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遠離「龍哥」式垃圾人,他的憤怒你永遠不懂!

情感|远离“龙哥”式垃圾人,他的愤怒你永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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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山龍哥”事件引發了廣泛關注,他死後,依然還為萬眾所唾罵。白衣電動車男何辜?他只不過下班路上,因他人的無理而被砍,然後被迫殺人。

最的,“崑山龍哥”上演的這場真實大戲,再一次詮釋了“垃圾人”與“垃圾情緒”的殺傷力。跟崑山白衣電動車司機一樣,30歲的何文潔也不幸地遇到了這樣一個負能量爆表的朋友,好的情意養人,而壞的友誼也是要人命的。

時至今日,何文潔剛剛從重症監護室轉至普通病房,至於以後生活能否自理還是未知。回憶與發小金銘相處的點點滴滴,一切似乎都不可思議,一切也早就有所端倪。

情感|远离“龙哥”式垃圾人,他的愤怒你永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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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潔與金銘都生於1987年,何文潔是女孩,金銘是男孩,他們都來自大連莊河的,同窗多年。從師範大學畢業後,兩人都留在了大連發展。何文潔在大連沙河口區一家小學任教,金銘則在家人的安排下,成為某區政府的一名不在編的司機。雖然每個月收入不高,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金銘覺得這工作體面,而且,若自己勤快懂事,沒準兒自己會被領導“開綠燈”,解決編制問題。

落腳大連後,為互相照應,兩人在同一間公寓分別租了膠囊房,每月租金300元。這種公寓不能做飯,他們就自己用電磁爐簡單地煮一點面,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外面吃快餐。

金銘收入少,兩人吃飯時,何文潔總搶著買單。金銘十分過意不去,許諾:“等哥哪天發財了,天天請你海鮮大餐。”何文潔笑著回應:“嗯,哥,祝你早日發財。”

時間一天天過去,兩人曾經無話不談的小夥伴之間,正在悄然發生著一些變化。

金銘的單位活多錢少,一個司機必須二十四小待命,隨叫隨到,時常週六週日都不能休息。金銘經常向何文潔抱怨,把罵領導、同事、室友罵了個遍,後來開始罵社會,抱怨自己的父母不能給自己任何的幫助。

性格溫和的何文潔總認真地聽著,並適當地安慰幾句。

同樣來自農村,她當然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孩子在大城市裡生活的不易。可是,城市也不像金銘抱怨得那麼冰冷和沒有機會。比如她自己,真心實意地愛孩子,上好每一堂課。剛工作兩年,她就從數學老師變成了班主任,還被評為優秀教師。學校方面很器重她,為她和另外一位家在外地的同事租了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作為宿舍。

搬家那一天是週末,金銘開著單位的車幫何文潔拉東西。路上,一輛出租車強行並道,別了金銘的車一下,金銘瘋了一般地追了上去,別停了出租車。如果不是何文潔嚇哭了,金銘一定會跟那個出租車司機大打出手。然後,就這件事,他整整罵了一天。

那天分手時,金銘對何文潔說:“以後跟別人一起住,多留點心眼兒。要是有人欺負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殺他全家。”

就這樣,兩人雖不住同一間公寓了,但每隔十天半月,金銘都會來找何文潔,每次見面,文潔依然做金銘情緒的垃圾筒。

一次,兩人在文潔樓下的飯店裡吃飯。金銘一落座就開吐槽,單位某某領導安排進來的司機已經拿到編制了,而且每天就是在單位喝茶玩手機,只要有活,領導就讓自己去,卻從來都不提幫他轉正的事情。

罵完領導,金銘開始抱怨自己的爸媽,罵他們無能,生下自己,讓自己跟著受社會的氣。

文潔勸他,不想金銘第一次將火發在了文潔身上:“你當然有資格教育我,你現在多好啊,人民教師,管吃管住,弄不好還有學生家長上趕子送禮。你有身份有地位,瞧不起我這樣的屌絲了吧?”

這話,讓善良的文潔當時就淚崩了。

她說:“咱倆從小一塊長大,都是從農村出來的,我比誰都希望你過得好。看見你活得這麼不開心,我真的很難過。”

看到文潔哭了,金銘趕緊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心裡憋屈,才口不擇言的。

恰在這時,服務員來上菜,金銘剛好掏兜拿煙,胳膊撞在了盤子上,菜湯灑了他一身。他飛起一腳就踹服務員,同時破口大罵,口口聲聲要殺人家全家。最後,警察趕來,才控制住了失控的金銘。

此後,文潔很怕跟金銘見面,可是,金銘經常不請自來。他永遠都不高興,總是滿滿的負能量。

可是,作為從小到大的玩伴兒,文潔可以理解金銘的壓力與不甘,一個一無背景、二無身家的農村青年,想在這個城市擁有一席之地,真的太難了。尤其他所在的單位,非富即貴,讓他更覺得人的生而不平等。

作為朋友,自己幫不上他什麼忙,但做一個聽眾,提供一雙無公害的耳朵還是可以的。

文潔曾經不止一次地勸金銘換一個工作。

後來,金銘部分地聽從了文潔的意見,他用業餘時間跟朋友合開了一間燒烤店,還向文潔借了兩萬元錢。那段時間,金銘過得很開心,燒烤店生意很火,偶爾週末時,文潔也會去幫忙。看到店裡客來客往,她真心地替金銘感到高興。

賺了錢,金銘從床位公寓搬了出來,自己租了一間月租四千的SOHO公寓。

一切都朝著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

2013年的十一,文潔向金銘提議:“這個十一,咱讓咱們的爸媽來大連玩玩吧。他們一輩子都沒外出旅過遊。”

金銘欣然答應。

可是,整個行程文潔的心塞得死死的。

節儉了一輩子的農村父母見不得金銘揮金如土,四個老人就想坐著車,沿濱海路看一看,再回出租屋做些簡單的飯菜。可是,金銘卻帶著他們去吃了一家很貴的川菜,老人家的嘴角都起了大泡。

第二天,金銘媽媽不肯在外面吃午飯,堅持要回家吃,金銘當街訓孩子一樣訓媽媽:“生在這樣的家庭,我是倒老黴了,你還這麼多事。你趕緊給我回莊河去,我一秒鐘跟你都待不了!”

老實的媽媽被金銘訓得眼淚直掉,爸爸則默默地抽著悶煙。

最後,還是文潔打圓場,請大家去自己的住處,給他們做了點家常飯菜。

經過文潔的挽留,四個老人才又在大連玩了一天,可金銘的臉一直是陰沉的。他說,老人們穿著土氣,過馬路時的膽怯樣兒也很丟人……

金家父母是笑著來,哭著走的。

文潔的爸媽私下底跟文潔說:“老金家的大銘子咋變成這樣了?”

送別四位老人時,文潔私下底對金銘爸媽說:“在城市裡生活,壓力太大了,大銘子就是跟至近的人撒撒氣,咱就當他在撒嬌吧。”

然而,金銘變得讓文潔越來越不認識了。

有了一點小錢的金銘開始用名牌武裝自己,三天兩頭地換女朋友,每次帶給文潔看的女友都不一樣,他當著這些女友的面,對文潔說:“人只要有錢,女孩就會像蒼蠅一樣朝你撲。”

而文潔的日子過得穩重多了,她跟同樣是小學老師的張帥相識相戀。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帶張帥去見金銘的情形。金銘在萬寶海鮮坊請他們兩人吃飯,為了壯聲勢,還請了他兩個社會上的朋友作陪。整個晚飯,他說得最多的就是:“文潔是我發小,誰要是對她不好,我黑道白道都有人。”

張帥不能理解,文潔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但出禮貌,他還是談笑風生,表示自己一定會善待文潔。

然而,分手後,張帥卻對文潔說:“你的這個發小,戾氣太重,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文潔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在想:這份從小長到大的情分,是別人沒法理解的。

所以,當金銘每天都會發微信跟自己發牢騷時,文潔基本都會回覆他、安慰他,做他的情緒垃圾桶。

2015年,金銘與合夥人鬧翻,燒烤店關停了。為了增加收入,他註冊了滴滴司機,用公車拉活。事情穿幫後,他被單位留用查看。

經歷了這兩件事之後,金銘的負能量爆表了!

金銘半夜會發語音給文潔,罵樓下裝修的住戶,罵明星,罵單位同事。有時,文潔沒有聽到,或者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他就一個電話打過來,質問她:“你什麼意思?”

金銘像個“垃圾人”,但文潔還是顧念多年的情分,選擇理解和傾聽。她的善意,卻被金銘視之為理所應當。

2017年年底,文潔和張帥開始準備結婚,兩人合資首付了房子,並開始裝修。跑建材,忙工作,還要張羅在文潔的老家的出嫁儀式。文潔忙得焦頭爛額,好幾次,金銘給她發微信,她都沒有及時回覆。

金銘很不滿,他連發十幾條、每條長達100多字的微信給何文潔,稱她重色輕友,懷疑是張帥不讓她跟自己聯繫,罵她苟富貴,忘賤友等等,並表示:別以為你嫁了什麼金龜婿。

文潔事後看了,也只是一笑而過,她太瞭解他,知道他發洩完了,也就沒事了。她回覆:“最近在忙著婚禮,整個人都忙成狗,有時間找你!”

令文潔沒有想到的是,幾天之後,文潔正在上課,金銘居然找到學校來,將文潔直接從辦公室領到操場,他告訴文潔,張帥以前談過好幾個女朋友,並且有名有姓有家庭住址。他罵張帥人面獸心,告訴文潔那就一個火坑。

當文潔告訴金銘,這些張帥都跟自己說過時,金銘開始罵文潔傻,是天下最大的傻逼。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樓上辦公室開始有人開窗向外看。

文潔難堪極了。她將激動的金銘勸出了校門,他卻依然像個潑婦一樣叫罵,罵文潔,罵圍觀的路人。

此後,兩人再沒有見面。文潔忙於婚禮,金銘也再沒有給她打電話和發微信。

直到2018年5月1日,按老家莊河的規矩,文潔帶著張帥先回老家辦出嫁禮。前一天,她接到了金銘打來的電話,他說:“真的要跟我絕交啊?連辦禮都不通知我?你無情,我不能無義,這樣吧,明天我拉你們倆回老家。”

就這樣,兩人又恢復了邦交。

然而,令文潔沒有想到的是,在老家的嫁禮酒席上,文潔的爸爸在致辭感謝來賓時,金銘卻在大聲訓斥那些已經開始動筷吃菜的鄉親:“農村人就是沒有規矩,難怪讓人看不起。晚一點吃,能餓死嗎?!”

文潔趕緊跑過去制止,結果金銘更憤怒了:“我一看他們這樣就生氣,我要不是這個村養出來的,我能像今天混得這麼慘嗎?”

這時,張帥也跑過來安慰:“哥兒們,看在小潔今天辦事的份兒上,你忍一下,回去咱哥兒倆喝酒。”

不想,金銘一拳打過去:“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喝酒?”

不設防的張帥一下子被掀翻在地,文潔大聲呵斥金銘:“你太過分了。”

就是這一句,徹底激怒了金銘,他朝著農村擺流水席的露天廚房跑過去,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嘴裡罵罵咧咧地朝張帥舉刀就砍。

文潔見狀,伸手就攔。她還以為自己可以阻止金銘,她大喊著:“你瘋啦。”結果,金銘氣瘋了,他朝著她的臉、身上、後背,一共砍了十二刀……拉架的張帥和兩位鄉親都受了傷。

文潔先是被送往了莊河市中心醫院,後又被送往大連市醫科大學第一醫院,在ICU病房整整住了兩個月後,轉入普通病房。因顱骨破碎壓迫運動中樞神經,她日後能否站立起來還是個問題。

文潔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是:我只覺得他越來越偏激,沒想到他會殺人。

是的,她想不到,當警察趕來,將金銘制服時,他說的是:“憑什麼她越過越好,我卻被人瞧不上?”

……

尼采說:在他們的不可見的報復之前逃去了罷!他們只想向你報仇呢。你的偉大,會使他們更毒,更像蠅。你不能總是做蒼蠅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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