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甘肅19歲少女跳樓自盡,圍觀市民為何不勸反而鼓掌加油?

滁州印象

觀點:醜陋的旁觀者,冷漠的旁觀者,你可曾想過,哪天你的孩子、你的父母甚至你的兄弟姐妹因為生活的不幸,選擇輕生了解自己的生命時,你是否依然能夠在樓下高喊“跳啊”這樣的話語?有些人真的很醜陋……

人性醜惡的一面

6月20日下午15時左右,在甘肅西峰市一酒店門口,一夥看熱鬧的群眾,正在看著樓上一個19歲的女孩,這女孩站在酒店窗戶外的窗臺上,正欲跳樓,消防車也在樓下,令人震驚的是,當時竟有數百名群眾駐足觀望,並不時發出歡呼和鼓掌聲。而這些冷血市民沒有想辦法去救這個女孩,卻在發各種評論朋友圈在爆。直至傍晚七點多,女孩終於跳了下去,一個年輕的生命也就此消失…女孩跳樓原因,正在調查當中。

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這幫圍觀鼓掌的人從實務角度很難追究其法律責任,怎麼追究?即使真的找到了慫恿者、故障者,然後呢?拘留嗎?拘留結束了呢?不還是一樣我行我素?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目前對於此類人也沒有好的懲治辦法,相信如果警察真的找到了這幫人,他們醜惡的嘴臉必然顯露無疑,必然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口口聲聲說著心口不一的話,有什麼用呢?死者已逝,年紀輕輕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有什麼意義呢?

有時候不得不說,有些人的內心是醜陋的,冷漠的,令人憎惡的。

當務之急,應當避免下一個“李某奕”出現!以寬慰其在天之靈!

據瞭解,之所以李某奕跳樓系患有抑鬱症,而且此病症的根本原因起源於一場猥褻行為!

但最終檢察院認為其情節顯著輕微,不構成犯罪,將其處以十日的行政拘留。

雖然最終猥褻人並沒有被追究其法律責任,但是客觀的說羅某厚的行為是造成女孩抑鬱症的根本原因,所以說當務之急,是應當避免這樣的案例在發生,應當健全學校當中的學生權益保障制度的建立,同時對於教師隊伍進行整頓,避免“羅某厚”這樣的人進入教師隊伍才是重中之重,才能根本上避免下一個“李某奕”出現,才能告慰其在天之靈!


麋鹿說法

圍觀起鬨者慫恿自殺者跳樓不僅擾亂公共秩序,而且嚴重違背了公序良俗,應當對首要分子及積極參加者予以嚴懲。

面對她人自殺,我們可以選擇打電話報警或者撥打120電話,也可以選擇靜靜走開 。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管是不是作秀、表演,如果你救不了,但也請你不要干涉她甚至在傷口上撒鹽,慫恿她自殺。

對於慫恿他人自殺、破壞公共秩序的的行為,公安機關可以依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對於涉案一般群眾可以進行批評教育、警告,同時對於情節嚴重的帶頭慫恿自殺的群眾可以作出罰款、拘留等處罰。

生活當中喜歡看熱鬧的人也不少,特別是碰見拉橫幅、上高樓自殺等尋求社會關注、幫助,在公共場合自殺的行為其實本身也會對公共秩序造成破壞。

根據人民網的報道的真實案例,王某為討欠款,在三亞以“跳樓自殺”的形式,逼迫欠錢公司付錢未果後又故伎重演“轉戰”海口,繼續上演“跳樓秀”。海口警方成功制止了不法行為後,對上演“跳樓秀”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的王某處以治安拘留十日。

我們有時不得不反思,這種“不鬧不解決,一鬧就解決”的怪現象為何總是被部分人所濫用,甚至實踐當中,反而會比走正常渠道得到更好的回報。你覺得在公共場所跳樓自殺為何頻繁上演?為何我們的部分吃瓜群眾會變得麻木不仁、漠視這種以生命為代價的自殺方案?


信陽劉偉

人命賤如草芥

這句話不論在歷史上,還是現實中,都在一次又一次地被證實。

“人命”這種事物,究竟價值幾何,現在越來越難以說清,我們驚恐地發現,小區內跑過的阿貓阿狗,甚至於哪怕是社會上流浪的野貓野狗的生命,也會高於人的生命。

在人類組成的社會中,最不值錢的,反倒是這個社會的主體——人。

當然,這裡的“人”,必須是與自己生命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當一條生命與自己毫無關聯時,某些人可以堂而皇之地對其喊打喊殺,為滿足自的好奇心,甚至可以慫恿一個年輕的生命從樓上一躍而下——只為了看看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跳樓而死時是個什麼樣子,以及“這件舉世矚目的事情,我親眼見證過了”,於是“我”有了和其他人飯後的談資和吹噓的資本。

也許是這世道盛世昇平太久,早已經讓人忘記了血是什麼樣子,忘記了死亡這件事與我們生命之間的距離,忘記了我們生而為人所應當恪守的最基本的良知和底線。

長久的繁華和安逸,讓某些人有了過度無處宣洩的精力,而惰怠又讓這些人不屑於將精力放在學習和自我的進一步提升上,於是安於現狀卻又覺得生平無聊的某些人,將多餘的精力,放在挑戰人類基本良知和底線上。

有些人,逐漸不再是人。

時間過去百餘年,國富民強,人有多大的變化?我們總談基本國情,但人其實才是最基本的國情。

《吶喊·自序》

我竟在畫片上忽然會見我久違的許多中國人了,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據解說,則綁著的是替俄國做了軍事上的偵探,正要被日軍砍下頭顱來示眾,而圍著的便是來賞鑑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 這一學年沒有完畢,我已經到了東京了,因為從那一回以後,我便覺得醫學並非一件緊要事,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所以我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是,我那時以為當然要推文藝,於是想提倡文藝運動了。

《藥》

只見一堆人的後背;頸項都伸得很長,彷彿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靜了一會,似乎有點聲音,便又動搖起來,轟的一聲,都向後退;一直散到老栓立著的地方,幾乎將他擠倒。
“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個渾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兩把刀,刺得老栓縮小了一半。那人一隻大手,向他攤著;一隻手卻撮著一個鮮紅的饅頭,那紅的還是一點一點的往下滴。

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人又改變了多少?曾經魯迅先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那些人,那些令周先生依然放棄熱衷的醫學,而走上筆為手術刀,希望能夠醫治的國人,如今又是否已經被治癒?

很遺憾,有些人,依然還是那些人。

看到這篇新聞報道的時候,我感覺到的不是憤怒,而是恐懼和寒冷,我總感覺在工作中早已經見慣了社會上的各種極為陰暗的一面,但此刻面對那些冷眼蔑視生命的人時,真的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法律作為社會學科的一部分,我們研究社會規則,也研究組成社會的人。

所以我總會在考慮,這社會讓人享受了長久的安逸、平和、舒適,讓我們不需要為生命的喪失而擔驚受怕,不用擔心像戰亂中的人群一樣,睡夢中一枚導彈就讓自己永久長眠;但同時,我們享受了平靜和安寧,那麼我們又給這個社會反饋了什麼?

有些人,一方面享受著生活所帶來的便利和舒適,另一方面卻在向社會不斷昭示著自己逡黑無底的道德和良知,自己享受著生命,卻同時又如此的蔑視其他人的生命。

這是悲哀,也是痛,是社會群體的陣痛。

甘肅女孩自殺事件中,吃人血饅頭群體中誕生的一幕幕醜態:

甘肅女孩自殺,旁觀者起鬨叫好、慫恿跳樓引起廣泛討論之後,我本以為能夠引起很多人心中的思考,尤其是心中出現與這些慫恿者相同或類似的想法的人,然而卻發現我還是低估了有些人的道德底線——

就在作家@侯虹斌 女士寫下自己的感想後,在評論區中依然出現了像圍觀慫恿者相似的言論:

心理專家@唐映紅 老師從心理學角度,闡述此類現象為“自殺慫恿”(Suicide baiting)現象:

心理學家曼恩(Mann)曾經在1981年對此前15年來發生在美國社會的當眾自殺以及自殺未遂現象做了一個彙總比較研究。在21起有人群圍觀的跳樓自殺事件中,有10起發生了自殺慫恿,也就是說差不多一半發生了圍觀人群起鬨慫恿自殺的現象。進一步的分析研究發現,有兩個重要因素影響了是否發生自殺慫恿,一是夜幕降臨,二是大規模的圍觀人群。圍觀人群在300人以上,自殺慫恿發生的概率是300人以下的兩倍;下午6點之後自殺慫恿發生的概率是6點之前的4倍多。
注意,曼恩的研究裡,與自殺慫恿相關的兩個重要影響因素與人群構成都沒有什麼關係,夜幕降臨使圍觀人群面目模糊;而大規模人群則使置身其中的個體自我意識削弱。這兩個因素在社會心理學裡都與去個性化(deindividualization)有關。
普通人一旦置身於去個性化的社會情境,匿名再加上大規模人群,他就會被其他人的言行所吸引,不再能關注到自我。與此同時,自我意識削弱,在正常社會情境下能阻止自己不道德言行的理智感、恥辱感、羞愧感等等都趨向於失效,情境中只要有一個人示範出不道德的言行,那麼人群中就會激起大面積的響應。可以這麼說,去個性化的情境很容易喚起人性中暴力和侵犯性的一面,人們在不自覺中就輕易放縱人性之惡。自殺慫恿現象就是去個性化在圍觀跳樓自殺時的呈現。

我認可觀點中,自殺慫恿是一種普遍的人類群體的心理意識反映,但不應當因為自殺慫恿現象是群體現象,就不應當對其予以批評和聽之任之。

人類社會發展中,我們克服了一個又一個動物性留給人類的不良本能,同樣的,對於自殺慫恿這種現象,在其已經成為社會陣痛的時候,應當考慮如何能夠阻止、克服這種心理作用,讓人類帶著對生命更為敬畏和謙卑的態度,去享受自己生命。

很抱歉,這件事我曾經試圖在法律角度思考整件事,但我發現這整件事,已經無法簡單的用法律進行評價,我相信,造成女孩患上抑鬱症的一些列人和事,最終都會在法律上得到一個合理的說法和評價,所以我不想針對這些人群談些什麼,只是將目光著力放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有些人,生而不配為人。


高萌Goal

甘肅19歲少女跳樓,圍觀市民非但不勸止反而鼓掌加油,有不少人還刷朋友圈刷快手,言辭中盡是冷漠,比如“要跳快跳,我還要去接娃”之類。

如此冷血,暴露的是人性教育的缺失。在我們的教育中,往往鼓吹強者,鼓勵犧牲,很少談及生命無價。也正因為這樣的價值觀,所以不但總有“家人去世仍堅守工作崗位”的典型,就連大學學生會幹部競選,都有人不但打官腔,還搬出“父親重病,我仍堅守在學生會工作崗位上”的調調。

人性教育的缺失,“人血饅頭”的民族劣根性,這些都有許多人談及,我就不囉嗦了。但有一個角度讓我關注——因為這些冷血看客在慫恿自殺者的過程中發朋友圈,發快手視頻,所以有人認為,網絡(尤其是快手這樣的平臺)助長了獵奇和冷血心理。

我一點也不同意這種論調,而且非常反感。首先,在網絡出現之前,難道就沒有看客了?如果沒有,魯迅筆下的“人血饅頭”是怎麼來的?我小時候聽過不少類似的事件:有人勇救落水者,直至力盡,幾百看客無一伸出援手,看著見義勇為者白白犧牲。像這種事情,跟甘肅這事兒有什麼區別?

我不認為網絡助長了獵奇和冷血心理,反倒認為我們都應該感謝網絡——沒錯,我是堅定的網絡支持者,無論是經濟角度、社會角度,我都感謝網絡改變了人類生活。這事兒也一樣,如果沒有網絡,看客們不會這樣暴露於我們面前,不會引發任何反思。網絡(當然包括朋友圈和快手)就像一面鏡子,將一切真實呈現給我們,包括許多人不願面對的劣根性。

記得前些年網絡興起時,常有人說世風日下,然後就有人反駁:“其實不是世風日下,而是以前的醜惡事情,你沒有途徑看到,但現在有了網絡,你有機會見到了”。沒錯,就是這個道理:看客一直都在,網絡讓他們更加無所遁形。


葉克飛

我沒參加過跳樓自殺這種情況的現場處置,但是我身邊不少同學親身經歷過,也從他們那裡瞭解過一些相關的情況。

圍觀是人對外界異常狀況的正常反應,但凡有異常的事情出現,不管古今中外都會引起人群的圍觀,我昨天開車出去,在一個路口被人追尾了,當時路邊的很多人也都停下了腳步,路過的司機大多伸出頭看一眼,只不過追尾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雙方的車也沒什麼大的損傷,我和司機很友好的交流了一下,人們一看後面沒有戲看,自然就散去了。

但是我非常想說的是,人們為什麼喜歡圍觀,最根本的原因是好奇,他們和自殺者之間是沒有情感聯繫的——假如某個人認識自殺者,我們就會發現,他們在救助上要積極得多,警方在處置一些自殺現場的時候,大量的信息都是來自與自殺者相識的人,甚至是一些平時根本沒說過話,或者有矛盾的人,基本上只要相識,都會對自殺者進行積極的勸阻,社交關係,往往是維繫人與人之間共同利益基礎的紐帶,相識意味著我們唇齒相依,休慼相關。

而在缺乏社交關係的情況下,陌生人的圍觀,其最基本的出發點是好奇——只有極少數的人會在第一時間想到,所有人類是一個共同體,個體的利益得失關乎所有人類的利益,這和我們在網絡上看到的對於一些自殺者進行救助的現象截然相反,這背後其實隱藏著非常深刻的利益問題,那就是在網絡上勸人不要自殺是一件非常低成本的事情,而如果在現實生活中,積極勸阻別人不要自殺的人需要付出實際的行動,我的同學不止一次遇到過,在現場勸阻自殺者的人,警察來了之後希望他能進一步配合工作卻被拒絕,我們得承認,主張積極救助的人,如果救助失敗,是要承擔很大的心理壓力的,這違背了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所以我個人認為,在陌生人之間的救助問題上,應當積極倡導,但是不宜過分苛責。

但是在這種現場,幾乎不可避免會出現起鬨鬧事,鼓勵跳樓者自殺的人,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惡毒,但是更值得關注的是,為什麼有些人會積極的在公眾面前展示自己的惡毒?我們知道,騙子和小偷,也不會以自己是騙子和小偷為榮。

從我學習和了解的犯罪心理學範疇來看,這很可能是一種戲劇性人格障礙的表現,戲劇性人格障礙有如下幾個特點

1、當自己不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時,會感到不適

2、行為舉止誇張,互動時富有挑逗性

3、持續的想要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4、言語膚淺空泛,缺乏內容和細節

這些人的鼓掌加油,實質上不僅是惡毒,更是一種譁眾取寵的行為,其最根本的出發點,是和自殺者爭奪圍觀群眾的注意力,而一旦羊群效應出現,大量的盲從者跟著起鬨,其自身能夠從中獲得極大的成就感——這也是公安機關在處置自殺之類的現場中最需要控制的人群,本身試圖自殺者精神狀況就極為不穩定,一些錯誤的刺激方法極易導致自殺者採取過激行為——我們看到在網絡上一些集體援助自殺者的活動中,也會出現一些不和諧的聲音,這些人並非不知道鼓勵別人自殺是錯的,但是為了吸引注意力,他們會故意使用過激的言行,對於有戲劇性人格障礙的人來說,他們只會為吸引到關注而洋洋自得,並不關心這種關注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那麼我們該如何對待這些有人格障礙的人呢?就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加以制止,對於這種鼓勵他人自殺的譁眾取寵行為,不及時制止就是一種縱容,實際上這些人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缺少主見,一旦被人指出其要害,博取關注的計劃破產,基本上都會灰溜溜的逃走,而在有警察在場開展救援的情況下,應第一時間向警方舉報,由警察予以約束控制,防止引發更大的混亂。


一笑風雲過

2018年6月20日下午,19歲的女高中生李依依在甘肅省慶陽市西峰區麗晶百貨大樓八樓窗臺外沿試圖自殺,現場遭到大規模圍觀人群,持續一段時間之後,人群中開始七嘴八舌地慫恿她跳樓,先是有人開始嚷嚷“怎麼還不跳”,接著就有更多的人參與吆喝,“你倒是快跳呀”“在那裡猶豫什麼?丟不丟人?快跳啊!”。李依依在圍觀人群的自殺慫恿中跳下身亡。

看起來,這是一件令人髮指的群體暴行,在有人試圖自殺的情境下,不僅沒有好言勸止,安慰並勸慰試圖自殺者珍惜生命,反而鼓勵、蠱惑、慫恿試圖自殺者自殺。從樸素的道德角度,完全不能理解和寬宥。

不過,且慢,圍觀人群慫恿自殺的現象並不罕見,相反還是相當頻繁出現的一種社會現象,中外都有,古今皆然。就以這起李依依遭遇自殺慫恿而自殺身亡的事件,就能在近年國外找到相似的另一起事件。

2010年2月16日下午,32歲的美國青年迪倫在舊金山哈利迪廣場(Hallidie)一座建築(Forever 21)的六樓窗臺外沿上試圖自殺,現場也是遭遇到大規模圍觀人群。持續一段時間後,人群中開始有人喊“跳啊”(Jump),馬上有人迎合道“(這麼久不跳)沒勁!”(That’s awful!))就這樣,在人群七嘴八舌的慫恿下,迪倫真的跳下身亡。李依依與迪倫雖然相隔半個地球,時隔八年,但兩起事件有著太多相似的地方。李依依是被診斷的抑鬱症患者,迪倫也罹患有心理疾病;兩人在試圖自殺時都處於心理混亂期;兩人都選擇了城市商業區高樓;兩人都處於狹窄都窗臺外沿,救援人員很難接近;兩人都在持續了較長一段時間;現場都聚集了大規模圍觀人群;兩人都受到了圍觀人群的自殺慫恿,並最終跳樓身亡。

可是,兩起相似的自殺慫恿並導致試圖自殺者跳樓身亡的事件中,圍觀的人群有什麼共同點呢?中國人 vs 美國人?中國社會 vs 美國社會?如果非要找出兩起事件現場圍觀人群有什麼共同點,那就是充其量都是正好經過或逛到商業區的普通人,既不是面目可憎的窮兇極惡之徒,也不是素質低下的道德敗壞傢伙,他們都是普通人,與你我沒有本質區別的普通人。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自殺慫恿”(Suicide baiting)現象從社會心理學角度來看是一個基於人性的普遍,甚至算得上普世的現象,它與道德沒有必然關係。

心理學家曼恩(Mann)曾經在1981年對此前15年來發生在美國社會的當眾自殺以及自殺未遂現象做了一個彙總比較研究。在21起有人群圍觀的跳樓自殺事件中,有10起發生了自殺慫恿,也就是說差不多一半發生了圍觀人群起鬨慫恿自殺的現象。進一步的分析研究發現,有兩個重要因素影響了是否發生自殺慫恿,一是夜幕降臨,二是大規模的圍觀人群。圍觀人群在300人以上,自殺慫恿發生的概率是300人以下的兩倍;下午6點之後自殺慫恿發生的概率是6點之前的4倍多。

注意,曼恩的研究裡,與自殺慫恿相關的兩個重要影響因素與人群構成都沒有什麼關係,夜幕降臨使圍觀人群面目模糊;而大規模人群則使置身其中的個體自我意識削弱。這兩個因素在社會心理學裡都與去個性化(deindividualization)有關。

普通人一旦置身於去個性化的社會情境,匿名再加上大規模人群,他就會被其他人的言行所吸引,不再能關注到自我。與此同時,自我意識削弱,在正常社會情境下能阻止自己不道德言行的理智感、恥辱感、羞愧感等等都趨向於失效,情境中只要有一個人示範出不道德的言行,那麼人群中就會激起大面積的響應。可以這麼說,去個性化的情境很容易喚起人性中暴力和侵犯性的一面,人們在不自覺中就輕易放縱人性之惡。自殺慫恿現象就是去個性化在圍觀跳樓自殺時的呈現。

在我看來,發生自殺慫恿現象不要輕易揮舞道德大棒,人性的軟弱和不自覺地放縱人性之惡,值得我們每一個人警惕。如果現代文明的教化以及堅持理性沒有成為一種自覺,誰又能拍胸脯說自己就比跳樓圍觀現場自殺慫恿的人更道德?


唐映紅

女孩跳樓的根本原因是患有抑鬱症,很難從一些心理負擔中解脫出來,所以才有了跳樓輕生的衝動;這時候需要的別人的關愛和開導,而讓她看到的確實世人的冷漠、嘲諷、甚至是謾罵,不得不說,跟著起鬨和最後歡呼鼓掌的都是畜生,與殺人犯無疑。

孩子為什麼會患抑鬱症,據家長說與2016年9月被其班主任吳某厚猥褻有關。這個事雖說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可以看到一些當時調查的細節和不予立案的一些證據,說明事情確實發生,女孩的抑鬱症是否和此事有關,家長和宣傳部門各執一詞:家長說孩子一直很開朗,在受到班主任吳某厚猥褻後才有抑鬱症的;而慶陽宣傳部門解釋說李某奕是先患上抑鬱症之後才被其班主任吳某厚猥褻的,這個女孩原先就有抑鬱症,他們老師在照顧她的過程中沒把握住自己的行為,有些失度行為。

最後必須討伐一下無良的看客,你們只有拍照,發朋友圈,隨便起鬨的能力嗎?有沒有考慮過孩子和孩子家長內心的感受?有沒有在心裡默唸一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那些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叢恿女孩跳樓,甚至在女孩跳樓瞬間還發出歡呼的畜生們,你們覺醒吧,否則會遭雷劈的!


大雷教育雜談

2018年6月20日,這一天我們看到了深遠的災難和嗜血的冷漠。一天,是悲痛的一天,這一天是我們永遠要感到恥辱和向一條生命懺悔的一天。

2018年6月20日,這一天甘肅一名19歲的女孩坐在高樓上,經歷數個小時的絕望和無助之後,跳樓自殺,參與營救的消防員因為沒能挽救住女孩生命而失聲痛,而圍觀者在直播,在發朋友圈,在慫恿,在質疑,在狂歡。


2018年6月20日,一群圍觀者用自己的勝利殺死了一個飽受傷害和折磨的女孩。請大家記住,有這些自詡為正義的公眾,他們是兇手,是共謀,是野獸,是劊子手,是施暴者!


這一天重現了吃人血饅頭的那群人,重現了菜市口圍觀的那一群野獸,重現狂人日記裡吃人的“正常人”!


人性可以亂,世界可以黑暗,你可以控訴不公,你可以抱怨,你可以失望,你可以反抗,然而,你怎麼可以也如此的無情和殘忍,你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用輿論屠戮弱者。

怎麼可以沉浸在對弱者的傷害的快感中,你怎麼能面對一個脆弱的無助的絕望的靈魂發出這樣的歡樂和嘲笑的聲音,你怎麼不會想想假如上面是你的親人,你的子女,你的姐妹。你怎麼不去想想坐在上面的那個人是你,面對這樣的公眾,你會何等的失望,何等的痛恨,何等的激憤。


2018年6月20日,請大家永遠記住這一天,這一天,意味著我們滿口的仁義道德,徹底的失敗,這一天代表著平庸和麻木的原罪,代表著幫兇和幫閒的勝利,代表著道德王國,徹底的淪陷。這一天,是悲痛的一天,這一天是我們永遠要感到恥辱和世世代代懺悔的一天。


李藝泓西平王后裔

哎,從15時到19時,這四個小時的時間,就沒有人在樓下做個安全保護的墊子嗎?消防車也在,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及時採取有效措施讓女孩跳下來也能保命?

或者,就沒有人找到這個女孩的家人嗎?

太痛心了!

至於為什麼那麼多人歡呼和鼓掌,我不清楚,也不擅自下定論。

但我自己有類似的經歷,至今都很後怕。

那是我在上高中的時候,有個男生馬同學,坐在我斜前方的位置。

他的學習成績不高,那段時間總愛把手指咬破寫一些東西,大家只是在繁忙的學習中間,聊一聊他的行為而已。有一天,他還寫了一封血書給我們宿舍的一個女孩,說喜歡她。把那個女孩嚇一跳,離他遠遠地。

上高中的時期,估計身邊都會有幾個不那麼正常的,或者譁眾取寵的學生吧。

我認為馬同學就是其中一個。

有一天晚上下晚自習,教室裡沒幾個人,那個馬同學突然跑到我的前排,就要往下跳。當時是三樓,我在四排靠窗的位置吧,他跑到了三排的地方。

我看了後,噗嗤一聲就笑了。

他看著我笑,大聲說:“你笑什麼!我要跳樓了!我不活了!”

我當時就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那你就跳啊,我也沒攔著你。”

我覺得他只是在譁眾取寵,為了吸引那個女生的注意,他根本不會跳,所以我也就順勢逗他玩一玩。

可是當他真的拉開窗戶時,我就有點害怕了,還好旁邊有個男生馬上過來抱住他,把他拉到安全位置。

然後拉他的那個男生很嚴肅的批評了我:“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他萬一真跳了怎麼辦?”

說實話,當時我也是有點震驚,但我依然覺得他沒有勇氣跳下去,只是玩而已。

可是現在,我每次看到有初中生高中生自殺的,甚至有小學生自殺的事件時,都會想起高中的這件事。

也許,這個馬同學那時的心裡有承受不了的事情,或者學習的壓力已經突破他的承受力了,也許他真的就是在自殺的邊緣徘徊著。

現在想想真是非常非常後怕,萬一他真跳了,我該多後悔多內疚多自責!

可是,在甘肅的這起事件中,歡呼的都是成年人,並不是像我那時一樣的高中生。

作為成年人,把生命看成一個遊戲,來鼓掌,我真心理解不了。

難道他們都沒有孩子嗎?

他們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們心裡承受能力有多麼弱嗎?

他們不知道現在的父母忙的都沒有時間給孩子做心理建設嗎?

……

作為父母,我們真的應該從小培養孩子堅強的意志和強大的承受能力。

現在的社會很殘酷,壓力很大,周邊的陌生人又是如此面目,唯有自己有強大的內在力量,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才能活得自信幸福!


皓月長歌正面管教

這就是缺乏人文素養的表現:因為跟自己的生命無關,那就不需要管其他生命的死活。

人文素養,就是我們當前社會最缺失的東西。


人文素養是人的精神內核,最基礎的表現就是——同理心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些人並不是不尊重生命,而是不尊重他人的生命。

或者可以認為,在那叫好的人,當生命遇到威脅的時候,他們可以放棄生命之外所有的東西作為代價,而換取自己的生命。

但是,在明知道生命珍貴之時,也只是認為自己的生命珍貴。

而在缺乏這種同理心的情況下,就會形成言行與認知的差異。也就說,如果一個人不在乎別人是否死亡,那麼他就不用自己對待生命的態度去對待別人的死亡。

我們可以這樣來舉個例子,如果一個人想要在你面前自殺的話,你並不在乎他的死活,也就會真正有效勸解他,更不會因他的死而感到難過。

然而大家要知道,同理心是人文素養的內核,人文素養就是一個品質的表現。

我們之所以構建了對於人文素養的要求,就是希望人們能夠在統一標準上認知問題。那麼,當有人在採取更低標準對問題描述的時候,比如出現“活該死”、“應該死”等內容,我們就會考量這個人的基本素養。

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得出一些結論,比如當一個人社會層面出現問題時,就會評價“這個人沒素質”;當一個人禮貌層面出現問題時,就會評價為“沒教養”。

而生命作為人類一切活動的根源,當有人不尊重生命的時候,那我們就會做出“沒人性”的評價。

所以,也可以認為,這種對他人生命漠不關心的行為,本質上是一種缺乏人性的表現。

那為什麼有人叫好,起鬨,甚至引導女孩跳下來呢?

筆者在思考並翻閱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個人物——紂王。

記得在小時候,筆者反覆聽說一個故事,那就是“紂王取孕婦胎中之子以探男女”。

就是紂王把一個孕婦大開膛,取出孩子,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筆者並不能確認這個故事的真偽,但是卻知道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紂王在毫無人性的背景下,當具備權勢的時候,完全可以憑藉一時好奇而殺害孕婦。

當然,這並不是例證,筆者只是希望借用這個故事來闡述邏輯。

因為那些圍觀的人對於他人的生命根本毫不在乎,當他們產生了“希望讓女孩跳下來”的想法時,無疑會像紂王一樣採取一定的手段。

當然,他們沒有紂王的權勢,所以很多事情只能自己做,這就產生了叫好、起鬨、引導的情況出現。

這種行為首先是極大錯誤的,人類在社會生存的基本約定,就是不能出現為了一己私慾而不顧他人死活的行為。

這種行為,我們會認知為小人所為,那麼這種人在誠信、道德等等諸多方面上,都會飽受詬病。所以,大家都會小心謹慎,就算心中有了那麼一點點不太好的想法,也會第一時間壓制住。

但是近些年信息雖然發達了,但是其實信息效率變低了,以前是封閉的小型社會,人人都彼此認識,犯了錯大家都知道。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一個城市有那麼多人,有些人就敢於做一些違反道德,泯滅人性的事兒了。

所以,大家就會發現竟然有很多人,為了想要看別人跳樓而在那起鬨。

當然,據說一些比較惡劣的已經被關了,這也意味著有些錯誤仍舊要付出代價的。當然,還有一些人比較僥倖,對於這些人來說,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對於有些人要求大家都必須尊重生命的說法,筆者是不認同的

雖然,如果每個人都能尊重生命,比如在這個甘肅女孩事件上,她或許就不會死。但是,畢竟每個人的認識、經歷、受教育程度、格局等等有著比較大的差異,所以,我們不應該從客觀角度去要求他人主觀的改變。

所以,對於諸如此類的問題,最好還是能夠形成規範化的約束力,比如,以後再有人起鬨,直接讓他把牢底坐穿。

另外筆者還有個建議。

之前筆者去農村看一個正在做學術研究的朋友,到了農村之後發現,很多牆上都寫著“亂扔垃圾死XX”的說法。

筆者很好奇,也問朋友為什麼村民會這麼寫。她的解釋是:如果僅僅告訴其他村民亂扔垃圾是不文明的,也會對環境造成傷害,那麼村民根本就不會聽。如果這樣寫,至少和他們的切身利益相關。

這也是筆者現在要說的問題。

在甘肅女孩跳樓這件事情上,筆者從理論方面獲取了漠不關心是因為缺乏同理心,以及叫好、起鬨是因為缺乏人性,這樣兩個結論。

如果客觀描述的話,筆者只是利用了自己所掌握的些許人類學知識,做出了並不算嚴謹的結論。而從人類學的另外一個層面來看,也可以發現這樣一個視角:當與自身利益不產生切實關聯的時候,人類很難進行主動的、有程度的情感投射。

也就是說,之所以那麼多人起鬨,或是莫不關係,只是因為別人的生命與自己無關罷了。

當然,別人生命也很難與他人產生關聯,除非是原有情感的積累在他人生命面前產生了共鳴。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情感豐富,已然學會了尊重生命,就很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進行勸說,而不是起鬨。這就是我們一開始說的——人文素養。

而豐富情感的方法也有很多,比如多閱讀,多與人交流,多進行思考。

這時候就會有人產生質疑:如果這些人不去主動閱讀、交流、思考怎麼辦?

那就需要社會進行引導,比如我們的公共媒體,或是各類公共場所中,在社會各個角落有質量的傳達信息,而不是僅僅扔上去24個字了事。

說到底,在這個問題上也是一樣,有很多人在批評,甚至是謾罵。這種行為本質上也無法促進他人情感的豐富,最多隻是發洩了自己的情緒。

嚴格來說,那些人的問題,可能正發生在很多目前正在罵街的人身上,這已然是一個普遍的社會問題,並且需要全社會,以及能夠主導社會的力量來解決。

而我們這些有些流量的人,只能做到有一個幫一個,但是卻收效甚微。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