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師觀察

1

袁世凱一介武人，飯量也大，吃鹿茸太多，結果死於腎虧。

他每頓飯要吃兩大饅頭，幾碗麵糊塗。他也特別嗜好吃魚，特別是他家鄉河南的黃河鯽魚，天天進貢，吃不完的，他會選大的，在魚身上掛著一刻著“洪憲”兩字的銀牌，在中南孩放生。後來，馮鞏的曾祖，號稱“北洋三傑之狗”馮國璋作總統時，費了好多時間命人去捕魚，等他也死時，社會流傳一幅名聯：“南海魚何在，北洋狗已無”。

（圖：1913 年12月23 日袁世凱祭天大典上的梁士詒和楊度）

他有八個老婆，慾望又強烈，為此只能大量吃鹿茸粉，當零食吃。歷史書上說他最後的死因，是因為稱帝后各地反對憂懼所致，其實不對。他實際死於腎虧。這事張伯駒的《續洪憲紀事詩》有記載。

2

袁世凱長子，原“皇儲”袁克定，晚年落魄到啃鹹菜，但依然保持民族氣節。

袁世凱去世時，腿殘而野心不小的袁克定雖然皇帝夢破滅，但依然分到價值連城的財產。但是其人好揮霍，等到1937年盧溝橋事變前後，他已經60歲，距離財產分配已過20多年，所有財物早已一空，已只能在頤和園租房子住。

很快，北平淪陷，漢奸王克敏在日本人操縱下成立偽傀儡政府，想以高位誘引袁克定下水。袁一聽聞，即立刻登報，聲名自己以病入膏肓，並拒見任何客人，王克敏也拿他無可奈何。袁克定這人，雖然作惡不少，但是對於民族大義一生未曾真的折腰過。

（圖：袁世凱長子袁克定。袁家後來轉型為文化世家，培養出許多著名科學家、文化人物）

故交張伯駒去看他，只見他三餐只能以窩窩頭切片，配幾根鹹菜而言，但是他的風度，依然還是正襟危坐，胸配餐巾，一絲不苟，儼然昔日貴族風度。

3

蔡鍔和小鳳仙的愛情故事是民國有名的風流傳說。其實，小鳳仙相貌一般，時人說她“相貌不過中姿”，1916年蔡鍔病逝後，她也隱姓埋名。但是，梅蘭芳的秘書許姬傳《七十年見聞錄》記錄下她最後的行蹤。

話說1951年，梅蘭芳到瀋陽演出，收到過去的熟人小鳳仙的信件。此時的小鳳仙，已改名張洗非，嫁給了一個工人，自己給人做保姆為生，和梅蘭芳交談時，談到蔡鍔，她還聲音哽咽，泣不成聲。後來在梅蘭芳的介紹下，她到了東北人民政府機關學校做保健員，生活相對輕鬆起來。梅蘭芳貴不驕人，也是好心腸。

4

張作霖土匪出身，戎馬生涯，和人講話，動輒爆粗口。

但是，他平生對重視的人、敬重的人非常謙卑恭謹，從來客氣禮數周到。比如，對依重的部下楊宇霆、王永江二人，他就從未說過粗話。《胡適日記》之記載一他從友人處聽來的故事：某一次，張作霖和楊宇霆為了某事爭執起來，張特別生氣，說了“媽的”二字，楊馬上站起來說，“你罵誰？”張馬上作揖賠罪不已，一直道歉，“口頭禪一不留心就蹦出來了，敢是罵誰！”楊也隨之氣消了。

（圖：張作霖被刺時場景）

胡適評論說，“這個故事真美”，他還說，“老張寧願自己的老弟兄造反，也不肯減輕他對王永江等人的信任，這是他最不可及之處”。

這則歷史故事，每次都在告訴我，成大事者何以可以成大事。

5

學術大師王國維思想先進，但是政治理念保守，晚年在清華大學國學院擔任導師時，拖著辮子，搖晃於校園，遂成一景。

王國維的長女王東明在回憶錄《王國維家事》一書中說，每天早上，王國維洗漱完畢，都要他夫人給他梳頭，偶爾碰上煩心事，他的夫人也會不耐煩嘮叨，“所有人的辮子都剪掉了，就你留著幹嘛？”王國維的回答是，“既然留了，又何必剪呢？”頗具哲學意味。

6

陳獨秀在新文化時期擔任北大文科主任（“學長”），領帶風潮，而他之被北大辭退，源於嫖娼時爭風吃醋。此事當事人《湯爾和日記》、《胡適日記》中均有披露。

陳獨秀是妓院的常客。據《湯爾和日記》，1919年3月某日，陳獨秀例行嫖娼時，與爭風吃醋，一時興起，竟然“挖傷某妓之下體”，一時報紙瘋傳。於是，在1919年3月26日晚上，沈尹默、馬敘倫、湯爾和等人面見校長蔡元培，力主辭退陳獨秀，並得到通過。陳獨秀從此離開北大，展開了更加轟轟烈烈的革命事業。

（圖：陳獨秀晚年隱居之所——江津舊居石牆院）

胡適是陳獨秀的安徽老鄉，一直關係很好。在此事的20年後，他還在給友人的書信中感慨，那晚開除陳獨秀，不僅改變了陳的一生，也改變了中國歷史，他為之唏噓不已。

胡適說，如果那晚沒有開除陳獨秀，陳就不會親自去“大世界”發傳單，更不會讓《新青年》分裂，他也不會南下，而共之創立也就不會出現了。他說，一切變局都“皆起於此夜之會”。

先講到這吧，更多趣聞，容後再說吧。

2018，6，21，晚閒敲

勉力堅持每天都寫三兩篇文史八卦、生活隨感、時政看法、影視評論等。所有關注、點贊，還有留言，都是最大的鼓勵和支持，感謝感謝！

劉愚愚

民國雖然是政治上的亂世，卻是文化上的盛世，短短几十年，湧現出無數學術大師和知名知識分子。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呢？許多文人學者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見，在此就不再贅述了。

與今天不同，民國的知識分子非常有趣，他們有許多故事。這樣的故事太多了，今天講一個梁實秋和魯迅兄弟的故事。

眾所周知，梁實秋和魯迅是一對死對頭，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他們經常辯論，寫文章辯論，現在我們把他們的口水戰叫論戰。其實，梁實秋最初的論戰對象並不是魯迅，而是周作人，魯迅的弟弟。

據梁實秋回憶，他冒冒失失闖到周宅，正值雨後，看見前院裡積了一大汪水。梁實秋被引進客廳，客廳裡有兩個人，在談話，一位是留了一撮鬍子的中年人，另一位是年輕人。這位中年人聽梁實秋說明來意，對他說：“你是找我弟弟的，請裡院坐吧。”梁實秋這才知道，這位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魯迅，那位年輕人是詩人何植三。這是魯迅和梁實秋的第一次會:面，兩人大概都沒有想到，短短几年後他們會成為論敵，並且會互相影響終身。

周宅裡院正房三間，兩間是書房，大約有十個左右的書架，書桌上文房四寶整整齊齊，牆上掛以橫幅“苦雨齋”，大概與前院的那汪積水有關。周作人隨後進屋見客，梁實秋後來在文章中這樣寫道：“俄而主人移步入，但見他一襲長衫，意態翛然，背微佝，目下視，面色灰白，短短的髭鬚滿面，語聲低沉到令人難以辨聽的程度。”

梁實秋道明來意，周作人一口應承，於是梁實秋隨即告退，周作人送客到門口——關於剛剛結束的那場論戰，兩人一字未提。

後來梁實秋和周作人成了同事，還成了朋友。

民國年間那些事

1,胡適上大學期間吃喝嫖賭

民國時期的大學生在公眾印象中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實際情況是，當時大學生的確是精英出生，不是闊少爺，就是大小姐，帶著傭人上大學非常普遍

讀書期間基本上談不上學習，一般都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

比如胡適在日記中記載，他在大學時整日花天酒地，在59天裡打牌15次，喝酒17次，進戲園11次，逛窯子10次。在日記中，胡適還記錄了1910年2月12日雨夜，因為喝花酒後回家鬧事，被巡捕罰款5元的事。

2,胡宗南為上黃埔軍校大哭大鬧

胡宗南是著名的黃埔將領，但是胡宗南在報名的時候卻差點被拒之門外。

當年胡宗南報考黃埔軍校的時候已經29歲了，但是身高不到一米六，體檢的時候就被淘汰了。

胡宗南知道後在黃埔軍校門口大哭大鬧，說：拿破崙個子也矮，孫中山個頭也矮，廖仲愷也矮！

恰好這話被廖仲愷聽到了，就特批胡宗南進入複試，結果胡宗南終於成為了黃埔一期的學員。

3,章太炎上課需要弟子服務

國學泰斗章太炎先生上課的時候，需要好幾名弟子服務。

一般都是章太炎先生用方言講課，由劉半農任國語翻譯，錢玄同寫板書，馬幼漁倒茶水，可謂盛況空前。

章太炎先生講課也不客氣，開口就說：“你們來聽我上課是你們的幸運，當然也是我的幸運。”

4,劉半農主動找罵

1911年，新文學倡導者劉半農，有次為了編一本“罵人專集”，便在《北京晨報》上刊登了一則“啟事”，公開徵求各地罵人方言。

語言學家趙元任看到這則啟事後，一時興起跑到劉半農那裡，用湖南、四川、安徽等地方言把劉痛罵一頓。

稍後，周作人也來用紹興土話對劉半農大罵，爾後揚長而去。

後來，劉半農去教室上課，又被粵、寧等籍學生用土話數落一番。一連幾天，劉半農處處捱罵，被弄得哭笑不得。

以史為鑑

今天，我們要說的這個文化名人，國學大師，當時的北京大學，有名的教授，大多出之於他的門下，如：黃侃、朱希祖、錢玄同、周樹人（魯迅）、沈兼士等。他為人戲謔，以太平天國為例，封黃侃為天王，汪東為東王，朱先生為西王，錢玄同為南王，吳承仕為北王。今天，我們就一起來看一看章太炎不為人知的稀奇趣事。

章太炎開我國公開徵婚之先河，他把娶妻當藥用。章太炎也是最早刊登徵婚啟事的名人之一，1912年，特立獨行的章太炎在在40多歲的時候，在北京、上海的各大報章公開刊登徵婚啟事。有人問他擇偶的條件，他說：“人之娶妻當飯吃，我之娶妻當藥用。兩湖人甚佳，安徽人次之，最不適合者為北方女子，廣東女子言語不通，如外國人，那是最不敢當的。”後經過蔡元培做媒人，與湯國梨女士結為夫婦，婚禮當天，章太炎過於興奮，皮鞋左右顛倒，一時大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