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賀雪生忽然眯起雙眼,她輕笑道:“怎麼會沒有呢?她失去了七年的青春。”

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連清雨從樓梯上滾下去前和她說的話,她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不要趕我走,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說她從樓梯上滾下去,會成為她和沈存希在一起的詛咒,永遠詛咒他們無法幸福。

她確實做到了,如今她面對沈存希時,確實已經做不到從前那樣的心無芥蒂。

她記得她當時問過她一句,她為什麼那麼有自信,自信自己可以阻隔在他們中間?連清雨笑得很詭異,她說:“就憑我是他的妹妹,就憑我曾經用清白之身救過他,他永遠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包括他自己。”

思及此,賀雪生眼裡的諷刺越發明顯,連清雨用七年的植物人換他們不能在一起的機會,那麼她恢復過來的第一天,她就要送她一份大禮,親自毀了她的痴心妄想。

“雪生小姐,接下來你想怎麼做?”雲嬗瞧著她眼睛眯成一條縫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連清雨要倒黴了。

賀雪生抬頭望著她,“怎麼,想去觀戰麼?”

“我哪敢啊?大少爺不把我的腿給打折了。”雲嬗連忙收起興致勃勃的樣子,賀雪生要去虐情敵……噢,不,這位還算不是情敵,反正她是很感興趣,她要怎麼修理那位?

“不打折你的腿你也沒機會,除非你把自己變成男人。”賀雪生笑盈盈道。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聞言,雲嬗眼珠子轉了一圈,終於明白她要做什麼了,她被勾得更心癢了,“雪生小姐,你帶我去嘛,我可是會功夫的,保準幫你把情敵打得滿地找牙。”

“情敵?”賀雪生盯著她,似乎不滿她這樣稱呼連清雨。

雲嬗捂住嘴,訕訕道:“那個,我想起我還有個電話沒打,我出去打電話了。”

賀雪生看著她逃之夭夭的背影,她目光逐漸深凝。須臾,她退開椅子,拿鑰匙打開最下面一層抽屜的鎖,她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她怔怔地看著封面許久,才打開來,抽出一張a4紙來。

a4紙上抬頭寫著dna鑑定報告,她目光落在最下面,那裡寫著一句話,父女血緣關係為零。這份鑑定報告她早就做了,一直在等連清雨醒來。

當年,她可是費盡心機瞞天過海,她一直沒有想通連清雨是怎麼做到的,當時沈存希帶著她的頭髮樣本親自去美國做的dna,做鑑定的人是沈存希認識的朋友,鑑定結果不會出錯。

所以那時候她從未懷疑過連清雨不是沈存希的妹妹。

直到她為了陷害她,從樓上滾下去,那樣偏執與熱烈的情感,絕不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那麼簡單,所以她才會懷疑他們不是親兄妹。

拿到dna結果,她認真回想過,沈存希那份dna結果沒錯,那麼就是在拿到頭髮樣本時出了錯,也就是說連家人知道誰是真的小六,所以他們利用了這一點。

賀雪生將鑑定報告放回牛皮紙袋裡,然後重新放進抽屜裡鎖好,她不會這麼快使用這個武器,她要一點一點折轉連清雨,讓她每日都活在惶惶不安中,直到她親自說出真相。

否則,怎麼對得起她這些年的絕望與痛苦?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賀雪生拿起擱在桌面上的手機,轉身走到玻璃窗前,這整個建築都像是一塊水晶,被切割成不規則的形狀,有著迷人的風度,她每次站在這裡,有再多的煩惱也會煙消雲散。

她低頭看著手機,手機裡並沒有存那個人的電話號碼,但是她記得他說過,他的電話號碼從來沒有變過,而她也清楚的記得他的手機號碼,哪怕已經有將近七年沒有再撥打過。

可是今晚的戲,他不在場,怎麼會演得精彩?

電話撥出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電話裡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依諾?”

賀雪生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她不喜歡沈存希這樣叫她,那會讓她想到曾經軟弱的自己,也會變得軟弱,“沈先生,你好,晚上有時間嗎?”

“有!”沈存希的回答急切,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在她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往後推。

賀雪生莞爾輕笑,“那我能麻煩你陪我去個地方嗎?”

沈存希沒有遲疑,他道:“不管刀山火海,只要你想要我陪,我都會毫不遲疑的陪你去。”

“別貧了,我怎麼捨得讓你陪我去刀山火海呢?那下班再聯繫?”賀雪生的語氣是輕快的,彷彿昨日面對他的沉重都拋諸腦後。

“我下班去接你。”沈存希道。

“好!”

那端已經掛了電話,沈存希還維持著接聽電話的動作沒有動,會議室裡所有人都盯著他,那一瞬間,他們似乎從男人的動作中讀出一種壓抑的欣喜。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這是他回國見到她後,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也是第一次主動約他出去見面。此刻還是早上,他就已經在期待晚上的到來,期待見到她。

昨天,她面對他時,那樣滿眼刻骨的恨意彷彿還在眼前,他以為她遠離了他,就會迅速逃離,可是她竟還會再聯繫他。

“沈總?”嚴城輕輕提醒已經失神許久的沈存希,不用想,他也知道剛才打來電話的人是誰。這世上,也只有那一個人能讓他失態至此,甚至毫無原則可言。

沈存希回過神來,見所有人都盯著他,他放下手機,淡淡道:“繼續開會。”

剛才發言的分區經理繼續發言,可是沈存希一個字都沒有聽進耳朵裡,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宋依諾,想著她的哀想著她的愁想著她的淚,想著那雙充滿痛苦的眼睛。

七年,他到底都錯過了些什麼?

江寧市最好的兒童醫院裡,厲家珍抱著小煜坐在長椅上等待,沈遇樹在前面排隊取號,他們本來可以去陸澤的私人醫院給孩子做檢查,但是厲家珍不想麻煩陸澤,二來也是不想讓人看見她。

沈遇樹沒有強求,陪著她來兒童醫院。其實他在這裡也有認識的人,打聲招呼,不用這樣麻煩的排隊取號,但是他不想這麼快結束。

排隊取號也是種樂趣,他樂在其中。

取了號過來,沈遇樹將單子放進西裝口袋裡,他伸手接過孩子,小煜今天滿兩個月,過來做體檢。小傢伙最近長勢迅猛,抱久了就手臂沉,還不愛坐童車,這麼小就是個矯情貨。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他寵著他,他不愛坐童車,他就抱著,小傢伙腦袋都還立不太穩,黑黢黢的眼睛四處亂轉,好奇地打量這個花花世界。

厲家珍想要搶回來,他卻不肯,“你仔細腳下,好好走路。”

厲家珍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看著前面的走廊,眼前掠過一抹似曾相識的畫面,那年她與宋清波初遇,也是在醫院,她一頭扎進他懷裡,還不小心吻到他的胸。

一念至此,她忽然愣住。

沈遇樹走了幾步,沒聽到她跟上來的腳步聲,他轉過頭去,就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長廊上,陽光透過落地窗玻璃灑落在她身上,她的神情多了幾分輕愁。

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心口卻鈍鈍的痛了起來,他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沈遇樹,她遲早會忘!

“珍珍,回魂啦。”沈遇樹笑眯眯地看著她,故意說得很大聲,懷裡的小煜被他嚇了一跳,小嘴一癟,就要哭出來,他連忙搖晃著手臂,哄起他來。

厲家珍回過神來,瞧著沈遇樹越來越嫻熟的動作,她快步走過去,要從他懷裡接過小煜,沈遇樹卻不讓,道:“走吧。”

這是小煜第二次做兒科體檢,他們等了一會兒才輪到,量身高、體重、頭圍、胸圍,還要檢查小丁丁的發育狀況,體檢完,兒科醫生告訴他們,寶寶發育得很好,不用擔心。

兩人抱著孩子走出醫院,小煜折騰得累了,靠在沈遇樹懷裡睡著了。

沈遇樹偏頭望著厲家珍,“珍珍,現在回去嗎?”

“嗯,小煜睡著了,在外面待久了,我怕他會感冒。”厲家珍伸手拉了拉披風,擋住小煜的臉,以免被風吹了著涼。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車子就停在外面,沈遇樹望著她的臉,實際上他定了餐廳,想和她一起吃了飯回去,但是看她現在全副心神都在小煜身上,他沒有強求,“好,我們回去。”

兩人步下臺階,來到轎車旁,沈遇樹剛拉開門,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清冷男聲,然後身邊的女人身體明顯僵硬了。

他回過頭去,看到了久違的宋清波,他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有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瀟灑。此刻,他的目光牢牢的鎖著厲家珍。

沈遇樹下意識朝厲家珍走了一步,將她擋在自己身後,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曾經他放心把珍珍交給他,是家珍選擇了他,是他認為他可以給家珍幸福。

如今,他已然失去資格,連剛給自己生過孩子的女人都能拋棄,他在他這裡已經沒有絲毫信譽可言。

“宋清波,你還敢到這裡來!”沈遇樹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迸出來的,他還記得他結束放逐後,去醫院見到家珍,那天家珍口渴,讓宋清波去給她找水,宋清波很快回來,杯裡的水淌了一半出來,灑在褲腳上,他想,宋清波是在乎家珍,那麼他就能夠放心把她交給他。

宋清波緩緩走近,看見沈遇樹懷裡的孩子,孩子粉嘟嘟的,睡得正熟,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渴望,他盯著躲在沈遇樹身後的家珍,道:“家珍,我可以抱抱小煜嗎?”

厲家珍咬緊唇,牙齒陷進肉裡,唇瓣蒼白,她逼自己抬頭迎視他的目光,聲音冷淡道:“你走吧,我們不想看見你。”

“家珍……”宋清波又上前了一步。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厲家珍抬手製止他的靠近,她語氣除了冷淡,還多了一抹凌厲,“宋清波,我們離婚前已經說好的,至少一年,你不能來打擾我和小煜,你已經辜負了你對我的承諾,你還要再讓我鄙視你嗎?”

“家珍,這件事太突然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但是我從來沒想過瞞著你,那個孩子是……”宋清波苦澀地望著她。

“住口!”厲家珍打斷他的話,“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你對不起我是事實,你和她之間有個孩子也是事實,你走吧,我成全你們一家三口。”

厲家珍說完,她從沈遇樹手裡接過小煜,彎腰坐進後座。

宋清波哪裡肯就這樣放棄,他已經追到這裡來了,好不容易見到她,他又怎麼甘於放棄。他幾步上前,卻沒能接近厲家珍,下一瞬,一道凌厲的拳風颳過,他的右臉狠狠一疼。

沈遇樹握緊拳頭,沉著臉,一雙陰鷙的黑眸盯著宋清波,他早就想打他了。

宋清波的拇指滑過嘴角,有幾縷血絲,看著擋在車門前的沈遇樹,他嗤笑。沈遇樹一直以厲家珍的保護者自居,哪怕他們已經分手了,他的影子也一直盤桓在他們中間。

沈遇樹揍過宋清波的手垂在身側,握緊,鬆開,又握緊,反覆在努力剋制著情緒,他的眼神很恐怖,宋清波看出了一個男人的偏執與憤怒。

他心裡想著,他要是衝上來,他要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可是偏偏,他渾身怒漲的戾氣,在聽到車窗降下來的聲音時,全部斂住,車裡飄出厲家珍柔柔的聲音,“遇樹哥哥,上車吧。”

沈遇樹定定地看著宋清波,半晌,他拉開車門坐上後座,他剛關上門,司機已經將車開出去,他偏頭看著窗外頗有些狼狽的宋清波,眼中有著一抹誓在必得。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宋清波,是你給了我機會,這一次,我絕對眼睜睜看著你將珍珍搶走!

車子滑出醫院,沈遇樹收回目光,偏頭看向身側的女人,有什麼東西從她眼睛裡掉落下來,亮晶晶的,他嘆息了一聲,抬手輕輕替她拭去眼角的淚,可是卻越拭越多,“珍珍,不能原諒他嘛?”

厲家珍抬手抹眼淚,她恨自己的不爭氣,明明已經決定不再為他落淚,卻還是忍不住,她哽咽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是,別哭了,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哭。”沈遇樹嘆息道,都說這世上一物降一物,厲家珍就是他的心窩子,看見她哭,他並不好受。

“我的世界不是白就是黑,沒有灰色,可是我包容了,那時候我想,我們都不太愛彼此,可以允許彼此心裡住著另外一個人。四年前,桐桐飛機失事,大哥險些跟著去了,我心裡既自責又難過,我不敢回江寧市,只敢待在省城,可是那段日子……”厲家珍說不下去了,那是一段怎樣的日子?她過得昏天暗地。

她一直覺得她和宋清波有共鳴,他們都受過情傷,都沒能跟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她想,他們在一起是互相療傷,所以她選擇了宋清波。

只是宋清波並沒有選擇她,他愛上了那個酷似蘇晴柔的大明星。她知道,蘇晴柔是宋清波心裡的遺憾,正如沈遇樹是她心裡的遺憾一樣。

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她卻什麼都沒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要日子一天天過下去,她相信他會回來。可是她的放任,並沒有換來宋清波的回頭,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直到她自殺。

那時候她的憂鬱症很嚴重,已經到了靠藥物支撐的地步,而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她看見宋清波陪著李思思從醫院出來,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太沒用了。

她看著他們離開,竟沒有勇氣跑過去質問他們,質問宋清波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當天晚上回去,她就自殺了,看著血液將浴缸裡的水染紅,她竟有種即將解脫的輕鬆。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再也不用難過了,再也不能自責了,她搶在大哥前面,去天堂見桐桐了。

沈遇樹心疼極了,他傾身將她摟進懷裡,不敢用力,怕一用力會將她捏碎,“別說了,珍珍,對不起,我在該堅持的時候放棄了你,對不起,讓你這麼痛苦。”

厲家珍搖頭,又搖頭,不怪他啊,是她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有多痛苦她都得自己扛,“遇樹哥哥,你回桐城去吧,找個好姑娘結婚。”

“不!”沈遇樹只回了一個字,如此絕決如此偏執,七年時間,他都說服不了自己放下她,又怎麼可能在她恢復單身時離開?他只怪自己當年沒有狠下心,否則他們怎麼會白白錯過這七年時光?

厲家珍閉上眼睛,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她不是木頭,這些天的相處,她感覺得到他對她的情義,可是她再也配不上他了,“回去吧,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

“我不相信你,珍珍,除非是我親眼看見,我不相信你會好好的。”這個小騙子,四年前他就被她騙了,如今他再也不相信她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記得,他離婚後,他開車來到江寧市,問她願不願意要他,那個時候,她說了一句話,讓他現在都還傷自尊。

那也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即便再想將她擁進懷裡,也不敢付諸行動。他離過婚,怎麼敢要她和他在一起?

厲家珍心尖又酸又疼,“你怎麼就這麼固執?”

“珍珍,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不要趕我走,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沈遇樹啞聲道。

豪門虐心:他失聲的說,“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

厲家珍從他懷裡退出來,她抹了抹眼淚,偏頭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她輕聲道:“你為什麼這樣傻?我不值得啊,我……”

“珍珍,值不值得由我來判斷。”沈遇樹打斷她的話,怕她說出更多自貶的話,就讓他自私一次吧,他不想再放開她的手。

賀雪生下午去賀氏集團,她帶了策劃案過去,還有剛製作出來的購物卡,每個公司年底除了分紅,就會發購物卡,購物卡里的錢多少,按職位劃分,而這筆錢由公司出。

賀東辰看完策劃案,與賀雪生商量了些細節,讓她回去改了後,就能籤合同,簽完合同,公司會直接從財務部劃資金過去。

商量完細節,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賀東辰要和她一起回家,她拒絕了,說晚上有約會,不回家吃飯。賀東辰問她和誰約會,是靳向南還是沈存希?

她衝他神秘的笑了笑,像只花蝴蝶一樣飛出了他的辦公室。賀東辰搖了搖頭,這丫頭最近越來越多秘密了。

賀雪生開車回到佰匯廣場,將策劃案交給雲嬗,讓她叫策劃部的人照著要求重新做一份策劃案過來,然後她的手機響了,是短信的聲音,她打開短信,上面寫著:“我到了,在地下停車場等你。”

她輕扯了扯嘴角,他倒是準時。她交代完雲嬗,提著包乘電梯下樓,接下來她將有一場硬仗要打,而沈存希將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她心裡其實沒底。

就像六年前那晚,連清雨從樓上滾下去,他衝進來看著她的目光,直到現在都讓她心涼。今天晚上,他會站在她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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