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兵帽到大沿帽,军帽伴我行走一生

从水兵帽到大沿帽,军帽伴我行走一生

《军港之夜》,多么悠扬的旋律啊!

每次回到旅顺口,总是久久地注视旅顺军港,心中回荡着军旅岁月留下的往事。

有谁知道,我起初穿上军装的梦幻源于一顶军帽。

上个世纪70年代初,我上小学时,有一天村里一位同学戴着绿军帽来上学,小伙伴纷纷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们知道,这位同学的大哥在成都当兵,探亲休假穿着四个兜的军装,走在村头神气地很呢!

从水兵帽到大沿帽,军帽伴我行走一生

那个年代,老人家号召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军人当时是最为受社会尊重的职业,下乡知青之间因抢军帽而大打出手成为常事。

我多么向往也能戴上一顶军帽啊!

村里那名军官与我父亲是小学同学,每次回来探亲总是来我们家找我父亲下军棋。我就磨叽我父亲,要他向那位叔叔要顶军帽。

父亲却说,谁不想有顶军帽?你小孩呀呀,想得太美!我知道父亲张不了那嘴。况且,我还有两个弟弟,即使弄了顶军帽,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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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70年冬天,我叔叔当了海军去往江苏连云港。那年,我才八岁。

我曾歪歪扭扭给叔叔写信,向他要军帽。叔叔答应给我邮一顶水兵帽。我觉得水兵帽没有帽檐,不如陆军帽好看,戴不出去……

后来,才知道,父亲写信告诉叔叔,说甭邮水兵帽,免得二子、三子也要,哥仨不好分。

少年时代,要拥有一顶军帽的梦始终未圆。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我参军当了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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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鸭绿江畔家乡前,18岁的农家娃,从未坐过火车。当闷罐车两条铁轨,把我送到旅顺口那个山峦里,我的青春,我的人生,我的未来,便同人民海军联在了一起。

从旅顺口山峦中的基层连队,到旅顺口北洋丁公馆梧桐树下的团部机关,到旅顺部队千里边防线上的高山海岛,再到基地顶层机关及潜艇部队水下征程,我走了很长的路,也迈过很多沟坎。

我似乎熟悉,旅顺口那些古战场,还有那些遗留的疤痕和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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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高地,东机关山北堡垒,黄金山电岩炮台,白玉山上的两杆炮,老虎尾及东港百年大坞;从军港的一号门到六号门,从列宁街到斯大林路。当年,老邮局那具有苏军血统高个子的美女,到太阳沟那家苏联红军时的照相馆的老爷爷......

我戴上了军帽,从水兵帽到大沿帽,军帽伴我行。举着脑袋,忠诚前行,真诚为人,我收获了旅顺口,那些老战友,老朋友,携手相识三十多年。

在家乡丹东,父母养育我18年。旅顺口军营,我奉献近25年。虽然脱下军装离开旅顺口十多年,但旅顺口仍然为我的精神家园,第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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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个好兵。”有多少人能当上将军?2005年秋天,我离开了军旅,脱下那身军装,心很痛,但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好兵。

多少年,搬了几次家,我都让爱人保存着那件呢子服,一双解放鞋,那套水兵装,还有那水兵帽和大沿帽。

那五角星还在我心中发着光。

缘分,使我们一家人同人民军队有情。我的五爷解放战争时参军,抗美援朝把身躯献给了异国他乡。我的叔叔上个世纪70年代初参加了人民海军。我姐姐嫁给了在沈阳军区当兵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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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那呀呀学语的女儿,在这个建军节前夕,嫁给了我曾服役过的海军旅顺部队一名军官。

又到八一建军节了。这个军人的节日里,我不打算再返旅顺口。而是,我的女儿将前往那里去看望她的爱人——一名年轻的海军军官。

就让我的心中涌动的那片海,那个蓝色的港湾,去拥抱年轻人吧,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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