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被拒,她笑“离婚不成,那就只剩下丧偶了,慕修,你别逼我”

“你明知道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背叛我,你还敢跑出去给我偷人,给我大哥戴完绿帽子就给我戴,耍得我们兄弟团团转,你挺有种啊?!”

“没有,我没有……”程欢无力地摇头,悲伤逆流成河。

慕修捏住她的下颌怒瞪着她,“还敢说没有?我告诉你程欢,我不是我哥,不可能纵容你的骚浪贱,既然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就别再给我惦记着别的男人,听清楚了吗?!”

程欢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慕修冷笑一声,将她扔回床上,眼底沉痛,“当初就是因为相信你,结果害得我大哥没了命,多少个日日夜夜,每当想起他的时候,我真是撕了你的心都有!”

程欢看着对她一脸厌恶的慕修,心脏只觉得像被一张弓生生撕扯那般,痛到了骨子里。

她狠狠闭上眼睛,沙哑的嗓音问道:“慕修,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替你大哥去死?”

慕修看着她,眼睛里毫无怜惜,“没错,我就是恨不得你替他去死!”

“轰隆”……

一道响雷劈开了程欢的双眼,炸得她两耳轰鸣,胸腔一股闷痛的感觉,让她半天喘不上气。

我就是恨不得你替他去死!

你去死!

去死!

……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爱情这种东西?

又为什么,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属于她?

程欢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呆愣而又木然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太太,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保姆刘嫂端着饭盒进来,上前将她扶起。

程欢吃力地坐直身子,手摸上小腹,张开苍白的嘴唇问道:“它是不是已经没了?”

刘嫂一怔,适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忙笑道:“怎么会,孩子好端端地在你的肚子里呢。”

程欢惊煞,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住刘嫂,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吗?孩子还在?”

“当然了。”刘嫂拍拍她的手,“你和慕先生是头一胎,可能没什么经验,这怀着孕呢,那种事情得忍忍,起码也要把前三个月忍过了,等胎儿在肚子里稳当了再同房,知道吗?”

程欢闻言又是羞愧又是酸涩,外人又怎么知道,慕修摆明了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摸着肚子,心道:这孩子可真顽强,居然还好生生地活着,没被它亲生父亲给扼死。

可是,活下来也未必是一件幸事,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有时候不经历倒好。

“刘嫂,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程欢疲累地说,整个人了无生趣。

她微微阖上沉重的眼睛,倏然睁开,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嘴角浮起一抹黯淡的笑容。

郝安颜来到医院的时候,刘嫂正站在病房门口趴着窗口向里观望,忧心忡忡的。

她喊了一声,刘嫂回过头去,仿佛看见了大救星,“郝小姐,你可来了……”

郝安颜朝里看了一眼,颇有些不耐烦道:“匆匆忙忙叫我来干什么,程欢那贱人死了吗?”

刘嫂搓着手道:“我遵照您的吩咐,故意把水果刀放在柜子上,可我心实在太慌了……”

离婚被拒,她笑“离婚不成,那就只剩下丧偶了,慕修,你别逼我”

“慌什么?”郝安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嘴角挑起一抹讽笑,“她要是真想不开才好呢,一尸两命,一了百了,反正她活着也碍眼,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死了,把慕太太的位置让出来。”

“可她如果真死了,慕先生那里不好交代啊……”刘嫂满脸的焦色。

郝安颜冷冷一笑,“放心吧,慕修那个人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他既然怀疑程欢肚子里的孩子是谭龙的,那就断然不会留下它,至于程欢,就算她不自杀,也迟早会被慕修整死的。”

刘嫂一脸不忍地望向病房,轻叹口气,“真是作孽,程小姐也太可怜了……”

郝安颜清冷一笑,“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她算老几?”

她说着便推开了病房的门,见程欢躺在床上如僵尸般一动不动,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

程欢闭着眼睛,脸上平静而安详,苍白的面色看着有些可怜,整个人单薄的如同纸片人。

她的手遮掩在被子底下,郝安颜悬着一颗心上前挑起被子,一把捞起她的手腕。

程欢倏地睁开眼睛,“你做什么?”

“啊!”郝安颜吓得倒退了一大步,瞪大眼睛看着完好无损的程欢,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原以为掀开被子会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没想到她竟什么都没做,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

郝安颜大为失落。

仿佛窥探到了她内心的想法,程欢嘴角绽开一丝苍凉的笑容,“怎么,看到我还好生生地活着,是不是很失望?真对不起,我虽然贱命一条,却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是不是?”

郝安颜平复下心绪,也扯出一丝笑容,“你这条贱命活着也是受罪,倒真不如死了的好。”

程欢苦笑一声,“我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遂了你的心?”

她偏过头去看着郝安颜,“安颜,我真的不明白,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就这么恨我,这么盼着我死?不惜一次次地施计陷害我,我死了,你就真的能称心如意吗?”

郝安颜缓缓俯下身去,“你死了,我并不一定称心如意,但你活着,我就一定不会顺心。”

程欢无奈地笑了,“我自认为,从来不具备成为你敌人的资格。”

“程欢,你还不明白吗?女人之间的战争,都是因为男人。只要你一天待在慕修的身边,就一天是我安颜的敌人,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你。”

郝安颜艳丽的笑容透出一种妖异的味道,声音冰冷尖刻到让人头皮发麻。

程欢并不害怕她,反而挺佩服她的狠辣,她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不惜任何代价去得到,仅这一点,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她如果有她一半的勇敢,就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郝安颜,我们做个交易吧。”

慕修赶到医院的时候,程欢正喝着刘嫂给她煲的汤,一口一口,喝得极为认真。

“慕先生,您来了。”刘嫂站起来跟慕修打招呼,莫名地有些心虚。

慕修淡淡点头,盯着程欢看了一会儿,突然瞥见柜子上的水果刀,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这谁拿来的水果刀,我不是说了,这种尖锐的东西不准出现在病房里吗?”

他冷厉的声音着实将刘嫂吓得不轻,暗悔自己怎么没及时将它收起,忙收起来拿出去。

程欢淡笑道:“你何苦发这么大的脾气,水果刀在这又怎么,我还能自杀不成?”

慕修冷笑一声,“你不敢。你知道我的脾气,你若是敢自杀,我一定将你鞭尸。”

程欢笑了出来,看着他道:“死了也不肯放过我?慕修,你可真狠。”

慕修在床头坐下,抬手将她额前的头发往后一拂,“你既然知道,那就别想着去死。”

“我不会的。”程欢伸手摸上小腹,“就算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轻易去死。”

慕修手指一顿,眉头皱了皱,也试探着摸上她的肚子,喑哑的嗓音问,“这孩子,真是我的?”

离婚被拒,她笑“离婚不成,那就只剩下丧偶了,慕修,你别逼我”

程欢心中狠狠一痛,觉得真是无奈又绝望。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信。

在他心里,她从来都是不知廉耻的,他从来都是看不起她的。

“你不信,那我解释再多也没用。慕修,从一年前大慕哥死的那一日,我们就再回不去了。你恨我害死了你大哥,不惜娶了我,囚禁我,折磨我……再深的恨,这一年的报复也够了吧?我是真的累了,可不可以请你放过我,不要再沉湎于过去,好好过未来的日子呢?”

慕修瞳孔蓦然一缩,眼底一寸寸的冰冷,“你想要说什么?”

程欢抬起涩涩的眼皮看着他,“一直这么纠缠下去,你不累吗?恨一个人,是需要力气的。”

“你少跟我扯些没用的!”慕修霍地起身,寒着脸道:“我就算只剩下最后一丝力气,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程欢,想要我放了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程欢心里一阵酸涩,“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这么下去吗?你让孩子出生后如何面对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面对着并不相爱和睦的父母,他要如何健康成长?你的安颜,又怎么办?”

慕修冷冷道:“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

程欢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我是要把孩子生下来的,但绝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知道,一个缺少爱的家庭养出来的小孩是什么样的,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个世上,没有人爱我,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人疼爱,慕修,你并不爱我,又怎么会去爱我生的孩子呢?”

慕修心底凉透了,喉咙像是生了锈,“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怎样?”

程欢抬起眼帘,一字一顿道:“慕修,我们离婚吧。”

慕修,我们离婚吧。

清清楚楚的七个字,让慕修英俊的面庞立刻化作冰天雪地,脊背都跟着僵硬起来。

怔愣良久,他冷冷一笑,“痴心妄想。”

程欢心下一沉,意料之中的回答,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

除非,她真的死了……

她浅浅一笑,“离婚不成,那就只剩下丧偶了。慕修,你别逼我。”

慕修幽暗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你敢威胁我?”

程欢笑得肆意,“我算什么,哪敢威胁慕先生。我只是活的太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慕修,求你了,我们一刀两断吧。”

“你觉得可能吗?”慕修脸色沉得厉害,薄唇竟然还能抿出一丝浅薄的笑意。

她依然笑着,“没什么不可能的,大不了就是一尸两命。”

她无谓又决然的态度刺得慕修心脏火大,猛地上前揪起她的脖领,几乎将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酷寒的声音说道:“胆子还真是大了,都敢在我面前叫嚣。你以为你是谁?”

程欢看着残冷至极的慕修,一颗心疼得几乎没有知觉了,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爱情让她卑微到了骨子里,面对着这样一个对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她以前竟然还心存幻想。

幻想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他终有一天会明白她的心意,也总会理解她、原谅她的。

可是,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慕修,人没有决定生的权利,但是可以选择死亡。我若真的想死,你是拦不住我的。”

程欢说的十分坦然,眼里没有一点生存的光芒,越是这样,慕修越是怒不可遏。

他松开她的脖领,摸上她的脸蛋,冰凉的指尖侵得她头皮发麻,身上阵阵发冷。

耳畔响起他清冷的嗓音,“你说的没错,你若是铁了心地寻死,我拦不住你。可你一死了之,你欠我的债怎么办?你爸今年五十多了吧,如果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是不是太可怜了些?”

程欢心里止不住的哆嗦,他竟然拿她父亲的性命来要挟她?!

“慕修,你不是人!”

慕修眼底滑过一丝冷芒,阴冷地笑了,“你说的没错,从我大哥惨死街头的那天起,我就把所有的人性都泯灭了。现在的慕修,是一个无心的魔鬼,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他冷冷地将她摁回病床,俯下身子来逼视着她,“是你毁了我的人生,当然要用一生来赔我。”

他丢下这句话,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欢横躺在床上,凄然地笑了,他说是她毁了他的人生,那么她的人生呢,又是被谁毁的?

曾经那么感激他救了自己,现在却想,当初他若没有救她就好了。

那么她不会爱上他,也不会在面对他一次次重伤害的时候,还不舍得离开他。

慕修啊,其实你从来都不懂,女人一旦狠下心来不爱一个人,比男人还要决绝。

离婚被拒,她笑“离婚不成,那就只剩下丧偶了,慕修,你别逼我”

其实你从来都关不住我的,只是因为,我还不想走。

但现在,我想离开了……

“郝小姐,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郝安颜从医院走出来,脚步有些飘摇,满心的震惊还没有褪去,手上的检验单不住地颤抖。

她居然怀孕了?

明明每次都有戴套的,怎么会这样呢?

离成为慕太太只有一步之遥了,现在怀孕,慕修还会要她吗?

匆忙将检验报告收进包里,她驱车赶往盛世夜总会,一路上给谭龙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车子停在盛世门口,眼前的场景令她惊愕不已,满目的萧条让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施工队还在不停地拆拆拆,郝安颜走上前去问道:“师傅,这里怎么了,怎么要拆啊?”

“你还不知道呢,这里的老板惹到大人物了,听说差点被整死……”

郝安颜悬着一颗心四下打听,这才知道谭龙被人爆了菊,且丧失了男人的生理能力,人现在还躺在医院,谭家以恶意伤人为名将慕修告上法庭,却拿不出证据,几番调查下来,慕修平安无事,谭父却被人举报收受贿赂,并且利用职务之便进行权色交易,被有关部门着手调查。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郝安颜差点瘫倒在地,直觉告诉她,谭龙要玩完了。

现在,她所能够依靠的,只有慕修。

***

郝安颜赶到慕家别墅之时,慕修正一个人呆在阳台喝闷酒,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地上摆满了洋酒瓶,他高大伟岸的身影缩在角落里,整个人显得十分萎靡。

双颊因为醉意染上了两抹红晕,哪怕是醉酒之后,慕修也依然帅气逼人,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郝安颜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伸手摸上他的脸颊,“修,你在难过吗?”

慕修懒懒地抬起眼帘,盯了她半响,眼神迷离而朦胧,幽暗的光芒像是黑宝石一样魅惑。

“为什么背叛我?”

冷沉的语调让郝安颜心里猛地一咯噔,脸色都变得僵硬起来,尴尬地笑道:“修,你说什么?”

慕修眼底闪着暴风雨般的痛意,猛地将她揪起,“我那么爱你,可你呢,又是怎么对我的?”

郝安颜脸色瞬间惨白,瞪大眼睛猛地摇头,“我没有,慕修,我跟谭龙什么关系也没有……”

慕修凝视她良久,突然狠狠地将她抱住,语无伦次地在她耳边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伤害你的,可是我嫉妒,我害怕,我怕你会离开我……程欢,别离开我。”

突如其来的一个名字让郝安颜狠狠一震,他刚刚喊的人……是谁?

“程欢,我爱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慕修在她耳边呢喃,声音蚀骨摄魂。

郝安颜的脸刹那间半红半白,又是嫉恨又是难堪,浑身都开始发抖,眼底滑过一道冷芒。

程欢,程欢,又是程欢!

她到底有什么好?一个慕衍喜欢她还不够,连慕修都爱上了她,她郝安颜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肩膀忽而一沉,慕修醉晕了过去。

郝安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上床,给他脱了鞋子、衬衫、裤子、内裤,在他身边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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