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伦的歌带走了你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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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各大社交平台被周杰伦的土味情话,“哥练的胸肌如果你还想靠 ”刷屏了,几乎要被玩坏了。

在我的印象里,周杰伦在作词上一直属于天赋选手,不加太多修饰,多的是直抒胸臆的大白话。从“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到“当我学会做蛋饼

才发现你不吃早餐”,周杰伦的作词方式没变,依然是直截了当,变的是作词人的心境和听歌人的心境。

方文山的填词固然工整精致,但有时过分注重画面修饰,即使鬼斧神工也难免雕琢痕迹。而周杰伦早期的作词,有种“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感觉,总有几句在刚刚好的时刻准确击中心脏。

《八度空间》里的《分裂》,歌词称得上是最晦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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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首歌的最初,是被“趁时间没发觉 让我带着你离开”这句歌词所惊艳到。

想当然地觉得,这一定是一个不爱读书的坏小子,高考落榜之后,骑着摩托车载着喜欢的姑娘逃离倾塌的现实。

然而,这是周杰伦的形象吗?

学生时代的周杰伦,人生经历带着惨淡灰暗的色彩:

初中二年级,父母因性格不合离婚,而周杰伦则归母亲叶惠美抚养。中考时,周杰伦没有考上普通高中;同年,他因为擅长钢琴而被淡江中学第一届音乐班录取。高中毕业以后,他两次报考台北大学音乐系均没有被录取,于是他开始在一家餐馆打工。

《分裂》的MV里,学生周杰伦的形象是这样的:沉闷而忧郁。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唯一排遣自己的方式就是弹钢琴。既不酷,也不拽。

他翻过墙逃课,骑着摩托车漫无目的地游荡,把书包扔得飞起,最后理所应当地考不上好的学校。

MV里几个混混模样的学生正聚在一起蹲在地上抽烟,遇到逃课途中的周杰伦,示意老铁来一根,周杰伦坚定地一摆手,埋头继续向前走。混混学生眼里漏出不屑的神色,可以脑补出台词,“同是学渣,跟我装啥”。

在我们学生时代里,身边都一定有过这样的同学。他们在集体中近乎透明,总是闷闷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学习没有兴趣,也不会参与混混们之间的打架斗殴,他们不早恋不抽烟不泡网吧然而也不学习。好学生无视他们,坏学生也无视他们。

他们不是坏学生,只是不爱学习,渴望自由又被束缚住的学生。更有一些,身负“偏门”才华却又无法被评判一切的考试成绩所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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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首歌的故事,就是事业开始起步,同时也处于迷惘中的成功周杰伦,思绪穿越回学生时代,与曾经骄傲又自卑的自己的一番对话。

“坐着我的摩托车 带你缓缓的离开。”过去的灰蒙蒙的回忆,显然是不值得留恋的,没有过多的铺垫和渲染,最想做的,就是带着曾经的自己离开。

“考不上好的学校,可以不微笑就走。”学业的失败是尴尬的,却也在意料之中,但更让人感到受挫折的,应该是音乐才华也不被认可(两次报考台北大学音乐系均没有被录取),现实的失落可以大到把一个少年压垮。顺着线索看到沮丧的自己,说出了最想说的话:“没关系,不用挤出一个微笑来掩饰内心的无助,转过身潇洒地走开就行”。“不微笑就走”这句可以说是很周杰伦了,换了别人再怎么口语也要说“可以不哭泣就走”“可以不流泪就走”,“不微笑就走”既能看到他的心高气傲,也能真切感受到强装不在乎的难堪,高考放榜时候的考生们应该都会深有体会吧。

“放下心中的困惑,把手慢慢交给我。”青春就是沉陷在一个个困惑中的时光,而考不上好的学校基本可以算是对学生时代最大的否定了,随着到来的对未来的困惑足以把他淹没。《肖申克的救赎》里有一句话,“让你难过的事,总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来”,在煎熬中也都知道,“一切都会过去”“高考只是一张纸,人生才是一幅画”,但曾经的我们也多渴望着,能够有一双手穿过时间的洪流,坚定地告诉你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经过老伯的家,篮筐变得好高,爬过的那棵树,又何时变得渺小。”在记忆的场景中穿行着,像电影画面一闪而过的是篮筐和树。爱打篮球的都会有这种体会,好久没打篮球后,站在场边看球框,总会觉得篮筐又高又远。而孩童时期爬过的树,已经成为更遥远的记忆,自然变得很渺小了。

“这样也好,开始没有人注意到我,等雨变强之前,我们将会分化软弱。”这样的“思维穿越”毕竟不会停留太久,也许等不到一场雨下完,又会被拖回到现实里。

“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没有了证明,没有了空虚,基于两种立场我会罩着你。”不仅是一句浪漫的情话,更是现在的我试图想找回曾经的虚妄之想。给曾经的自己留下最温暖坚定的慰藉,不要再对未来感到迷茫和空虚,也不需要用不喜欢的学业去证明自己。现在沿着自己的道路,获得成功的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一定会罩着你。

“没人绑着你,才快乐。”结尾意味深长,曾经的渴望是不被学业、规矩束缚,能够自由自在地骑着摩托车漫无目的游荡。而如今成功后,是不是无形中又多了更多的束缚?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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