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纷乱时候的女文青

宋朝纷乱时候的女文青

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

宋代:苏轼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宋朝纷乱时候的女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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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的《写在人生边上》提到国人的想象力不足,但国人在回忆的时候想象力又过分,很多没有的事情越写越复杂,越写越精彩。所以回忆基本是最不靠谱的,那里面粉饰的多是自己,类似记了日记再拿给人看,结果可想而知。

唐李义山语“新娶妇,却道是前缘,必是丑”。宋人看唐朝大部分是乱世,“凡唐之世治如此其少,乱日如彼其多。其治安之久者,不过数十年。”

不过也是《宋史》语焉不详所载,北宋几乎所有皇室和财宝都被女真人掠走,自然包括那些进入金人浣衣院的嫔妃。

宋词的应酬来往,基本上是小资喝酒,多是男人的事情,女人除了应景,偶尔的期盼,诗词皆是哀怨居多,后人还美其名曰“婉约”。

宋朝纷乱时候的女文青

有人考证唐代的薛涛和宋时的李易安喜欢痴迷麻将,似乎不足为奇,漫漫长夜,男人流连各种女人身边,醉生梦死,这些自以为是的女小资,只能自怨自艾,构筑个人的情感游弋了。

看《围城》的时间没有早于唐诗宋词,某次在王府井遇见《宋诗选注》,钱钟书的大名一闪而过,信手购回一册,绿皮车缓慢行进中,钱大师的序,跃进眼帘。

除掉陆游的几首,宋代数目不多的爱情诗都淡薄、笨拙、套板。像朱淑真《断肠诗集》里的作品,实在肤浅得很,只是鱼玄机的风调,又添了些寒窘和迂腐

终于明白钱府家风如此,说话就那么刻薄,小说《围城》、《洗澡》如斯,杨先生看人也与此类似,那与邻居家长里短的龌龊可能就是文人大师在生活中真实的一面。

俞平伯的《唐宋词选释》选了朱淑真的《清平乐》,“娇痴不怕人猜,随群暂遣愁怀”,说这几句仿佛唐人小说《莺莺传》所谓,“于喧哗之下,或勉为语笑,闲宵自处,无不泪零”。

宋朝纷乱时候的女文青

虽说的很清淡,而怀人之意却分明。本来读诗读词,心绪相仿,才能心意相通,有时南辕北辙也是难免。好像男欢女爱,总是鸡同鸭讲,夏虫不可语冰,只能不了了之。

俞平伯晚年反思红学,言道红学实是反《红楼梦》的,即讲的愈多,《红楼梦》愈显其坏,其结果变成“断烂朝报”,一如商人之好春秋经。

宋朝,可是说是中国历史上最懦弱无能的朝代。经济富裕,文人当政,军事无能,党争不断,几乎所有的边界平安都是拱手称臣纳粮送金送银所得。

这样朱淑真的那首七言绝句《秋夜》闺怨一点便顺理成章了,女文青嫁给了市井商人,漫漫秋夜,孤衾独宿,烛花频剪,实在难以无眠。

换作今时,商人之妇有不重样的花钱消遣方式,男人会的,她也会,选择有时就是交换,明码标价后谁也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呢?

宋朝纷乱时候的女文青

夜久无眠秋气清,

烛花频剪欲三更。

铺床凉满梧桐月,

月在梧桐缺处明。

李清照44岁适逢“靖康之变”,北宋朝廷崩溃,女词人的颠沛流离至此开始,赵明诚逝后,孤独无依,再嫁张汝舟,可惜遇见觊觎她财务的匪人,拳脚相加女词人,只好愤而离异,又陷囹圄,这是因为宋代律法,女告夫要判处3年徒刑。后经亲友营救方在九日获释。

晚节流荡无归。作长短句,能曲折尽人意,女人在乱世的悲哀岂能字面说得清。李易安再自铸新辞,在浙江金华写下这首《武陵春》,也已经53岁了。之前以后,皆是悲苦凄惨,但有尘香。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宋朝纷乱时候的女文青

【绘画:杨国新(中 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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