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起于形,数起于质,名起于言,意起于用

象起于形,数起于质,名起于言,意起于用​天地一气,“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分阴分阳,两仪立焉”(《太极图说》),则气象垂显。

故“体天地之撰者,易之象;纪天地之撰者,范之数。数者始于一,象者成于二。一者奇,二者偶也。奇者,数之所以行,偶者,象之所以立”(《洪范皇极内篇原序》)。

由此可见,数生象。“龟,象也;筮,数也。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左传·僖公十五年》)。

由此可见,象生数。

“有意必有言,有言必有象,

有象必有数。数立则象生,

象生则言彰,言彰则意显。

象数则筌蹄也,言意则鱼兔也。得鱼兔而忘筌蹄则可也,舍筌蹄而求鱼兔,则未见其得也……象起于形,数起于质,名起于言,意起于用”(《皇极经世书·观物外篇上》)。

由此可见,象数互藏。“河图体圆而用方,圣人以之而画卦;洛书体方而用圆,圣人以之而叙畴。卦者,阴阳之象也;畴者,五行之数也。象非偶不立,数非奇不行,奇偶之分,象数之始也”(《洪范皇极内篇》卷二)。

由此可见,象数分立。因此,“天地初形,人物既著,则算数之事生矣。记称大桡作甲子,隶首作数。二者既立,以比日表,以管万事。夫一、十、百、千、万,所同用也;律、度、量、衡、历,其别用也。故体有长短,检以度。物有多少,受以量。

量有轻重,平以权衡。声有清浊,协以律吕。三光运行,纪以历数。然后幽隐之情,精微之变,可得而综也”(《后汉书·志·律历上》)。综上可知,“夫圣人之设数者,其范围之妙,能超象数而斡象数也”(《易原》卷三)。

“数,计也。从攴,娄声”(《说文解字》);

“计之有多少曰数”(《群经音辨》)。

数一:“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呼吸定息脉五动,闰以太息,命曰平人”(《素问·平人气象论》)。

数二:“痈不知所,按之不应手,乍来乍已,刺手太阴傍三痏与缨脉各二,掖痈大热,刺足少阳五;刺而热不止,刺手心主三,刺手太阴经络者大骨之会各三”(《素问·通评虚实论》)。

数三:“所谓三里者,下膝三寸也;所谓跗之者,举膝分易见也;巨虚者,蹻足䯒独陷者;下廉者,陷下者也”(《素问·针解》)。

数四:“甚则肌肉萎,足痿不收,行善瘈,脚下痛,饮发中满食减,四支不举”(《素问·气交变大论》)。

数五:“余闻人之合于天道也,内有五脏,以应五音、五色、五时、五味、五位也;外有六腑,以应六律”(《灵枢·经别》)。

数六:“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灵枢·营卫生会》)。

数七:“七者,星也。星者,人之七窍,邪之所客于经,而为痛痹,舍于经络者也”(《灵枢·九针论》)。

数八:“敷和之纪,木德周行,阳舒阴布,五化宣平,其气端,其性随,其用曲直,其化生荣,其类草木,其政发散,其候温和,其令风,其藏肝,肝其畏清,其主目,其谷麻,其果李,其实核,其应春,其虫毛,其畜犬,其色苍,其养筋,其病里急支满,其味酸,其音角,其物中坚,其数八”(《素问·五常政大论》)。

数九:“九针之玄,要在终始;故能知终始,一言而毕,不知终始,针道咸绝”(《灵枢·根结》)。由此可见,“数”用于计数。诸如“一曰镵针,长一寸六分;二曰员针,长一寸六分;三曰鍉针,长三寸半;四曰锋针,长一寸六分;五曰铍针,长四寸,广二分半;六曰员利针,长一寸六分;七曰毫针,长三寸六分;八曰长针,长七寸;九曰大针,长四寸”(《灵枢·九针十二原》)。

由此可见,“数”用于计量。诸如“一曰治神,二曰知养身,三曰知毒药为真,四曰制砭石小大,五曰知腑脏血气之诊”(《素问·宝命全形论》)。

由此可见,“数”用于序数。诸如“二阳之病发心脾,有不得隐曲,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其传为息贲者,死不治……三阳为病发寒热,下为痈肿”(《素问·阴阳别论》)。

由此可见,“数”亦用于指代。“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生而长极;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素问·上古天真论》)。

由此可见,“数”亦用于泛指生理功能。诸如“伤寒一日,巨阳受之:二日阳明受之;三日少阳受之;四日太阴受之;五日少阴受之;六日厥阴受之”(《素问·热论》)。

由此可见,“数”亦用于泛指病理过程。因此,“恍惚之数,生于毫厘,毫厘之数,起于度量,千之万之,可以益大,推之大之,其形乃制”(《素问·灵兰秘典论》)。

随着对天地万物的认知与思考不断得到提升,古人通过观天象、明气候以指导农事耕作与生活,从而逐渐形成了观象制器与图腾崇拜之远古文化。

其中,古人想象出一种能呼风唤雨、调顺农时节气的图腾——龙。“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说文解字》)。

“龙”由此而生。甲骨文中的“龙”与“九”形状相似,故产生了由“龙”及“九”、以“九”喻“龙”的“九”字崇拜。

诸如“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跃在渊,无咎。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用九:见群龙无首,吉”(《周易·乾》)。

因此,“天地之至数,始于一,终于九焉。一者天,二者地,三者人,因而三之,三三者九,以应九野”(《素问·三部九候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