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9月,这时距离诺曼底成功登陆已经三个多月,百万盟军正势如破竹向德国纵深推进。
英国伦敦此刻却遭受二战开战以来最恐怖的新式武器袭击,导致数千人的死亡,迫使伦敦市民有150万人背井离乡。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V2导弹——全世界第一款弹道导弹,它的威力是超越那个时代的:
只需8分钟能能将1吨重的高爆炸药投送到322公里以外的区域,俯冲攻击时有4马赫的速度,能轻易将伦敦半个街区夷为平地。
最恐怖的是无法预警,这意味着伦敦市民整日笼罩在几千枚随时从云层中串出来的导弹袭击的阴影中。
这样的杀人利器的发明者就是“导弹之父”——冯·布劳恩,一个利用6万战俘(其中大约有2万人最终被折磨致死)为其疯狂制造火箭的纳粹党卫军军官,一个从小梦想用火箭完成太空探索的年轻人。
二战结束后,美苏疯狂抢夺德国科学人才。
冯·布劳恩率领他的团队选择了向美国投降。
在美国,冯·布劳恩担任美国陆军导弹局发展处处长,先后完成了“红石”和“丘比特”等导弹的研发任务,帮助美国建立了完整的导弹家族体系。
以上仅是冯·布劳恩的上半场——“导弹之父”。
这个名声在当时看来也不太好,一方面在纳粹那段研制导弹的时光是冯·布劳恩一生中挥之不去的污点,另一方面,导弹属于杀人利器,而且v2导弹杀伤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这就让“导弹之父”≈“刽子手”。
但很快冯·布劳恩就迎来自己人生的下半场——“现代航天之父”。
由于苏联抢在美国前面发射了卫星,这让美国人很不爽。这时扛着“导弹之父”名声的冯·布劳恩顺理成章地纳入美国政府视野——承担起带领美国航天航空超越苏联的重任。
冯·布劳恩没有辜负希望。
1960至1970年冯·布劳恩担任马歇尔航天中心主任,分管“阿波罗”工程,领导“土星”号运载火箭的研制工作。
在任期间,完成了“土星5号”的研发,载着“阿波罗11号”飞向了月球,并对人类第一架航天飞机的发明作出重要贡献。
所以他的这个“现代航天之父”的称号是没有争议的。
冯·布劳恩曾经这样评价自己:
“我是一个有幸几乎终生担负重任,以帮助实现自己童年时代幻想的人”
他还说过一句更著名的话:
“我造的V2火箭诞生在了错误的星球上!”
这些话,并不能填平被纳粹摧残过的世界人民,对他的评价到现在为止,也是褒贬不一。
当科学既可以用来屠杀人类,又能用来服务人类时,科学家还应该继续研究吗?
当被暴政挟持,要帮着杀人,还是选择拖延怠工甚至拒绝?
当从小的个人梦想与错误的国家利益有冲突时,科学家该如何选择?
我们应该说的希望科学远离政治,而科学又什么时候真正远离过政治?
1977年6月16日,冯·布劳恩逝世。
閱讀更多 犀牛說說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