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男儿身,忘了爱,忘了情,曾经的伤痛永远忘不了!

正是傲骨寒梅绽放时,偌大的花园虽没有春日万紫千红、百花争放之艳,但看那葱葱松柏,寒梅冷艳,更映的那皑皑白雪分外好看。正在此时,听得一声清脆的女声。

“灵儿姐姐,你别躲了!”从假山后跑出一个女孩儿,约莫十岁,梳着两个俏生生的小辫,身着红色小棉袄,十分俏丽可人。只见她左顾右盼,一脸俏皮,到处寻找她口中的灵儿姐姐。

“澜青,我在这,就说你找不到吧!”只见一棵矮松后走出一个黄衫少女,年纪在十一二岁左右。模样清丽秀气。只见她拍拍身上的雪,朝那小女孩走去。

“什么嘛,我早就知道你在那了。我故意叫你的。”红衫少女不服气的撅着小嘴。

“好啦好啦,澜青最聪明了。赶紧进屋去吧,外面这么冷,小心着凉了,庄主和夫人在找你呢。”

“知道知道啦,灵儿姐姐越来越像我娘亲讲话了。”两人拉着手一起往里屋走去。

原来这红衣少女就是郦行风和梅夕月的女儿郦澜青,那黄衫少女则是风语阁老管家苏容海的大孙女苏灵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苏容海生有独子苏云浩,苏云浩和夫人林婉心育有两女,长女苏灵灵十一岁,小女苏晚晚四岁。苏容海不但是风语阁的管家,他的独子苏云浩还是郦行风的结拜兄弟,感情自然可见一斑。两人一起出生入死,一起笑傲江湖,一起维持风语阁……

苏灵灵和郦澜青一同来到前厅,郦澜青一进门便闹起小性子。

“娘,您找我干嘛?我不想学刺绣,您别要我学嘛!”说着便向梅夕月怀里钻。

“瞧你这孩子,又撒娇了。灵儿怎么就不嫌你烦呢!”梅夕月一边轻斥女儿一边拉过苏灵灵。

“澜青,不可放肆。没见到有客人在吗?还不见过秦叔叔。”郦行风忙笑斥女儿。

郦澜青和苏灵灵这才注意到客厅下方坐着一个中年人,气势浑厚,英气逼人,令人不禁肃穆。

“秦叔叔好!我叫郦澜青。”郦澜青忙道。心里暗想,爹爹何时交了这个朋友?怎么从未听爹娘提起过这个秦叔叔?

“你好啊,小姑娘。叔叔的名字叫秦晋远。”那秦姓中年男子笑着对郦澜青道。

“秦兄,这是我义兄苏容海的千金,苏灵灵。灵儿,快见过秦叔叔。”郦行风望着灵儿对秦晋远道。

“见过秦叔叔!”苏灵灵连忙欠身有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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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郦兄,澜青娇俏可人,灵儿美丽大方。呵呵,好福气啊。”秦晋远赞叹道。

“秦兄过奖了。这两个孩子自小没吃过苦,也不知道外面的险恶,只怕以后要吃亏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郦行风忧道,叹了口气。

那秦晋远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马上又道:

“郦兄不必多虑,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我也会多多照顾着两个孩子的。”

“那就有劳秦兄了。此番得秦兄鼎力相助,即便大事不成,我郦行风也将终生不忘这份情谊的。”郦行风站起身来,抱拳道。

“这话说得真是见外了。郦兄身系江湖,心念天下。这份胸怀和勇气是我等永远望尘莫及的。”秦晋远亦起身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瞧你们,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梅夕月忙说道。“晚饭已经备好了,行风,不如和秦楼主小酌几杯。”

“对,对。能和秦兄对饮,难得啊。秦兄,走。”郦行风和秦晋远便一同前往后厅。

“娘,那个秦叔叔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你们提过啊?灵儿姐姐,你听浩叔叔说过吗?”郦澜青看看梅夕月又看看苏灵灵。

“我也从未听爹娘提起过秦叔叔。第一时间更新”苏灵灵也是十分不解。

“他是你爹的故交。”梅夕月说道。

“可是我从未听过爹爹提起这个秦叔叔啊,灵灵姐听义父说过吗?”

“我也没听过。”

“好了,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以后……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就去找秦叔叔,知道吗?”梅夕月若有所指的道。

“我们也去吃晚饭吧。”说着便拉了二人离开。

后花园内,郦行风,秦晋远二人相对而坐。夜幕初临,天边仍有一丝淡霞,仿佛血痕一般触目。

“秦兄,怕是等不了了。”郦行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郦兄……”

“不用说了,既然事已至此,已经无路可退了。再者……”又饮一杯,郦行风将杯子重重放下,道,“秦兄觉得我能退吗?不能。”

“行风,你……你放心吧。”秦晋远半晌方言一句,也是十分沉重。

“有大哥这句话,我郦行风就更无憾了。只恨怕是没有机会亲抚**成人了。若……若大事不成,我想将妻女托付与你。我本知道这是一个不情之请,会给你带来不便和困扰。但我也是无奈之举。苏家是可以信任,可是他们一家与我就像亲人,很少过问江湖,我不能将他们也拖进这一趟浑水之中啊。不知秦兄可否答应?”

“行风!你这说的什么话?从我踏进风语阁起,我何时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里?我又岂是那贪生怕死,怕受牵连之人?”秦晋远起身厉声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秦大哥……”

“你不用说了,不管成与不成,我一定鼎力相助,绝不食言。如若不幸,行风你……,我一定替你抚养妻女,为你报仇。”

“小弟在此拜谢。”郦行风说罢便弯身行礼。秦晋远忙扶起至座位上。

“蓝火教此番来势汹汹,怕是难以善了了。看样子,蓝照天是势在必得了。”秦晋远道。

“不只蓝火教,江湖其它门派其实也是蠢蠢欲动,企图独占鳌头,称霸武林。为了掩人耳目,以备不时之需,你我二人才故作泛泛之交,以为蓝火教就不会有所防备,没想到,还是害了世侄……”

“行风,你不必自责。蓝火教本就是邪教,雪初出事是因为蓝火教对天山道人下手,雪初不幸,自小体弱,身患奇症,被送到天山道人那里调养。没想到却被蓝火教的人逼至崖边,坠崖身亡。蓝火教只是想斩草除根,根本不知道他和你我的关系。这一生,我没有做个合格的父亲,欠他的太多了……”秦晋远悲戚道。

“大哥,如果我遭遇不幸,澜青……你就把他当做女儿吧。替我好好照顾她和夕月。”郦行风亦是十分悲凉凄切。

二人又饮了几杯,方才回屋就寝。

明月当空照,皎月撒雪席。雪的净,月的静。一切似乎都那么平静安详。然而,江湖又何曾平静过?

暗室。无光。只模糊见到一个黑影跪在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和令人心悸。

“消息确实可靠?”黑影前方忽的发出声音。只见地上那人一颤。

“禀教主,消息是从秦府内部传出,应该可靠。而且属下也核实了秦晋远的确秘密前往风语阁。”

“秦府和风语阁?好好,好一个郦行风。没想到他们二人还有瓜葛,看来这个秦晋远也不是个普通角色。”这人转过身来。只见他一身黑衣,四十左右年纪,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

“传令下去,初八之夜,按计划行事。”黑衣人放声狂笑,拂袖离去。

...

风语阁

屋内只有郦行风和梅夕月二人,二人相对而坐,房间里弥漫至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相公,你……你已经决定了吗?”

“夕月,你应该明白的。我必须承担这份责任。”郦行风望着妻子道。

“那,我们呢?庄里的老老少少,还有我和澜青呢?我们怎么办?你要丢下我们吗?我知道你责任重大,心系江湖安危。可是你也有家人要保护啊。”梅夕月眼角含泪,哽咽道。

“武林安危岌岌可危,此时我若只顾小家而舍大家,我……我做不到。我心里会愧疚一辈子的。再者,就算我不想与蓝照天硬拼,蓝照天也是不会放过风语阁的。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夕月,晋远与我是世交,三日之后便是初八,蓝火教一定会如约前来。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秦兄会替我照顾好你和澜青的。明天我就遣散庄内的家丁,义兄一家我也会安排他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明白了,你去做吧。我不能为你出力,只能给你理解和支持。就算将来你遭遇不幸,我想,澜青有一天知道真相,就算会怪我们,也无法子。你要坚持你所要坚持的,你有你的天,你的承诺和责任。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天,澜青就是我的承诺和责任。我一定替你照顾好她。你不必挂虑,放心去吧!”梅夕月情到痛处,不禁洒泪说道。

“夕月……这一生有你陪伴至今,有澜青,我,这一生无憾了……”郦行风轻轻拥住妻子,感叹道。

桌上的烛光不断跳跃,火苗时高时低。映得屋内昏暗不明。好像此时两人的心情一般。

翌日清晨,郦行风便召集庄内所有人,待说明情况后,郦行风便分发钱财,遣散众人。可是众人对风语阁一片赤诚,自愿留下守护山庄。郦行风劝听不得,最后只好将老弱妇孺送走,安排好。众人立誓要与风语阁共存亡。风雨阁上下顿时一片萧穆。其实,最令郦行风放心不下的就是义兄苏容海一家。明知苏云浩不会听劝离开,但郦行风实在不忍牵连义兄一家。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一家安全送走。心念至此,郦行风便行往苏家所住院落。

“风弟,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走的。”郦行风刚得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苏云浩便已经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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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知道你我二人出生入死多年,你不会舍下小弟。也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是你要为嫂子和灵灵,晚晚她们着想啊。还有苏伯,他那么大岁数了,你……你若舍下他们不顾,又叫我于心何忍?”郦行风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什么叫结拜兄弟?就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我二人,***拼这么多年。现在这个关口,你竟然叫我舍你而去?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可是大嫂和灵灵她们?”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她们离开,父亲也会随她们一起。夫人说了,一辈子嫁了我,不后悔。风弟,弟妹不也是无怨无悔地跟着你、支持你吗?我们一生能有这样的女人相扶持,值得啊!”

“是我们负了她们,只希望她们和孩子能够逃过一劫。从此远离江湖险恶。”

初八

一日风雪。凛冽的寒风伴随着鹅毛般的大雪在空中肆意飞舞。今日的风语阁,分外诡异,分外寂静。所有人都全副戒备,如临大敌。

“阁主,蓝照天今天真的会来吗?”

“蓝照天等这一天很久了,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郦行风负手而立,满腹心绪。

大家听得他这么一说,更显得悲怆。一时之下,四寂无声,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在不安中等待。第一时间更新

“哈哈哈,郦阁主别来无恙啊。”只听一声大喝,自院外飞入几十条人影。

待众人立定,只见人人黑衣束发,腰系红带,胸前绣着一团蓝火图样。带头的正是那日暗室中的中年人——蓝火教教主,蓝照天。

众人见到蓝火教现身,纷纷拔剑,一时剑拔弩张,情势一触即发。

“蓝照天,你果然来了。”郦行风定定的道。

“哈哈哈哈,得风语阁郦阁主如此恭候,蓝某何其有幸啊。”蓝照天环视众人道。

“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你想得到的,你想知道的,统统休想。”

“郦行风,你欺人太甚,当日你曾说过什么你忘了吗?你自诩名门正派,没想到也是一个伪君子。”

……

林中,一辆马车飞驶前行。驾车的是一个约摸四十岁的中年汉子。车内坐着的正是梅夕月、郦澜青、苏容海、苏夫人及一双儿女。

“娘,爹和苏叔叔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郦澜青问母亲。

“爹和你苏叔叔还有要事要办,等事情办完了就和我们会合。”梅夕月抚摸着女儿,安抚道。

“娘,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啊?”苏灵灵不解地望向母亲林婉心。

“我们去秦府。”林婉心道。

“爹,您还好吗?身体还坚持得住吗?”听见苏容海发出一声**,林婉心忙问道。

“不碍事,就是一点风寒还未痊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打紧的。还是早日赶到秦府和秦晋远他们会合吧。”苏容海一边抚着胸口一边道。

马车前行至一处路边茶铺,众人停车歇息片刻。

“你们听说了吗?风语阁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全没啦。”

“噹。”梅夕月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郦阁主和蓝照天那个魔头大战几个时辰。终究着了那魔头的道。”那人继续说道。

“姐姐。”林婉心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梅夕月。

“我不要紧。我只是……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娘,为什么他们说庄里的人都死了?爹在哪?苏叔叔在哪?我要找爹。”郦澜青哭着拉着梅夕月的衣袖。

“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爹和义父他们是不是有危险?”苏灵灵也是一副哭腔。

“澜青,灵灵。你们恐怕再也见不到爹了。你爹和苏叔叔誓死与风语阁共存亡。留在风语阁对抗蓝火教。他怕连累我们,才将我们送出庄外,前去投靠秦府。”梅夕月满含泪水道出真相。

“只是没想到蓝火教来的这么快,山庄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就……”林婉心哽咽道。

“爹,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才四岁的苏晚晚见到这情形,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人能感觉到气氛的悲凉。

“晚晚,好孩子不哭。”林婉心悲痛着将小女儿抱在怀里。

那说话的几人见到这情形,大约猜到几人的身份。于是忙赶过来。

“二位夫人如此悲戚,莫不是风语阁的人?”刚才那说话的中年男子问道。

“不,不是。我们只是替风语阁感到同情。”临行之时郦行风千万嘱咐切不可败露了形迹,暴露了身份,否则会招来蓝火教斩草除根、杀身之祸。

可是,好像太迟了......

...

郦澜青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爬了多远。【】她只知道,她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家园,失去了灵儿姐姐、苏叔叔、婉心婶婶,晚晚也生死未卜。更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她现在才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就是秦府了,可是郦澜青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她没法呼救,没有一丝力气可以让她拍打那扇通往安全的大门。她好困,好想闭上眼睛再也不要睁开。可是,她不能。亲人含恨而终的眼神,母亲死而有憾的表情。不能死,郦澜青告诉自己。要活着,才能让自己更强大,才能杀了那个魔头,替大家报仇。

就在郦澜青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漫天雪花,空中飞洒。本应是一片洁白的世界。一个小孩浑身是血的靠在门边,门前的雪地一道血痕触目惊心。点点滴滴的鲜血洒在洁白的冬雪上,更映得眼前的画面诡异而凄惨。

秦毓景刚出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低下身子仔细打量地上的小孩,那么楚楚可怜却又倔强地咬着嘴唇。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郦澜青迷糊间听得有人叫她,便艰难地张开嘴。第一时间更新

“郦……郦澜青。”说完便晕了过去。

十年后秦府

楼台亭阁,小桥流水。如画般的景色。比画更美的是亭中的青衣男子。一身昂扬,挺拔英姿。好一个少年郎!

这人正是十年前在门口救了郦澜青的秦府大公子,秦毓景。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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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见得来人秦毓景微微一笑。

“大哥好兴致,不去见客却跑到这来闲情雅致来了。”来人正是秦府的三公子,秦雪初。也正是当年秦毓景在门外遇见的风语阁的遗孤,郦澜青。

原来当年真正的秦雪初的死讯尚未传到中原秦府,除了秦晋远他人尚不知晓,正巧又逢郦行风临危托孤,郦澜青投奔。秦晋远和夫人商量之后决定认郦澜青为子,代替秦雪初活在世间。蓝火教始终不放弃对郦行风后人的追杀,若不是当时逃亡途中苏容海决定让苏灵灵和郦澜青互换身份,一招移花接木瞒过蓝火教中人,郦澜青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由于郦澜青前来投奔时满身血污,又着一身男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秦毓景和众人竟未认出她是个女孩儿。秦晋远夫妇便将错就错,让郦澜青以男儿身生活至今。又因为真正的秦雪初身带异疾,从小便被天山老道人带往天山疗养,秦府里的人根本不知道长大了的他什么模样,连秦毓景都以为郦澜青是自己的亲弟弟。

秦晋远只对众人解释是由于蓝火教追杀天山道人,秦雪初侥幸逃脱。因为秦毓景追问为什么自己的三弟自称郦澜青,秦晋远只得告诉他郦澜青是故人之子,遭蓝火教迫害,托孤于此,但仍隐瞒了郦澜青女儿身的真相。

自此,世界上再也没有郦澜青这个人,有的只是这个风华绝代,英才绝伦的秦府三公子——秦雪初。

“你来找我何事?”秦毓景笑道。

“大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又何必总是不领爹和娘的一番苦心呢?”秦雪初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道。

“你若喜欢,大哥乐意成人之美。”

“我说过,这天下之间,没人能留得住我的心的,我可是秦府三公子啊。”

“难道你这一生就不去爱一个人了?。”

“恐怕是不会了。第一时间更新”自己一身血海深仇未报,现在的身份又是秦府三公子,恐怕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去拥有自己的幸福了。

“话说回来,龙伯父和龙姑娘走了吗?”秦毓景见秦雪初脸上似有所思,便也未再多说。

“走了。难不成大哥还想留人家做客?”

“胡闹。”

“大哥总是这番严肃,真是叫人敬而远之,畏而怯步啊。难怪爹娘会担心你娶不着媳妇。”大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内敛,平日虽有不少姑娘对他倾慕,但他却避之如猛兽,叫秦雪初觉得十分好笑。

十年之前,武林以风语阁为首,十年之后,秦府终于珠玑显昭华,成为武林第一门派。秦晋远夫妇生有三子,个个身怀绝技,武林英才。武林之中无人不知“秦楼三杰”。

大公子,秦毓景,二十五岁。性格成熟稳重,待人接物很有乃父风范。

二公子,秦墨云。二十三岁。阳光俊朗,爽快儿郎。

三公子,秦雪初。二十二岁。年纪轻轻就习得一身绝技,为人慷慨大方,待人接物张驰有度,思虑谨慎。

如果没有蓝火教的残忍,没有灭门的惨痛,没有失去亲人的痛苦,就没有今天的郦澜青。什么是爱?她不懂,也不想懂。此生唯一的誓愿就是铲除蓝火教,替风语阁报仇,替江湖除恶。

正是豆蔻年华时,郦澜青已经忘了自己是女儿身,从十年前起,她就立志成为风语阁的继承人。忘了爱,忘了情,永远忘不了的只有伤痛。锥心的痛,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灭门之仇不可忘!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为了伪装好自己。郦澜青告诉自己,谨慎。如果自己的性别暴露,加上秦府与风语阁的交情,蓝火教一定会怀疑的。所以,现在的秦府三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教无数少女意乱情迷,为之倾倒。

来到秦府已经十个春秋,所有人都待自己很好。秦晋远夫妇对自己视若己出。大哥和二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当自己是大难不死的秦雪初,对自己更是百般呵护。尤其是大哥,处处维护自己,照顾自己,郦澜青有时不禁感慨,自己若真有这样的大哥,那该多好?

“大哥,既然不想见那些蜂儿蝶儿,不如和我一起去找些花儿草儿吧。改日我为你引见我的红颜知己,奇女子洛云霄可好?”秦雪初笑道。

“你当我和你一样,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出入青楼,太不像话了。爹娘也不管你,都把你惯坏了。”秦毓景佯怒道。

“那难道和你一样?每天就知道看书练武,和人家姑娘说个话都会脸红。”秦雪初取笑着说。

“你真是……算了,不和你说了。对了,听说没有?最近蓝火教又蠢蠢欲动四处生事,江湖怕是又要起风波了。”

闻言,秦雪初微颤。心里顿时涌起万般思绪。痛的,恨得,苦的,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父亲不甘的眼神,母亲含恨的目光,灵灵坚定的眼神,苏伯伯决然的目光……火光,四处燃烧,所有的美好化为灰烬。是谁造成了一切?是蓝火教,是蓝照天。她恨,恨之入骨。那份痛,刻骨铭心,永远难以磨灭。

“大哥知道蓝火教中人在什么地方活动吗?”秦雪初佯装无事道。

“听说已经来到中原,据秦府的探子回报,已经进入我们的势力范围。”秦毓景忧心忡忡地道。

“是吗?倘若他乖乖地躲在西北大漠,倒也不至于那么快起冲突,只可惜他嫌命太长,偏要自己送上门。”

“三弟,不可胡来。蓝火教中人残忍至极,早已是众矢之的。切不可意气用事。要对付蓝火教还需从长计议。现在武林中表面局势尚稳,其实四面暗潮汹涌。各门各派争权夺利,早已不是秘密。蓝火教趁此时行动,恐怕就是想将这一趟浑水搅得更浑,好从中渔翁得利。你这性子,每次一提到蓝火教就耐不住性子。”

“大哥,蓝火教中人害了多说无辜性命?杀人放火,害人性命,滥杀无辜,连人家的妻小都不放过。他们根本没有人性。只要有机会,我一个蓝火教中人都不会放过。我也要让他们尝尝鲜血从颈边流出的痛苦与恐惧。”秦雪初道。

“三弟……算了。”本来想劝劝自己的三弟,但又想到爹说过郦澜青是故人之子,受蓝火教残害,满门不幸,又忍不住一声叹息,不忍再说。

...

秦楼月是洛云霄在洛阳的一处偏静的住处,虽然地处城中,但不失清静,院落布置得也十分雅致,可见主人是个喜爱清静的风雅之人,武林中都盛传秦三公子日日笙歌酒暖,夜夜红颜相伴,红颜知己遍天下。【】

秦雪初一进门就发现今日的秦楼月不一样,昔日扫地迎客的小厮和丫鬟们一个也没瞧见,连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都没见着。

“奇怪,奇怪。”秦雪初用折扇轻敲了两下头,嘴角一扬,便往洛云霄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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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穿过花厅,沿着走廊来到洛云霄的门前,秦雪初就知道为何“鞍前冷落”了。看着走廊上的莺莺燕燕,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去。这倒让秦雪初不禁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驾到。洛云霄平日除了自己从不见客,遇到有缘的,赏脸弹首曲子已是难得,更不用说邀请别人到香闺做客。看来今日的客人一定不是个普通人了。

“你们不去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儿,却在云霄的门前看戏。是不是那唱戏之人长得比本公子还要英俊不凡?”秦雪初忽的出声,将一群姑娘给吓了一跳。

“公子,是不是比你英俊,你看了不就知道了?你可是比我们要清楚的多啊。嘻嘻。”一名身着蓝裳,头梳云髻的美丽女子笑道。

“蓝屏,听你这么说,这房内之人倒是我的熟识咯?”

那名叫蓝屏的女子笑而不言,只是向秦雪初使眼色,仍向屋内望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秦雪初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房中之人竟会是自己的大哥和二哥。

“三弟,怎么不进来?好戏还是等你来开场呢。”秦墨云看到秦雪初的反应不禁笑道。

“咳咳,你们都赶紧下去,凑什么热闹。”秦雪初忙镇定下来,遣散众人,走进屋内。

“雪初,你来了。”洛云霄轻声问候道。

“云霄,我何时结识了我大哥和二哥?我竟一点不知。”

“雪初,我们也是在府里寻你,墨云说你肯定在这,才到这里来找你的,再说,一直听你提起洛姑娘才艺双绝,是个难得的知音人,今日也是借此来拜访一下,你不要错怪了她。”秦毓景忙道。

“瞧瞧,这就开始怜香惜玉了。大哥,你可很少这样哦。”秦雪初见到大哥脸都红到脖子了,忍不住又开起玩笑。

“雪初。我何时有幸结识了大公子和二公子?只是今日他们来这时才结识。我不怪你没有早日引见,你倒怪起我来了。”洛云霄道。

“是啊,三弟。第一时间更新谁都知道洛姑娘除了你甚少见客。你这金屋藏娇可是够紧的啊。”一向喜欢凑热闹的秦墨云也在一边道。

“少贫嘴了,说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连大哥也来了?”秦雪初衣摆一撩,坐在秦毓景旁边。

“我们……”

“墨云——”未等秦墨云说完,秦毓景就出言打断。

“既然公子们要谈事,云霄先行告退。”洛云霄见秦毓景似有面难之色,便起身告退。

“不用,你又不是外人,无妨。”秦雪初伸手拉住洛云霄。

“公子……”

“既然洛姑娘不是外人,不妨也留下来,或许洛姑娘还能帮的上忙。”秦毓景见二人亲密如此,似乎明白洛云霄对于三弟的重要,便出言挽留。

“帮忙不敢说,若有用的着小女子的地方,但请公子吩咐。”洛云霄便依言落座,为众人续茶。

“今天来找三弟是因为蓝火教的事。”秦毓景道。

手中茶盏微颤,但又复平静。秦雪初佯作无事,道:

“是吗?是不是蓝火教有什么动静?”

“不错。自从十年前风语阁一战,蓝火教元气大伤。这些年一直盘踞西域,重整教务。但最近不知为何近日似有进犯中原之迹。”秦毓景道。

“前日五灵庄管家刘绍被人发现横尸林中,看伤痕似乎是蓝火教所为。”秦墨云接道。

“这么说,蓝火教是要东山再起了?”秦雪初轻扯嘴角,似笑非笑道。

“三弟,你怎么这副表情?好像等着今天似得?”秦墨云见秦雪初的反应不解道。

“公子的意思是,蓝火教害人无数,早有愤而除之的意愿,今日蓝火教主动现身,是中原各派反击的大好时机。第一时间更新”

“洛姑娘说得有道理。蓝火教行踪一向隐蔽,近年来更是如人间蒸发。现在终于露出尾巴了,应该把握时机,铲而除之。“

“看来还是云霄和大哥了解我的心思。”秦雪初轻抿香茗,然后道。

“只是,时机尚未成熟,天下尚未安定。各门各派还没有达成一致意愿。如果不能联合起来对抗蓝火教,只怕武林之中又是一番血雨腥风了。”秦毓景忧心道。

“对了,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无回门’今日似乎也有动静,不知道和蓝火教是否有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秦墨云又道。

“但愿‘无回门’是友非敌,至少不是蓝火教的盟友,否则只怕更加棘手。”秦毓景蹙眉道。

“大公子对‘无回门’了解吗?”洛云霄问道。

“不甚了解。只知道近年来江湖上突然兴起一个神秘的门派——‘无回门’。生也无回,死亦无回。所有门人均是死过一回,从鬼门关走过一遭。行事诡异,却也不算邪教。门主身份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是男是女,武功高深,行踪莫测。座下门人个个都是高手。这样一个强大的势力倘若与蓝火教联手,后果不堪设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三弟,今天来找你,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事。”秦墨云神秘兮兮的道。

“二哥,你有什么活就说吧。做什么那副样子?”

“我告诉你,今天大哥他——”

“二弟!”只见秦毓景面色尴尬的喝道。

“大哥,究竟怎么回事?”秦雪初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别听墨云瞎说。”

“看景公子的样子,怕是着惹上桃花债了吧?”洛云霄衣袖轻遮,抿着嘴笑道。

“洛姑娘果然好眼力!大哥今天可不就是撞上桃花了!今天蓝家庄的的大小姐龙彩英和她父亲龙秉正一起拜访我爹,我道是什么风把龙老头给吹来啦,原来是他家闺女前几日在客栈撞见我大哥,小丫头竟然主动来提亲,要嫁给我大哥,你们说,这是不是撞上桃花了?哈哈哈。第一时间更新”秦墨云笑的乐不可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没想到一向内敛沉闷的你竟招惹上了一个这么直率的丫头。要是她真成了我们的大嫂,想必以后的日子是要多了番乐趣。”秦雪初歪着头,双手环胸笑道。

“胡闹!”秦毓景斥道。

“景公子莫非不喜欢龙姑娘?”一旁的洛云霄问道。

“当然。只是萍水相逢,甚至谈不上认识,谈何感情?”

“那是为何?龙姑娘与公子家世相仿,门当户对。龙姑娘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虽然性子直率了点,但也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小美人。不知道景公子为何拒绝?”洛云霄幽幽的道。

“那又如何成亲之事怎可儿戏?两个人如无感情,就算再怎么门当户对,对方再优秀,也是无用。”

听得秦毓景一言,洛云霄似有笑意,眉眼之间更是体现一番柔情。见洛云霄此番模样,秦雪初便已猜度一二。

“这妮子怕是看上了大哥呢。”秦雪初暗忖,“云霄绝世容颜,品行更是有过人之处,两人若是能结为连理倒也是一桩美事。”于是便道:

“那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得到你的亲睐呢?像云霄这样才貌双全,艺冠江湖的武林第一美女,不知能否配的上你景公子?”

“公子……”洛云霄被秦雪初猜中心思,顿时羞煞,忙娇叱道。

“你何苦叫我呢?我这可是在问我大哥呢?你不想听听我大哥的答案?”秦雪初不慌不忙,两手一摊,笑道。

“大丈夫未成事业,何以立家?现在武林动荡不平,那么多性命被无辜残害,还谈什么成家、感情?莫要再提了。”秦毓景叹道。

“大哥,你不要太忧心了。凡事否极泰来,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蓝火教横行多年,自有它的败亡之时。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了。”秦雪初若有所思却又坚定的道。说罢,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

化身男儿身,忘了爱,忘了情,曾经的伤痛永远忘不了!

一轮皎月高挂树梢,月朗星稀的夜晚。

城外。荒郊。

本应荒芜人烟的郊外,此时却见得处处火光。只见大约二三十名黑衣人,三五一群,围坐在火堆周围,其中一人身穿紫衫,四十左右的年纪。

“堂主,这次我们来到中原,是不是要东山再起?”一名黑衣人问道,看来那名紫衣人是他们的首领。

“混账!什么东山再起?蓝火教何时败落过?”紫衫人斥道。

“是,是,小人说错了。”那问话之人小心回道。

“此次来到中原,我等的任务就是全力配合少主,完成教主交给少主的任务。其他的事,休得多嘴。尽力办好自己的事。”紫衫人起身负手道。

“那我们该如何下手?”

“按照少主的计划,首先要让中原各派自乱阵脚,到时候我们便可趁乱获利,既能达到目的又能重创各大门派,一举两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紫衣人放声笑道。

“只怕诸位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只听一声冷喝,自树林中走出一个灰衣人,白巾束发,气宇昂然,浑身散发一种令人不敢接近的冷意。

“什么人?”紫衣人喝道。

“要你命的人!”那灰衣人此言一出便欺身而上,出手攻向那紫衣人面门。

紫衣人大惊,心里暗道:

“此人看来已经在此多时,自己亦非泛泛之辈,竟全然没有察觉。看来来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不可硬拼。”于是便闪身躲避。

“哼!想逃?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那灰衣人手掌一扬,一阵掌风直扑紫衣人胸口。

“噗!”紫衣人不及闪躲,被击中后立刻吐出一口鲜血。

太可怕了!自己连一招都没有抵挡住,这人究竟什么来历此人内功深厚,武功不凡,自己从没听说中原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它的外形和声音也不像那些老一辈武林人士。看来是低估了各派的势力了。今日若要和他硬拼,只是白白牺牲。

紫衣人捂着胸口,顾不上嘴边的血,抬手一挥,下令道:

“撤!”

众人听到首领的命令,也怯于灰衣人的武功,纷纷后退。

“不用费心思了,今天你们一个都不用妄想逃了。”那灰衣人便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冷冷地道。

众人见状只得接招自救。灰衣人银剑一出,直取紫衣人咽喉。紫衣人大惊,只得偏头闪躲。孰料到,前面软剑的攻击只是假象,致命的杀机却藏在灰衣人的袖中,只见白光一闪,一抹鲜红溅于颈间。

“死有余辜。”灰衣人将左手中的短剑在紫衣人衣衫上擦拭干净后又收于袖中。

众黑衣人见首领已死,顿时又惊又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未待众人自惊乱中平复,灰衣人扬剑而起,双眼杀意顿起。众人根本不是灰衣人的对手,片刻便横尸荒野,无一幸免。

“杀我一人,还尔十命。蓝照天,我要你血债血还!”灰衣人恨恨地道。

灰衣人摘下面巾,除去外袍,竟是一名其余翩翩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此人正是十年前的郦澜青,现在的秦雪初。

“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蓝照天,我们的游戏十年前就注定了开头。第一时间更新只是结局未必会让你称心如意。”秦雪初喃喃地道。

月华当空,月下乱尸横野,鲜红的血,白衣的人,一切显得那么诡异和凄凉......

谁能说这一切只是杀戮?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蓝火教的残忍和野心,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辜的性命枉送?称霸武林,绝世神功......人人都说大海惊天波浪,不似小湖波澜不惊。可是此湖非彼湖,江湖的湖,深不可测,深水暗流......

爱与恨,情与仇,权与欲,每一个人都被牵扯其中,逃脱不得。第一时间更新愈挣扎,愈痛苦,愈痛苦,愈刻骨铭心,永生难忘。郦澜青早已忘了爱是什么模样,什么感觉。因为,她不需要。他的家仇和责任支撑着她坚强的活在人世。

如果给我一次轮回的机会,我要做一个怎样的我?

心若能重生于人世,夜半之月也会眷恋吗?

秦晋远早已隐约觉得不安,今早听到蓝火教二十几名门人横尸城外的消息时,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谁会这么快就得知蓝火教的行踪?谁会这么快就找上蓝火教?谁会下手这么快而准,一剑毙命?

不,不会是雪初。虽然今日的雪初和蓝火教仇深似海,但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蓝火教的落脚处。自己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一直以来都在劝她放下仇恨,毕竟如果郦兄夫妇不会想看到她变成一个只想着复仇、满心充满仇恨的人,难道是那神秘的“无回门”?

“倘若真是‘无回门’所为,倒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说明不是蓝火教的爪牙。”秦晋远喃喃地道。

“老爷,何苦多想?既然事情已经来到这一步,只能看事态的发展了。你要注意身体,切勿太过操劳了。”秦夫人斟上一杯茶,对夫君道。

“唉!老了,力不从心了。夫人,毓景他们一大早都去哪了?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们。”

“听下人们说,一大早就和墨云出去了。说是去看热闹。”

“胡闹!这个老二真是太不像话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厮混。”

“老爷,随他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墨云虽然浮躁了些,但本性良好,也是一个好孩子。”

“哼,都是被你惯坏的。”

“怎么又怪我了?还说老二胡闹,雪初一天到晚出入烟花之地,还结交了个红颜知己,你怎么不说她胡闹?”

“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雪初......”秦晋远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又道:

“这个孩子生来命苦,命途多舛。我只愿她能够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便是不负了行风的托付。那个‘秦楼月’只是她掩人耳目的地方,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有什么打算。”

“是我失言了。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把她当成亲生骨肉看待。我们一生无女,收养了个女娃,却被迫当成男孩来养。可怜的孩子,这些年来,她心里怕是也苦着呢。”秦夫人说着便要落泪。

“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起了,小心生出祸端。”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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