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耗盡一生 只想成爲你

提到三毛,有人想到大鬍子荷西,有人想到她不羈的靈魂四處流浪,而我能想到的是她一生都在跟隨本心,活的灑脫而自由。

雖然她的生命只有短短的的48年,但用長度去衡量顯得太過淺薄:與心中摯愛浪跡遠方、帶著夢想四處流浪、按照自己的意願走完一生。是他最真實的寫照。

她短暫的人生,擁有無與倫比的精彩,甚至更勝很多人的三生三世。

三毛:耗盡一生 只想成為你

1945年3月26日,三毛降生在重慶一座名為黃角椏的小城。

父親是一名律師,母親早年曾是一名教師,後來專心在家相夫教子。三毛還有一個姐姐,兩個弟弟,三毛堅持說每家的老二是不一樣的,她的道理是:老二就像夾心餅乾,父母看見的總是上下那兩塊,夾在中間的其實可口,但是不容易受注意。所以她常常會蹦出來搗蛋,以求關愛。

的確,三毛既是父母眼中的驕傲,又是讓他們擔心的孩子。

小時候三毛經常去其他小朋友都敬而遠之的墳場去玩,看到有人屠宰羊的時候,專注的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三毛生平讀的第一本書就是《三毛流浪記》,書中主人公的經歷深深地吸引了她。因此,她將自己改名為“三毛”。

1949年,三毛隨父母遠渡臺灣。過早的經歷顛沛流離,使之埋下了流浪的種子。

三毛:耗盡一生 只想成為你

剛上小學的三毛,每天放學回家都會先讓同學把書包幫她送回去,而她則會在田間小路撿拾自己喜歡的小玩意兒。

甚至,她曾在自己的作文中毫不避諱的說:有一天長大了,希望做一個拾破爛的人。

但老師卻氣憤的要求三毛重寫,認為她天生反骨,冥頑不靈。

於是她偷偷地藏起做一個拾荒者的宣言。但說到底,她還是被傷害了。無人能懂她內心最純淨的世界。

三毛:耗盡一生 只想成為你

除了荷西,他懂她。

1967年,西班牙馬德里,她和她的荷西相遇。剛認識的時候,三毛在馬德里讀大學三年級,而荷西讀高三。兩個人經常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一走,或者去皇宮看一看,撿撿人家垃圾場的垃圾,賣掉的錢剛好買兩張電影票。

漸漸地,三毛覺得眼前這個憨厚的大男孩不同於其他的追求者,他對待感情是很認真的。

但在三毛的眼裡荷西還是個沒有上大學的孩子,所以她斷絕了這樣的交往關係。

三毛對荷西說,不要再找我了。

荷西說:請等我六年,四年大學,兩年服兵役,如果那時你還單身,我會娶你。

荷西離開時,手持常戴的法國帽倒著小跑,一邊還微笑地對三毛說:“Echo 再見 Echo 再見 Echo 再見……”眼裡浸滿淚水卻還在做著鬼臉。

很多年後,三毛仍然記得那天的場景,馬德里很少下雪,那天夜裡卻下了很大很大的雪。

三毛在學業結束後離開馬德里,回到了臺灣。在這六年裡,她的感情經歷了很多波折。

答應了畫家的求婚,可後來發現他居然是有婦之夫;與德國教師訂婚,在結婚前夕新浪突發心臟病死在了三毛的懷裡。

臺北成了三毛的傷心地,此時的三毛身心疲憊。

當三毛再度遠赴西班牙的時候,荷西正在服最後一個月的兵役。

命運的車輪讓他們六年後再次相遇,也讓荷西完成了當初的承諾。

1973年,三毛與荷西在西屬撒哈拉沙漠結婚。

三毛:耗盡一生 只想成為你

三毛曾這樣描述過她眼裡的愛情:

愛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飯、睡覺、數錢這些實實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會長久的。真正的愛情,就是不緊張,就是可以在他面前無所顧忌地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真正愛你的人,就是那個你可以不洗臉、不梳頭、不化妝見到的那個人。

而荷西,正是那個愛她一切的男人。

當三毛看見《國家地理》上的撒哈拉,毅然打算前往,荷西為了支持她,辭掉了安穩的工作,並在撒哈拉找好了房子。只為和三毛共同追尋那前世魂牽夢縈的鄉愁。

儘管沙漠荒蕪,他們依然自得其樂。

沒有婚紗鑽戒,可在三毛看來荷西送的駱駝頭骨是無價之寶;出去釣魚賣錢、一起吃駱駝肉、收集石頭,都是三毛和荷西那幾年最快樂的回憶。

-她將駱駝頭骨置放在書架上,

-再用鐵皮和玻璃做了一盞風燈。

-從垃圾場淘來一箇舊輪胎,清理乾淨,填上紅布坐墊,一個鳥巢式沙發就閃亮登場了。

-接著又拾回來一塊快腐爛的羊皮,用鹽和明礬硝出來,就成了一張坐墊。

-一個深綠色的大水瓶,沒人要,她抱回家,插上一叢野荊棘。

-家裡沒有綠意,她就冒險爬進總督矮牆,偷回幾株花,屋裡便有了生機。

就算日子再艱難,相愛的兩個人也會在沙漠裡開出一朵燦爛的花兒來。

又一年的除夕,三毛和荷西靜靜地坐在海邊,看煙花盛開,鐘敲十二響的時候,荷西將三毛抱在手臂裡,說:“快許十二個願望。跟著鐘聲說。”

三毛心裡重複著十二句同樣的話:但願人長久,但願人長久,但願人長久,但願人長久——”

只是上天沒有聽見這深切的祈求。同年九月,荷西因潛水溺亡。

那些因為緣分而來的東西,終究也會緣盡而離開。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荷西。

三毛:耗盡一生 只想成為你

為了親人和讀者苦撐了兩個六年之後,她也選擇安靜的離開人世。

三毛說:“走得突然,我們來不及告別。這樣也好,因為我們永遠不告別。”

你還是那個滿腔赤誠愛我如初的大男孩;我也還是那個等你回家一起吃飯看星星的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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