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這麼大,難怪這片找不到完整版

黃蜀芹一生只拍過兩部女性主義電影,一部是1987年頗具實驗風格的《人鬼情》,一部就是這部比較平實的《畫魂》,但是這兩部作品,已經足以使她步入中國為數不多的女權主義導演的先驅和領軍人物。今天要介紹的就是《畫魂》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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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評分7.0,這部電影也算得上是很多人的童年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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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民國年間,鞏俐飾演的潘玉良從小父母雙亡,被舅舅賣到了妓院,騙她來這裡是學繡花的,她從小就喜歡繡花,因為年紀小,她來到妓院先當了丫鬟,伺候妓院的頭牌妓女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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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姑娘告訴了她逃離妓院的方法,就是看準一個男人不放手。紅姑娘就是遇到一個有錢人,很快就會為她贖身,接她離開妓院。在離開當天,妓院老闆請她再做一年,她竟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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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有兩個嫖客同時來找她,為了能與她睡覺,兩人爭吵起來,其中一個說對方是性無能,這個秘密只有紅姑娘知道,很快紅姑娘就莫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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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有新官上任,當地商人想送一個處女給新官,於是就選中了潘玉良,在送去之前先讓她喝了一種藥,喝過之後一生都不會再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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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來到官員家裡時被官員拒絕,官員是個留學生,不願接受,潘玉良不願放棄就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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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官員同意與她結婚,她就成了官員小老婆。不久官員辭職,在她離開時,很多妓女都羨慕不已。他們來到上海後,丈夫決定參加革命黨,委託同學來照顧她。同學是個畫家,她就跟著學畫畫,因為她很有天分,被同學推薦考上了美術學院,開始學習西洋裸體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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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社會不接受對他們進行打壓,有同學勸她出國發展,她捨不得丈夫,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就把丈夫的大老婆叫過來,希望他們在一起生個孩子。為了能畫裸體畫,她在浴室偷偷地畫別的女人被發現後遭到毒打。回到家後自己裸體對著鏡子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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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在國外得了獎,她決定去法國。這時大老婆生了一個兒子,她在法國學習幾年後回來也和兒子住在一起,不久又到國民黨的中央大學當教授,薪水比國內教授高很多。這些教授就故意找她的麻煩,打聽到她之前是妓女,就把消息刊登到報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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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想買下所有的報紙,但沒有用,遭到了很多人的圍攻,最後她決定再次出國,在國外刻苦學習,還舉辦了個人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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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想回國時,丈夫勸她留在那裡。再後來,丈夫與大老婆都死了,她也客死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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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良的人生雖不圓滿,卻又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她沒有遇到自己的丈夫,命運會和大多數妓女一樣悲慘,她的畫畫天分也同樣會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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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沒的人還有很多,香港那麼小的一個地方,明星數量卻幾乎和大陸一樣多。為什麼?答案也許只有一個,他們的天分沒有遇到機會。

劇中男主角潘贊化有兩句話讓我刻骨難忘——"玉良吾妻你在國外已多年,期間國家發生了不少大事......你說極想回國服務,但祖國目前氣候嚴寒,還是待來春考慮成行為好。",還有一句是潘玉良重回法國,潘贊化說的那句"一生得以知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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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年代的關係,我總感覺上世紀初的那些知識青年總是那麼純、那麼真,為了理想、為了精神,激昂一生。

在《畫魂》這部著作裡,這個故事裡讓我隱約感受並且不得不提的是一種男女地位的變化。潘玉良自從走出青樓,開始學習知識文化以後她的地位是持續走高的,而潘贊化則因起義失敗等各種內外部因素地位持續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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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潘玉良一身法國裝扮第一次回國時,潘贊化已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留洋青年,而是步履有些蹣跚,留著鬍鬚的中年婦男,他告訴玉良"我的官是越做越小了......",而此時玉良以被美院高薪聘請為教授。他們地位的變化持續演進著。男與女地位的變化總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讓人或喜,或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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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為女性對理想的追求,悲為懸殊便意味著分離。這讓我想到最近在讀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男人是不是總是處在上方強勢的地位?我們是該挑戰還是該順從?

這樣的故事,叫做童話或者傳奇,故事裡的那些人,甘苦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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