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州驛道考筆記24:天仙橋—驛道跨潼江的必經之橋(作者:李戴)

時間:2014年5月31日

人員:鍋鏟先生、建哥、九天、高貴庭、李戴等。上潼校、斷碑刻。

驛道之路也常被大河阻隔,當大部分地方還以船渡方式解決問題的時候,梓潼九眼橋早已雄甲一方。

一.天仙橋是如何跨越潼江的?

驛道過貞孝節烈總坊、舊李業祠、行至潼江河邊。面前的潼江寬250米左右,望對岸,驛道似乎可以過河直達對岸的火神廟附近,進老南門到老南街(現三聖路北段)。查看地圖,這條路線也是最近的。那梓潼南渡和天仙橋是不是就是在王爺廟路口和火神廟之間的河面上呢?

想象中的這條最近的路線,似乎被現實否定了,因為下游150米以上的地方,正有一座清代遺留下來的九眼南橋——天仙橋。那這是不是代表驛道經過牌坊、王爺廟後,向東拐彎到天仙橋呢?

二.天仙橋的概況

梓潼南橋,因位於梓潼老城區之南而得名,舊名天仙橋,得名來自一個傳說:傳說山西一舉人到華陽上任,被潼江洪水淹死後顯了魂,感動了皇帝,便修了此橋,名天仙橋。其跨於梓潼老縣城南潼江之上,自西南向東北朝向,西南邊為八墩九孔單曲石拱橋,全長150米左右。隔分水魚嘴,東北端為平板石樑橋,四墩五跨,長約百米,舊為九眼南橋分水的漫水口。

天仙橋在1985年被公佈為梓潼縣保,1996年成為綿陽市市保。其初建不可考,傾圯於明代,後以南渡代橋。到道光十六年,由知縣福昌阿倡修重建為八墩九洞石拱橋,中二洞塌陷後,由繼任知縣周樹棠續修,前後經六七年時間,終成大觀,成為驛路之上的必經橋樑,後又成為川陝公路咽喉。即便到了今日,仍然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摘書兩段,讓我們對天仙橋的形制、數據、歷史有個大概的瞭解。

1994年《綿陽文物》介紹:南橋,又名天仙橋,在梓潼城南潼江河上,南北走向。國道108線之交通咽喉。系九孔不等跨單曲石拱橋,長145米,寬10.3米,高11.4米。中孔跨徑14米,兩側兩孔跨徑13米,兩端兩孔跨徑12米。墩高6米,寬3.3米,由於拱高和跨徑自中孔向兩端遞減,使橋面成虹形。橋面兩邊立欄杆,高1.2米,橋頭兩頭築魚嘴,長3.5米。兩端碼頭成“兒”形。

梓潼縣誌載:“天仙橋,縣南一里”,“南渡,在南關外,舊有天仙橋一座,前明傾圯。道光十六年(1836年),知縣福昌阿興修拱橋,系八礅九洞,因中二洞坍塌,旋即卸事。道光十七年(1837年),知縣周樹棠續修,橋洞中空,高二丈八尺,橋面計長五十丈,橫寬二丈,欄杆、梯石、月臺、石獅俱全。”

三.天仙橋為驛路必經橋樑

四塊石碑並排立於南橋西南側,分別是道光十七年的《修南河天仙橋序》、道光二十三年《囗天仙橋序》、道光二十二年《經修南橋天仙橋碑記》和光緒三年士民公立的《勤慎愛民》碑。從“邑之南門外,舊有天仙橋,上通北京,下接西域。”“梓邑,南通黔滇,北達幽燕,輪蹄輻輳,商賈雲屯,川省通衢也。”“左綿支邑五城,而縣為處劇。左走龍威,梓果直其右,上達京師,烏斯酋長朝貢歲賓,道焉由出,軺傳時聞。”“利劍為蜀之門戶,而縣其鍵鑰也。”“梓邑,路當孔道,豈無通道之橋” “當夏初盛漲,奔衝突蕩,舟楫難施,旅人車馬滯留兩岸以待水消,文報亦不能渡,官民病之。”等語句中,可看到梓潼為驛路上的重鎮,天仙橋為驛路上的必經橋樑。

清光緒年間的《蜀輏詩記》記天仙橋:“二十六日。出含薰門,經潼水橋,廣約五六張,長數十丈,川北所稀見。”俞陛雲筆下的潼水橋,即天仙橋,並評其為“川北所稀見”,並作詩《潼水觀魚》:“秋意潼川來,蒹葭動寒色。長橋駕虹採,束水有餘力。……”

清乾隆年間張邦伸的《雲棧紀程》記:“二十一日,自梓潼西行渡潼水。”張邦伸過梓潼是在乾隆年間,這正處於舊天仙橋無存,新天仙橋未建的時段,故與天仙橋無緣。

上潼君說,古代官道分衝要、次沖和僻路等級別,天仙橋正是衝要之橋。

四.福侯創修天仙橋,橋雖跨而獲贊

天仙橋南側古有碑亭,現尚有四塊清碑留存。其中有知縣福昌阿所撰寫的《修南河天仙橋序》,福昌阿正是此橋的倡導創修者。

《修南河天仙橋序》,知縣福昌阿撰,廩生呂晟書,碑名雙鉤,正文楷書,書刻俱佳,有同行鍋鏟先生和上潼點贊。石碑94*205*25釐米規格,碑刻記載了道光十六年(1836年),梓潼士紳商賈在福昌阿知縣的召集下,快速捐資重建天仙橋的事情。為什麼一位滿族知縣會有這麼快速和強大的動員能力呢?作者自己歸結於天時、人和,上潼歸結於驛道地利:梓潼在當時處於驛道大路上,當地人隨意做些生意,就能過上舒坦的日子,修這座橋,就是通大家的財路,當地士民商賈怎麼會不積極?

對照石刻和縣誌,翻譯如下——

修南河天仙橋序(邑令福昌阿介五)

梓邑,南通黔滇,北達幽燕,輪蹄輻輳,商賈雲屯,川省通衢也。城外南河,舊有石橋,廢圯已久,每當陰雨連綿,/山水漲發,問津者病之,甚非所以便往來、利行旅也。予丙申(1836年)春來宰斯邑,見水勢之狂,舟濟之險,曰:‘安得建橋樑,/佔利涉乎?’詢諸紳耆,僉曰:‘此橋誠宜為也,亦眾所囗囗囗也,因工程浩大而未果耳。’於是驗民情,訪輿/論,復延集闔邑紳耆而共籌之,俾隨意捐輸,以成善舉。不數日,獲捐二萬餘。遂鳩工庀材而工以舉焉。夫事/有所為,亦視乎時與勢可為不可為,今我梓邑十數年,禾穀豐登,雨晹時若,民無夭札,室盡安恬,可不為天/庥乎?人皆古處,俗尚敦龐彬彬焉。樂淑禮陶,家絃戶誦,一聞善果,遠近爭輸,誠三代遺風,去古未遠,可不謂人/和乎?上感天庥,下應人和,可不謂時與勢大可為也乎?然此為也,非囗便行人,亦足開氣運也。梓潼為/帝君過化之鄉,古洞藏風,老柏醞露,水環七曲,雲鎖雙峰,鳳翥龍蟠,極握全蜀名勝,而更順其形勢,相其陰陽,通/其脈絡,飛彩虹於天外,駕神

於雲間,南與兜鍪其崢嶸,北與盤陀相掩映,頓使天開閶闔,路達康莊,不亦壯河山之色,啟山嶽之靈哉?獨是在梓邑,更有足異也。地非有沃野千里,鑄山煮海,犀象珠玉之富,以鉅萬/之費出之於瘠苦之區,而猶不假餘力,報竣於崇朝,或者疑其有神助焉。夫神,不可知也,向非我紳耆同/心向善、竭力經營,能若是乎?其亦我梓邑默遵/帝君修善造福之明訓也歟。爰志巔末,永垂不朽。

賜同進士出身署梓潼縣知縣介五福昌阿撰

廩生旭囗呂晟書

大清道光十七年(1837年)歲次丁酉仲夏月

從序文中可看到,天仙橋再次橫跨於潼江之上,就是新成就了一項萬世功業,這讓福侯和梓潼士民忍不住沾沾自喜了。但是,天仙橋“落成而中陷”,似給所有的人都當頭一棒,再澆上一盆冷水。上潼說,“福侯修橋,看到都要‘剪綵’了,居然垮掉,現在讀來,實在有點喜感。本想‘剪綵’完畢,風風光光離任,結果敗興如此,福知縣一定很尷尬,橋垮了也不避諱,還是寫出來了,可見古人之坦蕩。”福昌阿倡導修建的天仙橋垮了,為什麼他還會受到後來者的紛紛讚頌呢?一來在於他的首倡開創之功,二來在繼任周侯的續修下,終成歷經幾百年考驗的工程。

福侯創建之功,縣誌中劉勉的《福邑候重修天仙橋記》有記。

五.周樹棠——一位五次出任梓潼知縣的能吏續修天仙橋

“又六十里,入縣廨,周(倬)及學官、典史見。城外石橋為水圮,約修復須數百金,聞於夫馬局借支,不卜辦理得否。周令頗自翊(詡?)得民心,然脾味俗,未免呆氣,所累亦不貲,周荔農為之卻步。“李星沅在道光二十一年中所及的周荔農即指周樹棠。

周樹棠在道光年間5次擔任梓潼知縣,上潼君對此想到一個問題,古代驛道也是能吏與庸吏的分野,只有那些素質過硬、能力全面的官員,才可以在大路經過的州縣任職。道光年間,各地候補官員的數量已經很大,梓潼縣邑令頻繁發生原官回任現象,說明人才枯竭,難以找到合適的官員來主持工作。候補官的來路,一般不是軍功就是錢捐來的,當不好主要州縣的知縣,一般是安排些臨時性的催徵逼稅之類的工作。封建時代,最難當的就是衝要位置的州縣官。五次回任,既為天朝無人可用而嘆息,也為有德有能的基層官員得不到升遷,只有累死在基層的悲劇而嘆息。

正是有福侯的開創,有周侯這位能吏的執著,才讓天仙橋“始於道光十六年(1836年)之夏,成於道光壬寅年(1842年)之秋”。

讓我們從梓潼縣誌裡去追尋周知縣的修橋故事——

重修南河天仙橋落成記

邑令周樹棠荔農

河發源於平武大業山,有洞名墨牽,涪水流入穴,行七十里至縣西南北朝陽洞復出為潼水。瀠環逶迤百數十里東流而下,長卿山當其南,河折而趨背,其上游稍平闊,多石硧沙磧,無建橋之所。漸下,河身稍束,石坎橫鎖,急溜如箭,當夏初盛漲,奔衝突蕩,舟楫難施,旅人車馬滯留兩岸以待水消,文報亦不能渡,官民病之。歲丙戌(1826年),餘初蒞斯土,召居人而詢之,曰:此處舊有橋,名天仙,石坎其基址也,傾圯不知幾何年矣。乃復集紳耆而謀之。鹹曰:橋成,誠便利,梓人之慾復此橋,亦非一日矣,顧其工巨而水險,非數千金所能猝辦,亦非二三年所能穩固。聞之,惘然者累日,且其時文廟大工尚未蕆事,姑徐圖之。戊子(1828年)夏,餘引疾歸去,接任者張君文蘇徐君,庶卿地方應辦之事,如造浮圖,治道路,莫不次第就舉,而橋工卒未嘗輕議舉行,豈其無所動於中耶?越丁酉(1837年),以坐補,重來斯邑,甫入境,郡人士群謁南河,遠望之雁齒齊排,虹梁高拱,心竊喜,即而視之,中二洞傾陷,亂石支離,怪而問之,曰:此前任福公倡修,洞成輒敗,未竟之工也。餘以數年有志未逮之事,福君一人毅然倡首,不數月而吾梓人竟捐錢二萬餘緡以助工石,聚工鳩日,集千人,刻期以贊其成。雖福君之勇於集事,亦以吾梓人之久欲復此橋,故響應如斯,其垂成而忽敗,固非意料所及也。獨是福君遺餘力以未竟之工,即迫予以不容己之事,餘奚能辭其責?第視其工僅強半,聞其費已無餘,當民力既竭、工程敗壞之後,即欲催趨以成福君之美,非惟力不及,亦勢有所不能,惟寬其歲月,以紆其力,審其形勢,以捍其衝,庶幾漸次可成也。丁酉(1837年)、戊戌(1838年)兩歲,計得所捐之費,隨收隨修,橋洞中虛者實其腹,橋柱支弱者強其骨,橋面單薄者豐其肉,橋身縝密,完固履坦者,可以通行旅車馬矣。而工未竟也,己亥(1839年)冬,調署金堂一載八閱月,始回任。其橋歷驚濤巨險沖刷,僅兩旁版石,而橋身屹然不少動。由是增高魚嘴,添植欄杆,益於河之北開漫口,以分水勢,河之南豎牌亭,以紀捐輸姓名。前後六載間,計復得用錢囗萬數千緡,大工以次告竣,今而後可以一勞永逸矣。士民於其落成,具石請記以文,餘謝不能,姑為志其略。

六.《經修南河天仙橋碑記》稱讚福、週二知縣建立不朽功業

橋頭有道光二十二年《經修南河天仙橋碑記》,94*201*23釐米規格。碑刻為草書,記載了天仙橋從1836年到1842年,歷經七年修建而成的曲折過程。此碑記很多文字都被現在文保部門所引用。

經修南河天仙橋碑記

邑貢生白玉藻

古稱“三不朽”,其次立功之不朽。雖前人開之,而其所以不朽者,亦賴後人計之耳。不然,如明倫教稼,其工治水諸大端,非後人補偏救弊,世世休明,則亦不朽而朽矣,又安能利賴一時,遺留萬世哉?梓邑,居萬山,水勢懦悍,騰波聒天,南河舟渡,險不可言。人人思建一橋,而非常之原,黎民滋懼,是以欲為而止者再。道光十六年,介五福公來梓邑,見邑雖瘠土,向來修塔修路諸功皆所費不貲,今橋猶急急也,獨不能成乎?因捐倡首而一膊,佈施者雲集。於是伐石興工,詎至十七年五月,橋垂成而中二洞忽塌,公隨卸事。荔農周公以前功雖棄,急倡捐補,至十八年始得粗通行旅,但餘工尚鉅,而公又調署金堂。迨十九年至二十一年,又經兩次沖塌,橋之不危者,如發焉。署事梅森周公以項無可籌,不如歸併差局,加派公修,易於集案,且署為定例,後有補修,即估工量派,可為久遠之資,力具呈立案。而荔農公回任,以歸局固妥然,但可為後日計耳,今橋工尚須數千金,豈差局所能猝辦?非仍兼勸募不可,派得一分,捐得二分,踵建前功,而後橋面、欄杆、魚嘴、碼頭、碑亭、路道一一告竣。計橋始於道光十六年(1836年)之夏,成於道光壬寅年(1842年)之秋,前後七年,共九洞,高四丈六尺,縱六十餘丈,橫三丈一尺,費四萬餘金。嗟乎!橋成無疆之休,亦橋成為無疆之恤矣;計自興工以來,吾邑中有捐資一次者矣,有二次者矣,更有三次、四次者矣。至於近而鄰封,遠而秦晉,上下官商,無不各有所助資費也。既興復止,艱苦倍償,遲之已久而後成,其勞也又如此。夫其費之也多,則其愛之也宜,至其勞之也久,則其保之也甚殷。語云:一蟻之穴可通泰山,則自今以往,纏綿補葺,必使越久越堅,屹如金城,任渾洪贔怒,鼓若山騰,曾不動膚寸,而後所稱者不朽者,真為不朽矣,非所望於後來者哉。至於述因果之敘,稽風水之勝,美利濟之宏,則福公、周公久已備載之,茲固無容贅也。因為歌以勸曰:江之險兮,不可以葦杭;橋之坦夷兮,若閨與堂;伊誰殫厥心力兮,成此非常?實唯周公、福公兮,前後循良;居民同樂兮同未央,前人創造兮後人莫忘,陽侯善怒兮怒宜防,未雨而綢繆兮,毋使柔弱而攻堅;慮囗斯載兮與七曲雙峰並長。

七.《囗南河天仙橋序》碑記讚頌兩位知縣

橋頭碑二91*195*21釐米規格,為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所刻,碑刻字劃規整有力,字跡大體清楚,可惜上面反覆貼小廣告、致使難以通讀。碑名不全,作者名諱剝落,碑文內容讚頌了福昌阿與周樹棠兩任梓潼知縣前後相繼,倡導商賈士民修好天仙橋,成就萬世之業的事蹟。

囗南河天仙橋序

左綿支邑五城,而縣為處劇。左走龍威,梓果直其右,上達京師,烏斯酋長朝貢歲賓,道焉由出,軺傳時聞。(上潼注:龍是龍安,威是威州,梓是三臺,果是南充,直可能指綿州,烏斯是烏斯藏)鹽鐵稅緡囗囗囗囗囗囗,冠蓋商賈自北而西,囗囗/旁午,羸羯如水上下,故利劍為蜀之門戶,而縣其鍵鑰也。大業之山,潼水出焉,酈氏注謂“五婦侯“。馳水者,經於邑西里所,洚溢滋悍,贔怒陸高,舟逆囗失。囗/淪沒者,往往有之,匪第病留滯後而已。舊有橋,甚偉,未知何時波齧而儩,噫!眙為不復之典。縣固地墽民瘠者也,崇學宮,開通官道役書,數舉造梁之囗議,出囗/啟其會。丙申(1836年)春,我福侯來攝,下車之初,思所以洗民患,簡簿書、稽圖牒、復故事為新政,頗囗囗。徐侯欲興是役而未果,日進耆老於庭而矢之囗。予不敏,/治於斯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復毋煩言、毋怠事、毋囗毋疑,囗尚囗敢不力達,幸受命焉。囗囗囗囗厥圖,夫自古無不可底之功,和悅之民,且以忘囗囗焉者,/事憚囗囗囗以,苟朝夕秦越,其民或倡之而不囗應,囗囗囗囗與樂,終難與慮始,烏乎!前囗囗囗囗所由隳壞而興除,大惠之不可恆著於世也。百姓創罷囗/近之甚,侯又代,速而暫留耳,難置之庸何疵。然侯且引以自計,解俸千金,猶粥粥有歉志。蓋其囗囗誠動,不俟溫拊惇勸,早更裡俗而鳧藻之矣,當囗囗定囗/量,萬舌如斬,萬手以舞,邇者輸,達者助,揣高仞深降江之滸,匠石徒庸餱糧,計口萬者,鍜者、伐者、畚者、築者、輦壤者、筥礫者、囗囗者,施(?)誆邪許儲輿囗浪囗,/昏旭必臨,犒餉鹹飫,訖於卒工,靡抶靡怒,其修步五百有奇,高三丈尺之二,廣等其高,下洞九門,闊三尋又四聯,以鐵錐扞以囗柱,囗囗虹臥,雄甲囗囗。囗囗/二月,越丁酉(1837年)五月,其程得百五日,有羸役有工計,凡三億餘錢,以緡計三分,役之數而一之。是役也,發謀於猝,艱距費博,歷朝之所下議千百載,利益囗囗囗/侄。士女鹹頌曰:囗響竊私憂而不敢信,侯顧從容衎衎以辦,然則謂墜典不可復者,本無志於建樹也,謂民可與樂,終難與慮,囗斯管子之只可霸佐囗囗囗/也益估,獨恨匠乏,囗囗之伎,落成而中陷,侯涕,若無以對於民也者。當是時,周侯蒞。父老酌水餞岐,福侯喜曰:“惠爾者,周君也。囗詎但竟吾志乎?”周侯歷練,/侯百感皆起,尤亟亟福侯葉語之烈,易二而治,義插緻密,闌檻絨穹,岸級胥固,合宴飲而樂之。達適代廣安學歸,復逢其盛。昔者召公營洛,自戊申距甲寅囗/成,周公繼至,自囗囗距甲子十日而用書,然召告曰:卜宅得卜者,召公也。洛誥乃曰:我卜唯洛。食論者蓋雲相續綸續,周召一體,豈有所分異於其間哉?囗讀/二誥,慨然於囗囗囗理之囗而量宇無囗,萬年之業,定於七月,此其本也。儒者為政,道在法古,若今兩侯一規一隨,疲躬瘁心,曾弗以懈。夫豈契需攘?思之可/耶。有囗必囗春秋之義也,達辱與聞始議,且深悉流惠之實,不敢避遜,紀顛末,附金石以信於囗囗。夫金石可勒,聲華無歇。而仁之德必興此山,囗囗不知達/當役囗囗囗囗囗以銘曰:“峻囗有山,囗水東注。維夏徂秋,經不可度。上帝曰諮,魚禍女除。明明君侯,經營用書。天堇實囗,囗囗囗囗。囗囗囗之,囗囗囗囗。長量/卞忘,以嬉囗囗。囗囗往視,於囗民囗。囗囗工靡激程囗其耳矣。囗囗謹聲,侯來拊循,風縭霞沐。侯來囗囗,囗囗漢開……/囗道囗囗江囗囗囗孕囗石……虹闘如削,楞平如……/山川自古囗人,囗囗匪值我君亦囗焉哉。福侯囗我囗囗囗囗囗梁奕葉世囗其切詞不可……。

……辛巳囗舉人……(作者可能為郝達?)

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歲次癸卯孟夏穀旦立。

八.現存的天仙橋就是道光年間修成的天仙橋嗎?

橋頭碑刻還有一些信息——

碑四是光緒三年士民公立的《勤慎愛民》碑。108*208*13釐米,碑額缺角。上款書:邑候次笙徐大老爺德政。下款書:光緒三年(1877年)五月合邑士民公立。

另有文保碑,120*80釐米,上刻:綿陽市文物保護單位,南橋,綿陽市人民政府,二〇〇九年六月二十七日公佈,梓潼縣文物管理所立。

驛道過貞孝節烈總坊、王爺廟,渡潼江到南門外,火神廟邊的底塘鋪,走現在的天仙橋,路程似乎有點繞,沒有“捷”的特點,現存的天仙橋就是道光年間修成的天仙橋嗎?

我們在南橋遇宋紹華(70歲)老人,他介紹,梓潼南橋是清代留下來的老橋,有九個橋洞,自己小時候在河中游泳時,在中洞看到頂上刻有“大清光緒十五年建修”字樣。

不知老人的記憶是否準確,在現有文字資料之外,我暫且提幾點疑問:道光年間修建的天仙橋是否是現在的橋?是不是現在位置的橋?在以後的光緒、民國等等時間段中,又重建過沒有?是否是原址重建?特別是修川陝公路時,天仙橋到底有怎麼樣的變化?

天仙橋上,伴著一江清水,望長卿黛眉,觀南塔雲天。李業、徐凝績、伍福昌、周樹棠,張香海……“潼江滾滾光如練,應共芳名萬古流。”你們的芳名早已融入梓潼山光水色之中。

(李戴於2014年6月13日巴西世界盃開幕日記)

天仙橋南渡79,578,581,589,文昌書元184李公祠260 375火神廟267驛站在縣署左269大公館270演兵壩293藝文431(李業468,472,666,667,669,697,705,716,740)龍神祠558

綿州驛道考筆記24:天仙橋—驛道跨潼江的必經之橋(作者:李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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