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读丨人民大学是我一支欢乐的歌

夏·读丨人民大学是我一支欢乐的歌

党委宣传部新媒体中心「思享」出品

写在前面

在我们心里,总有一块最温暖的地方属于家乡;

在我们生活中,总有一段最难忘的时光留给母校。

还有不到两周时间,又一批人大学子即将从这里起航,走向新的岗位,也许我们的大学生活有过艰辛,也有过苦涩,但是在离别的那一刻都将化为思念与不舍。当多年后我们蓦然回首时,留在我们心中的都是满满的幸福。今天就让我们跟随毕业多年的陈小春校友的脚步,看看他在人民大学四年的快乐时光。

夏·读丨人民大学是我一支欢乐的歌

1979年高中毕业,我参加了全国高考,顺利进入中国人民大学政治经济系,和那些十年动荡,不得不上山下乡和进工厂的青年们相比,我是个没有被时代耽误的幸运儿。在我这生所受的教育生涯:从幼儿园到大学至研究生(美国)全算在内,我最快乐的时光是在人民大学度过的四年

走进79级政经课堂的第一天,意识到同班同学年龄从十五岁到三十岁不等,让当时十八岁的我觉得比岁数小的同学多几分老成的得意,而面对年长的、社会经验十足的同学又有仰慕之感。再来是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说话南腔北调,一不留神就成为大家开心的话伴,北京突然之间显得渺小了,而人民大学好像被放大到全国地图上。

夏·读丨人民大学是我一支欢乐的歌

第一堂政治经济学基础课,我带着无限的仰慕盯着教师,听着有关商品交换、价值和剩余价值的概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小学到高中的各种课程里几乎不记得接触到商品和交易的用词。各类科目都是用阶级斗争相关的词句:贫农老张为地主钱扒皮种田;工人小王不留姓名将节省的生活费寄给乡村小学;国家万吨巨轮下水,卫星上天,中国进入世界科技先进队伍;等等。突然地,关于金融、经济、贸易、银行这类名词和概念从天而降,我只有以高中生的程度拼命地咀嚼着词汇,干涩地试图理解,和大龄同学混在一起听听他们的解释,终于到第二年,那些陌生的东西开始变得有血有肉了。在大学的知识海洋中穿行,时儿看到小岛丛林,沙滩阳光,时而疾风骤雨,黑云压顶,更多的是浩瀚无边的海洋,人民大学的教授们为我展开了高等教育的新世界

夏·读丨人民大学是我一支欢乐的歌

记得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政治经济学是口试,这是从来没有听说和经历过的,心理敲着鼓,战战兢兢地在吴树青教授面前坐下,他表情严肃但是口气温和地说,不用紧张,课堂上都讲过,习题也练习过的。我在解释什么是商品时,先说了定义:用来交换的劳动产品,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两重性。然后指着他叼在嘴上的香烟和拿在手里的茶杯做例子,感觉到他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我心里有了一分踏实感。那门课我拿到个优。后来任何口试考试都是我的最爱。在美国三十余年的职场闯荡中,每次求职面试也是我最喜欢的。

人民大学图书馆对我最有吸引力的是那些关于发明家的故事书,我记得读过的故事包括:美国发明家富尔顿制成蒸汽汽船;意大利物理学家伏打,发明伏打电池,使人们第一次获得了稳定而持续的电流;爱迪生,美国发明家,他一生完成2000多项发明,成功地研制出白炽灯;贝尔,美国发明家,发明电话;诺贝尔,瑞典发明家,发明安全炸药。这些发明家有个共性,提出疑问,追求解答,不怕失败和挫折,钻研和努力,深爱科学,最终完成自己的梦想,并且改变世界。

夏·读丨人民大学是我一支欢乐的歌

当年的政治经济学课程中,会计和计算机语言都属于选修课。我草草地上课,马马虎虎地应付功课和考试,教授们认真完成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对我这类学生有任何苛刻的要求。不曾想在美国三十余年求生的技术和经验居然是会计和财务分析。这里我应该向当年的教授们鞠躬谢罪和诚心感谢。

那个时代,交际舞悄悄地朦胧地开始,有些个晚间或下午在学生食堂组织的舞会吸引了校内的学生,每次都是围观者众多,起舞者稀少。我运气很好,得到很多的邀请和指导,尽情地享受着音乐和跳舞带来的身心愉快。后来迪斯科舞出现,我无师自通地放开肢体随旋律尽兴。有些同学吃惊地问我是怎么学会的,我回答跟着感觉和音乐走就行了。人生也如此,走自己的路,不必事事在乎他人的眼光和评判。

四年里和同学们相处有许多学习之外的欢乐活动,其中至今同学聚会时津津乐道的“九龙一凤一耗子”必然要提起。那是大四时候,几个同学提议骑车去天津蓟县的盘山玩,最后十个男生加我这个女生在周五的下午,凑钱买了水果和面包骑上自行车,浩浩荡荡地向天津进军。

记得那天骑到晚上进入农村小城镇粗糙的道路,昏暗的路灯,马车、拖拉机、汽车在身旁窜过。我因为臭美不喜欢戴眼镜,近视眼看不清路,大家让老大哥解天骥在我前面,用他自行车尾灯的光为我引路。后面是憨厚的李国都,他也是二五眼,凑合着跟着我。领头的同学一看到前面有打着大灯的大车开过来,就高喊:有车,靠路边骑。后面一个接一个喊着,到了我这里就断断续续,因为我没有力气了,结果听到国都在后面大喊:妈呀。估计他在躲车。

在路过一个村庄时,一个装着很多麻袋的大马车被哪个同学挂住翻了车,麻袋里的庄稼撒了一地。车主大声吼着,引来了许多拿铁锹、大镐的农民围住要赔偿。我们穷学生啥也没有呀,最后我们大家一起求情,国都一边喊着:大爷大奶奶,抱歉了,我赔不是,给你们缝麻袋好吧。就跪下去接过村民拿来的针线足足缝了半个小时,我们大家才被放行上路。摸黑找了个大车店,凑合休息了一夜。

夏·读丨人民大学是我一支欢乐的歌

第二天清晨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我们把自行车放到盘山地下,两人一组以竞争比赛的方式向山顶爬,我穿个半高跟鞋和黄涛一组,背着所有的水果。爬到半山时,我们口渴难忍,几次打开口袋看着水果,但是想到大家都指望着这些水果,就绷紧干枯的嘴继续爬。不记得我们是第几个到达顶峰的,只记得有一位同学身体不支,被同伴连拉带拽地拖上山,这就是那个“一耗”名称的来头。大家在山顶分享着水果,笑谈爬山的体会,最后合影一张,成为美丽青春的永远记忆之一

四年的大学生活有太多的故事,每次同学们相聚就有说不完的话题,无穷无尽的回忆。那些知识渊博,耐心培养我的教授们,成为我日后一生取之不尽的智慧源泉。祝福我的母校!

(原文刊载于校报1657期,作者系1979级校友)

文字:陈小春

设计:李超人

夏·读丨人民大学是我一支欢乐的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