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乐结婚了。
新娘不是彭于晏。
于是彭于晏只好自己P图祝福六叔。
毕竟彭于晏的荧幕初吻是给了余文乐的。
年轻时他俩一起演《爱情白皮书》,戏里喜欢着同一个女孩子袁成美(杨丞琳饰),戏外则成了一对好基友。
当年我也是《爱情白皮书》的粉丝,尤其是觉得瞿守治(彭于晏饰)很可爱。
剧里余文乐演的则是男一号(欧阳挂居),一个因为原生家庭原因,个性封闭、沉默寡言,对爱又优柔寡断的少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到台湾演戏国语都不懂的原因,感觉这个角色很适合余文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被人与陈冠希一起,都列为“情场浪子”。
男人小时候可能都想当超级英雄,但长大了,更多的其实是梦想当个情场浪子。
一个男人能成为情场浪子,那他肯定是要么有颜、要么有才、要么多金,要么有颜有才又多金。
更重要的是他能领到女孩子觉得,他是真心的,是专情的。
自己不一定是他“唯一的女人”,但一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情场浪子的称号一般都不是自封的(自封的都没有说服力),一般都是旁人给你贴的标签。
余文乐、陈冠希,确实很符合我们一般认定的“情场浪子”形象。
就是那种,我们觉得,“就你这条件,不做情场浪子真是浪费了”的男人。
然而,这两人现在都结婚了,而且老婆也不是“浪”回来的。
我们口中的浪子,就这么突然间“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最应该觉得“一个人多好”的人却去选择结婚?
连我们都知道,婚姻是围城,是爱情的坟墓,他们这些“见惯了世面”的情场浪子反而选择“慷慨就义”?
陈冠希曾经剖白过去,说他是一个在爱里没有安全感的人:
“之前每一个跟我在一起的人,我不知道她们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是陈冠希还是什么。”
浪,也许只不过是我们旁人多手给人家贴的标签,人家可能真的是在耐心的寻找。
找那个我爱ta,ta也爱我的人。
那个不用将就,愿意一辈子和ta纠缠不清的人。
唐代诗人、大浪子——元稹,写了那首情人们最喜欢的诗《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翻译成现代人话就是:
曾经看过苍茫的大海,就觉得别处的水都不咋滴。
曾经看过巫山的云霭,就觉得别处的云都不算啥。
即使身处万花丛中,我也懒于回头一望。
这也许是因为我在修身治学,也许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这就和沈从文写给妻子张兆和的信很像。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路,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但有一点还没讲清楚:
爱,在一起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那一纸契约当真那么重要吗?
相比于西方,中国人的传统婚礼,不是一种契约。
契约讲究权利与义务,而中国人的婚姻讲究的是缘分,我们俗语说的“姻缘天注定”。
婚礼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拜天地,所以立于天地;
拜高堂,所以承先启后;
如此,遂有天地人的自觉。所以男女之间,常常不必签什么结婚证书。
所以虽无契约,但依然要信守不渝。
不是契约,是承诺。
是彼此顶天立地许下的承诺。一诺千金。
因为那是彼此能给出最贵重的,不是大house,不是大钻戒。
是许你一辈子。
在金庸小说《神雕侠侣》里,杨过、小龙女是一对遭整个武林唾弃的,离经叛道的“师徒恋”。
他们历经万劫,在小龙女奄奄一息之际,在最反对他们的,全真教的大殿上,当着王重阳的画像拜堂成亲。
书上是这么写的:
杨过踢过两个蒲团,并排放在画像之前,大声说道:“弟子杨过和弟子龙氏,今日在重阳祖师之前结成夫妇,此间全真教数百位道长,都是见证。”说罢跪在蒲团之上,见小龙女站着不跪,说道:“咱们就此拜堂成亲,你也跪下来罢!”小龙女沉吟不语,双目红润,盈泪欲滴。杨过柔声道:“你有甚么话说?在这里不好么?”
小龙女颤声道:“不,不是!”她顿了一顿,说道:“我既非清白之躯,又是个垂死之人,你何必……你何必待我这样好?”说到这里,泪珠从脸颊上缓缓流下。
杨过重行站起,伸衣袖给她擦了擦眼泪,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小龙女抬头望着他,只听他柔声道:“我真愿咱两个都能再活一百年,让我能好好待你,报答你对我的恩情。若是不能,若是老天爷只许咱们再活一天,咱们便做一天夫妻,只许咱们再活一个时辰,咱们就做一个时辰的夫妻。 ”小龙女见他脸色诚恳,目光中深情无限,心中激动,真不知要怎样爱惜他才好,凄苦的脸上慢慢露出笑靥,泪珠未乾,神色已是欢喜无限,于是在蒲团上盈盈跪倒。
杨过跟着跪下。两人齐向画像拜倒,均想:“咱二人虽然一生孤苦,但既有此日此时,实是福缘深厚已极。过去的苦楚烦恼,来日的短命而死,全都不算都甚么。”
两人相视一笑,在蒲团上磕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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