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是一個人最好的名片

你相信麼?有一個叫做奧古斯特的小男孩,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普通人。

奧古斯特是美國作家帕拉西奧首部小說《奇蹟男孩》裡面的主角,由於父母攜帶某種病毒的基因,導致他出生後就患有這種不知名的疾病,讓他不得不在很小的時候就做了非常多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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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手術的目的不僅在於治病,同時也是在儘量幫助他恢復成一個普通人的面貌。儘管如此,奧福斯特看起來依舊與其他人有非常大的不同。

幸運的是,他有一個非常溫暖的家庭:愛他的媽媽,幽默的爸爸,十分善解人意的姐姐維婭以及他們的愛犬黛西。

這一天,媽媽做了一個決定,讓奧古斯特像一個普通孩子一樣去上學。

故事就從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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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男孩》的作者帕拉西奧出生併成長於紐約市,畢業於帕森設計學院,主修插畫,創作《奇蹟男孩》前,曾擔任平面設計藝術主管多年,年輕時曾夢想成為像聖埃克蘇佩裡、莫里斯·桑達克這樣的童書作家、插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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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男孩》是她的處女作,卻一舉成名,連續超過一百二十週蟬聯《紐約時報》童書排行榜榜首。

下面,讓我們跟隨著作者的步伐,從書中主人公奧古斯特的視角,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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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奧古斯特,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普通的十歲小男孩。因為一個普通的孩子去哪裡,都不會被人一直圍觀,也不會把人嚇到尖叫。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有一張沒人會特別留意的普普通通的臉。

在我出生前兩個月,醫生才發現我有點不對,他告訴我父母我可能會有顎裂。

我出生的那天,醫生被直接嚇暈了過去,是護士把他喊了起來,也是那個護士,在我挺過最艱難的那個晚上之後,牽著媽媽的手陪她見了我第一面。

我從沒有上過學,媽媽擔任了我所有科目的老師。這並不是因為我的長相,而是因為我的病不得不一直做手術。我想上學的前提是可以和別的孩子一樣有很多朋友,一起上學、放學。

我是在媽媽和克里斯托弗媽媽聊天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要在那個秋天上學的,可爸爸和我都覺得我還沒有可以去上學的心理準備。

媽媽告訴我,他們已經和那個學校的校長聊過了,那個校長有個很好玩的名字,叫做圖什曼,也許見見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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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什曼校長和我想象的不大相同,瘦瘦高高的,上了年紀,但並不顯老。他告訴我這個學校有幾門不錯的科學選修課,還帶著我們拜訪了加西亞太太。

校長辦公室就在加西亞太太辦公室的對面,在那裡,我認識了朱利安,傑克·威爾以及夏洛特。

小時候,我遇到的陌生人都是小孩子,他們從不說傷害感情的話,雖然有時候會傷人,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大孩子就完全不同了。

圖什曼讓朱利安他們帶我參觀了教室,朱利安每次都站在半開的教室門口向我介紹情況,一次都沒轉頭看過我。夏洛特則基本上說個不停,介紹自己去年演過的《霧都孤兒》。

朱利安和我說話時充滿了不屑,我感覺得到。

回家之後,我和媽媽說了今天遇到的事情,包括朱利安問我的臉是不是被火燒過,媽媽說如果我不想去上學,就可以不去。可是,我想去,真的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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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圖什曼先生在門口歡迎學生和家長,爸爸媽媽把我送到門口,看著我自己進了學校。

我們在301教室上課,沒有同學想要坐我旁邊,除了傑克·威爾。

皮特沙小姐是這堂課的老師,她早就在教室等我們了,點名之後,皮特莎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並讓我們介紹自己。

當她叫到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想到了爸爸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在我介紹完自己之後,朱利安問我為什麼要留一個小辮子,我回答說那是《星球大戰》裡的徒弟打扮。緊接著,他問我喜不喜歡達斯·西迪厄斯。在《星球大戰Ⅱ》裡,達斯·西迪厄斯的臉就像是融化了一樣。朱利安是故意的,我知道。

下一節課是在321教室,授課老師是布朗先生,依舊只有傑克和我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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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節課,布朗先生告訴我們,信念是真正重要事情的準備,他的九月信念:當面臨正確與善良的選擇時,選擇善良。

當我寫下布朗先生的九月信念時,我突然意識到我開始喜歡上學了。

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做過一次修補顎裂的手術,四歲的時候又做了第二次。所以我不得不用口腔前半部分咀嚼食物,我吃東西的樣子就像一隻烏龜,非常怪異。

午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打量我,我知道。在對我指指點點的眾多女孩中,有一個端著坐到了我的對面,告訴我她叫薩默爾。她對我的態度和她的名字很像,體貼,溫暖。

那個晚上,我剪掉了自己後面的小辮子,還對媽媽怒氣衝衝的。睡覺前媽媽來到我的房間,開始為我讀故事,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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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必須這麼難看?”奧古斯特哭著向媽媽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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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

在客觀條件相似的前提下,長的更漂亮或者更帥的人,總是可以獲得一些額外的優待。而長的比一般人更醜,或者更怪的人,也難免會因此被扣印象分。

外貌協會並不是一個貶義詞,看臉也並不是一件錯事。與長的好看的人共事,確實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如何看待長的好看的人,是審美的問題。而如何看待那些長的不怎麼好看的人,或者說,如何看待那些身患疾病的人,那些“非正常”的人,則是教養的問題。

不戳人的痛楚,是一種好的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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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朱利安與傑克·威爾帶著奧古斯特參觀教學樓的時候,兩人不同的處事方式,就可以看出他們教養的不同。

他們害怕與奧古斯特對視,這很正常。可當朱利安問奧古斯特,他的臉是不是被火燒過才這樣的時候,就是充滿惡意的了。

小孩子也許會說傷人的話,但那些無心的言語並不會為人帶來多少傷害,因為童言無忌。

同樣的情況,換成一個已經明曉事理的大孩子來說出那些話,無論是為了玩笑還是好奇,都是非常失禮的行為。

如果朱利安在帶領奧古斯特參觀時說出口的話是無心的,那麼在課堂上,引用《星球大戰Ⅱ》裡的人物來諷刺奧古斯特,就是貨真價實的滿滿惡意了。

一個人的教養,體現在他的一言一行裡。大師夏衍在彌留之際,病情突然惡化,守在旁邊的秘書說:“我馬上去叫醫生。”說著,他就轉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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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本來已經極度虛弱的夏衍用盡全身的力氣說:“不是叫,是請!”說完,他閉上了眼睛,漸漸停止了呼吸,沒有再說任何話。

“不是叫,是請!”這是他在這世間生活了95年後留下的最後五個字。

所謂教養,是根植在靈魂深處,刻在骨子裡的行為習慣,是無時無刻不在為他人考慮的善良。

並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有奧古斯特一樣的幸運,至少他的家庭還可以在他出生之後為他治病;並不是每一個孩子都能有奧古斯特一樣的勇氣,敢於面對自己的缺陷,去上學,接觸自己未知的世界。

這個世界從不缺少歧視的目光,對待胖子,對待窮人,對待業績很差的同事,對待乞丐等等。

這個世界,缺少的是善良的眼睛,缺少的如同薩默爾一樣,敢於做出不同選擇,表達善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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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的奧古斯特就像“待宰的羔羊”,在上學之前,他的爸爸媽媽已經可以預知他即將面對什麼了。老師的提問,同學們不知根由的惡意,下意識的躲避和探尋的目光。與這些相比,薩默爾的善意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教養,從不是大人的特權,而是每一個明白事理的人,都應該儘量做到的事情。

教養,體現在每一個人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裡。

真正的教養,不是高高在上的自矜,而是平和近人的謙遜。不是施捨的給予,而是善意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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