋罐】

五彩魚藻紋蓋罐,明嘉靖,通高33.2cm,口徑19.5cm,足徑24.1cm。

罐直口,短頸,豐肩,碩腹,圈足。通體以紅、黃、綠及青花裝飾。肩部繪變形蓮瓣紋。腹部繪蓮池魚藻紋,八尾紅色鯉魚姿態各異,極其醒目,蓮荷、水草、浮萍為陪襯。近底處繪蕉葉紋。蓋面繪瓔珞紋,中心置火焰紋寶珠紐,蓋沿飾魚藻紋。圈足內施白釉。外底署青花 楷書“大明嘉靖年制” 雙行六字款。

此罐是明嘉靖官窯青花五彩瓷器中的名品,形體高大規整,胎體厚重,色彩豔麗,構圖疏密有致。所繪鯉魚鱗鰭清晰,與周圍的蓮花、浮萍、水草融合在一起,顯得生動逼真。

花鳥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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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花鳥紋五孔花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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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花鳥八方蓋盒

明嘉靖開始把景德鎮官窯督陶官改成地方官,御窯廠規模日益龐大,建制也步入正軌,瓷器生產甚為發達。此時青花改用回青料,其色調如朝珠上的青金藍石呈現的佛頭青色,所以又有“佛頭青”之稱,藍中泛紫,具有鮮明的時代特點。此件青花八稜龍紋方盒,胎質細密,器型規整,青花髮色較為豔紫,為嘉靖早期典型青花髮色。嘉靖一朝官窯於器物造型上多有創制,極一時之能事,取巧於內府諸類珍玩,以瓷摹之。本品屬於嘉靖官窯蓋盒中非常珍稀的一類,八方造型。盒頂中心繪百鳥朝鳳紋飾,諸鳥形態各異,或兩兩翱翔,或棲立枝頭,鸞鳳則傲居洞石之上,氣宇非凡,周圍牡丹盛開,靈芝吐瑞。外壁上下每一稜均繪洞石花果紋,左右各有一鳥,口沿繪八組纏枝瑞果和纏枝靈芝,上下對應。其胎體堅緻,釉汁瑩白厚潤,青花一色濃豔絢麗,以小筆觸填塗,細緻中亦見樸拙之氣。底落“大明嘉靖年制”款。

嘉靖至萬曆期間的青花蓋盒傳世品多為圓形、正方形、長方形、八方形、銀錠形、方勝形等,此八方蓋盒為其中之一,至於八方形在文化意義上與八卦的產生有直接的關係,當中亦體現出嘉靖時期道教風格的影像。許之衡於《飲流齋說瓷》中曾嘆曰:“明代嘉靖官窯花彩有五十餘之多,其彩畫之詭奇繪事之偉麗,幾於不可方物,所惜者上方貴品罕流及人間,而歷年多殘缺不少…精真者珍同拱璧,然間或一遇亦足考見前代美術之一斑焉。”以許氏之標準,本品當入“上方貴品”之列,其品格之高超、存世之珍稀亦足以傲視同群。整器胎體厚重,釉質細滑瑩潤,紋飾繁縟,雍容富貴,古色古香,相得益彰,為嘉靖時期典型的宮廷用器,亦是難得的官窯器物。

花蝶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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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五彩花蝶紋方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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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花蝶紋罐

靈芝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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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靈芝託十二章紋瓜稜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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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彩靈芝紋盤】

鬥彩靈芝紋盤,明嘉靖,高3.6cm,口徑14.8cm,足徑8.6cm。

盤撇口,淺腹,折底,圈足。內外鬥彩裝飾。內底繪如意雲頭一週,外壁繪靈芝紋7組。圈足內施白釉。外底署青花楷書“大明嘉靖年制” 雙行六字款,外圍青花雙方欄。 此盤造型小巧精緻,紋飾簡練,色彩鮮豔,靈芝描畫嚴謹工整,寓意長壽、吉祥。明嘉靖鬥彩製作比較精細,其器形和紋飾多與成化鬥彩相似。

蓮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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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地紅彩纏枝蓮紋葫蘆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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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素三彩纏枝蓮紋瓶】

白地素三彩纏枝蓮紋瓶,明嘉靖,高63.4cm,口徑7.9cm,底徑17.8cm。

瓶口微撇,口緣鑲銅,溜肩,鼓腹,腹以下收斂,圈足。外壁白釉地素三彩裝飾。近口沿處繪如意雲頭紋,腹部繪纏枝蓮紋,近足處繪卷草紋。所施色彩有孔雀綠、黃、紫、草綠等。素底無釉。無款識。瓶身秀美,紋飾的華貴為素雅的色彩掩藏,具有內斂之美。

牡丹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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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纏枝牡丹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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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雉雞牡丹紋八方蓋盒

葡萄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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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五彩葡萄紋方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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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五彩葡萄紋小杯

此杯小圓口直連腹壁,下腹部緩收,小圈足,因其形似一蓮子,故名蓮子杯。外口沿繪兩道青花弦紋,杯腹部繪五彩葡萄紋,足牆繪兩道青花弦紋,杯心繪青花雲龍紋,底落“大明嘉靖年制”青花楷書款。嘉靖五彩器是瓷器發展的一個高峰。一方面由於繼承宣德五彩、成化鬥彩發展,另一方面與道教的盛行有關。道教繼承了桃木驅鬼、五彩辟邪的說法,道士驅鬼常常用五彩在桃木上“畫符”。嘉靖帝深信不疑,因此宮中五彩多為御用之器。該器主題紋飾為葡萄紋,以綠彩繪葡萄藤葉,紫彩繪葡萄果實,墨彩勾勒輪廓。所繪葡萄紋枝繁葉茂,果實飽滿,畫風隨意豪放,構圖繁而不密,筆觸之中帶有一股稚拙之氣。整個畫面熱烈而不浮躁,非常典型地呈現了嘉靖五彩的特點。葡萄枝葉蔓延,果實累累,也特別貼近嘉靖帝祈盼多子多孫、家庭興旺的願望,所以成為嘉靖御窯喜聞樂見的裝飾題材。採用同類紋飾裝飾的嘉靖窯御器亦有明嘉靖五彩葡萄紋方盤。杯身內外各四條青花線以及杯心所繪雲龍紋之原料皆為回青料,青花色澤豔麗,藍中泛紫。這也正符合道教“紫氣東來”的美好寓意,因此,也獲得了嘉靖帝的認同,被廣泛用於嘉靖窯御用器之中。

嘉靖窯青花五彩葡萄杯是以成化窯之鬥彩葡萄蓮子杯為樣式,但是器物不以忠實模仿成化窯為目標,而是取其樣式、精神加上自然的當代風格來製作。具體表現為鬥彩變為青花五彩,另外杯子的尺寸也略有放大。此器口沿及足部修胎時刻意修薄,致使燒成後口沿略顯鋒利,讓使用者從直觀上產生該器非常輕薄的感覺,這更體現出御窯廠工匠對於此杯能否燒造完美的重視程度。此器造型典雅線條優美,胎釉具佳,施彩淡雅可愛,青花髮色妍麗,是為嘉清官窯的名貴珍品。

嘉靖皇帝除信奉道教之外也喜歡飲酒,他曾自稱煉丹,寫青詞,飲酒為其生平三大“夙業”。縱觀整個明朝不管是永樂壓手杯,還是成化雞缸杯,葡萄杯都是御前酒具,此件拍品也不例外。明沈德符《萬曆野獲編》載:“神宗時尚食,御前有成化彩雞缸杯一對,價值十萬。”這些記載都充分說明了皇帝御前酒杯在幾百年前的明代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了。此杯五百多年曆經風雨更顯彌足珍貴。

八寶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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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纏枝花卉八寶紋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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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纏枝蓮託八寶紋蓋罐

據成書於嘉靖年間的《江西大志·陶書》記載,嘉靖二十一年曾燒造“青花白地轉枝寶相花托八寶罐”,即當為此類器物。

拍品胎質細膩,釉色瑩潤。通體以青花為飾,紋飾飽滿繁密。罐頸處飾纏枝蓮紋,肩部及近圈足處繪變形蓮瓣紋,罐身滿繪纏枝蓮託八寶紋,繪畫技法嫻熟。蓋鈕以蓮蓬、蓮瓣為飾,蓋面亦滿繪蓮瓣紋、纏枝蓮託八寶紋。整體青花髮色鮮豔亮麗,藍中泛紫,具有典型嘉靖青花特徵。蓋、罐均保存完好,不為多見。

松竹梅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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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松竹梅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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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松竹梅福祿壽大罐

縱觀大明王朝歷位帝王,明世宗嘉靖皇帝朱厚熜的經歷可謂頗為傳奇,一夜之間由地方藩王坐上皇帝寶座,盡享榮華。也許是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好運來之不易,當有上天眷顧,故對祈願禱告之事頗為熱衷,其中對道教更是崇信有加,以求長生,宮中陳設器物無不選取道教題材作為裝飾元素,這一特點在御窯瓷器製作上體現的也十分明顯,如本件青花松竹梅福祿壽罐即是一例。

罐短直頸,肩部渾圓豐滿,造型沉穩,通體施釉肥潤,釉色白中微閃青,周身青花滿繪紋飾,肩部繪披肩如意紋,腹部繪松竹梅歲寒三友,又以屈曲盤繞的枝幹形成福祿壽三字,結字古拙,彷彿道教咒符一般,也是嘉靖一朝十分典型的裝飾紋樣,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徵。整器製作規整,青花髮色明快沉穩,實為嘉靖御窯典型精品,頗為難得。

梵文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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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梵文暗刻龍紋高足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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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礬紅彩梵文雲龍紋墩盌

此嘉靖年款白地紅彩五爪龍紋盌,實屬罕珍,外壁所繪道教紋飾尤顯獨特,足見世宗皇帝之虔誠信仰與崇道實踐。外壁圈內所繪紋樣似中國篆隸,然難以辨識,或為寓意平安之符咒。古代中國,行扶乩之法,「乩」,為神靈之指示;扶乩占卜,溯古問今,與西方之乩板相似。扶乩,以無意識,或被動寫成之文字,達人神相通,嘉靖帝尤鍾此術。本品紋樣,以釉上鐵紅彩單繪,較為少見,常例多作青花礬紅彩或五彩。北京故宮博物院藏一相似白地紅彩龍紋盌,造型有異,外壁繪雙五爪龍紋,內素紋。

高士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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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裡《壽》字外開光式高士圖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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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高士人物罐

斂口,圓唇,高頸,豐肩,鼓腹,平底。通體施白釉,質如凝脂,白嫩亮潔。頸部繪青花祥雲紋;肩部飾一週纏枝花葉紋,中間雜以鳳鳥紋;腹部繪高士對坐圖,兩童子侍立,高士或坐或臥,情態悠閒自適,雅量高致;近底部一週飾纏枝花葉紋,枝蔓纖細曲折,宛如鐵劃銀鉤,柔中帶剛,牽纏縈繞。從青花髮色來看,此罐所用之鈷料並非全部是回青,而是以回青和石子青配合使用,從而使青花的色澤,既不同於成化瓷器淺淡的色澤,也不同於正德瓷器黑灰的色澤,呈現出一種在藍中微泛紅紫的濃重而鮮豔的色調,而這正是嘉靖青花之特色。

人物故事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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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人物故事紋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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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淡描人物故事繡敦

此繡墩呈鼓形,墩體中空。墩面中心鏤空雕花卉紋樣,周圍飾兩組獅子繡球圖案。兩道鼓釘紋將腹部紋飾分為三層,上部為纏枝蓮紋,中部為春日嬉戲圖,下為海水天馬紋。此墩器形碩大,胎體堅緻,釉面瑩潤,青花髮色淡雅。

繡敦又稱“坐敦”或涼墩。歷來多作鼓形,平頂微凸,折肩,弧腹中空,外壁上下邊沿各飾一週鼓釘,故又稱“鼓墩”。瓷質繡墩始見於元,流行於明清。明代墩面普遍隆起,清代多平面。

嬰戲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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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庭院嬰戲圖蓋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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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 青花十六子嬰戲大罐

此罐直口,短頸,豐肩,斂腹,圈足,通體繪青花十六子嬰戲圖。眾童子姿態各異,活潑可愛,三三兩兩相簇,或坐而刻苦攻讀,或嬉戲遊玩,有的拖車,有的鬥蟋蟀,有的騎竹馬,形象地表現出兒童在嬉戲中生動活潑的姿態,各個生動傳神。肩部飾一週“卍”字紋錦底,等距開光內繪折枝花果,足牆為蓮瓣紋,器底正中書“大明嘉靖年制”六字雙行楷書款 。整器畫面將童稚世界的無憂無慮表現而出,這正和受儒家教育的中國傳統文人淡泊的思想符合,也與道教所推崇的無慾思想所契合。圖紋佈局疏密有致,畫法層次豐富而不亂,畫工古拙而樸實,胎釉精良,釉層厚腴,青花髮色豔麗純正,為嘉官窯難得之佳品,與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之嬰戲罐極為相似,可資參考。

嘉靖時期,青花以回青為原料,色澤鮮豔明亮。此器胎骨厚重,釉色肥腴瑩潤,甚具嘉靖青花的時代特色。嬰戲圖是嘉靖瓷器的主要裝飾紋飾之一,且多為十六子,畫面表現童子作耍玩姿態,生動有趣,呈現出一片歡樂的氣氛。“十六子”典出《左傳》,後用為稱頌皇帝的輔助大臣。在明代諸帝中,世宗朱厚熜的性情堪稱特殊,執統四十五年,溺信道教,崇尚虛無,終日設齋打醮,祈神得福。如此虔誠,至老不改,然諸神難如人願,世宗一生共八子,其中六子皆英年早逝,特別長子與次子均是在被冊立為太子後不久即逝,家族人丁不旺,一直困擾著世宗,因此期盼子孫興旺、多子多福正是其心頭之大事。基於此特定的背景,嘉靖時期瓷器紋飾多見嬰戲題材,形成鮮明的時代風格。

該罐器型宏大,佈局考究,外壁通繪四組嬰戲圖,分別為“騎木馬”、“拜先生”、“拖木車”、“鬥蟋蟀”。所繪十六子,腦勺奇凸,神態各異,生動逼真。庭院之中,童趣盎然。所繪之回青色澤妍麗,構圖嚴謹,畫法古拙而樸實,層次豐富而不亂。胎釉精良,釉層厚腴,為嘉靖御窯一等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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