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你可知后半句?”

世人皆知,京城的南岳学府是南国最有名的一等学院。

从里头出来的学生哪个不是中了进士举人,哪个没某得个一官半职?而这学院一年只招收30名弟子,加上待遇极好,弟子每两人一间上房,沐浴后厨皆为独立成院儿,故而南岳学府成了众人口中的香饽饽。

但凡能进来这儿念书的,几乎尽是些达官显贵之子,或是皇室之后。 祁澍也不例外,他作为当今右相独子,自然早早被他老爹送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七王府的幺子元檀。
“山有木兮木有枝,你可知后半句?”

“阿檀,你瞧,咱两正好分在同一间房!”“嗯,如此甚好。”在学院须要学满七年才可离开。能与从小玩到大的阿檀住一块儿,最好不过了,免得闷得慌!祁澍如此乐道。

夜晚,元檀点着烛火在温习功课。手一挥,笔架不小心被撞到在地。“嗯……阿檀?何事?”塌上的祁澍松醒着揉揉眼睛,听到一声“啪嗒”,连忙爬起来。

“无事,把你吵醒了。”“阿檀,这么晚了,你还要看书?”“嗯,后日夫子要考评。”“那……我陪你!”元檀看向身边站着的人,只穿了薄薄一层里衣,便脱下自己正披着的披风,不由分说地套在他身上。

“你若要陪,便不可着凉。”许久,轻微的鼾声入耳,元檀转头一看。祁澍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噗。”轻笑一声,元檀打横抱起他,安置在床上。“好梦。”
“山有木兮木有枝,你可知后半句?”​​

一日复一日,近乎每天晚上都是这般安详的气氛。改变的,无外乎,是元檀半夜温习时,祁澍一直悄悄睁开眼偷看那人的认真。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一回头,却发现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中。

随即轻笑着摇头,多看了几眼,就转过头去继续温习。他认真的模样……真好……

就这样在偷看装睡与无奈宠溺中,不知不觉到了七年后科举考。依旧是半夜。“阿檀,今夜你不看书?”祁澍一脸好奇看向整理了包袱,把书全装进去,准备熄灯就寝的元檀。“我本是皇室子弟,父王也并无要求考取功名,况且……不必参考。”
“山有木兮木有枝,你可知后半句?”

“哦。你倒是轻松,反正我明天就得提刀上阵咯!要是考不好啊,我爹非得杀了我不可。”

“且认真考,待殿试完毕,我有件事知会你。”“喔?何事?”“到时候便知。”

殿试完后两日,传来元檀一封信。“澍,桃花岭一叙。”祁澍一脸好奇,这家伙约去桃花岭作甚?也没听说他喜欢桃花。不过现在看来,这桃花岭景色堪称一绝,夜晚满天星光,花瓣飘洒,还有小溪流“叮咚”作响,着实办宴会的好地方。

祁澍瞧了半天也没瞧见人影。正当疑惑时,一双手忽的自身后蒙住了自己的眼。正要大呼出声,却听得熟悉的清脆声。

“山有木兮木有枝。可知后半句?”“自然知。便是,心悦君兮君不知了。”“……那阿澍可否,‘知’呢?”那一声“知”,喊得祁澍脸色一下子涨红。心悦君……悦君,他悦的,是我?

“阿澍你再瞧。祁澍的澍,取其水;元檀的檀,取其木。木倚水而生,我……傍你而活。”“祁澍,我心悦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你可知后半句?”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