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與袁崇煥地下見面,好奇問起:閣下如此英雄,誰能殺你?

袁崇煥(1584年—1630年),字元素,生於廣東東莞石碣,祖籍廣西梧州(籍貫爭議)。明朝末年薊遼督師。

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中進士,後通過自薦的方式在遼東邊關任職,得到孫承宗的器重鎮守寧遠。在抗擊清軍(後金)的戰爭中先後取得寧遠大捷、寧錦大捷,但因為不得魏忠賢歡心辭官回鄉。

明思宗朱由檢即位後袁崇煥得以重新啟用,於崇禎二年(1629年)擊退皇太極,解了京都之圍後,魏忠賢餘黨以“擅殺島帥”、“與清廷議和”、“市米資敵”等罪名彈劾袁崇煥,皇太極又趁機實施反間計,袁崇煥最終被朱由檢以通敵叛國罪處以凌遲。

努爾哈赤與袁崇煥地下見面,好奇問起:閣下如此英雄,誰能殺你?

袁崇煥作為抗清名將,是一位爭議較大的人物,被處死後明朝百姓爭相搶食他的肉,而到了清乾隆時期,又受到了乾隆皇帝的讚賞。袁崇煥受到的評價褒貶不一。

袁崇煥的死因,近四百年來一直是個懸謎。明朝滅亡到清朝中葉,大抵有“通敵說”、“報仇說”、“冤殺說”,至153年後的清朝乾隆中期,又有“誤殺說”、“中計說”,而袁崇煥故里卻一直流傳著“風水說”,但又不見於正史典籍。究竟袁崇煥死於何種原因,長期以來顯得撲朔迷離,隱秘莫測,令人真假難辨,莫衷一是。

公元1630年,袁崇煥被凌遲處死於北京,做出這個決定的是年輕而剛愎自用的崇禎皇帝,他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親手將最後一個可能挽救他和他的國家免於毀滅的人,送上了絕路。

從這一刻起,他的王朝徹底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之所以說可能,是因為我無法確定,即使是袁崇煥活著,面對日後北京城下、尚未腐化前依然驍勇善戰的大順勁旅,是否有戰勝的可能;或者他能夠擊敗甚至是消滅李自成,面對日益強大的後金,面對已是千瘡百孔的大明王朝,他是否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但他和他的關寧鐵騎,依然是那個年代有可能實現這幻想的唯一力量,更為關鍵的是,無論是面對李自成,面對皇太極,還是面對什麼別的威脅,他都決不會做出日後吳三桂那樣的選擇。

正像金庸先生說的那樣,他是個“×你媽,硬頂上”的英雄。

“死去何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這就是督師最後的遺言,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只是為“忠魂依舊守遼東”的悲壯而感動,後來,才為其中所蘊藏的更深層次的忠勇所感動。

“死去何愁無勇將”,其實是“死去但愁無勇將”,一個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人,面對忠奸不分的君王,面對嫉賢妒能的朝臣,面對盲從愚昧的百姓,面對這一切欲置他於死地而後快,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人,他所放不下的,競還是他們的生死,他們的江山。

這已經不是忠臣的情懷,簡直是佛祖的精神,只有我佛才有如此捨身飼虎的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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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壽像

而歷史再次證明了袁崇煥的遠見,當祖大壽在大淩河戰敗的時候,能夠讓督師的悲觀預見可以避免的最後希望,破滅了。

吳三桂根本不值一提,他已經變成一個惟利是圖的小人,一個為了私利可以出賣祖宗的漢奸軍閥,在他的身上,已經再也看不到一丁點關寧鐵騎的忠勇和血性。

第一次看到袁崇煥的故事,我感到的只有憤怒,不僅僅是對崇禎和皇太極等人的憤怒,甚至也有對祖大壽等人的憤怒,眼看著生死與共的督師被兇惡的錦衣衛帶上鐐銬,他們所做的竟然只是率軍而去,數萬雄兵,他們為何不能拔刀而起,剛剛被後金攻掠過的殘城,驚弓之鳥般的君臣,衰弱之極的守軍,如羔羊般軟弱無力的愚民,那裡會是關寧鐵騎那久經戰陣的駿馬鋼刀的對手?

好啊,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管他什麼後金軍在後,管他什麼民亂迭起,救出督師再說,殺呀,殺他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反正北京城裡死的一個也不冤枉……

後來才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排除種種技術上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這人間畢竟還有兩個字,大義。

正因為有這兩個字,身在獄中的袁崇煥才會寫信勸說祖大壽,祖大壽才會率領關寧鐵騎走而復返,期望能夠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換取督師生還的希望。

但是很遺憾,他們感動不了誰,因為他們面對的是一幫猜疑心重兼寡廉鮮恥到了難以用正常人標準衡量的君臣,以及一群做慣了奴才根本無法分辨是非甚至懶得分辨是非的愚民。

我並不認為袁崇煥是死於皇太極的反間計,且不說皇太極這並不高明的計策是否能夠真的矇蔽大明滿朝君臣,但是袁崇煥從被捕到處死整整經歷了八個月,就可以知道他的殞命和皇太極那條多少顯得有些拙劣的計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努爾哈赤與袁崇煥地下見面,好奇問起:閣下如此英雄,誰能殺你?

他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我一直設想過一個頗為尷尬的幻境,九泉之下,袁崇煥和努爾哈赤面對,老英雄抱拳為禮:“我一生大小數百戰,縱橫無敵,只錦州城下一敗於督師,抱恨而終,但閣下如此英雄,誰能殺你?”

袁崇煥:“……”

可笑的悲劇仍在上演,祖大壽敗於大淩河,“絕援而降”,也是敗在了自己人的手裡。

所以我從不責怪祖大壽,錦州城破,也是絕援,他降而復叛,再次與後金血戰數場,但這次又是絕援,面對這樣一群毫無利益廉恥的衣冠禽獸,他的絕望有著充足的理由。

但我也並不推崇祖大壽,相對於趙率教、何可綱的義烈,他的行為又顯得渺小了,城破之時,率軍血戰到底,以身殉職,九泉之下與督師及眾兄弟團聚,豈不強似苟且偷生,與范文程等漢奸老豬狗同列?

崇禎絕望之極曾經寫下過“文臣皆可殺”,說的不錯,但還不足,應該是“君臣皆可殺”。

所以看到崇禎吊死梅山,我從沒有惋惜,而只有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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