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林215814875
昨晚和同事喝酒,有同事老家是东北的,喝起酒来说起话来真挺东北的:大碴子味儿普通话,豪放的喝酒风格,不尽的故事。最好的那一类东北人。从小就接触了很多东北人,大多风格也如此,同东北那一方黑土地有着密切关系。这些年随着东北经济的不景气,大量年轻人去往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看到各种关于东北的段子不胫而走,像“你瞅啥,瞅你咋地”这种纯东北话进入了日常交流的体系中。
东北除了有四宝,东北还盛产土匪
除了东北四宝:人参,貂皮,鹿茸和乌拉草,东北家喻户晓的还有东北土匪,特别是在民国时期东北土匪就像韭菜,一茬一茬地生长,但比韭菜明白的多。像民国很多土匪都是有组织的,严明的纪律,和香港早些年的黑社会组织方式类似。
民国时期,军阀割据,战事不断,东北土匪主要有三类:无恶不作的纯土匪,被称作黑胡子;破坏社会稳定的武装土匪;以及没有枪械的棒子手。“大当家”,“二掌柜”,“四梁八柱”,“崽子”,构成了土匪内部运转的基本架构。由于土匪是个黑行当,因而土匪面对外部就产生了一套黑话,行话,只有内部人士才能互相交流的话语体系。例如,打劫叫“开差”、“砸窑”,分钱叫“挑片”等等。而大众最熟悉的东北土匪黑话就是《智取威虎山》里的黑话了。
土匪: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
杨子荣: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找同行)
杨子荣:拜见三爷!
土匪: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土匪: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杨子荣: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土匪:拜见过阿妈啦?(你从小拜谁为师?)
杨子荣: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
土匪:嘛哈嘛哈?(以前独干吗?)
杨子荣:正晌午说话,谁还没有家?(许大马棒山上。)
土匪:好叭哒!(内行,是把老手)
杨子荣:天下大耷拉!(不吹牛,闯过大队头。)
座山雕:脸红什么?
杨子荣:精神焕发!
座山雕:怎么又黄了?
杨子荣:防冷,涂的蜡!
座山雕:晒哒晒哒。(谁指点你来的?)
杨子荣:一座玲珑塔,面向青寨背靠沙!(是个道人。)
你知道哪些东北土匪黑话?欢迎在留言里分享。
老李有刀
土匪黑话,又叫“切口”,旧社会帮派组织之间,都有隐语,一般人听不懂。
土匪黑话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的,下面咱就简单的举举例子,看看土匪黑话怎么用的。
举例子,比如说土匪盘道(盘道也称盘海底,土匪之间见面,最初用黑话交流,互相探探底。)
比如两伙土匪,这家大掌柜的派了亲信,来拜访另一家大掌柜的,商量一点事儿。
到了山门口,遇到了放哨的喽啰,赶紧抱拳拱手,口里念到:“西北悬天一只鸡,绿林不把绿林欺,绿林若把绿林欺,伤了绿林好和气!”对方放哨的一听,知道是同行,就会放他进去。
来到山寨门口,把门的会问:“爷们儿从哪来?”
回答:“称不起爷们,在X二爷那吃饭。”
问:“是路过还是候着?”(是不是有事儿要待一会儿?)
回答:“要见你们掌柜的。”
说到这,守门的就会把人带进去了。
里面坐着站着一群人,都是土匪,这时候就要主动说:“XXX(对方绰号)管亮(枪法漂亮),人强马壮,好福泰呵!”(这是夸一下对方厉害。)
说着就直接行礼,然后口中念到:“西北悬天一片云,乌鸦落到凤凰群,有心我把真主拜,不知哪位是君来哪位是臣?”(这就是先示弱,夸人家厉害,自己小人物拜见来了,问问哪一位是大掌柜的。)
大掌柜坐着不动,回答说:“西北悬天一片云,君是君来臣是臣,不知黑云是白云?”(你闯进来干啥的?谁是掌柜的看不出来吗?)
这时候,黑话就对的差不多了,来人只要再客气一句,掌柜的就会说:“台儿拐着炕上来坐着盘道。”
接着就是该说正事儿说正事儿了。
再解释一下著名的《智取威虎山》里的那一段:
问: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
答: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找同行)
问: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答: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问: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答: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问:拜见过阿妈啦?(你从小拜谁为师?)
答: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
问:嘛哈嘛哈?(以前独干吗?)
答:正晌午说话,谁还没有家?(许大马棒山上。)
问:好叭哒!(内行,是把老手)
答:天下大耷拉!(不吹牛,闯过大队头。)
问:脸红什么?
答:精神焕发!
问:怎么又黄了?
答:防冷,涂的蜡!
问:晒哒晒哒。(谁指点你来的?)
答:一座玲珑塔,面向青寨背靠沙!(是个道人。)
这一段盘道,仔细看的话,其实没啥实质性内容。土匪之间用黑话对话,很大意义上是看对方懂不懂,用的熟不熟练,甄别个真伪,判断对方的身份和实力。
再上一段简单的,单田芳评书《乱世枭雄》中有那么一段:
说张老嘎达带着十几个兄弟刚过狐儿岭,猛然间,就见对面小山坡坐着一位。
老嘎达心里一个咯噔,心说“不好!这荒山野岭,有人在这地方待着,八成是绺子的(山寨)”。老嘎达心一横,决定跟他对一对脉子(切口)。
老嘎达高喊一声“达摩老祖威武”(朋友,先别动家伙),接着一溜小跑,到了近前,抱拳拱手,说了一声:“这位爷,里口的吗?(这块地盘的吗?)报个蔓儿吧?(贵姓)”
那人眼皮一抬,回了一句:“虎头蔓儿(姓王)。蘑菇,什么价?(你干什么的?)”。
老嘎达一听这话,不用问了,能说这话的一定是别梁子的,这就好办了。
老嘎达接着说:“原来是并肩子(兄弟),我们是“头谷”(贩马)。三老四少道上靠,河里游出闹海蛟。不知又兴哪一套,兄弟二人把话唠。(都是道上的兄弟,河水不犯井水,不知您老大要些什么,咱可以商量商量。)”
而后老嘎达拿出一小口袋银元,放在那人面前,笑着说:“头蓝不嗨(钱不多),请林子里的兄弟们搬浆子(喝酒)。”
……
上面这一段,也是典型的黑话交流。
土匪之间的黑话,都是慢慢发展而来的,很多都是他们真实心态的反应。
比如,干土匪称作“吃打饭”,长期干这一行叫“挂住”。
枪法好叫做“管亮”,子弹叫做“柴禾”、“飞子”。
打劫叫“开差”、“砸窑”,劫道叫“别梁子”。
媳妇叫做“裹章子”“平头子”,身边的护卫叫做“崽子”“把式”。
杀人叫“插人”,分钱叫“挑片”。
姓刘就是“顺水蔓”,姓石就是“山根蔓”,姓王就是“虎头蔓”。
土匪忌讳“死”字,所以称死了为“睡了”,睡了则称“躺桥”。
……
黑话太多,这里就不一一说明了。
再补充一点知识,我们看《智取威虎山》里有个“八大金刚”。在土匪窝里,这叫做“四梁八柱”,是整个组织的核心力量。
四梁分为“外四梁”和“里四梁”,这八种人,就是八柱。一般的土匪,就俗称“崽子”了。
里四梁,指的是炮头、粮台、水香、翻垛的。
炮头是行刑的,他必须“管亮”(枪法准)。
粮台管粮食、蔬菜的储备、供应。到百姓家吃饭时,还要检查食物有没有毒。
水香负责分配站岗、放哨。每砸开一个窑(攻下一个地方),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卡子(哨兵)。
翻垛的,是溜子里的军师、参谋长。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智取威虎山》中的土匪窝)
外四梁,指的是秧子房、花舌子、插签的、字匠。
秧子房就是票房,是关押人票的地方。一般都心狠手辣,割耳朵、割鼻子,必要的时候直接撕票。
花舌子是联络官,必须要能言善辩,连哄带吓唬。比如绑了票,他们就要过去联络,尽量多要钱。
插签的,其实就是侦查人员,主要负责自己乔装打扮,去查看打劫的目标、路线,保证万无一失。
字匠就是文书,会写字,和外界一切的文字交流,都由字匠负责。厉害的字匠还会刻印、模仿他人笔迹等。
当然,有这个四梁八柱的,都是些大土匪组织,规模不大的,不一定配备这么齐全,能兼任就兼任了。
今天就说到这吧,其他的有机会再细说。
七追风
民俗学者曹保明先生著有《土匪》一书。该书根据伪满康德2年1月《临江县志》,对土匪黑话进行了编篡整理,比较全面,现转录如下,供大家把玩、参考。
据《临江县志》载:
碰码——见面。
碰——有交情。
顶——无交情。
滑——走。
蹻——行路。
水——官兵。
项——钱财。
板山——饮酒。
山串——饮醉。
押白——休息。
活窖——有认识人可以里外勾结。
顶天——帽子。
拉线、线头子——侦探。
嘈腹肯腹——吃饭。
开克——打仗。
踢筋——打伤了。
狗子——巡警。
皮子——狗。
风子——马。
水柜——看人票。
跳子——兵。
飞子柴火——子弹。
别梁子——劫路。
放亮子——放火。
压水——设卡。
漂洋子——水饺。
翻张子——饼。
珍珠闪——粳米饭。
马牙敢——玉米饭。
肯海草——吸食鸦片。
拉篇子——分脏。
手提子——马勒。
摔手子——马鞭子。
顺旗子、插旗子——藏枪。
摔旗子、摔条子——打枪。
挂柱——入伙。
拉柱——纠合。
追秧子——绑票。
响窑——有枪的人家。
打窑——堵。
楼子——日头。
插蓬——阴天。
越边——解散。
脱下——散邦。
睡觉——击毙。
蹚桥、安根、脱条——睡眠。
马刺——黑天。
上窑拢窑——进屋。
梗子——山。
山头——匪号。
黑页——信件。
换叶子——换衣裳。
分类说,东北土匪黑话共分九类。
一、吃、穿、戴黑话
吃饭——啃富,也叫上啃。
喝水——富海。
喝酒——搬姜子,也叫梦头春。
大米饭——压腰子。
小米饭——星星散。
饺子——漂洋子,也叫掐边。
烙饼——翻张子。
面条——排龙。
鸡蛋——滚子。
喝茶——软富。
烟——草卷。
抽烟——肯草卷。
大烟——海草,也叫黑土子。
齿轮——月饼。
干枝子——粉条。
宽帐子——褥子。
枕龙——枕头。
帽子——顶天。
鞋——蹚土子。
二、交接、联络黑话
碰碰码——见见面,也叫对对脉子和对盘道。
踢卡拉——打民窑。
什么蔓——干什么的。
满转——什么都干。
单搓——单开、单干,也叫砸孤丁。
里码人——同行。
熟脉子——同伙、自己人。
空子——外行人,也叫空码、老空、外码。
春点开不开——会不会说行话。春点开,就是会说;春点不开,就是不会说;春点半开,就是半通不通。
门清——懂得咱们的规矩。
排号——此人很出名。
局红——绺子兴旺。
管直——枪法准。
传正——这家伙胆子大。
接灵子——对别人说的话,领会得快。
传快——心眼来得快。
尖——真的。
星——假的。
瓢紧——嘴严,不泻秘。
晃门子——说假话,不可靠。
污兰——对同伙撒谎。
掉脚子——被军警抓住。
底子潮——多次被抓,有前科。
起皮子——起事开局。
扯出来——逃出来。
挂柱——入伙。
拔香头子——退伙。
歇搁——怕出事,不干了。
踩盘子——行动前寻找目标。
上道——出发。
点正兰头海——这个目标钱多。
点活——目标容易拿下。
响没响——开没开始打。
和谁响——和谁打。
海瞧——看朋友。
码人——集合同伙。
连旗的——一伙人。
靠窑——投靠到一个绺子里。
挑人靠窑——多拉一些人,一块来。
勾道关子——合伙出击。
插旗——寻找出击目标。
料水的——放哨的。
底线——拉线人。
花舌子——说合人。
卧底——打进去的人。
上天——上房。
窑变——出事了。
买卖顺不顺——事干成没干成。
挣着了——得手了。
兰头海不海——得钱多不多。
点背——不顺气。
对扇子——关门了。
皮子喘了——狗叫了。
明了——被人知道了。
漏水——被人发现了。
划、挑——快走。
起跳子——兵来抓人,也叫起烟了。
砸窑——攻打有钱人家的大院。
邮了——逃掉了。
烫了——受伤。
踏条子——躲起来。
舵窑基——找落脚的地方。
压下来——住下来。
上毛里——进树林子。
浪飞——没有固定的局绺。
放笼——报信。
举了——揭发报官。
叶子——信,也叫海叶子。发海叶子就是邮信。
三、用具、活动黑话
把枪窑了——把枪藏起来。
叉摸子——寻找同样的主。
片儿——钱。
飞虎子——大票。
挑片儿——分钱了。
打小项——给大绺子送东西。
上项——给人家进贡。
吃皮子——勒索其它绺子,让人家进贡。
吃横的——绺子里的头子。
苦窑——监牢。
码走了——人被绑走了。
绑票——抓人质。
支门子——找介绍人、保人。
勾挂的——保票的人。
斗花——小女孩。
管子——枪。
水——兵、警。
踢开——从哪里出来或进去。
端局——立局。
念昭子——瞎子。
念语子——哑巴。
外哈——外地盘的人。
秧子——被绑来的人。
红票——被绑来的女人,也叫软秧子。
跳坑子——卖艺的,也叫耍脏线的。
耍清钱——耍钱的。
耍混钱——胡子。
明连子——说书的。
飘行里——头子。
撒网子——占卜的。
挑线的——卖血的。
靠死扇的——要饭的花子。
当家的——大掌柜的。
开局的——赌头。
水滚子——地头蛇。
吃长路的——人贩子。
里口来的——本地盘里的同伙。
吃溜达——到绺子里混一阵孑。
铺局——建绺子。
局底——有多少家什。
四、姓氏黑话
什么蔓——姓什么。
报个蔓——报个姓名,也叫报报迎头。
甩蔓——互通姓名。
尖子蔓——姓丁。
顶水蔓——姓于。
压脚蔓——姓马。
滑子蔓——姓龙。
顺子蔓——姓刘。
山根蔓——姓石。
雪花蔓——姓白。
补丁蔓——姓冯。
断子蔓——姓孙。
江子蔓——姓朱。又叫二龙戏蔓。
横水蔓——姓郭。
疙瘩蔓——姓纪。
千斤蔓——姓陈。
操水蔓——姓本。
跟头蔓——姓张。
白给蔓——姓宋。
锅烂蔓——姓周。
山头蔓——姓杨。也叫犀角犀牛蔓。
单人蔓——姓郝。
两角蔓——姓姜。
梯子蔓——姓高。
高头大蔓——姓马。
烧干锅蔓——姓胡。
虎头顶蔓——姓王。
兄弟宽蔓——姓伊。
空中飘蔓——姓齐。
西北风蔓——姓冷。
崩子皆蔓——姓关。
九江八蔓——姓何。
一脚门蔓——姓李。
云山雾外——姓赵。也叫灯花蔓。
里倒歪蔓——姓谢。
五、人体器官黑话
靶子——人头。
苗——头发。
大绒——女人辫子。
盘儿——脸。
盘亮——脸好看。
花盘子——大麻子。
昭子——眼晴。
讯头——鼻子。
飘——口。
条子——牙。
沙拉子——连鬓胡子。
鸡爪子——手。
五腹子——肚子。
踏水子——脚。
六、物件黑话
喷子——枪。也叫旗子、花帽子、鸡蹄子。
柴火——子弹。也叫瓤子。
叶子——衣服。
通天——大衣。
毛叶子——皮大衣。
盘条子——皮带。
刀龙——鞋带。
董筒子——袜子。
邪叉子——裤子。
瞒天子——帐子。
月子——怀表。
开花子——雨伞。
韭菜叶——戒指。
汉条子——毛巾。
插子——钢笔。
青子——刀。
快嘴子——电话。
崩星子——打火石。也叫喷晃子。
水饼子——肥皂。
操子——木梳。
板仓——箱子柜。
疙瘩——锁头。
排子——钥匙。
拿疙瘩——偷金块子。
磕了一天——打了一天。
七、有关动物的黑话
压脚子——马。也叫连子。
尖角子——牛。
爬山——羊。
山头子——山羊。
哼哼——猪。也叫江子。
搂金子——狗。也叫皮子。
顶水儿——鱼。
扁嘴子——鸭。
长脖——鹅。
跳树——猴子。
钱串子——蛇。
草鞋——蜈蚣。
大花鞋——蛤蟆。
山神爷——老虎。
仓子——狗熊。
芝花马——猫。
八、社会用语黑话
倒——东。
阳——南。
切——西。
裂——北。
红光子——太阳。
炉子——月亮。
定盘子——星星。
轮得急——风。
插棚——阴天。
摆子——下雨。
流水窑——旅店。
啃水窑——饭馆。
蔺子窑——茶馆。
混窑——澡堂子。
老秋家——理发店。
艺窑——戏院。
古楼子——寺庙。
压连子——骑马。
趴窑——住下。
甩瓤子——大便。
甩浆子——小便。
掐灯花——黄昏出发去砸窑。
上托——配合行动。
支不开局子——绺子里有难处。
反水——叛变。
吃毛缰——盗出大牲口。
赶小脚——盗出一头猪。也叫滚哼哼。
喘鸣——偷出一些小鸡。
吃臭——盗墓的。
码上——捆起来。
海台子——暗娼。
老头——银元。也叫萝卜片。
插了——杀了。
黑货——大烟土。
兰把子——耍线。也叫摸叶子、玩张子、打川子。
放台子——聚众开赌局。
接财神——绑票。也叫养鸡生蛋,绑女票还叫接观音。
圈子——县城。
鸡毛店——农村。
捆龙——绳子。
拉杆子——拉起一支队伍。一般来说,有多少杆子就有多少枪。
摘瓢——砍脑袋。
眼线——奸细。
旱烟管——棍子。
哑巴——剪子。
宝连子——灯笼。
雾土窑子——大烟馆。
苦水窑子——药店。
花子房——要饭人住的地方。
漂五腹子——肚子饿了。
一——平头。
二——空工。
三——横川。
四——侧目。
五——缺丑。
六——断大。
七——皂底。
八——分头。
九——缺丸。
十——田心。
九、土语黑话
鼻咕——死了。
没冒——没说的。
丁瘦马瘦——人困马乏。
过去两个马——过去两个人。
压着——住着。
犯了条——犯了法。
捧你——维护你。
扣他走——带他走。
举举我——送送我。
不磕硬——不顶硬。
磕了一天——打了一天。
枪吃土——枪已上锈。
溜达着吃——走着吃。
交的宽——交的广。
托底守辅——信得过。
反晃子——变卦了。
烫人家——骗人家。
爷台——神气。
歇虎——厉害。
护屁子——坐垫。
以上所述,就是东北土匪常用的黑话。
还有对话时使用的黑话,如一个绺子派人去另一个绺子谈事。这个人进入聚义厅后,看到大当家的坐在龙虎椅上,便抱拳于左肩说:
“西北连天一块云,
乌鸦落在凤凰群。
不知哪位是君,
不知哪位是臣”?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我到这里来,就象乌鸦落在凤凰群里,不知谁是大当家(君)的?
大当家的坐在那里不动不起,但要搭话,说:
“西北连天一块云,
君是君来臣是臣,
不知黑云是白云”?
意思是说,谁是大当家的不是很清楚吗?你来干啥来了?
来人赶紧说:
“黑云过后是白云,
黑云白云都是云”。
意思是说,咱们是一家人,要不也不敢来呀。
这时来人伸直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指向自己身体这边,意思是,我是绺子的代表,来商量事情。于是,大当家的伸直右手中指、小指,掌心向着自己身体这边,意思是说,我是大当家的,有话说吧。至此,一套规矩完了,大当家的乐了,说:“台儿拐着”,意思是坐吧。
还有队伍压在一个地方,晚上要放流动哨。有人回来,流动哨就问:“你是谁”?回来的人回答说:“我是我”。流动哨又说:“压着腕”。回来的人说:“闲着火”。如果答的不对或迟疑,流动哨就会立即开火。
这方面黑话很多,如“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等等,就不列举了。
王宝山10
自清末开始,穿关东风气盛行,而那未经开发的黑土地,仿佛遍地都是黄金,无数的人为了生计,纷纷涌进东三省。
身逢乱世,时局动荡,加之又远离中央政府,不少人在黑土地上落草为寇,为害一方。既然土匪,那么干的多半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黑话也就由此诞生。
就土匪本身,那也是有黑话的。恰好看到过一篇介绍这些土匪黑话的文章,就给大家转述几个。
红胡子:说的就是纯粹的土匪,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专业的土匪。这些人少则十数人,多则上百人。主要勾当是砸富户、抢买卖、绑人票、打官兵,其间烧杀奸淫,无恶不作。
棒子手:这就是一直相当业余的土匪的了,没有枪,就拿着棒子在道路上抢劫,因此有棒子手的称呼。抢劫的对象多为落单的路人,单身行人、小户人家。棒子手人数不多,多则数人,少则一人。
溜子:大股的土匪,有着比较完整的组织架构。老大一般称呼“大掌柜”,老二为“二掌柜”。
四梁八柱:溜子里面的核心成员。四梁分里四梁、外四梁,合起来即为八柱。里四梁指的是炮头、粮台、水香、翻垛的;外四梁指的是秧子房掌柜、花舌子、插签的、字匠。
- 炮台:类似于部队里面的狙击手,枪法准。
- 粮台:这个好理解,管粮食的。
- 水香:这个是负责放哨的。
- 翻垛的:相当于是军师,还要兼职当算命的。
- 秧子房:秧子房就是关押绑票的地方,负责看守的人也叫秧子房。
- 花舌子:负责送信的,通知被绑票的家人。
- 插签的:侦查员性质,负责侦查情况的。
- 字匠:既然有送信的,那肯定是写信的,是溜子里的文化人。
崽子:小喽啰,溜子里最多的一拨人。
以上就是关于土匪本身的黑话,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他的还多得很。比如说干土匪称作“吃打饭”,长期干这一行叫“挂住”,打劫叫“开差”、“砸窑”,劫道叫“别梁子”,杀人叫“插人”,分钱叫“挑片”。
小镇月明
其实全国各地都有土匪,而且各个地区有各个地区的特色,但由于土匪这个行业的限制,各土匪之间的交流不能使用明文,老百姓一听就懂了,那还怎么绑架、打劫呢?
土匪黑话叫《唇典》,几乎都是口口相传的,因此未能流传至今。
土匪据点——绺子
打劫——开差
劫道——别梁子
死了——睡了
睡觉——躺桥
J淫妇女——压裂子
和绺子讲情的中间人——花舌子
子弹——白米
踩点——采盘子
绑人票——拉票子
指路——引线
杀人票——撕票
外人——勾子
情况不好——风紧
成员死——滑了
烧房子——红窑子
钻山洞——迭钢窑
linux每日谈
东北土匪是我国“白山黑水”美丽土地上一群特殊存在,他们有的烧杀抢掠却也有的在民族危难时,扛起了抗日的大旗。提到他们的黑话,我想很多人不由得抬起手,昂起头,深吸一口,以胸中一口阳刚之气喊出“么哈么哈”。当然下一句肯定不是“库尼其哇”。开个玩笑那么我们今天就来聊一聊东北土匪的入伙,退伙的一些黑话。首先土匪这个称呼就有响马,胡子等称呼,我想大家在电视里肯定了解不少。
土匪起家,入伙
干土匪这一行,入行怎么说呢。如果你是自己占个山头,准备发展力量叫“起局”。如果你打算跟着别人干那叫“入伙”“挂柱”。入伙比较麻烦,因为人家得知道你的底细,所以得有保举人还要立字据交给土匪里边的负责文化的先生保管。你找保举人的过程叫“挂勾”,有了保举人,立了字据人家看看你的胆量,合不合格,这个叫“过堂”。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把酒壶顶到头上,土匪头子一枪打烂,那个人面不红,气不喘的。这个就是“过堂”的一个形式。过堂以后就是“拜香”,也就是上柱香以后咱就是兄弟,我也发个誓,说个为大当家的两肋插刀之类的话。
入伙身份,称号
入伙后你的枪法好,人家会叫你“双镖”,意思就是你是神枪手。人家叫你“老北风”形容你人硬气勇猛。“草上飞”就是脚上功夫麻利,“穿山甲”说你善于山路行走。当然没什么特长人也会根据你的特点取个外号“小白龙”(长得俊俏),“张大麻子”,“大金牙”等等。有文化的土匪也会有“君子仁”之类的雅号。
金盆洗手
我们看武侠剧,武林人士退出江湖叫金盆洗手。土匪退伙叫“拔香头子”就是你来拜的香,现在拔了,也叫“叠拉”。当然当了土匪一般没什么重大事件,尤其小喽啰是不敢退伙的。
土匪结构
土匪分为“里四梁”就是“炮头”类似于神枪手,大家认可的头。“粮台”管吃喝的。“水香”放哨的,“翻垛的”就是土匪的文化部门,负责鼓动人心,大多以神,鬼迷信方式。“外四梁”指“秧子房”绑票的。“花舌子”联络官。“插千的”调查官。“字匠”有文化的先生,写信,写字据的。土匪团伙内互称“崽子”就是兄弟。
红雨说历史
我们老家东北这个地方,当年的土匪是很多的,那时候都不叫土匪,叫胡子,据我爷爷同我们讲,当时所有的家庭,不管地主和穷人,都遭受过土匪(胡子)的骚扰的!
而有钱人家,也就是所说的地主们,为了防备土匪,都修了高高的院墙,墙上的四个角都有炮楼,花钱雇人在炮楼上守护着,那时候的防御武器有枪,更多的是打沙粒子的洋炮的!
说到东北土匪的黑话,那叫“匪语”,或者叫“黑话”,解放以后有人总结了一下,最少也得有500句,如果把土匪的黑话都总结出来,可以写一本小册子的!
土匪的黑话太多了,想在这里都回答出来也是不可能的,我就在此简单的分一下类,挑重点的回答一下!
土匪的黑话比较简单,但是不知道土匪内幕的人就不清楚了,说他简单,就是一个字或者三两字就能代表一个意思的!
土匪一见面,叫碰码,碰~有交情、顶~无交情、滑~走、水~官兵、押白~休息、开科~打仗、别梁子~劫路、放亮子~放火………!
吃,穿,住:吃饭~啃富、喝水~富海、喝酒~搬姜子、大米饭~压腰子、小米饭~闪闪星、饺子~漂洋子、烙饼~翻张子、面条~排龙、鸡蛋~滚子、抽烟~啃草卷、干枝子~粉条………!
联络:碰碰码~见见面、什么蔓~干什么的、里码~一伙的、熟脉子~自己人、空子~外行人、门清~懂咱的规矩………!
活动用语:片~钱、挑片子~分钱、斗花~小女孩、红票~绑来的女人、念昭子~瞎子、念语子~哑巴、当家的~大掌柜的………!
姓氏:报报蔓~报个姓名、甩蔓~互通姓名、灯花蔓~赵、断子蔓~孙、一脚门蔓~李、虎头顶蔓~王、顺子蔓~刘、千斤蔓~陈………!
人体器官:靶子~头、苗子~头发、大绒~女人辨子、盘儿~脸、盘亮~见好看、昭子~眼睛、迅头~鼻子、飘~口、条子~牙、鸡爪子~手、五腹子~肚子、踏水子~脚………!
物件:喷子~枪、柴火~子弹、青子~刀、叶子~衣服、通天~大衣、盘条子~皮带、邪叉子~裤子、董筒子~袜子………!
动物:压脚子~马、尖角子~羊、哼哼~猪、搂金子~狗、顶水~鱼、扁嘴子~鸭、长脖子~鹅………!
天文气象用语:倒~东、阳~南、切~西、裂北、红光子~太阳、炉子~月亮、定盘子~星星、轮得急~风、摆子~下雨………!
还有一些东北的土语方言的,也是土匪常说的,比如鼻咕,就是死了;没冒,就是没说的;爷台,就是神气牛的意思;歇虎,就是厉害的意思!
东北人说话,基本上都是东北的普通话的,东北各地的土匪的黑话,东北的土匪也都能听懂的,由于土匪也是弱肉强食,有聚有分的,所以东北土匪的黑话在东北土匪之中也是通用的,向我们在林海雪原的故事里听到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话,也是文学作品的一次被加工的土匪黑话的,在实际的土匪交往中,是没有这样华丽语言的!
总之东北土匪的黑话是太多了,有们也只能简单的了解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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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如刘L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嘛哈嘛哈?正晌午说话,谁还没有家......”但凡看过徐克作品《智取威虎山》的朋友,一定对张涵予饰演的杨子龙在面对座山雕手下八大金刚时的一段“切口”记忆犹新。特别是前面两句,简直再令人熟悉不过。
有人问了,这都什么意思啊,怎么好好的人不好好说人话,净说些听不懂的话啊?没错,这就是流行于旧社会土匪之间江湖黑话,也叫“切口”。这种语言外人听不懂,只能流行于同行或者帮派之间。懂得这些话,等于懂得了通关密语,就如“芝麻开门”一样,能让你在土匪的地盘上畅通无阻。但你若是不会这些“切口”,估摸着小命就该保不住了。在旧社会,不论是山东响马、东北胡子、上海青帮、天津混混等等,都有各自的一套“切口”。
社会上管这类话叫做“黑话”,但江湖道上的朋友管这个叫“春点”,也叫“唇典”,也叫“切口”,“切口”又分“大切口”和“小切口”,总之自己不能管自己说的话叫“黑话”。
单田芳老先生在自己的评书之中,总会提到这么一句话“风紧~扯呼”。但凡主人公在寡不敌众要逃走时,保准会大喊一声“哥哥、兄弟,风紧~扯呼”,这就是一句“切口”,意思是“打不过人家,快跑吧!”再比如《鹿鼎记》中,陈近南说“地震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韦小宝就对:“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这也是当年洪门之中的切口之一。
若您听过单老的评书巨作《乱世枭雄》,一定会记得张老嘎哒(张作霖)当年就会这么一套切口。你若没听过单老的评书,不要紧,大狮这里给您说上几句。
单说张老嘎达带着十几个兄弟刚过狐儿岭,猛然间,就见对面小山坡坐着一位。老嘎达心里一个咯噔,心说不好“这荒山野岭,有人在这地方待着,八成是绺子的(山寨)。如今在这待着,必定是要别梁子(打劫)。”但已经走到这儿,又不能转头回去,老嘎达心一横,决定跟他对一对脉子(切口)。
老嘎达让兄弟们站在原地别动,把家伙事儿(武器)都顶上镗,自要发现情况不妙,就抄家伙动手,他自己要碰一碰这个人。老嘎达高喊一声“达摩老祖威武”(朋友,先别动家伙),接着一溜小跑,到了近前,抱拳拱手,说了一声:“这位爷,里口的吗?(这块地盘的吗?)报个蔓儿吧?(贵姓)”
那人眼皮一抬,回了一句:“虎头蔓儿(姓王)。蘑菇,什么价?(你干什么的?)”。老嘎达一听这话,不用问了,能说这话的一定是别梁子的,这就好办了。老嘎达接着说:“原来是倂肩子(道上朋友),我们是“头谷”(贩马)。三老四少道上靠,河里游出闹海蛟。不知又兴哪一套,兄弟二人把话唠。(都是道上的兄弟,河水不犯井水,不知您老大要些什么,咱可以商量商量)”
那人一听这话,微微笑了一下,知道老嘎达也非是什么善类,说道:“你是里码(你是同道人),黑了不嗨(不说废话),满转插旗,丫儿口渴别梁子。(明着说了,我就是劫道的)”......
老嘎达拿出一小口袋银元,放在那人面前,笑着说:“头蓝不嗨(钱不多),请林子里的兄弟们搬浆子(喝酒)”
这本来是一大段,但大狮就只能记起这么多了,所以说各行有各行的套路,各行有各行的语言,外行只能看个热闹罢了。
大狮
东北当年土匪黑话,那嗨了去了。东北管土匪叫红胡子,或是胡子。有人起源于明代汉人对东北的之称谓,当时汉人称东北夷族为胡儿。因少数民族常越界抢劫,所以称红胡儿。东北素有一人一马一杆枪,好吃懒做入马匪。土匪组织结构,分四梁八柱。顶天梁是土匪头目,转角梁是土匪军师,是个文化人。迎门梁是土匪炮头,狠心梁看押绑来肉票。这是内四梁,还有外四梁,包括扶助梁,赤火梁,驼骨梁,照应梁。分别管枪支,弹药,马匹,打探。还有八大柱,扫清柱攻打响窑,逃跑殿后。狠心柱,是土匪小头目。佛门柱就是站岗放哨,平时打探官府消息。白玉柱又称马号。青天柱土匪执法处。通信柱又称传号,平时待在大当家,二当家身边向土匪传达号令。保全柱土匪粮台兼帐房,张罗土匪吃穿。扶保柱又叫崽子,土匪中骨干。土匪黑话
城一园子,集镇一杆子,土围子一圈子,房子一窑子,庙一古楼子,逃跑一扯乎,危险一风紧,枪一喷筒子,机关枪一麻蜂窝,刀一片子,火药一狗粪,枪弹一花生米,炮声一牛吼,男人一天牌,女人一利市,小孩一椿芽,土匪一混子,和尚一念三,道士一杂毛子,兵一灰狗,爷一老当家,父一老根,好了依着讲能写上万字,暂时到这里吧。
济阳老哥
总头目叫大当家的,副手为二掌柜,往下是四粱八柱,普通土匪为“崽子”。
我所知道的黑话有“脸红什么?”,答:“精神焕发”,又问:“怎么又黄了?”答:天冷涂的蜡”。但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南方帮会的切口我知道,如:“有没有清恶毒使肓眼复明的清毒复明膏?”“有是有,价钱太贵,要三两黄金三两白银”,“五两黄金五两白银卖不卖?”“你怎么还价这么高?”,“不高不高,只要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
韦小宝和皇帝的切口:“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给果悲剧了,潜伏那么久的韦香主浮出了水面。
帮会也好,土匪也罢,在大军面前都是渣渣,说几句黑话、切口玩行,但千万别加入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