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骂名,沦为玩物,林未晞爱何屺瞻的这条路,走得艰辛。
可她就是爱了。爱了十五年,这颗爱情的种子,经过十五年,已经是参天大树,她拨不掉、砍不断。
兰亭苑内,林未晞换下卫生棉,轻叹了一口气。
堕胎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一次的出血时间比前几次都长,隐约还有血。
两年,堕胎三次,每一次都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回,一个人打理身体。就因为他一句“你不配怀我的孩子!”
林未晞愣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多次堕胎,脸色越来越蜡黄。
突然,主卧的房门被撞开,浑身酒气的何屺瞻闯了进来。
熟悉的脚步声,林未晞回过神,是屺瞻来了,屺瞻上一次来,还是上个月,他都28天没来了。
“屺瞻……”林未晞迅速理了理头发,走出卫生间,带着安心的笑意。
他来了,她的心就安定了。
何屺瞻醉得双眼猩红,但林未晞嘴角的那抹微笑还是跳进了他的眼帘。
她在笑?她很快乐吗?
她明明就是他何屺瞻的玩物,她不配得到快乐!她爬上他的床,逼走心蓝,这样的贱女人,不配得到快乐!
何屺瞻大手抓过林未晞,手立刻探进了她的下面,在里面疯狂地jiao动。
“屺瞻,不要!”下面传来剧痛,林未晞心里一惊,缩着身子躲开。
“林未晞!你装什么纯qing!”何屺瞻立刻捉住林未晞,将她朝床上一扔。
床塌陷了一下,林未晞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是来凌辱她的,跟以前一模一样,这两年,他只有发泄*的时候,才会来找她。
她只是他的一个床上玩物,不能反抗他,不能违背他的一个玩物。
何屺瞻立刻压在了林未晞上面。他伸手扯掉林未晞的内ku,沉下了身。
下面传来疼痛,林未晞扭着身子躲开,哀求他,“屺瞻,不要,我还在流血,不能像以前那样,不要……”
“唔……”何屺瞻扯下领带,堵住林未晞的嘴,又用被单捆住林未晞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林未晞,上个月你就在说你在流血,你不是一样很享受?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还敢反抗了?你知不知道,你只是我的床上玩物,我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何屺瞻扳开她的双tui,用力挺了进去。
下身传来剧痛,近乎要把林未晞撕成两半,林未晞死死咬着领带,痛得全身是汗。
“林未晞,两年前,你冒充心蓝,爬上我的床,我就告诉过你,我要毁了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爬上我的床,就可以取代心蓝了吗?你做梦!”何屺瞻疯狂地律动着。
两年前……林未晞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何屺瞻见她闭上了眼睛,笑了,“林未晞,你果然是贱啊,这么快就知道闭上眼睛享受了!你爬上我的床就是想让我gan你,我gan了你两年了,看来,你还是没满足啊!”
“贱人就是欠gan!”
何屺瞻捏住林未晞的腰肢,更加用力地运动,尽情地shifang。
良久,他发泄完*,丢开林未晞,翻过身,独自沉沉睡去。
黑夜里,林未晞的眼泪如汨汨的泉水,一直流不尽,打湿了枕头。
两年前,她等了十三年的男人,带着钻戒,来到了白家。
她红着脸,等着他像十岁那年那样,坚定地对她说:“我会娶你的。”
他的确说了“我会娶你的”,却是深情款款,望着白心蓝说的。
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白心蓝。
白父白母高兴至极,能够嫁给扬程集团的总裁何屺瞻,是多少家庭都想要攀上的亲啊。
他们的女儿白心蓝做到了,至于养女林未晞的悲喜,没人会关心。
订婚典礼上,一向不胜酒力的林未晞,喝得大醉,白的红的,只要是酒,统统都往嘴里灌。迷迷糊糊中,她被人抬进了一间房间。
床上的男人有好闻的气息,她抱着他的手臂,低声呢喃,“屺瞻,屺瞻……”
男人也喝得大醉,女人的芳香让他迷乱。他低头qinwen她的额头,她的眼睛,锁骨……
翻云覆雨,一夜*。
谁知道,醒来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妹妹的未婚夫——何屺瞻!
她睡了妹妹的未婚夫!
虽然她爱了这个男人十三年,等了他十三年,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心蓝的幸福,从来没有!
一向骄傲的白心蓝,受不了这个侮辱,一气之下,负气远走他乡,至今杳无音信。
养育了她多年的白父白母,无法接受养女竟然睡了亲生女儿的未婚夫,将林未晞逐出了白家。
最愤怒的,应该是何屺瞻了吧。
他恨死她了,直接当众扇了她一巴掌,打得林未晞满眼星星,差点站不稳,“林未晞,你爱了我十三年?你爱我,你就可以爬上我的床,代替心蓝吗?”
“心蓝十岁把我从绑匪手里救下来的时候,我就认定她了,没有人可以代替她!你这样的贱人,我要你知道痛苦两个字怎么写,我要让你得不到快乐,我要毁了你。”
他的确那么做了。
从那以后,林未晞成了何屺瞻的chuang上玩物,他想干就干的玩物,没有尊严,没有自由。
只是,十岁救下他的人,明明是她。
这个秘密林未晞她只告诉过心蓝,为什么,心蓝要把这个秘密夺去,当做她自己的呢?
一夜无眠,清晨,林未晞肿着眼睛,轻手轻脚地起床准备早饭。
热腾腾的精致八宝粥,卖相极佳的煎鸡蛋,温度刚刚好的热豆浆,刚烤好还在冒热气的金黄小面包……
做好早餐,又帮何屺瞻熨烫好衬衣裤子。
领带掉到了地上,这是何屺瞻昨晚上侮辱她的时候,堵住她嘴的那条领带。
林未晞久久地盯着领带,领带也挑衅地盯着她,挑战她。
她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何屺瞻,他睡得很安稳,阳光洒进来,他利落的下颚弧线镶着金边。
林未晞深呼吸一口气,直视着领带,弯腰捡了起来,慢慢地熨烫着。
她没有办法停止爱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为他做事。
领带被熨烫得很平整,丝毫看不出一点褶皱,看不出昨晚的凌辱和挣扎。
要是他对她的恨,也可以熨平就好了。
林未晞轻轻推醒何屺瞻。
何屺瞻却并不着急着吃早餐,从柜子里拿出紧急biyun药,“吃药。”
林未晞脸上的笑凝固了,他还是不准她怀他的孩子。
“屺瞻,我不想吃,医生说我不能再吃避孕药了,会不孕的。”林未晞抱着一丝希望求他。
“你不孕,那是你的事!你不配怀我的孩子!”何屺瞻捏住林未晞的下巴,将药投进了她的嘴里。
药刚好投进了林未晞的咽喉,林未晞卡住了,想吐。
何屺瞻立刻将她的头仰起,端起一杯水,狠狠地灌进她的嘴里。
林未晞被水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不准吐!咽下去!”何屺瞻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将头仰着。
良久,见林未晞喉咙没了动静,何屺瞻放开她。
“张开嘴,我检查。”何屺瞻冷冷地说。
检查满意后,何屺瞻这才踱到餐桌旁去吃早餐。
趁着这个空,林未晞立刻跑到厕所,将压在舌根低下的避孕药吐了出去。
她不能再吃避孕药了,前几次紧急避孕失败,又多次堕胎,医生告诉她,她的子宫壁已经非常脆弱,很可能不孕。
林未晞小心地吃早餐,踌躇着。她的鞋破了,她想买一双新鞋,可她把全部的钱都拿去做舞鞋了。
她想找何屺瞻借一点钱,但看他的脸色,太严肃,她不敢提。
吃过早餐,何屺瞻丢下她,穿上鞋子准备出门。
“屺瞻”林未晞犹豫良久,终于喊出了口。
何屺瞻不耐烦地皱眉头。
“我的鞋破了,你可以,借我一点钱吗?”
何屺瞻低头看了看鞋柜上,林未晞唯一的一双皮鞋,都裂口了,正张开大嘴看着他。
他冷笑一声,“你有脸爬上我的床,你没脸换一双鞋?要不,你去卖吧?你去卖,说不一定可以有个好价钱!”
说完,何屺瞻摔门走了。
林未晞咬咬嘴唇,仰起头,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流下来。
床上羞辱她,语言上羞辱她,生活上也xiuru她,这颗心虽然千锤百炼,可她爱他啊,每一次听到这些侮辱的话,都如同第一次听见。
不爱她,可不可以稍微给她留一点点尊严?她也是人啊,她的心也会痛啊。
林未晞含着泪水,慢慢地走到餐桌旁,慢慢地收拾碗碟。
心痛得近乎麻木,可是她还是惯性地记下了他的饮食习惯,鸡蛋他今天没有吃,小面包都吃完了,豆浆只喝了一半。
电话响了,是凌问之。
“你终于来电话了,上次我托你帮我做的舞鞋做好了吗?”
“师妹吩咐的舞鞋,没人敢耽搁,我已经做好了。”
刚才还堵得发痛的心情,终于开了一条缝。林未晞放下电话就赶去凌问之的手工铺子。
她的师哥凌问之是远近闻名的手工名匠,做的舞鞋无人能敌,价钱也无人能敌。
“我的鞋呢。”林未晞开门见山,一脸憧憬。
“在这。”凌问之从柜子里拿出两双鞋,一双粉色芭蕾舞鞋,一双深棕色皮鞋。
“两双?我的钱只够一双。”
“下周就是你生日了,这双皮鞋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这双舞鞋,你就下个月穿着跳舞给何屺瞻看。”
凌问之本不想收她的钱,无奈,林未晞说什么非要塞钱给他,说他做一双鞋不容易。
林未晞感激地看了一眼凌问之。
迫不及待地换上粉色舞鞋,转圈,挥手,这些年林未晞虽然不在剧院跳了,但她一直坚持练着芭蕾,就因为十岁的屺瞻那一句小小的鼓励。
“你要一直跳下去。”他说。“我会的。”林未晞在心里默念。
凌问之凝视着林未晞,跳舞的她,空灵婉转,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八年,他爱她八年了,八年抗战都胜利了,可她呢,待他依然只是师哥之道,丝毫没有男女之qing。
这一次能够见到她,都全靠这双舞鞋,这双为何屺瞻的生日惊喜而准备的舞鞋。
跳着跳着,十岁时,月光下,何屺瞻的眼睛又浮现在了林未晞眼前,“你跳得真好!”
他长大了嘴巴,接着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你救了我,你还会跳芭蕾,我会娶你的!”
可是……他却要娶白心蓝,不是她。
一分心,脚下一扭,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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