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臨終列出相國人選,夏侯嬰、樊噲這兩大心腹爲何不用?

秦始皇統一天下後,晚年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四方巡遊,尋找長生不老藥,試圖讓自己能永遠統治這個大帝國。高祖劉邦晚年卻和秦始皇不同,他對長生不老似乎興趣不大,他最關心的事情就是大漢帝國的未來。這一點,劉邦比秦始皇更有長遠眼光。

劉邦臨終列出相國人選,夏侯嬰、樊噲這兩大心腹為何不用?

劉邦晚年處在一個對誰都不信任的狀態之下,那些沛豐的老兄弟們他信不過,自己一手安排的少壯派同樣也信不過。不過,當他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的情況下,又不得把整個劉姓皇室託付給功臣集團。

於是,劉邦拖著病老之軀,採取了一個在中國皇權發展史上可謂絕無僅有的大動作:皇帝帶上太子和皇室作為一方,徹侯功臣作為一方,在廟堂之上,舉辦了一個標準的江湖儀式——白馬之盟,就是在現場割取白馬之血,滴入每個人的酒杯內,然後一起舉杯發誓:“非劉姓不得王,非有功不得侯;不如約,天下共擊之!”

劉邦這個安排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知道只有將徹侯功臣的利益和劉姓皇室的利益綁在一起才會相對安全。在肯定非劉姓不王的前提下,也堵死了沒有戰功而封侯的通道,保證了功臣集團的利益。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從今以後,稱帝稱王是劉氏血親的特權,出將入相是功臣徹侯的特權,兩方利益被捆綁在一起,誰敢違背天下共擊之。

劉邦臨終列出相國人選,夏侯嬰、樊噲這兩大心腹為何不用?

儘管做了這樣的安排,劉邦還是放心不下,其後他又將這次“白馬之盟”的約定寫入《高皇帝所述書》並被後人題為《同安輯令》的詔令,將其頒佈全國,形成一種自下而上的監督。

做好了這番安排後,劉邦的病情已經惡化,時常出於昏迷狀態。不過,他清醒時思路還算清晰。有一天,呂雉來看望他,主動問起:“陛下百年之後,蕭相國也死了,由誰繼任?”

劉邦不假思索地回答:“曹參可以繼任。”呂雉又問:曹參以後,誰可接替?劉邦想了一下:“王陵可以繼任,可是他有不足,可以讓陳平協助他。陳平智術有餘,但難以獨當重任。周勃為人樸實,不好詩書,今後安劉氏天下者,一定是周勃,可以讓他做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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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還要問下去,劉邦不耐煩地說:“這以後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了。”意思是說,那個時候你也死了,瞎操這個心幹嘛。

呂雉問計劉邦的這個故事各位讀者是很熟悉的,不過能領悟到其中深意的或許不多。從劉邦開出的這份名單可以看出,他的確是要按照白馬誓約的精神行事的,即將相人員,必須從功臣中產生,同時又以沛豐係為優先人選。

蕭何功居第一,他一出缺,自然就由屈居第二的曹參接替了。曹參之後,周勃年紀尚輕,且已安排為執掌軍權的太尉,酈商、灌嬰、傅寬這幾位也是元老級人物,可他們不是沛豐集團的人,所以自然是王陵接任。不過王陵其人俠氣太重,因此只好把不是沛豐系的陳平挑出來輔助他,不過劉邦對陳平向來警惕,故而說明他不能獨當重任。

劉邦臨終列出相國人選,夏侯嬰、樊噲這兩大心腹為何不用?

那麼問題也就來了,除了曹參、王陵、周勃外,沛豐系不是還有兩個重量級人物嗎?難道夏侯嬰和樊噲就沒有資格擔任相國嗎?

非也,樊噲長期以相國的名義出征,按說已經具備了相國的資歷;夏侯嬰在劉邦的戎馬生涯中,尤稱親信中的親信,他們之所以沒能入圍相國人選,並非劉邦的疏忽。

對於夏侯嬰劉邦早有安排,要他在自己身後,繼續忠心耿耿地位太子劉盈保駕護航,再當新一任皇帝的貼身侍從長。至於樊噲,若論政治素質,在沛豐系中位居第一,可是他有一個致命短板,因為他和呂須的婚姻關係斷送了他本該接替曹參繼任相國的前程。

試想,呂雉乃太后,妹夫又是相國,外戚專政,這大漢的江山還能姓劉嗎?這就是劉邦安排相國人選的高明之處。現在我們知道,呂雉為何要不停地追問劉邦繼任相國的人選,無非就是想從劉邦嘴裡掏出一個樊噲來。

劉邦臨終列出相國人選,夏侯嬰、樊噲這兩大心腹為何不用?

從白馬之盟到臨終選相國這兩件事上可以看出,劉邦為了大漢的未來可謂煞費苦心,該安排的都安排了,也意識到呂雉終將掌國,果如他所言,安劉姓天下者周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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