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家的女孩兒——寒霜（二）
（3）寒霜適應了新家
無論寒霜怎樣哭喊，爹孃如何不捨，都已無濟於事。剛到新的環境，寒霜還沉寂在離開爹孃的悲痛中。哭哭啼啼的幹什麼？還沒完沒了了，你給我聽著；以後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娘他就是你的爹，李嫂指了指身邊的丈夫惡狠狠的說。他娘；吼什麼？嚇著孩子！李家爹爹趕緊的說；寒霜不要怕，你娘是要你不哭了 ，以後那，你要聽她的話，知道了嗎？，寒霜剛才李嫂的一頓吼，早已嚇得不出聲了，只是眼淚不停的往下滾。她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自己的孃的女人，你不是我娘，我娘從來不吼我，你是壞人，哎吆！你這丫頭片子，敢頂嘴，說完一巴掌打在寒霜的腦門上，他娘！你幹什麼？孩子剛來什麼都不懂，你要慢慢教她，打她幹什麼？，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麼那麼心狠啊！我教訓她是讓她知道，來我們家就要懂我們家的規矩，你不用慣著她，
李家爹爹微笑的拉著寒霜的手說；孩子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來，我領著你認認新家，還有你弟弟，這間屋子是我和你孃的臥室，沒事儘量不要進來，免得你娘罵你，她愛乾淨。 你弟弟是這間，你可以和他在一起玩耍，你的在這裡，我和你娘都為你準備好了。新的環境，寒霜無暇顧及，心想著怎樣才能回家，她不喜歡這，儘管比起自己的家好多了.。
這是我為你做的麵條趁熱吃吧！吃飽了就不想家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早起給我燒火，我要烙餅，李嫂板著臉說。娘娘你讓我回家找我娘吧？我想我娘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拗啊，不是和你說了，這才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娘 ，你這小腦瓜子不要胡思亂想的好好聽話，要是有什麼花花腸子我可揍你。要是想跑，看我不打斷你的雙腿。
寒霜從未離開過娘 ，今夜一個人住在陌生的環境裡，嚇的不敢睡，小小的年紀還是被睡意包籠了，迷迷糊糊看到了娘來接她，哭喊著娘！娘！
寒霜還不快起來燒火，耳朵一陣生疼，李嫂正瞪著眼揪著寒霜的耳朵惡狠狠的說；嚇的寒霜光著屁股起床，眼淚吧嗒吧嗒滾下來，哭，你還哭！不能吃乾飯，就得幹活。說完一巴掌打在寒霜的屁股上。他娘你不會好好說她，這麼小的孩子你打她幹嘛？李家爹爹氣憤的呵斥著自己的女人。
弟弟比寒霜小兩歲 ，家裡突然來了個小姐姐，高興的手舞足蹈，粘著寒霜一步也不離開，寒霜好好照看你弟弟，將來他是你丈夫，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可饒不了你。
家境殷實的李家，給孩子吃的用的比一般的家庭都好一些，當然是對文斌 ，弟弟總是趁娘不注意，偷偷的給寒霜吃些。李家爹爹私下裡也會給她些稀罕的東西 。雖然李嫂對她不好，有公爹和弟弟的關心，寒霜逐漸安定下來。
文斌到了上學的年齡 ，寒霜成了接送他的專職 ，一次再接的過程中，寒霜不小心把文斌撞到了，把腿傷的不能走動 ，寒霜闖下大禍，嚇的不敢回家，弟弟安慰她 不要緊 ，回家告訴李嫂是自己不小心弄壞的，不怨姐姐，寒霜當然也沒少不了李嫂的一頓訓斥。
轉眼幾年過去，寒霜適應了新家的生活，也逐漸開朗起來，李嫂還是那樣，對她打罵是常有的事，每次公爹都會安慰寒霜，文斌也幫著說好話。有一天文斌吞吞吐吐的告訴寒霜，姐！你不用接送我上學了，我長大了自己走就行，可爹孃不讓啊！，要不我又要捱打了，寒霜委屈的說。沒事的姐有我那，，反正你不能去了啊！，原來文斌在學校被同學們都笑話，小小孩子娶媳婦，不羞，不羞，笑的文斌在學校抬不頭來。
（4）洞房花燭夜新郎夜逃後另娶
日子好快，轉眼間寒霜以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出落的如花似玉，文斌也成了大小夥子。李家夫婦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準備張羅著為他倆成親。
爹孃我不想結婚，我想去上學，叔叔說青島一所學校招生，畢業以後安排工作，我要到那發展離開這小地方，再說寒霜是我姐永遠都是！你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也是一門親戚不好嗎？胡說！寒霜是我和你爹花錢給你買來的童養媳，在她身上我家可花費了不少，調教出的媳婦怎麼可以嫁出去，我可捨不得，心靈手巧長得又俊，我是對她不好，可心裡還挺喜歡她的，嫁出去給人家做媳婦，白費了我一片苦心。這麼好的媳婦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他娘：孩子不願意就算了，咱把寒霜當成親閨女給她找個好人家，到時候不也會孝敬我們嗎？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說什麼哪？聽我的！只要兩個人圓了房，小兩口有了孩子就行了，到時候兒孫繞膝多好的事情，唉！你永遠都是那麼強勢，你會害了孩子們的，文斌爹憤憤的說。
文斌沒有拗過他娘，洞房裡脫下喜服扔在一邊。走的寒霜身旁，姐，我不想結婚，今晚咱倆一起去青島讀書吧！我和叔叔說好了，趁著我娘不知道，趕快收拾收拾東西，晚了就走不了了，沉寂在喜悅中寒霜，聽的文斌如此話語，著急的問:文斌你不喜歡我嗎？我長得醜嗎？，不是的姐姐，:你想哪去了？我喜歡你但是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你長得那麼俊脾氣又好，會有小夥子看上的，我真的想上學，將來學業有成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該有多好啊。姐你也去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定比在這小地方好，聽叔叔說青島是沿海城市，經濟發達有很多選擇的機會，
寒霜突然明白文斌他根本不喜歡自己，原來他說的喜歡只是姐弟間的喜歡。既然心裡沒有我，去了又能怎樣。她強顏歡笑。弟弟你去吧！姐就不去了。家中還有爹孃，我們走了兩位老人沒人照顧，你那麼喜歡上學，趁著爹孃不知道就走吧，要不晚了就走不了了，姐你不去嗎？不了，等你學業有成，接我們過去就行。好吧，包裹我早已收拾好了，你先替我瞞著，爹孃問起來就說早走了，免得去追我，文斌央求著寒霜。
文斌走了 ，寒霜一夜沒睡，這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一個人洞房，她呆做了一晚，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她愛文斌，從賣的李家的那天就知道是他的媳婦，一路走來，替自己解圍，有好吃的揹著娘給她留著。文斌早已融入到她骨髓，她不能自私，既然愛他就放手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想起了娘對她說的話，這就是你的命！是啊！是她的命。
天剛剛矇矇亮，寒霜擦乾淨眼淚用冷水清洗一邊，防止娘看出來。收拾完畢起身去廚房準備家人的早餐。
這麼早啊！新婚燕爾多睡會，今天我來做，去，再睡會吧，一回我做好了叫你們。李嫂高興的吩咐寒霜，娘，不用了。還是我來做吧，唉！這孩子，我可等著抱孫子來。寒霜苦笑了一聲，她不知怎樣告訴娘文斌已經走了的事。
這麼晚了文斌也該起來啊？，寒霜去叫叫他。娘，不等他了，咱們先吃飯吧！什麼話？他是你丈夫，他不來哪有你先吃的份！不要以為成了我兒媳婦了就沒規矩了，該有的還有，聽到了嗎？，李嫂生氣的訓斥著寒霜。娘有個事我得告訴你，你老人家聽了不要生氣，文斌昨晚走了，說是去青島學習，我攔不住他，只好讓他去了。寒霜說完膽怯的站在一旁。
哎呀祖宗啊！還是走了，寒霜！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追他還來得及，你為什麼放他走，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你還有什麼用？李嫂氣急敗壞的數落著寒霜。
早就和你說，孩子不願結婚就別逼他，你就不聽，這回好了，還是走了吧！，其實啊！孩子去學習是好事，你也不要埋怨寒霜了，事情既然這樣就隨他去吧！李家爹爹安慰自己的婆娘，唉，寒霜你以後可咋辦啊？，寒霜第一次聽到婆婆關心自己，心裡少許好受些，爹孃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我等他，家裡有我你們放心吧。
時間好快，轉眼文斌走了三年，寒霜為了麻痺不想文斌，白天拼命的幹活，每到夜晚獨自一人抱著文斌脫下的喜服，感覺他就在身邊，有時不痛快了對著衣服發發牢騷，想他了就和他說說心裡話。三年來文斌的喜服成了寒霜的依託。
這天文斌從青島回來了，一塊來的還有一個穿著時尚的姑娘。幾年沒見文斌又長高了不少，已經褪去了稚嫩，顯得成熟穩重。寒霜聽到文斌回來，高興的扔下手中的活計，飛快的跑回家。換上新衣服洗把臉，然後照照了鏡子感覺自己不醜，臉頰緋紅，心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他這回不走了吧？還是來接我哪？，寒霜幸福的遐想著。
三年沒見，寒霜有點不好意思見文斌，她盼望文斌來找自己，等了好半天也沒見他過來。知道文斌還在婆婆的屋裡，忍不住自己過去。突然聽到文斌和婆婆說，娘，這是我女朋友，她叫海霞，是我特意領回來讓你看看。什麼啊？寒霜怎麼辦？她可是你拜過堂的媳婦！你讓她去哪兒？公爹氣憤的呵斥著文斌，爹！她是我姐，我怎麼能娶她？我們是拜過堂，可我們沒有在一塊，就不算是夫妻，這事我也告訴海霞了。我和她是真心相愛 。不管你們願不願意這輩子我娶定她了！不行！我不同意，寒霜那麼好的女孩子，她那麼喜歡你，等了你三年你對的起她嗎？，我認定她是我家兒媳婦，誰也也改不了。李嫂邊說邊輪起巴掌打上文斌，娘！不要打他，寒霜跑過來痛苦流涕的攔住婆婆，爹孃，你們不要生氣，文斌的話我都聽到了，既然她有喜歡的人，我祝福她，你們不用擔心我，有你們二老在我身邊比什麼都重要。轉身拉著海霞的手，妹妹，我把文斌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帶他，他喜歡吃啥，穿啥你要弄清楚，姐姐祝福你們。姐，讓娘給你找個好婆家好好的過日子。
弟弟我也祝福你，好呀！我聽你的。事情已成定局，爹孃只好默認，為了寒霜的臉面，有個條件，在哪不管，就是不能在老家完婚。
（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張翠英,女，山東省壽光人，愛好文學喜歡寫一些小文章， 讀書開闊視野，寫作淨化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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