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怎麼配的上那麼優秀的太子殿下

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怎麼配的上那麼優秀的太子殿下

原主的記憶

“我叫黎昕舞,我會出現當然是因為……”然後猛然停住了,好險,差一點自己就被套出話了。正在想著怎麼從男子嘴裡套出點有用的消息時,卻感覺頭劇烈的疼痛起來,就像是有把錘子在敲擊著她的腦袋一樣。

黎昕舞在水深火熱中過了一刻鐘後,腦袋的巨痛才緩緩的消退下去,同時腦海裡也多出了很多凌亂的記憶,就像是沒有經過整理硬塞進來的一樣,黎昕舞很快就知道了這是另一個人的記憶,或者說這是原身的記憶。

原來自己不是身穿,而是魂穿啊。在自己死亡的時候,這個叫元武大陸的異時空也有個少女消亡了,所以自己才陰差陽錯的進入了這個身體。

不過幸好這個少女也叫黎昕舞,自己不屬於這個大陸的這件事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排除異己在哪個時空都是不會改變的。

“當然是因為什麼?你怎麼不說了?”男子催促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正在接受記憶的黎昕舞。

黎昕舞看著眼前的男子,神情不悅,不過還是開口回答道“當然是因為迷路了。”

在記憶中可以找到造成自己來到這裡的罪魁禍首,赫然就是她的好大姐黎昕薇,其原因就是今天就是她的大喜之日,按理說今天過後她將會是身份尊貴的太子妃,只不過因為一些人才使得原主墜入山崖,更是讓自己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裡開始新的人生。

“黎昕舞,我會為你報仇的,你就放安心的去輪迴吧!”黎昕舞在心裡默默的發誓道。

“哦。”男子拽拽的回了一個字,然後又沉寂了下去,完全沒有一點好奇的樣子。

“天都快黑了,看來我們今晚得在這裡過夜了。”黎昕舞包紮完男子的傷口,抬頭看了一下天色,開口說道。

“夜晚森林會有野獸出沒,不能在這裡留宿,在天黑之前,重新找一個地方落腳。”男子開口回答道,然後看了下黎昕舞給自己包紮的蝴蝶結繃帶,嘴角有些微僵,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啊?會有野獸出沒啊,那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我可不想這麼小就死在那些野獸嘴裡啊。”黎昕舞哀嘆道。

男子見黎昕舞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眼中快速一抹笑意,而後又快速消失不見。

夕陽西下,眼看天就要黑了,黎昕舞早已經累的喘成狗了,看見前面有一個小湖泊便拍板決定道“嗨,我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天為被地為席想想就很舒服,反正天氣也不冷,好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男子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某個少女給利落的決定了,無言以對的男子斜視了一眼累成狗的某人,聰明的沒有開口,而是一言不發的向樹下走去。

坐在火堆前兀自整理著腦海中的記憶,這裡是個歷史上所不存在的異世大陸,大陸上幾乎人人都習武,武境分為後天和先天,每個境界有分為九層,不過很少有人突破先天。

而這個大陸有四個大國和無數個小國組成,而她自己就是暮雲國兵部尚書家的嫡出二小姐。

她的孃親在她六歲那年跟她一樣墜入山崖從此香消玉殞,而從那時起她也漸漸的從受人寵愛落到了被人無視甚至隨意忽略的地步,這一切皆是由自己孃親去世,被人發現她天生筋脈細小,在武學上不會有什麼造詣之後而造成的。

筋脈細小嗎?黎昕舞低聲的笑了起來,在她看來筋脈細小根本就不是問題,她是學醫的自然有辦法擴寬體內筋脈,她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原始森林般的山崖下,完全是因為她即將成為太子妃,而因為某人的嫉妒和在某些有心人幫助下才讓原主香消玉殞了,不過這一切都將由自己幫她討回。

“放心,你以前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平和磨難,都將由我給你討回,你可以安息了,我一定會活出屬於我們的精彩的。”黎昕舞在心裡默默發誓道。

然後轉頭看向那個男子,說起這個來黎昕舞就有些鬱悶,她和男子雖然不算熟悉,但好歹也算是同患難了,至於連名字也不告訴自己嘛,真是小氣!

鬱悶歸鬱悶,但想到男子身上還有傷,便主動開口提出自己守夜“你去睡覺吧,今晚我來守夜,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把你叫醒的。”

男子眼神詫異的看著黎昕舞,在發現黎昕舞不是在說笑時,眼中的詫異很快消失不見了,聲音清冷的拒絕道“不用,咱們一人守半夜,前半夜你守,到後半夜我會醒來替你。”

“你身上有傷,就不要逞強了吧,你放心,不過是熬一晚上的夜而已,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在……”黎昕舞猛然停住不說了,再說就要露餡了,當然不能在繼續說下去了。

救命恩人

“我說沒事就沒事,後半夜我自會醒來替換你。”男子聲音微冷的說完,就和衣背對著黎昕舞不說話了,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不過黎昕舞很是識趣的沒有去打擾男子,而是坐在火堆前,又把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那些記憶給整理鞏固了一遍。

到後半夜的時候,男子準時醒了過來替換黎昕舞的守夜工作,黎昕舞本來以為她會堅持一夜不睡的,可是她卻忘記了,在她沒穿過來之前,可是已經熬了一個日晝的。

“那我去睡了,你身體要是有任何不適,就開口喊我。”黎昕舞有些不放心男子的傷口,在睡之前開口囑咐道。男子臉色清冷的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黑夜很快過去,茂密的森林中迎來了新的一天。靠在樹幹的男子忽然睜開眼睛望著一個方向,眼中的凌厲嗜血瞬間浮現出來,完全沒有了昨天那個樣子。

過了一小會兒,兩道黑光從樹林裡飛來,轉瞬便落到空地上,仔細看卻是兩個人,這兩人行色匆匆的,一看到樹下那個男子便露出喜色。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慌忙上前說道“主子,讓您受驚了,是屬下保護不周,還請主子責罰。”

另一個人也躬身說道“主子,昨晚的事情是屬下等疏忽了,竟讓主子置於危險之中,還請主子責罰,不過他們是怎麼得知主子的行蹤呢?”

只見那個男子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腦海中回憶著昨天的景象,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是黃雨背叛了本尊。”

“黃雨?怎麼會?他可是跟著主子五年了。”其中一個人驚訝的抬頭問道,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紫風!你是在懷疑主子的話嗎?”另一個人嚴厲的斥責道,然後再度開口說道“你要知道,人心都是貪婪的,當年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你警醒嗎?”

紫風的身子一僵,像是回想起什麼似的,臉色漸漸變得平靜下來,聲音冷淡的說道“黑冥,我知道了。”然後單膝跪在地上鄭重的說道“屬下知錯,還請主子責罰。”

“好了,你們都是從小跟在本尊身邊的,你們對於本尊來說早已經超越了主僕之情,這點小事本尊自然不會怪罪你們,不過紫風你這性子確實應該改一改了,不然以後會為此吃大虧的。”

“是,主子,紫風謹記在心,往後絕不再犯。”紫風低垂著頭,聲音恭敬的回答道。

在兩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男子走到黎昕舞身邊,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下黎昕舞的臉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丫頭,看在你救了本尊一命的份上,本尊好心的把你送回家吧。”

“主子,她是誰?”紫風終於忍不住八卦的問道。雖說黎昕舞是兵部尚書的嫡女,但是因為原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原因,所以除了尚書府的人認識她以外,外面的人只知道尚書府有個小姐叫黎昕舞,可是真人外面的人卻都沒有見過。

“這個丫頭嘛,她可是本尊的救命恩人呢,你可要負責把她送回家,就當是救下本尊的報酬吧,本尊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恩情。”男子毫不在意的說道,絲毫都不顧及別人驚訝的神情。

“主…主子,她真是,是主子的救命恩人?”紫風簡直不能相信他家武力值破錶,妖孽腹黑的主子會說出這種話,不會是那夥人找人假扮主子吧?

“本尊的話你也敢質疑?看來你這段時間是過的太安穩了,所以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了吧,回去和本尊切磋下,本尊會親自教導你的。”

紫風一下子垮下臉,皺著眉頭求情道“主子,屬下錯了,屬下這就把這位姑娘給送回家,請主子放心,至於和主子切磋這件事就不必了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尊的話從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男子勾著嘴角緩緩的說道,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之人聳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主子,我們該回去了,今天還有事要處理。”黑冥上前一步提醒道,他實在不忍心看紫風這副樣子,因為真的真的是太蠢了,簡直拉低一直跟他在一起行動的自己。

“好吧,我們回去。紫風,查清楚她是何人,家位於哪裡,然後負責把她安全護送回家。”男子一臉嚴肅的吩咐道。

“是,主子,屬下定不負主子期望,一定把她安全護送回家。”紫風同樣回以嚴肅認真的回答。

“我們走吧。”那男子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然後看著黎昕舞在心裡說了句“丫頭,有緣再見了。”不過他卻忘了,就算有緣再見黎昕舞也不會記得他,畢竟這不是他的真面目。

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怎麼配的上那麼優秀的太子殿下

離開森林

“唔……”一道帶著鼻音的哼聲從床上響起,躺在床上的黎昕舞眼也不睜的伸出小手亂摸著,嘴裡還咕噥著“幾點了,幾點了,咦,我的手機哪裡去了?”

說著就睜開了眼睛,迷糊著看這充滿古色古香的床頂,然後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面,她一下子就坐立起來,不可思議的環顧下四周的擺放,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呢?那個男子又哪裡去了?難道是自己又穿了吧?

黎昕舞想到這裡後,心裡一陣著急,便想穿上外衣出去看下,卻聽到開門的聲音。

黎昕舞伸長脖子看向門口的的方向,只見一個二十四五面容剛毅的男子從門口緩緩的走進來,看到坐起來的黎昕舞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一絲淺笑,溫和的開口說道“姑娘醒了。”

“我這是在哪裡?”黎昕舞開口問道。

“這是暮雲京都,在下看到姑娘一個人昏迷在郊外的草地上,於是就自作主張的把姑娘帶到了京都裡的客棧,希望姑娘不要怪罪在下的自作主張,畢竟一個女子在野外是不安全的。”男子真誠的看著黎昕舞說道,臉上的表情透出絲絲的關心。

黎昕舞自然不會生氣,她現在只是想不明白,自己沒有再度穿越,那自己現在應該在那荒無人跡的森林裡啊,又怎麼會到他說的郊外呢?而且她身邊的男子哪裡去了呢。

想不明白的黎昕舞果斷的開口問道“這位公子,你看到我的時候,我旁邊就沒有別人嗎?”

“沒有,在下看到的就是姑娘一個人昏迷不醒的躺在郊外,怎麼,姑娘是在找什麼人嗎?”那男子不解的問道。

“沒有,公子的恩情小女子會報答的,小女子黎昕舞,不知公子名諱?”黎昕舞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黎昕舞?”男子眼中帶著驚訝的挑眉看向黎昕舞,隨後便又恢復平靜,像是什麼也沒有覺察到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妥一樣。

“在下易然,江南人士,這次過來京都只不過是處理一件事情,明日就要啟程回去了,日後有機會去江南的話再談報恩這件事吧。”男子聲音溫和的回應道,顯然是沒有把黎昕舞說的報恩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日後還是她救回了他危在旦夕的性命。

黎昕舞顯然知道自己現在說這話沒有說服力,她也沒覺得能讓男子當真,她只是想讓男子知道她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而她說的報恩也是真心實意的,雖然現在的她還沒有讓人正視的資格,但是風水輪流轉,總有她黎昕舞輝煌的那一天。

黎昕舞朝男子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麻煩公子為小女子操心了,現在我人已經醒了就不能再耽誤公子的時間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以後再見。”

“既然姑娘這樣說,那在下也就不再挽留了,在下這就出去。”易然很爽快的開口應下,然後轉身走出房門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黎昕舞一個人,黎昕舞有些迷茫的放空思維讓自己神遊天外。

自己之所以會出現在郊外肯定是有人把她放在那裡的,而那個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他既然把自己帶出來了,為什麼又要把自己丟在郊外呢,難道他真是一個殺手,而且還是正在被官府所通緝的殺手,所以才把自己放在了郊外?

黎昕舞自以為得到了正確的答案,便不再不再糾結,而是快速的梳洗了一番就出去了,跟易然道別後就向記憶中的府邸走去。

記憶中的府邸出現在黎昕舞眼前,黎昕舞看著門前還沒有來得及撤掉的紅綢緞,這就是她這一世的家,看著那些紅的刺眼的綢緞黎昕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主在這裡所受的一切將由她黎昕舞來討回。

“你是何人?竟然喊跑到這裡,快快離去吧。”看守在門口的人對黎昕舞說道。

“我是何人?呵……”黎昕舞笑容悲涼的重複道,這就是原主在丞相府的地位,身為堂堂嫡女卻無人認識,可見以前原主在府裡被忽視成了什麼樣子,不過現在主宰這具身體的人是自己,她就絕不會像原主那樣懦弱。

“我當然是你們的三小姐了!”黎昕舞微微抬起下巴身姿傲然的開口道。

聽到這話看門的那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人指著黎昕舞嘲笑道“我們三小姐昨天就嫁給太子了,現在已經是尊貴的太子妃了,你這個少女就別痴心妄想了,竟然敢冒充太子妃真是不知死活!”

黎昕舞神情不變,依舊一副平淡的模樣,清亮的聲音再度響起“給本小姐讓開,不然別怪本小姐手下不留情!”

黎昕舞聽完他們的說話心裡確實有些詫異,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可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現在太子跟她那個好大姐估計正在皇上面前請罪呢吧,也怪不得這兩個小廝不知道,估計現在嫁給太子的不是黎昕舞而是黎昕薇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吧。

“就你,年紀小小的就這麼狂妄,本來看你長的不錯不想對你動粗的,誰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大爺我辣手摧花了。”其中一個小廝猥瑣的說道,眼睛還向黎昕舞那發育未全的地方看了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找死!”黎昕舞皺眉呵斥了句。

不過她卻沒有真要跟他們動手的打算,她可是知道這個大陸上幾乎人人都武的,雖然她不敢百分百的肯定這兩個小廝也是習武之人,可是她卻不想冒這個險,不過這個門她也是非進不可的,轉眼間腦海裡就有了主意,正準備實施時卻被人打斷了。

“呀,這不是三姐嗎?”驚訝的聲音從大門裡清晰的傳了出來。

鬥庶女

只見兩個十五六的少女款款從大門裡面走出來,其中一個少女裝作驚訝的指著黎昕舞問道“三姐,你真是三姐?你現在不是應該和太子殿下在皇宮裡拜見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眼中的驚訝未達眼底,反而透漏著絲絲的嘲諷和厭惡,旁邊的那個少女只是輕輕的瞥了黎昕舞一眼,不曾說話,只是臉上卻也是同樣的厭惡。

黎昕舞看到兩人腦海裡便浮現出兩個少女毆打另一個少女的場景,記憶中的那兩個少女正是眼前這兩個,她們的身份是丞相府的庶出四小姐黎昕語和五小姐黎昕焉,黎昕舞微微勾唇,看來自己以前受她們照顧頗多啊,以後自己會百倍的還回去的,從小她就堅信“人以何待我我以何待人”這個至理名言。

“三姐,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太子不滿意你所以把你趕回來了?”黎昕語眼底的嘲諷越來越大,可是語氣卻帶著虛假的關心。呵,真是影帝級的演技啊,黎昕舞在心底默默地佩服到。

“看來四妹是很期待本小姐被休啊,就是不知道本小姐被休以後你這個庶女會得到什麼好處。”黎昕舞語氣微冷的開口問道。

黎昕語的眸子中一下子就多了幾分恨意,這個女人明明以前就不敢反抗的,更不敢用如此用語氣跟她說話,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太子殿下真把她給休了所以大受打擊。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不然現在的她怎麼可能在這裡嘛,想通的黎昕語眼底的諷刺蜂擁而出,她可是知道大姐的性子的,她是絕對不會她這樣的廢人,又是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怎麼配的上那麼優秀的太子殿下。

“三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四姐呢,雖然說你被太子休了心情不好,可是四姐好心關心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四姐呢,三姐你的脾氣何時才能改改呢?”旁邊的黎昕焉抬起頭來楚楚可憐的為黎昕語辯解道,話中的一字一句卻都在詆譭黎昕舞。

“就是,三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和平相處的,卻不想三姐竟然是這樣揣測我的,我做錯了什麼讓三姐這樣說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黎昕語泫然欲泣的指責道。

這幅景象被街上的人看到後,都對黎昕舞指指點點的議論道“這就是那個太子殿下娶為太子妃的相府三小姐啊?

“她被太子殿下休了,休的好,這樣的人不配做我暮雲國的太子妃……”人群中傳出各種各樣羞辱黎昕舞的話。

黎昕舞表依舊一副風輕雲淡,心中卻冷笑一聲,這兩個人還真是懂得利用周圍的資源啊,她一句話都還沒有說竟然就已經成為千夫所指的惡人了,這同情弱者永遠都是人類的天性,這點到哪裡都不會有所改變。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的三姐,我是不會在意三姐的這些話的,就算三姐因為一些不能說的原因被太子休了,可是你依然是我黎昕語的三姐。”黎昕語柔聲說道,讓周圍圍觀的人更加的鄙視黎昕舞了。

“本小姐何時說過是是被太子殿下休了才回來的。”黎昕舞傲然凌立在府外悠悠然的拋下一枚重型炸彈,把所有人都炸的外焦裡嫩,只有黎昕語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色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和嫉妒。

黎昕焉不解的問道“三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難道我丞相府的小姐連話都聽不懂了。”黎昕舞睥睨的望著黎昕焉諷刺道,她們不是要裝柔弱裝可憐嗎,那她就幫她們把這個形象坐實。

“三姐,五妹這是關心你,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黎昕語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哦,本小姐說什麼了嗎?四妹你不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嗎,這樣不好不好。”黎昕舞誇張的搖著頭。

“身為女子你可不能這麼敏感,別人說一句平常話你都會想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丞相府的教養有問題呢,照此下去誰還敢跟我們丞相府的人打交道。”黎昕舞毫不留情的教訓道。

“不,我沒有,我沒有……三姐你不要汙衊我。”黎昕語掩飾住眼中的震驚,神色更加可憐委屈的解釋道。

“沒有?沒有那你為何會一直強調本小姐是被太子給休了呢?”黎昕舞挑眉犀利的問道。

“因為昨天是三姐你的大喜之日啊,如若不是這樣的話那三姐為何今日才露面?”黎昕語反應迅速的問自己辯解道。

黎昕舞意味深長的審視著眼前的二人,看到眼前二人都是一臉迷茫不解的表情,心中的猜測有了動搖,難道這二人真的不知情嗎?不過黎昕舞卻沒有因此放棄對她二人的懷疑,女子是最擅長偽裝的,永遠不要小看女人,這是她在醫大的時候一位師兄告訴她的。

“我為何會現在露面,那當然是在昨天的時候我被人給綁架了,扔到了荒郊野林,幸好運氣不錯遇到恩人才得以回到城裡,二位妹妹昨天在家裡就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情況嗎?”黎昕舞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二人,仔細的觀察著二人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破綻。

“三姐昨天就被人綁架了,那嫁給太子殿下的又是何人?”黎昕焉驚訝的問道。

“這也正是本小姐想知道的,從前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再追究,從今以後誰再敢惹我黎昕舞就等著本小姐的血腥報復吧!”黎昕舞直視著面前的二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黎昕語和黎昕焉被她這自信的話給嚇了一跳,可是轉念一想她不過就是一個修習不了武技的廢人,自己何須怕一個廢人呢,於是二人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由黎昕焉上前問道“那三姐有懷疑的對象嗎?”

“懷疑的對象,自然是有的,本小姐懷疑……”黎昕舞微眯著眼睛慢悠悠的說道。

顛倒黑白

“逆女,還不給老夫滾回府裡,在外面丟人現眼還想陷害別人,來人,把這個逆女給老夫押回府裡,老夫要家法處置。”一箇中年人阻止了黎昕舞后面的話,嚴厲的對黎昕舞斥責道。

“是,老爺。”立即就有兩個侍衛從中年人身後走出來眨眼間就來到黎昕舞的身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擰住黎昕舞的雙肩就往府裡而去,一點也沒有顧忌她這個相府嫡出三小姐的身份。

黎昕舞瞬間就被制服,柔弱的身體被兩個強壯的大漢拖著向前走動,用力掙扎的黎昕舞直到大廳也沒有掙脫出來,而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推進了大廳。

只見中年男人也就是她這個身體的父親大步走向首位,身後跟著的赫然就是當家主母,也就是她孃親死後被扶為正室的劉雲,黎昕語和黎昕焉低垂著腦袋跟在劉雲身側,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黎昕舞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略掉雙肩的疼痛感,平靜的問道“父親,我怎麼就丟人現眼陷害她人了?”

黎昕舞知道,哪怕她再努力也無法改變已經成為事實的結局,但她只想為原主求個結果。

視線相交,黎遠被黎昕舞看的全身發寒心裡發虛,卻不願意承認自己會害怕一個廢物的眼神,於是惡聲惡氣的斥責道“昨天大婚之日自己不跟人私奔,居然還有臉說成是遭人綁架,老夫怎麼會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現在居然還妄想汙衊她人。”

“老爺……”劉雲欲言又止的開口喊道。

“哈哈…我與人私奔?父親,我從孃親死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居自己的小院中,我沒有沒與人私奔父親你清楚的很,難道二姐是你的親生骨肉我就不是嗎?”黎昕舞仰頭大笑,與女子的羞澀嬌柔不同,黎昕舞笑的豪邁,笑的悲涼,好似要把以往受過的所有冤屈都通過這悲涼的笑聲表達出來。

黎昕舞的話讓黎遠分外難堪,這樣的話讓他有種被帶綠帽子的感覺,一張臉漲的通紅“逆女,你給老夫閉嘴!”

“閉嘴?我閉嘴父親就可以把我的夫君還給我嗎?閉嘴就可以讓我這麼多年受的委屈消失嗎?閉嘴就可以掩飾掉你這麼多年對我的漠視嗎?”黎昕舞一臉嘲諷的看著被她稱為“父親”的男人。

看著他一張如同調色盤一樣的臉,在心裡默默說道“黎昕舞我把你這麼多年所受的委屈都說了出來,把你想問卻不敢問的事情都問了,這樣你可滿意?”

“昕舞,我知道這些年自己對你不夠關心,可是你這樣的人太子殿下是絕不會娶為正妃的,而且太子殿下心儀的人是薇兒,以後為父會再給你找個好人家的。”面對黎昕舞的咄咄逼人,黎遠一張臉漲成了紫紅色,此時只能許給黎昕舞一個虛幻美滿的未來了。

“父親,這樣說來現在的太子妃是二姐了?”黎昕舞尖銳的諷刺道“二姐搶了我的夫君,父親你抹黑我的名聲,這世上還有如你們更不要臉的人嗎?”見黎遠被氣的上氣接不來下來,只覺得快意。

眼神掃到旁邊一臉得意,高傲的看著自己的劉雲,黎昕舞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比你們還不要臉的人這不就是嗎,每月剋扣我的月祿指示下人為難我,忽視自家姐妹欺負我還禁止我踏出小院半步,對外卻說我性格膽小懦弱,所以不喜出門,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黎昕舞下巴微抬姿態高傲,如此難堪的事,她卻說的慢條斯理,眼中一片清明沒有半點怨恨之意。

“嗚嗚……老爺,妾身不活了,妾身兢兢業業的為老爺打理著後宅,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她卻半點不領情,怪不得人家說繼母難為呢,妾身今日可算是懂了。要是隻說妾身一個人也就罷了,可她連老爺也敢糟蹋,老爺,你可是她親生父親啊,這世間哪有這麼對父親說話的女兒嘛。”劉雲哭哭啼啼的暗中挑起黎遠對黎昕舞的怒火。

“逆女,逆女,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逆女,當初怎麼就沒有和你孃親摔死呢。”黎遠惱羞成怒,指著黎昕舞就想打,卻因為一時的怒火攻心跌坐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黎昕舞別過臉當做沒有看見,悲愴的說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當年和孃親一起墜入山崖,這樣就可以不用在人世間丞相府受這麼多的苦了,早知道失去孃親的我也會失去父親的疼愛,那我寧願墜入山崖。”

面對黎昕舞的訴說,讓黎遠彷彿又看見了多年前那個妙曼身姿,溫婉大方的女子,旁邊的劉雲看見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然後兩眼一閉裝暈。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不好了,夫人被三小姐氣暈過去了。”劉雲的心腹丫鬟趕忙扶住身子下滑的劉雲,語氣焦急的喊道。

黎遠看到自己的夫人竟然被這個逆女給氣的給暈倒了,剛升起的愧疚之心一下子沒有了,在黎昕焉的攙扶下指著黎昕舞呵斥道“逆女,你汙衊嫡姐,氣暈嫡母,不把為父放在眼裡,要是今日不給你個教訓,恐怕日後你更加囂張了。來人,上家法!”

“父親,使不得啊,三姐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是經不起家法的啊,父親。”黎昕語神色慌張的阻止道。

“走開,老夫今日必要對這個逆女動家法,誰再求情一律與她同罪論處。”黎遠冷著臉堅定的說道。

“父親,我汙衊與否難道你心裡還不清楚嗎?”黎昕舞突然笑了,笑的燦爛奪目,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笑的比哭的還要悲傷“要是孃親在世……”後面的話卻沒有人聽清楚。

黎遠在聽到這兩個字後,憤怒的表情減少了一點,瞬間就又被憤怒淹沒了,取來家法後黎遠宣佈道“逆女黎昕舞汙衊嫡姐,氣暈嫡母,頂撞父親,根據家規所述,打二十木棍,此後關進祠堂面壁思過五天,即刻執行。”

被人強硬的摁在長板凳上,感受著木棍打入皮肉的痛感,薄情的父親,狠毒的繼母,無情的姐妹,難怪原主會那麼膽小懦弱,硬生生額的抗下了二十木棍,在聽到完畢的聲音後黎昕舞終於支撐不住的陷入了黑暗中。

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怎麼配的上那麼優秀的太子殿下

黎昕恆

“唔,好疼啊……”黎昕舞在迷糊中感受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被疼痛折磨醒的黎昕舞睜開了雙眼,環顧下四周的環境,看來這裡就是祠堂了。

呵!還真是優待自己啊,在這陰冷黑暗缺水缺食物的狀態下,能把傷養好才怪呢,她們就如此的容不下她一個廢人嘛,既然他們容不下她,那她也誰都不要。

“支呀”門從外面打開了一條小縫,一個十二三的小男孩從外面飛快的閃了進來,然後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靠在門上深呼了口氣才走到黎昕舞面前輕聲喊道“舞姐姐,舞姐姐,你醒醒,我是昕恆,我來給你送傷藥了……”

假裝還沒有清醒的黎昕舞聽到男孩的話後,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小小的自己在寒冷的冬天跳下湖水中把一個小男孩救了上來,從此以後,小男孩就時不時的偷偷來找自己玩耍,要說這個家裡有什麼值得黎昕舞留戀的,那就是眼前這個小男孩了。

她從小就被父母拋棄,她小時候很渴望親情,長大以後這種渴望才漸漸變淡,沒想到重活一世可以讓自己得到親情,這也算自己賺了吧,黎昕舞自嘲的想到。

“是昕恆啊,你怎麼過來了?趕快回去,讓人看見你也要受處罰的。”黎昕舞睜開眼睛關心的說道,對於真心對她好的人,她亦會真心對他,這就是她黎昕舞的處事原則。

“不要,父親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舞姐姐,舞姐姐你是不是很疼,都是昕恆沒有用,要是昕恆像大哥一樣厲害就可以保護舞姐姐了……”

十三歲的昕恆看到趴在地上的黎昕舞,背上一片血紅,眼淚便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砸在地上化成一圈圈的水漬。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哭鼻子哦,這點傷勢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的,我不疼,昕恆不要太傷心了。”黎昕舞聲音柔和的安慰道。

“怎麼可能不疼,舞姐姐,你背後都是血,父親這次真是太過分了,我要去找父親,在這裡舞姐姐的傷勢根本就得不到治療,”昕恆說著就起身往外面跑去。

“站住,你現在要是出去了,以後就別再來找我。”黎昕舞狠下心嚇呵道,在這有嫡子的情況下,他一個庶子就算表現再好也會招人記恨的,所以她不能讓他因為這事被人捉住把柄。

“舞姐姐,你……”昕恆氣惱的鼓起腮幫子瞪著黎昕舞。

“好了,沒有必要為這點小事去麻煩父親,你不是帶傷藥過來了嗎,過來給我上藥吧,把背上的衣服撕開就行了……”

作為醫學界的天才,黎昕舞自然是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對於自己身體的虛弱程度她只能慢慢來養了,當下之急是給背上上藥。

“哦,我聽舞姐姐的。”昕恆洩氣般的走到黎昕舞身旁蹲下,然後動手開始傷藥,一邊傷藥一邊小聲的問道“舞姐姐,疼不疼,疼就喊出來,我不會笑話舞姐姐的……”

終於上好藥了,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黎昕舞是因為疼的而昕恆則是緊張的,他看著黎昕舞背上的傷都覺得疼,在上藥過程中也是極力的忍住才沒有掉下眼淚,他卻在心中堅定了一個信念。

兩個人就這樣一躺一坐的說了一個多時辰,到晚上不得不回去時昕恆才戀戀不捨的走出去了。

“呵,你這小丫頭還真是有趣,本尊喜歡。”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在空曠的祠堂裡響起。

黎昕舞倏地睜開眼,一雙燦若星子的眉目警惕的望向四周,語氣凌厲的開口說道“什麼人,藏頭露尾的,有本事就出來!”

“哦,這麼希望本尊出來,那本尊就出來又何妨。”一道紫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到黎昕舞的面前。

黎昕舞抬起頭,目光警惕清冷的看著盯著剛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

黎昕舞一眼就看出來那神秘人是個男的,不過卻看不清他的面容,因為他臉上帶了一張紫色精緻又華麗的面具,一看那材質便知道是上等貨,透過面具可以看到一雙黑曜石的眸子,很漂亮很很深邃很迷人,帶著蠱惑般的想讓人不自主的去了解這個男人的一切。

“你是何人?為何會來到這裡?我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黎昕舞聲音清冷的問道。

“本尊當然是男人啊,黎三小姐不會連這也看不出來吧?真是讓本尊傷心啊。”神秘男子側目回頭,目光亮亮的盯著黎昕舞清冷的眸子。

黎昕舞詫異,這個神秘的男人竟然會如此的無賴,難道以前的黎昕舞和這個神秘男子認識,可為什麼她腦海裡一點印象也沒有。一直懦弱又膽小的黎昕舞,又怎麼會認識一個這麼厲害的男子,她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霸道的強者之氣。

“我們以前認識嗎?”黎昕舞開口問道,

“以前嘛,自然是不認識的,不過從今晚開始我們就認識了。”神秘男子看著黎昕舞語氣熟稔的說道,好像兩個人是相識多年的朋友一樣。

黎昕舞愣了下,顯然沒有想到神秘男子會這樣回答,黎昕舞揚了揚下巴淡漠的說道“既然我們都認識了,你又知道了我的名字,那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哎呀,原來黎三小姐也有這樣的想法啊,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們兩個都是你未嫁我未娶,要不我們湊合湊合成為夫妻吧。”神秘男子一下子就移到黎昕舞的面前,兩人的距離使黎昕舞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面具上的冰冷。

黎昕舞小心的把頭偏向一邊,然後淡定的說道“抱歉,你不符合我的審美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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