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必須以寫作爲生」

“作家,必須以寫作為生”

你最想成為的,

是現在的你嗎?

我真的是以「成就」為食的一個雞血青年。週一的我很不開心,氣溫驟降、早上反覆掃到出了故障的共享單車、訂好的票司機開走了,這些都不是低落的緣由。

不開心,因為週末過去了,我沒有寫作的成果。

週六在家裡打掃房間,看書。第二天上午去聽了臺灣漢聲黃永松老先生的講座,然後在雅昌藝術中心看了很久的書。天氣冷,人很容易翻騰起食慾。可惡的是食慾催生睡眠,飯飽了就犯困。

「嗜睡」,好像成了我寫出作品的最大阻力。

“作家,必須以寫作為生”

我問在長沙的朋友,有沒有去看橘子洲的臘梅。我曾在零下一度的落雪天氣裡,早上七點就打傘去拜訪它們,手指凍得通紅,那時我寫下了一篇稿子《綠蕊棲心,暖冬花事》。快樂與不快樂,滿足與失落,就在「寫」與「沒寫」之間徘徊。而成年人,沒有任何藉口。所有可以編造出來的藉口,都在年少時就用光了,不是嗎?

朋友回答沒有去看梅花,天氣太冷。於是我在心裡嗤笑著,真懶啊,想當年我可是如何如何。我點開他的平臺,卻忽然發現他從去年到今年,已經寫了146篇文章。而我從2014年開始寫公號,到如今,竟只有寥寥八十餘篇。我羞愧。

是的,我羞愧。因為我正被數據餵養著,被熱點裹挾著,臣服於商業文明,為自己都不願意去深讀的東西在寫作。

我寫的軟文系列,一篇能有30多萬的閱讀量,我如何甘心回來寫這個平均閱讀只有300的公眾號呢?自媒體人的恥辱之心,都是以數字論英雄。當你有了物質與金錢的誘惑,你面臨著更多的選擇,你如何才能一如既往保持初心?

我高中選擇理科之前,除了每週借圖書館的五六本書,週日下午放假我都是走遠路去書店看書。那時候我心裡裝著渺茫的理想,湖南的冬天真的讓人非常陰鬱,但我一個人就如同一座島嶼一般,內在豐富至極,不害怕任何事物,也不畏懼任何事物。

我心裡曾那麼想著,未來怎樣都不打緊,只要能讓我寫作,只要這一生真的能寫出好的作品,每天吃饅頭也可以,窮困潦倒也可以。

當年我們貶低的物質社會,是因為我們根本還沒有融入進去過,我們只是處在邊緣的,未打開眼界的小孩。現在我每週都會收到不同的鮮花,而我已經不再花時間去觀察它們,去嗅聞它們的香氣,如果懨懨怏怏地還不開放,那就丟棄。我想吃任何食物,都能吃到。我想去任何國家,卡里有錢。我可以買任何一個品牌的包包,我可以實現我一千零一億個願望。

“作家,必須以寫作為生”

但是我與我的理想,背道而馳了。

我並不是一個物質女孩,我生來就不是。在上小學時,我穿著很男生的衣服去做課間操,和我要好的小同桌問我:“你為什麼穿得這麼不好看?”我回答她說:“我來學校,就不是為了好看而來的。”

我想要美,便可以美。但我是可以允許自己丑的那麼一個人。外在不是我的人生關鍵字,像超模一樣被億萬人欣賞自己的身材,然後化為骨灰時毫無分別,這不是我的追求。

我汲汲營營於職場,於日常生活,慢慢地給了自己很大的選擇空間。日子真的沒有盡善盡美的,永遠也不會有,人的慾望在這個次元就是無窮無盡的,人的煩惱也是如此。我不擔心自己浮躁,我只擔心自己一條錯路走到底,卻從沒有反思過內心真正想要。

美國劇作家、編劇羅伯特·麥基寫了一本非常非常經典且耐讀的書,書名叫做《故事——材質·結構·風格和銀幕劇作的原理》,我在西西弗書店翻了一兩頁就決定趕緊原價買走它。

這的確是一本一流的極好的書,將近500頁的紮實內容,我昨天剛讀到第220頁,為了防止我的懶惰以及貪財心切不更文,今天我先分享出來之前我整理的書中部分精髓:

“一個藝術家只要立志創造出具有永恆價值的作品,便遲早會意識到,生活既不是對緊張局面的微調,也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罪犯盜取核武器佔領城市以索取贖金的超級衝突。

生活就是關於這些終極問題的提問,如:如何找到愛和自我價值?怎樣才能使內心的混亂歸於寧靜?以及我們周圍無處不在的巨大的社會不平等,和時間的一去不復返。生活就是衝突。衝突是生活的本質。作家必須決定在何時何地排演這種鬥爭。”

“作家,必須以寫作為生”

“寫作的同時去每天上8小時的班是有可能的,成千上萬的人都這麼幹過。但是,時間一久,疲倦襲來,注意力分散,創造力消減。於是,你便面臨罷手的誘惑。

更何況,除了寫作,你可以煲好喝的湯,你可以在溫暖的床上看著劇,你可以打遊戲,你可以去聚餐去旅行,你可以去投資股票,你可以去美甲去逛街,你可以去約會去享受花前月下。

可是,如果你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誡你,如果你隱隱覺得這不是你想要的,如果你還能記起你的使命,那請你站起來,坐到寫字檯前,你把靈感審鋪陳於白紙或者版面上。

你告訴你自己,五年,十年,多少年也好,你最想成為的,是一名作家。

不帶榮光,也罷。

“作家,必須以寫作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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