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他心裡的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對她的牽掛

一夜過後,他心裡的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對她的牽掛

哇靠,他真的走了?丟下她一個人在這巴掌大的小島上?

林曉雪看著遊艇消失在夜色中,懵圈了。

這麼淺的海灘,會不會漲潮啊?要是漲了,把這屋子都給淹了怎麼辦?

聽著呼啦啦的海浪聲,林曉雪更慌了,蹭蹭地爬上樓去,將自己鎖在房間裡。

她蜷縮在床頭邊上,嘴裡還遺留著血的腥味兒。

她當時被他的舉動嚇得要死,她只是一時性急才咬了他的。

一定很痛吧?要是留下傷疤怎麼辦?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將臉埋進臂彎裡,眼又溼了。

這一夜,無論對林曉雪還是顧洛宸而言,都是極其漫長和難熬的。

。。。

天快亮的時候顧洛宸才睡著,夢裡林曉雪走了,他滿世界地找她,怎麼找也找不到。

人驚醒過來的時候,汗水浸溼衣裳。

他伸手摸摸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涼絲絲的。

不知不覺,他已經習慣她的存在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坐起身來。

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下午五點了。

糟了!

一夜過後,他心裡的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對她的牽掛

本來只是想關她反省一個晚上的顧洛宸暗叫不好,迅速起床。

洗漱換了身衣裳,顧洛宸跑下樓去,正好碰了李叔。

“快,給我打包一份吃的。”他吩咐李叔,自個兒跑去冰箱拿了幾瓶飲料。

“少爺,你這是要上哪啊?”李叔進廚房去拿特意給留下來的午餐,用光波爐一樣一樣的加熱。

“珍珠島。曉雪在那兒呢,一天都沒吃沒喝的了。”顧洛宸關冰箱門時,目光落在纏著一圈繃帶的右手上:一夜過後,他心裡的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對她的牽掛。

少奶奶一夜沒回來,原來人在珍珠島啊。

昨晚少爺一臉陰鬱地返回家來,李叔還以為他沒有趕上,少奶奶已經坐船離開了呢。

現在聽說少奶奶人還在群島,李叔總算安心了些。

就在顧洛宸往帆包袋裡裝飲料的時候,顧婉玉下樓來了。她也掂記著林曉雪到底走沒走的事,但是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跟兒子說。

“今天是夢琪的生日,你還記得吧?”

“哈?”正忙活兒的顧洛宸頓了一下,因為林曉雪的事情,他把肖夢琪生日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上次離開前,她還來找他,說起生日派對的事情,她希望他能當她派對上的第一支舞的舞伴。

當時,他是答應了的。

“記得。”顧洛宸點了下頭。

“那你還在這兒?快去換身西裝,派對就要開始了。”顧婉玉催促兒子。

“……我遲些再去,手裡有事兒。”顧洛宸拎著裝著飲料的袋子走進廚房,李叔已經熱好兩個菜,正往保溫飯盒裡裝盛。

“有什麼事比夢琪生日更重要的?今天對她來說可是大日子,肖總和肖太太都來了,別讓人家久等了,以免失禮!”

顧婉玉非常看重與肖夫人的姐妹情誼,這一次顧洛宸破壞了她和肖夫人定好的婚約,讓她理虧難做人,甚至覺得欠了肖傢什麼似的。她希望能表現的積極一點以示自己仍非常看重兩家的情誼,換取肖夫人他們的理解。

將食物和水裝好的顧洛宸對母親說:“我得出趟門兒,遲些我會過去。

“什麼事這麼重要?”顧婉玉看著兒子從廚房出來,目光落在他包紮的右手上。“你手怎麼啦?”

“哦,沒什麼!”怕母親擔心的顧洛宸將手藏起來,笑笑小跑出了門。

“哎,傷得重不重啊?你這是要上哪……”

顧婉玉的問題沒得到回答,出屋的兒子駕車呼嘯離開。

“這孩子-”她蹙眉。

“少爺是給少奶奶送飯去的。”李叔走到輪椅後,“夫人現在就要去參加夢琪小姐的派對嗎?”

“嗯。早點過去,和肖夫人聊聊,因為洛宸結婚了的事,她這次過來都沒上家裡來,怕是還在氣頭上呢。”顧婉玉嘆了口氣,將話題轉回來。“你說洛宸給曉雪送飯去了?她沒走啊?她現在在哪?”

“少奶奶在珍珠島。”

“看來是心情不好暫時不想回這兒來吧。也行,大家心裡都不暢快,幾天不見緩緩也好。”昨晚兒子都那般說了,顧婉玉又能怎樣呢?

“我讓司機把車開過來。”李叔將坐在輪椅上的顧夫人推到屋外,給司機打了電話。

蘭姨按夫人的吩咐去了趟庫房,取了幾份極品的血燕窩,肖夫人愛吃這東西,是帶過去送她的。

。。。

私人碼頭上,遊艇已經準備好了。

顧洛宸上船前想到什麼地走到橋頭,冷視那個被綁在橋柱上捱了一夜海浪殘虐的韓憶羅:他像蔫了個人偶,溼噠噠的掛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放了他!”他吩咐守在身邊的戴維,“這次是個教訓,要是不想死的話,勸他老實點。”

“是!”

目送boss駕艇離開後,戴維才讓屬下將半個人泡在海水裡的韓憶羅撈上來。

被潑了半桶淡水的韓憶羅打了個冷顫,甦醒過來。

他趴在被太陽曬得發燙的橋面上,被海水泡冷的身子漸漸回溫,可他的心卻仍被天寒地凍緊緊包圍。

戴維蹲下身子,喂他了口礦泉水,他含了一會兒,吐出來,清掉嘴裡的海水苦味。

喝了半瓶水,他乾渴的喉嚨才溼潤了些,他艱難地撐坐起來,抬起的紅眼睛定格在戴維的臉上。

“她呢?”他關切地問,聲音沙啞。

“小少爺,曉雪可是你的嫂子,請你以後不要再亂來了,你要知道二少爺生起氣來可是比大少爺可怕得多。”戴維勸韓憶羅。

“我問她呢?”韓憶羅無時不刻都要擔心那個女人,她的眼淚,她的吶喊揪得他的心在滴血。“顧洛宸有沒有怎麼樣她?”

“她可是二少爺的女人,你覺得他會對她怎樣?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戴維也不是第一次和這個固執頑劣的韓憶羅打交道了,他起身來,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曉雪!”韓憶羅搖搖晃晃起身,他環視了一眼四周,顯得有些迷茫。

他沒法將那個女人視而不見,就算她嫁給了世界上最有錢有勢的男人,她也活得不快樂!

她的眼淚將他的心徹底淹沒了。

曉雪!

他呢喃著她的名字,搖搖晃晃地往山上去。

咕-咕-咕-

肚子餓得直叫囂,林曉雪趴在只擺了幾瓶礦泉水的冰箱前,腦門黑線。

這房子當擺設的嗎?還有這冰箱,為什麼不儲存些吃的?

隻手捂著餓了一天變得乾癟的小肚子,林曉雪又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坐在客廳裡咕嚕咕嚕就往肚子裡灌。

“魔頭-”半瓶水入腹,她覺得沒那麼餓了,緩了口氣,扯著嗓子就罵。“顧魔頭,顧暴君,顧混蛋……”

啊,好餓,他是打算把她丟在這裡等死嗎?

都一天一夜了,他氣還沒消?

一夜過後,他心裡的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對她的牽掛

她再一次從廚房的窗子爬出去-這是她早上發現的唯一一道沒有欄杆又能打開的窗子。

她走到海邊,望著不遠處騎著摩托艇嬉戲的一對男女,揮手呼救,他們和之前那些遊客一樣,朝她這邊看了一會兒,然後遠離。

一定是顧洛宸下了閒人不得靠近之類的命令,所以她才被這般冷落了。

她趟著海水,想象著自己是潛游的高手,到海里去捉條魚上來烤著吃。

想到吃的,她舔了舔嘴,肚子更餓了了。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她在屋子周圍轉了一圈,椰子樹上沒果子,連只海鳥也不樂意在這兒歇會兒腳。

她氣呼呼地踹了一腳沙子,海風正好從對面吹來,沙子進了她的眼。

“啊呀-”她揉眼,淚水也揉出來了。“該死的-”

她幽怨地又罵: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

轟轟-

有遊艇在靠近,她努力睜開眼睛,淚水模糊中看到昨晚那艘白色的私家遊艇緩緩停靠在橋碼頭邊。

來人了!

嘖,疼-

沙子還在眼睛裡,她邊揉邊摸著路往小碼頭去。

顧洛宸拎著袋子下船,看到林曉雪一手揉眼一手向前伸著往前走著,銀色的沙灘上烙下一條彎彎曲曲的腳印子。

怎麼了?

顧洛宸加快腳步靠近她。

林曉雪伸出的手摸到了柔軟絲綢衫襯,隔著薄衣男人的胸膛甚是結實。

她淚汪汪地眯著眼,顧洛宸蹙眉的臉朦朦朧朧。

看是他,她小手縮了回來,腮幫子鼓了起來。

“你眼睛怎麼了?”他上前一步,看被她揉得通紅的眼睛。

“進沙子了……”她又揉,小手被大手握住。

“別揉,小心傷著眼睛。”他湊近她,氣息柔柔地噴薄在她的面頰上。“我幫你吹吹-”

她的小下巴被他空著的另一隻手抬起,她被迫仰向了他-

眼裡的沙子在風的作用下,順著眼淚淌出了眼眶,她巴眨了幾下眼,那種疼痛感慢慢消逝,淚水的沖刷之後,她的視線恢復過來了。

“好點沒?”他關切地問。

她看著他那張被陽光照亮的帥臉,想著一天一夜的委屈,倏地背過身去:“不好!”

簡潔負氣的回答聽得他心疼,但是顧洛宸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反省得怎麼樣了?”他直起身子,注視著她的背影問。

“我又沒做錯什麼,有什麼好反省的。”林曉雪立場堅定。

在這被困了一天一夜還餓著肚子,虧他一覺醒來還掂記她心疼她,最後換來的卻是她這種態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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