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趕畫要送誰,何故添上寶琴,與黛玉可有關聯,岫煙婚姻誰促成


大觀園畫要送誰?為何添上寶琴,與黛玉有何關聯?岫煙婚事誰促成

此文也是猜測多於根據,介意的紅友見諒了!本不想發,我自己也覺得這無根無據的文字像浮萍,無奈這想法老在心裡纏綿不去!還是寫了出來,希望看到的書友賜教共勉,或者在茶餘飯後,解解悶吧!
惜春趕畫要送誰,何故添上寶琴,與黛玉可有關聯,岫煙婚姻誰促成

寶琴還沒在書中露面,曹公便寫清了她的來意——“進京發嫁”!初見便得了賈母的心“喜歡的無可不可,已經逼著太太認了乾女兒了,老太太要養活”!可見其模樣品性極好,否則也不會入了賈母的眼,園中也不命住,跟著賈母一處安寢!眾姊妹中,也只有黛玉有這個待遇了!賈母是精於世故的老人精,既對寶琴上了心,還有不祥細打聽的?那麼寶琴定親的事,應該很快就知道了!甚至可能剛見面時,薛家就說明了的!千里迢迢來做客,肯定要告訴主人家原因的!恐怕賈母也會很快打探到這婚事的蹊蹺:寶琴進京的理由是“發嫁”!那按照古代的規矩,應該是男女雙方訂好了成親日期,女方提早幾天來準備著!可實際上,此時梅家閤家在任上,後年才進京!若是等梅家回京再成親,可不該提早一兩年就來京城候著呀!家裡可還有個生病的老母親呢!“如今他母親又是痰症”!寶琴兄妹,理應侍疾吧!賈敏病時,黛玉不過幾歲的年紀,卻要“奉侍湯藥”!曹公也寫了“如今當今體貼萬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孝’字”,兄妹倆丟下病中的母親,提早兩年來京中“發嫁”,不怕世人詬病嗎?若說是怕守母喪耽誤了寶琴,那就該趕緊轉到梅家的任上,怎就在京城耗著了?

幾天後,賈母當著眾人,細問寶琴年庚八字並家內景況!注意啊,賈母可沒問寶琴定親與否!薛姨媽是厚道人,只猜“要與寶玉求配”,所以半吞半吐的說了寶琴定親的事!這也是古人的一種禮節與智慧吧!通家之好,若有心提親總要先試探一下,若是不能,在對方提親之前,先委婉說透了,免得貿然提出婚事被拒絕,雙方都尷尬!按說,薛姨媽說到這地步,若真有心給自家寶玉求配,那可就要打住了!再提“原打算給寶玉提親”的話,那不是自討沒趣兒嗎?雙方尷尬,寶玉也掉價!偏鳳姐兒接下來說了一句“我正要做個媒呢”!偏賈母又笑著接了一句“你要給誰說媒”!這祖孫倆的一嘆一問所為何來?我覺得,是在給眾人解釋:不是給寶玉提親的!

看看黛玉也儘可知了!黛玉對寶玉的婚配一向很敏感,就算寶琴因定了親不可能,但賈母有這提親他人的心思,也足夠黛玉傷心沉心擔憂了!但這次,黛玉可是一點兒反常都沒有,開開心心的與眾姐妹聯詩,親密無間的跟寶玉相處!

薛姨媽對寶琴的介紹,也實在太老實了些,“跟她父母四山五嶽都走遍了……”!現代人看來,見多識廣是好事!但對古代的淑女,這品質可不大受歡迎!況且是因父親做生意才帶著她,而且“她父親也是個好樂的”,帶著她一省一省的逛著玩!寶琴的婚事本就不樂觀,添了這個,只怕更困難些!梅家現為翰林,看眼前的情況,悔婚是極有可能的!以賈母的精明世故,應該看得很清楚吧!那麼賈母是不是也算明示了:若是寶琴沒有婚約,賈母是很願意為她安排個前程的!是不是因此,寶琴才從沒有為婚事焦慮過,只管在大觀園裡自在享樂,一點自怨自艾都不曾帶出來!不止寶琴,薛姨媽寶釵好像都不曾為寶琴的婚事擔憂過!
惜春趕畫要送誰,何故添上寶琴,與黛玉可有關聯,岫煙婚姻誰促成

再來看看惜春的大觀園圖!賈母進了惜春屋裡,連坐下都顧不上,先問畫在哪裡,然後笑著給她下命令“你別拖懶兒,快拿出來給我快畫”“我年下就要的”!

第二天飯後,賈母又“親囑”惜春!這是得知了寶琴年庚八字,經過一夜的思考後的決定,但這次是“親囑”,比前一天的“笑道”嚴肅莊重許多!吩咐惜春速速畫去,年下實在畫不完也就罷了,第一要緊“把昨日琴兒和丫頭梅花,照模照樣,一筆別錯,快快添上”!

那麼賈母要拿這畫做什麼呢?哪怕是畫不完的殘畫也可以?1首先,肯定不能送給親朋貴友,惜春並非知名畫家,拿她的作品送人太過不敬和淺薄;再者,畫上恐怕已經有了閨閣女子,至少寶琴已在畫上,斷沒有胡亂送人的道理!2其次,應該也不是掛在屋裡自己欣賞!若如此,慢慢畫去就是,何時有了何時算,不必催著必須年下;其次,賈母是賈府的老祖宗,裝飾畫只能是出自名門大家,像仇十洲畫的《雙豔圖》!把自家孫女的拙作掛在屋裡,沒得讓人笑話!除非是為在客人面前抬舉這孫女,但惜春顯然沒這分量!賈母催著年下要,是看重這畫本身,及畫中的寶琴,並非畫畫的惜春!

那麼我覺得,只有一種情況最可能了,就是送給元春的!最初的目的,可能就是解元春的相思,即便是殘畫,該有的心意也都到了!

但是後來,在得知寶琴已有婚約的第二天,卻親囑惜春“第一要緊,把昨日琴兒和丫頭梅花,照模照樣,一筆別錯,快快添上”!在賈母的心裡,這應該是寶琴最美的時刻吧!但為什麼一定要讓元春看看呢?若是自家姐妹,那是為解元春的思家之苦,但寶琴,明明是元春根本不認識的!我覺得,賈母應該是有心送寶琴入宮!送入畫像,是在徵求元春的意見!若是元春同意,梅家退親,賈母自會安排剩下的事!‖
惜春趕畫要送誰,何故添上寶琴,與黛玉可有關聯,岫煙婚姻誰促成

拾人牙慧,元春的嘆詞“三春爭及初春景”,說的是元春的寵愛也就三四年,而盛寵,只有第一年,以後便是一年不如一年!元春省親時,寶釵十五歲;寶琴來訪時,黛玉已經十五歲了。元春的盛寵,已經過去兩三年了!此時元春的寵愛,應該已經很薄了吧!寶琴來時是冬天,翻過年去,宮裡的老太妃薨世,再拾人牙慧,這預示著元春在宮裡的靠山倒了!那麼此刻,送年幼的姊妹再入宮便很有必要了!

寶琴家世一般,應該沒有選秀資格,退親後,恐怕連寶釵參選過的“才人善贊”都不夠格,但若作為元春的宮女入宮,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寶琴家庭出身算不得好,若是再被梅家退親,前程應該也是很黯淡的!若在元春的幫助下在宮裡得寵,那應該是整個薛家都求之不得的!寶琴若真得寵,薛家還是不夠做靠山的!薛家嫡枝是薛蟠,不必說了!薛蝌也不在仕途!寶琴也沒有王家那樣的外家!那麼能依靠的,也只有賈家了!至少表面看來,這還是赫赫揚揚的候門公府!王夫人是乾媽,賈母養活了一陣子!尤其是後來,薛蝌又娶了邢夫人的親侄女,岫煙可是邢家唯一的後人!且居家來投靠賈府的,邢夫人就算不疼愛,至少表面的關係在!岫煙能依靠的,也只有賈府!

惜春趕畫要送誰,何故添上寶琴,與黛玉可有關聯,岫煙婚姻誰促成

邢岫煙性情極好,但家境貧寒,書上說薛姨媽本想說給薛蟠的,“又恐糟蹋了人家女兒”!這句話也很奇怪啊!在薛姨媽眼裡,邢岫煙雖“端雅穩重”,但“家道貧寒”“荊釵布裙”!按照當時“門當戶對”的觀念,這邢岫煙算大大的高攀了吧!“孩子都是自己的好”這是為母的本性!這薛姨媽該有多麼先進的思想,才能覺得配自家兒子是糟蹋了呀!這隻比人品不看家世的觀念,即便是現代的父母,也多有不及吧!

那麼矛盾就來了!夏金桂在露面之前,家庭是“數一數二的大戶”,為人是“出落的花朵似的,在家裡讀書寫字”!這聽起來可比邢岫煙更出色啊!薛姨媽這次怎麼不怕糟蹋了人家女兒了?薛姨媽依了兒子去提親,曹公借香菱說出原因來“1原是見過的2又且門當戶對”!呵呵,看明白了吧:門當戶對!不是怕薛蟠糟蹋了岫煙,是岫煙跟薛蟠門不當戶不對!薛蟠比薛蝌年長,又是薛姨媽親兒子,說親自然先說薛蟠!所以薛姨媽才找了這麼個理由,這才能名正言順的把岫煙說給薛蝌!這可歪打正著,也算岫煙薛蝌之大幸啊!

再看賈母,對這婚事可是太過熱切了!迎春遇人不淑,賈母也只是悶悶,並不肯發一言與賈赦對抗!但對這婚事,卻是“硬做保山”,“即刻”就叫邢夫人!且令尤氏婆媳料理!給的面子可不小啊!賈母是榮府的最高領導,尤氏是寧府的最高領導!但這婚事,真是那麼四角俱全嗎?只看別人的反應吧:“尤氏深知邢夫人性情,本不欲管”;鳳姐道“這事等我慢謀”;邢夫人卻是“將計就計”應下的!

最後如何周全的?“忖度邢夫人之意行事,薛姨媽是個無可無不可的人,倒還易說”,也就是說,給了邢家很大一份聘禮吧!以邢夫人跟邢忠夫婦的性子,訂婚乃至成婚後,向薛家索要財物的事肯定也是免不了的吧!這婚事,除了薛蝌跟岫煙登對,其他的囉爛可不少啊,在當時社會看來,結婚是兩個家庭甚至兩個家族的事,這婚姻,可實在算不得好!賈母人老成精,有什麼不知道的,不知道也不能吩咐尤氏“如今你替我……不可太省,也不可太費”!但明知道這些弊處,她還是高高興興的管了!薛家寶釵是個精明的,這些弊處也早就預料到了吧,卻也是高高興興的應承了!

再有一奇,薛蝌比寶琴年長,先成親也合乎規矩,卻是“斷不敢先娶親”,寧可任岫煙在賈府裡煎熬兩年,也要等寶琴過了門再娶!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梅家退親,也要等賈母安排好,寶琴有了歸宿後,薛蝌才肯娶親!‖​

再看寶琴跟梅家的親事!薛蝌跟岫煙定親是在清明前不久,此時寶釵說梅家要後年回來!但當年的中秋過後,賈政便應邀跟梅翰林等人一塊兒去賞秋菊了!不知是薛家的信息有誤,還是梅家提早高升回京,但是對兩家的親事,卻是隻字未提!外面不知薛蝌可去拜訪梅家並交涉婚事了,但內裡,卻沒見薛姨媽去訪梅家女眷!薛蝌的輩分低,恐怕好多事不好談啊!由此可見,若梅家官位繼續高升或穩在當下,恐怕退親是遲早的事了!

可嘆天意不可測啊!從那姽媜詞可知這梅翰林是主戰派,但“探春遠嫁”卻是指最後主和派勝了!別管是戰爭輸了以後的主和,還是一開始就是主和!總之,梅翰林在仕途上失敗了,家道中落乃至貧寒,自然也嫌不得寶琴了!寶琴依照婚約嫁入梅家應該是最終的結局!
惜春趕畫要送誰,何故添上寶琴,與黛玉可有關聯,岫煙婚姻誰促成

前文裡我猜測過:元春省親時,也許有過培養黛玉入宮的想法!但賈母十分捨不得!(別管是純扯還是歪打吧,此文暫照這個思路來)如今突然來了一個畫上人兒一般出色的寶琴,賈母自謂黛玉入宮可免,自然喜出望外,處處用心!不料終是成空!此時,只怕賈府敗相已露!看看此年的大事:太妃薨世,預示著元春宮裡靠山已倒!甄家獲罪抄家,賈府幫著藏匿財物,這是又一次埋下個大禍根!外患未至,賈府自己先開始抄撿大觀園!園裡死的死去的去,就像一個園子,花敗木枯水乾涸,剩下的就是荒涼頹廢了!此年的中秋,是書中最悽傷的一個節日……翻過年去,賈府的風暴只怕是勢不可擋了!在賈府被清算之前,只怕寶玉會首當其衝!主戰派失敗,寶玉的姽媜詞也就成了罪過!寶玉哪裡懂什麼政治,不過是憐惜女兒的詩作!這才真正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只不知這黛玉,彼時會如何做?前半部寫透了她的敏感柔弱多情,最後的最後,她骨子裡的睿智果斷能幹,可會彰顯一二?她可是大觀園裡唯一師從舉人,學完了《四書》的女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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