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寒冬!金融人,你做好失業準備了嗎?

版權:來源 綜合“稜鏡”(ID:lengjing_qqfinance),作者:鄔川、張琴,編輯 :暴劍光、發現灰犀牛 作者 張三丰

凜冽寒冬!金融人,你做好失業準備了嗎?

投行寒冬調查:從高富帥,到被裁員降薪

2018年以來,投行業務成為券商業績的最大負累,原本頂著金領光環的投行領域,正經歷從業人員過剩、行業去產能近在眼前的窘境,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自5月份,領導就開始著手裁員,二三十個人的團隊目前只剩下一名保代,和幾名還沒找到下家的VP。”一家券商的投行部門員工對《稜鏡》無奈地說。

和身邊許多人一樣,自年初開始,這名投行人士也加入了浩浩蕩蕩的轉型大軍。

薪酬腰斬、集體跳槽、降薪求職、討薪維權……自2018年以來,原本頂著金領光環、被無數人豔羨的投行工作,也正因一場聲勢浩大的“金融去產能”,發生著激烈的化學反應。

時間迴轉,金融行業強監管,再疊加低迷的市場環境,券商行業生態發生轉向,一直被定位於盈利貢獻部門,開始不得不依靠組織瘦身、開源節流來節約成本、熬過凜冬。

峭壁邊緣的投行業務

自2017年下半年以來,去槓桿和嚴監管的政策導向加強,A股市場的流動性進一步衰減,隨之而來的是,指數震盪下行。

股權融資市場因此一片慘淡,首先資金供給端主動收縮;其次公司需求端被監管調控,以防對市場造成抽血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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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權融資(包括IPO、增發、配股、公司債)總金額的對比,2018年數據截止至8月17日。

如果說以A股和股權融資為生的券商,正處於近年來最嚴寒的凜冬,那麼其投行業務,則正處於峭壁的邊緣。

代理買賣業務收入與證券承銷保薦收入是券商的兩大支柱業務,前者是經紀業務的核心指標,後者是投行業務的實力體現。

根據中國證券業協會數據統計,2018年上半年,131家券商的代理買賣業務收入為363億元,同比下滑6.38%;這其中主要原因是A股市場的萎靡;131家券商證券承銷與保薦收入為116億元,其中財務顧問業務收入45億元,同比分別下降了30.9%和12.9%。

低迷的投行業務成為券商業績的最大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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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數據截止至8月17日。

一位發審委委員分析,本屆創業板與主板合併後的大發審委,一直要解決的是IPO堰塞湖。“趁著A股行情好,多發一些,行情不好,就控制上會企業的供給,財務不好就勸退,過會時嚴格遵循八千萬的淨利潤指標。”如此一來,過會率下降,排隊企業也減少,IPO堰塞湖得以逐漸解決。

但這對於看天吃飯的投行而言,則無疑是把各家的蛋糕越做越小。

上半年,IPO家數僅為63家,較去年同期下降75%;IPO融資金額為923億,較去年同期下降26%。

而在各家券商之中,投行業務收入超過10億元的只有中信證券與中信建投。而2017上半年年投行業務的榜眼——廣發證券則滑落至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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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上半年投行收入排名前十的證券公司前十家投的收入佔131家投行收入比達66.5%。

中信建投證券非銀研究團隊對《稜鏡》分析稱,投行收入之所以出現大幅下滑,主要是監管因素和市場環境導致的。

投行業務的監管逐漸趨嚴,不斷經歷以2016年9月重組新規、2017年217再融資新規、2017年527減持新政、2017年11月IPO新一屆發審委等為代表的重大業務轉擇點。

2018年上半年,傳統投行業務競爭依舊將趨於激烈競爭,債務違約風險、上市公司股權質押風險將提升,券商的投行業務,因此受監管因素和市場環境影響整體走低。

收入腰斬、降薪求職 投行的好日子到頭了?

IPO減少、再融資規模一落千丈、二級市場低迷導致併購重組收縮以及債券融資縮水,毫無疑問,這一切都在影響券商的投行收入,但更為實際的衝擊是,投行的從業人員開始過剩,去產能已在路上。

“獵頭和我說,這個職位競爭非常激烈。”在中字頭的投行工作三年有餘,雖然沒有裁員和降薪的苦楚,但李爽(化名)還是在著手換一份工作。

讓他沒想到的是,獵頭向他透露,僅僅是他們公司的大投行部門,就有九個人投了簡歷。

3年前,從美國完成商科研究生的教育後,李爽入職了這家大券商的投行部,從分析員做起。

開始的兩年,李爽參與的幾期併購重組和定增項目都成功過會,“雖然過程比較艱難,但是隻要持續和會里還有相關部委溝通,總會有結果。”這讓他對於職業前景充滿期待。

情況在2017年下半年發生了變化。

定增和併購重組的監管開始進一步收緊。“2017年上半年定增就過會了,但批文過了大半年才發出來。”這讓李爽開始嗅到了監管的天平開始向IPO傾斜。

2017年,審核企業同比增長了171%。“2017年的發行工作,會里高層的口徑是儘快解決IPO堰塞湖。”一位發審委員如是說道,因此上會企業魚貫而入。

2016年,證監會發審委共審核271家企業,通過247家,過會率91%,而2017年,發審委共審核466個IPO項目,審核通過380家,否決86家,過會率81.5%。

但對於李爽而言,儘管身在一線券商,因為部門儲備的項目較少,導致他能參與IPO的項目寥寥無幾。

而到了2018年,IPO的過會率掉頭向下。截至8月17日,今年以來審核146家公司首發申請,通過74家,過會率只有50.6%,未通過50家,未通過率達到34.2%。

“大型IPO項目多數留給了刷簡歷的同事。”這是領導有意栽培的對象,或者說是看重他們父輩的資源。

MD(董事總經理、一般為投行部門的最高頭銜)旱澇保收、底層員工拼命幹活卻上升無望,陳舊的激勵體制和薪酬機制以及被關係戶把持的上升通道,讓李爽下定決心離開。

“MD一年打打高爾夫、吃吃飯,不管有沒有拉到項目,保底上千萬收入到手。”

《稜鏡》與跳槽的投行人員接觸發現,跳槽到一級市場的買方如PE/VC較多。

一般投行從業人員因為其參與IPO、併購重組項目較多,擁有較為深厚的產業視角、盡調能力、財務與合規的知識儲備,與一級市場所需的投融資能力較為符合。

在拿到多家offer之後,李爽思量再三,降薪跳槽到一家PE機構,從事早期的產業投資。

他表示,薪酬不是最大的考慮因素,未來的前景才是。“投行至少目前處於一個週期的底部,很難熬。”

“今年的業務很難做,錢越來越難掙了,投行都是一片哀嚎。”一家華北小型券商的投行人士對《稜鏡》表示,其所在投行的薪資結構和計算方式、發放方式均發生了變化,薪資出現了較大的降幅。

但讓其最為憤懣的是,其所在部門此前做過的項目,獎金至今也未曾下發。

“大家的情況差不多,都在熬,看能不能熬到監管政策掉頭的時候。”該人士對《稜鏡》說。

不過一線員工雖然苦不堪言,在某些投行MD的眼裡,自己也絕非像李爽所說的那樣“打打高爾夫,一年上千萬”,收入和消費降級也正在發生。

一家國內頭部券商的MD對《稜鏡》談到,在金融行業去槓桿的背景之下,像投行這樣獎金與業績強掛鉤的部門,情況非常不樂觀。

“市場沒錢,企業也拿不到錢,投行這樣的中介機構,自然成交悽慘。”該人士對《稜鏡》透露,雖然其所在投行部門薪資結構未發生調整,但在2018年以來業績同比下降至少70%。

“年底合算獎金,獎金腰斬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該人士悻悻預測。

非典型投行:新三板的尷尬生存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孫維剛參加完一家投資公司的面試,好在面試還算順利。

“熬不住了。”

孫維對《稜鏡》無奈地說。

孫維目前就職於一家國資背景,處於行業的第二梯隊的中型券商。他主要做的是新三板的掛牌、督導工作。

就不少券商的業務架構來看,許多券商新三板業務中做市部門和掛牌、督導部門不在同一個條線。做市部門更偏交易屬性,劃歸為自營或交易類的部門居多。掛牌、督導團隊主要屬於投行體系內。也有券商將整個新三板業務都納入在投行體系。

孫維所在的券商屬於後者。其對《稜鏡》表示,其所在的投行劃分較細,共分為近20個部門,被稱為“投行委員會”。

市場環境發生改變、以及監管風向的不確定性,紛紛傳達到金融機構端。在孫維看來,一場“金融機構的去產能”正在上演。

“雖然不同業務之間跨度很大,但是不管做IPO也好,像我這樣做新三板的也好,大家處境都很艱難。”其中最顯著的表現是,其所在投行的降薪、減員、離職,正在悄然發生。

孫維介紹說,降薪主要是由於兩方面原因,一是無項目、無業務可做,二是薪資分配形式也出現變化。

“我從15年入職這家券商至此已經兩年多的時間,算是經歷了新三板從鼎盛時期到明日黃花的墜落階段。”

在他看來,新三板已經從此前的增量市場變化為現在的一個存量市場,這對於其所在的主要從事新三板掛牌、督導的部門來說,無異於面臨終日為項目發愁的窘境。

全國股份轉讓系統數據顯示,新三板摘牌數大於掛牌數的情形,自去年12月就已開始上演。2018年1-7月以來,掛牌企業數量除了2月正增長(24家)外,其他5個月全部負增長,分別為-24、-71、-177、-73、-66、-135。

股票交易方面,截至2018年7月底,今年前7個月,新三板股票交易金額為144.56億元,同比下降42.77%,幾乎腰斬。

而以孫維所在的券商為例,2017年該券商督導的新三板新掛牌公司數僅為73家,而2016年這個數字還為200家。

無項目可做,意味著收入的下降。而薪酬分配方式的調整,則在另一種程度上引發孫維和周圍同事的不滿。

這種調整具體表現在,在過去,其所在券商投行部門的薪資中,項目獎金的部分都是按月發放,次月發放上月獎金。但是如今,這種發放形式變成了按照季度發放。“我們的薪資就兩部分,底薪加項目獎金,先不吐槽按季度發放這種形式,就算從個稅繳納角度,也會比之前有更多的支出。”

包括孫維自己在內,她和她的同事們,都進入了一個迷茫期。

“高強度、高壓力的投行行業,存在著對體力、身體的巨大消耗。但是當你消耗著自己的生命,所獲的的回報卻相較之前出現下降時,你就會思考自己做下去的意義是什麼。”孫維對《稜鏡》說。

於是,半年之內,孫維所在部門已經有4位同事選擇離職或者轉行,其中2位跳槽去了別家券商,另外2位轉行去了政府引導下的產業基金。

“我朋友總跟我吐槽說,投行就是個適合年輕人蹦躂的行業,在這裡,30歲已經算是老年人了。”孫維也覺得,自己已經消耗不了了。

他告訴《稜鏡》,他本想嘗試去其所在券商旗下的投資公司,但是發現這樣的國資背景企業,部門與部門之間總是有著很高的隔離度,於是他乾脆打算換家公司。

“其實我想做投資很久了,我覺得相較現在崗位來說,做投資更可以讓你感覺到很多東西都可以用成本效益和經濟原則來衡量的。”他說。

投行的未來

作為一家IPO承銷前三券商的保薦人和MD(董事總經理),夏君(化名)並未感受到投行業寒冬的凜冽。

“投行人裁員、跳槽和降薪是一個短期的波動。”他的理由是,未來中國的融資市場將會加大直接融資的比重,而券商投行又是直接融資最重要的中介之一。

央行最新公佈的5月社會融資數據顯示,社融規模增量為7608億元,明顯低於預期,與4月1.56萬億元相比接近腰斬,相比去年同期大幅減少3023億元。

在實體與金融機構的去槓桿進程下,社會融資增速下滑常態,因此易於監管的表內融資與透明高效的直接融資將是政策取向。

基於此大背景下,加上投行的牌照管制能夠放開的話,“對於投行人才的需求將會非常巨大。”他始終對行業的未來充滿樂觀。

除此之外,大量中小企業與新興行業的旺盛融資需求,也是他對投行保持樂觀的重要理由,“投行肯定要加大人手去覆蓋和培育這些企業。”

一位已經離職轉型PE投資的保薦人卻並不樂觀,蛋糕再大,如果是寡頭壟斷的市場,那麼很多投行人才的供給將呈現過剩狀態。“比如發行CDR,只有幾家頭部券商在主承,和其他大部分投行是沒有關係的。”他總結,投行業的馬太效應只會越來越強。

凜冽寒冬!金融人,你做好失業準備了嗎?

▲券商投行收入前十名的同比變化。

《稜鏡》統計發現,投行收入前三甲—中信證券、中信建投和國泰君安,佔前十家投行收入比重為46%。而前十家投的收入佔131家券商的投行收入比達66.5%。

相比2016年和2017年,一位一線投行的董事總經理認為,2018年的分化會更加嚴重。“投行的頭部效應愈加明顯。”小券商的投行部門會很難生存下去。

一位小券商的投行從業人員向《稜鏡》透露,在5月份,領導就開始著手裁員,二三十個人的團隊目前只剩下一名保代和幾名還沒找到下家的VP。

“但外資投行或者合資投行並沒有裁員的打算。”一位外資投行的中層向《稜鏡》透露。

面對投行寒冬,內資投行與外資投行的應對截然不同,原因在於各自業務定位不同。

中信建投非銀團隊分析,對於一些將投行定位於打造品牌、黏住客戶的、尤其是一些外資、合資券商投行,這類投行基本是秉著不虧錢即可的目標。

若投行當年的效益較好、基本會將盈利部分作為獎金進行發放,若收入不夠理想甚至不夠覆蓋薪酬支出,則會對投行進行貼補。

形成比較的是,內資券商普遍將投行部門定位於盈利貢獻部門,在投行豐年時,一般投行部門的薪酬和其他費用支出合計佔收入比例約在30%~50%,而在行業低谷時,則一般收入難以覆蓋薪酬和其他費用支出。

上述發審委委員判斷,而目前去槓桿帶來的股權融資低谷,未來三四年還無法看到反轉的跡象。

但這無法阻礙樂觀者繼續樂觀。

夏君認為,應該把眼光放在A股之外,不應侷限於圍繞牌照展開的證監會審核業務。目前中國的財富管理需求日益增加,財富管理人才遠未能滿足這些需求。

“比如接近四千家上市公司的大股東財富管理、減持方案規劃、產業鏈的上下游證券化。”投行的業務空間仍然廣闊。

他預測,未來券商投行只有兩種,頭部平臺型券商和專注垂直細分領域的精品投行。

中信建投非銀團隊持有相同的判斷,具備很強投行品種創新能力才能在不斷變遷的監管市場環境中脫穎而出。

從業務模式上看,券商將從以“牌照為中心”向“客戶為中心”轉型;從競爭格局上看,券商將從“規模擴張、同質競爭”向“經營分化、特色發展”轉型。

至於券商行業,中信建投預測,未來隨著基礎金融工具不斷豐富及資本市場發展日漸成熟,資本在未來較長一段時間內都將是影響證券行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因素。因此,未來一段時間,必須持續做大資本規模,向“資本型全金融中介”轉變,以機構客戶和高淨值客戶為中心。

金融人,你做好失業準備了嗎?

最近和金融圈的朋友聊天,能感到一股濃烈的迷茫和彷徨,中間夾雜著失望與無奈。金融業作為壟斷性行業,行業的高利潤與員工的高待遇結伴而生,於是大家削尖了腦袋也要擠進金融圈,做一個金領。可是,時代變了,現在大家該想想如何應對失業了。

同類思考文章可見《聯想集團大裁員,血淋漓的教訓:公司只能給你位置,卻無法給你未來!》《請做好五年內隨時失業的準備》。

一、為什麼要做好失業準備

我們站在更高的視野來看,現在的金融行業問題重重:實體經濟不行,遭遇強監管,市場流動性枯竭,天雷滾滾,還有社會資源的過分集中等問題,共同導致目前金融業面臨結構性問題,亟待市場出清,甚至可能是暴力出清。

1、實體經濟不行

經濟發展的三駕馬車是投資、消費、進出口。

1.先看進出口。

目前,全球經濟萎靡,加上中美貿易戰,進出口算是打爆了。據海關統計,2018年前5個月,我國貨物貿易出口6.14萬億元,同比增長僅有5.5%,出現斷崖式下跌。這個增長率甚至低於我國GDP的增長率!個人對未來出口情況持悲觀態度。

2.再看投資。

之前國家依靠積極的財政政策,通過地方平臺大搞基建為經濟託底,但目前這種模式亦不可持續。地方政府債務問題自身已是老大難問題,還要繼續承擔為經濟託底的擔子,也不現實。統計數據來看,2018年1-5月份,全國固定資產投資(不含農戶)216043億元,同比增長6.1%,增速比1-4月份回落0.9個百分點,固定資產投資也是持續下滑,趨勢難以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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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最後看消費。

你自己幹金融的,在全社會來看也屬於高收入人群了,你自己有多少消費能力你還不知道?跟不用說子女教育、父母養老、疾病、房子這些處處是要錢的地方。專家喊出六個錢包買首付,你告訴我付完首付以後怎麼辦?家庭抗風險能力太差了。最近很火的電影《我不是藥神》票房很好,就是因為刺激到了社會對疾病這個敏感話題。所以,即便你是中產,即便你有點存款,你敢消費升級嗎?消費升級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錢袋子,以及家庭的抗風險能力吧。

4.三駕馬車其實是一駕馬車

還要說一點就是,消費、投資、進出口這三駕馬車,其實是一駕馬車,千萬不能含糊。整體邏輯應該是通過進出口,第一企業賺到錢了,第二員工有收入了,第三有外匯了。企業賺到錢才有動力去投資,員工有收入才有能力去消費,國家再依靠外匯向經濟體注入人民幣即流動性。並且政府搞基建投資是為了什麼,政府不是無腦的投資,也不是為了拉動GDP而投資,而是搞了基建會吸引企業來投資建廠,以及賣地賺錢,這樣這盤棋才能活起來。政府不會在沙漠裡面狂修路,也是考慮經濟因素的。這也是為什麼東部地區交通發達,西部地區交通欠發達的根本原因。要知道,即便這樣全國的高速公路依舊鉅虧呢!

所以,如果進出口這輛馬車失速了,將可能導致投資和消費的失速,目前我們已經看到這種跡象了!三駕馬車聯動,並且發動機在於進出口。不過我們的進出口遭遇重重難關,前景堪憂。希望政府拿出有力措施,順利實現我國的產業升級吧。

2、金融行業供給嚴重過剩

其實想想,金融機構其實和賣白菜是一樣的,只是金融機構的主要商品是錢。目前來看,金融行業出現產能過剩。

1、整體來看,我國金融業增加值佔比過高

2017年7月10日,中國社會科學院財經戰略研究院與中國財富傳媒集團中國財富研究院聯合發佈《中國金融業高增長:邏輯與風險》,報告指出,近10年來我國金融業增加值佔比翻了一番,從2005年的4%迅速攀升至2015年的8.44%——該數值不僅高於巴西和俄羅斯等新興市場經濟國家,也高於美國、英國等傳統經濟發達國家。

需要關注的是,國家經濟整體下行,實體經濟持續走弱的情況下,金融業已經失去繼續增長的支撐。那麼,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一種可能,就是金融業存在失衡,即資產業務做得太多,之前不能獲得貸款的企業也爭著搶著給貸款,最後換來市場的狂歡。目前來看,第一還款來源充足的企業有多少?多少企業是殭屍企業,多少企業是靠著金融機構的信貸支持借新債還舊債。這也難怪各家金融機構的不良率驚人,以及近期各種大雷不斷爆發了。

2、人為造出來的資產荒

最近大家都在感慨:做的越多,錯的越多。其根本上還是大家資產業務做多了,好蘋果爛蘋果都往筐裡撿,導致上市場好蘋果沒了,壞蘋果也不多了,更多是不能吃的蘋果。但是經營機構要吃飯,業務要發展,再從這裡面挑業務做,你說會是什麼結果?現在要做的應該是瘦身,應該是配合國家一起降槓桿,一起從高速發展向高質量發展轉型。可惜,這些我們雖然在做,但缺乏必要的魄力,做的遠遠不夠。

3、金融機構嚴重過剩

現在國家已經建立多層次立體的金融體系,我們只看以營利為目的的金融機構,各種銀行、信託、證券、保險、租賃、保理、財務公司等鱗次櫛比。據顯示,2017年7月數銀監會所監管的銀行類金融機構總數4475個,2017年末全國銀行營業網點總數達到22.87萬個,可以說金融機構遍地開花。在一二線城市,走兩步一個銀行,裝的富麗堂皇。君不見,城市最好的口岸都被金融機構佔領者。金融城或金融街,是這種情況的集中表現。但我腦子裡面總是縈繞著一個畫面:2014和2015年的成都,走兩步一個理財公司或者說小貸公司,最後一陣煙全倒閉了,留下一地雞毛。

4、金融人口嚴重過剩

你去看看財經院校,每年錄取分數線那叫一個高!尤其是名校的財經金融專業,分數高的嚇人。大家都往財經這個專業上靠,導致每年給市場提供大量的高素質人才,但市場已經不需要這麼多崗位了。君不見,北大清華碩士照舊坐櫃檯,出國留學人才照舊做些填表收集材料的工作,我們經常看到一個專科生就能幹的活,其實是教育背景極強的人在做,這是對教育資源的浪費,也是對人力資源的浪費。但誰叫這個活做著簡單,但收入高呢?這樣的崗位,專科生甚至連面試機會都沒有的。整體來看,金融領域吸納了大量的高端人才,並且很多人並沒有發揮其價值。

3、市場流動性問題

關於流動性問題,我想說以下兩點。

1、各家金融機構的放款額度。

大家知道,市場亂象和資產新規之前,資金大量空轉,導致資金看上去多的不行。各家金融機構通過同業拆借、理財、逆回購、虛增存款、通道業務、交易所掛牌等方式,製造出資金市場繁榮的假象。前期,各家金融機構追著優質企業放貸款,因為額度根本用不完;現在,則是各家金融機構的放款額度極度緊張,甚至部分機構根本沒有放款額度。很多優質企業也不再端著架子了,因為市場上資金太緊張了,這時候拿到錢最重要,成本是次要的了。某優質省級大國企,外部評級AAA,據悉發債成本高達6%/年。

債券市場表現尤其明顯。現在債券投資市場號稱三看三不看:三看是看評級、期限、利率,三不看是不看民企、平臺、房地產。評級高、期限短、收益高的非民企、平臺、房地產客戶,才是大家追逐的重點客戶。數據顯示,截至2018年5月23日,今年共有316只、總計1935.8億元債券取消或推遲發行。

2、我國M2增速大幅放緩

在經濟學中通常以M2來表示,其計算方法是社會流通貨幣總量加上活期存款以及定期存款與儲蓄存款。M2不僅反映現實的購買力,還反映潛在的購買力。說白了,M2的增速就是貨幣總量注水的速度。M2增速越快,說明貨幣越寬鬆,貨幣的供給也越多。

我國2017年之前,貨幣政策是穩健、從緊、適度寬鬆、穩健鬆緊適度,但M2始終保持高位。尤其是2009年,M2增速達到驚人的28.4%。並且整體來看,我國M2從2000年的13.2萬億增長至2017年的167.7萬億,增幅高達1170%,著實恐怖。而2017年,美國M2僅13.9萬億美元,按當時匯率1美元=6.5人民幣,則美國M2為90.35萬億元人民幣,遠低於我國的167.7萬億。也因此,國家開始擠泡沫,去槓桿。這個路雖然很難走,但是條正道,方向也是正確的。

但是,進入2017年以後,尤其是2017年4月份以後,市場明顯感受到資金緊張的情況。目前債券市場大量暴雷,其實也是流動性緊張的一個表現。如果貨幣市場持續寬鬆,企業融資之路依舊很暢通,也不會發生目前的這些大型巨頭企業違約的情況。至於這類企業自身的現金流管理問題我們暫且不問,但流動性對企業的衝擊是我們不能忽視的一個重要因素。我們看到,2017年我國M2增速僅8.2%,創造2000年以後的新低,且是唯一一年低於10%的年份。

目前,金融亂象、去槓桿已經納入國家大事,國家致力於防止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是。因此,M2在這種情況下,保持低增速是一種常態化,不能寄託於央行繼續防水。數據顯示,4月末,廣義貨幣(M2)餘額173.77萬億元,同比增長8.3%,增速仍維持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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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良資產高啟

不良資產問題,是金融機構永遠的痛。不良資產,侵蝕金融機構利潤,降低資金的使用效率,消耗資本金,流動性枯竭。目前,我國不良資產的處置手段相對有限,除了四大資產管理公司,各個省、直轄市、自治州都在積極建立自己的資產管理公司,但受限並不明顯。因此,如果一家金融機構有不良,並且是大額不良的話,實在難熬。這類機構猶如身患癌症的病人,不良貸款率表示癌細胞擴散的程度,如果不良貸款高的話,相當於癌症晚期,難以救藥。

每當細細研究當下傳統金融機構時,就會想起上世紀末的資產核銷,不良剝離。當時銀行的不良率高達25%~45%,更不用說其他金融機構了。可是,經過接近二十年的發展,金融業難道不是又到了這樣一個十字關口?(回顧90年代銀行不良率魅影技術性破產今日會重現嗎?)

我們仍以銀行的不良率來分析。目前各家銀行的不良率情況,已經在《揭開不良面紗,上市股份制銀行資產質量大剖析》中有所分析。分析表明,2017年末我國上市股份制股市不良率在1.15%-2.14%,處於較低水平。

這個數據是給大家看的。但作為銀行工作者,筆者對這個數據的真實性嚴重懷疑。我們前面已經說了,這輪不良大潮來勢洶湧,是個系統性的問題。其中主要是貨幣超發後快速收緊導致的流動性不足問題、前期無序競爭導致的內部管理缺失問題、行業過度集中在房地產領域、實體經濟的惡化問題等,這不是某一家銀行的問題。系統性的問題,就是全面性的問題。

2014年,我剛剛入職的時候,就聽客戶經理就說:現在能還利息的客戶就是好客戶。是的,利息能夠滾起走就已經很不錯了。想還本金?有能力還本金的企業你捨得收貸款嗎?現在,再想想你們手裡的客戶,多少是已經不良,多少在苟延殘喘,多少說不定明天就要爆。

2018年1月,銀監會官網頭條發佈消息:為掩蓋不良貸款,某股份制銀行的某一級分行使出各種“財技”,向1493個空殼企業授信775億元,換取相關企業出資承擔該行不良貸款。大家想想,這只是一家分行啊,就鬧出這麼大的簍子。

再者,降槓桿,很可能淪為暴力降槓桿。降槓桿,其實就是還負債,要麼自己賺錢還,要麼不還拉倒。現在來看,企業自己賺錢還貸款不太現實,因此很可能出現暴力降槓桿,即提高破產、重組等模式降槓桿,這樣欠的錢就不用還了,或者打折還。君不見,一些大的企業剛性負債凍著上百億甚至上千億,幾個暴力降槓桿後,槓桿就降下來了。而這種模式相伴而生的是,企業的破產重組,也即不良的大面積爆發。

可以說,不良資產猶如一座大山,深深壓在金融機構的身上,讓金融機構久久難以翻身。可嘆的是,現在的監管環境和經濟大環境,都不允許金融機構來場蛻變了。金融機構要和時間賽跑,才能避免被市場拋棄。

金融機構不好了,最後會怎麼樣?大量裁員,大幅降薪。裁員是主動趕你走,降薪是逼你走。反正兩個字:走你!

二、金融人需要做哪些準備

1、加強自我能力提升

人有一技之長,才能不被企業和時代淘汰。因此,金融人需要加強自我能力的提升。這包括提高自己的學歷、提高專業能力、提高與人相處的能力。沒抽時間考個MBA甚至博士,考個CPA、FRM、CFA甚至中級經濟師,不斷思考自己與企業的關係、與領導的關係、與同事的關係。

根據暢銷書作家格拉德威爾在《異類:成功人士的故事》提出的“1萬小時定律”——要想成為某個領域的專家,無論是音樂家、運動員、棋手,還是作案屢屢得手的慣犯,都需要至少1萬小時的練習。多少人在踐行著這條定律呢?怕只怕,一些人始終達不到1萬小時定律,因為他在後面一直再重複前面的工作,也就是在某個時刻停滯不前了。這時候,需要個人勤思考,多總結,多動筆,多諮詢,把注意力擴展到工作之外的領域。你的視野決定你的事業!

最後,尤其要提高自己不可替代能力的培養。你在一家單位工作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殊不知其他單位已經將這部分工作外包出去了。你在這個工作上花再大力氣去能力,都不及你培養其他一個不可替代的能力。

2、找準自己的定位

金融業好的時候,金融業屬於“賺錢賺的不好意思”、“躺著賺錢”,金融人沒必要思考定位問題,反正都能賺到高薪。而如今,行業沒落時期,個人要找準自己的定位。金融機構對待人力資源的時候,也會由粗放專項精細化,比如一個人的資源優勢、專業水平、工作承壓能力等是對符合履職能力的要求。自我定位不準的人,很可能成為第一批被裁員的人。

因此,個人要根據自己的性格、專業、目標等因素,確定自己要做的工作。你是要做前臺,還是中後臺。做中臺是做審批、審計、出賬、貸後、財務還是其他崗位,差別都很大。想清楚你想要什麼,再去決定你要幹什麼。

3、保持離開體制的能力

行業好的時候,輕輕鬆鬆就賺了很多錢。不過,千萬別把平臺賦予你的價值,當成自己的價值。你做前臺,跟著一個好領導,領導給你分了營銷費用,金額也不小。你平時把工作按時按量做完了,你以為這就完了?要是領導不想要你了呢,要是你與同事相處不好想走了呢,要是你們部門大量業務開始不良了呢,你該怎麼辦?如果你前期寫寫材料,輕輕鬆鬆拿了很多錢,但是對於信貸知識、調查手段、貸審會彙報技巧等缺乏深入學習,你很可能難以找到一個肯接受自己的下家。

保持離開體制的能力,就要多學習,多思考。這個過程,也是自我提高的過程。你提高了自己的能力,可以更好地完成領導交給你的任務;當你的付出超過你的所得的時候,你可以有主動選擇權,因為你有這樣能力去選擇,而不是被別人選擇。

4、做好隨時失業的心理準備

做好隨時失業的心理準備,是告訴你要保持危機意識。不能讓自己成為井底之蛙,更不能讓自己淪為清水煮青蛙,不斷在中後臺的死工資中消耗生命。

做好隨時失業的準備,你就有很多的動力去學習。畢竟,誰都怕失業。大家上有老,下有小,要養家養車養房養娃,壓力都很大。有壓力不怕,壓力可以變成動力。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你已經為失業做好充分準備,如提高個人能力,提高不可替代能力,或為下一份工作做準備,那麼即便失業降臨在你身上也無大礙。但如果你什麼都沒準備,突然單位告知要辭退你,估計你會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這就是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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