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学习:不管在哪里做什么,最大的敌人早已寄生在你的身体里

认知学习:不管在哪里做什么,最大的敌人早已寄生在你的身体里

认知学习:不管在哪里做什么,最大的敌人早已寄生在你的身体里

做人最重要的是绝不欺骗自己;可自己却恰恰是最好骗的那个。——理查德·费曼

你或许年纪尚轻,野心澎湃,或许青涩懵懂,正奋力拼搏;或许已经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签下第一笔合同,拿到了精英阶层的通行证,或许积累了足够保障下半生的财富;或许刚刚担下带领团队渡过危机的重责;或许已经身居高位,却惊觉高处不胜寒;也或许刚被辞退,生活跌入谷底。

不管在哪里,不管在做什么,最大的敌人早已寄生在你的身体里——自我。“不包括我吧,”你暗想,“还从没有人评价我是个自大狂。”

你大概一直自诩为中正平和。可对任何一个有野心、天赋、梦想和潜力的人来说,“自我”总是与生俱来的。

自我是动力,推我们攀上高峰;可当我们沉向心中的阴暗一面,幕后推手也同样是它。

我们学习掌控的,并不是弗洛伊德定义的“自我(ego)”。

认知学习:不管在哪里做什么,最大的敌人早已寄生在你的身体里


弗洛伊德热衷于用类比的方法进行解释——无意识的冲动像一匹马,而自我则是骑马的人,是企图控住缰绳的力量。从另一方面来说,现代心理学家用“自我主义者”来指代那些目中无人、只关心自己的人。这两个说法都颇有道理,不过脱离了临床医学环境,就不再有什么意义了。一般常说的自我,意义则更浅显:对自己价值的盲信。盲目的自大,自私的野心。本书所探讨的自我,就将使用这一定义。


它像个任性的孩子,隐藏在每个人的身体里,爱使小性子,完全不考虑现实及他人,非理性地盼着做到更好、得到更多,获取别人的肯定。这种自身的优越感和确定感远远超过了自信和天赋的界限。一旦对自我和世界的认识过于膨胀,周围的一切就将被挤压和扭曲,像足球教练比尔·沃尔什说的那样,“自信变成自大,果断沦为独断,自我肯定也变本加厉,演化为无所节制”。这就是自我主义。


作家西里尔·康纳利早就为我们敲响警钟:“它会像万有引力一样把人拖到地上。”这样说来,自我确实是劲敌,不但横在了我们和目标之间,也威胁到我们既有的财富——无论是掌握一门技术,培养真正的创新意识,学习与人协作的能力,积累忠诚度和支持,还是健康长寿,屡战不败或者乘胜追击。它将所有机遇与优势拒之门外,反而像磁铁似的引来更多敌人和灾祸,从而让人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当然,我们中的大多数都不是自大狂,但若将所有能察觉的问题和挫折细细分析,不难发现个中原因总和自我脱不了干系——为什么无法成功;为什么总是想赢,哪怕以牺牲他人为代价;为什么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以及,为什么得到了也并不会更开心。遗憾的是,我们很少像这样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相反,总把问题归结到其他的人或事物上面。就像诗人卢克莱修在几千年前说的那种“生了病还不知道病因就在自己身上的人”。


成功人士尤其如此,眼里净是已经做成了什么,却看不到受自我的拖累而没有做成什么。有时候我们孤注一掷踏上求索之路,可是野心与动机激励我们的同时,与之伴生的自我也在路上埋了隐患。哈罗德·基尼,国际电话电报公司(ITT)前首席执行官,一位富有开创精神的领导者,曾把自我主义比喻成酒瘾:“虽然自我主义者走路不会打绊子,把桌上的东西碰倒在地;也不会结结巴巴地乱侃一通,但他们会变得越来越傲慢。旁人不明所以,还把傲慢当成权力或者自信的标志。”


其实,这些自我主义者也逐渐开始误解自己,毫无察觉一种疾病已经传染到他们身上,正在慢慢夺取他们的生命力。

如果自我像一个缠绕在耳边的声音,不断让我们相信自己比现实更优秀,那它也就使我们和真正的成就背道而驰了,因为它阻止我们直接、诚实地与世界建立联系。酒瘾互助协会里的一个成员曾经这样定义自我:一种有意识的隔绝。隔绝的是什么?外界的一切。这种隔绝的消极影响不容忽视:如果我们竖起围墙,就不能和其他人合作。如果我们不能理解自己或世界,又谈何改变世界?如果我们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就不能接受他人的反馈。


如果我们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只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就永远发现不了机会,更无从创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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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对自身能力准确判断和比较的情况下,我们所拥有的就不是自信,而是自欺。连自己都看不透,如何看透他人?连他人的需求都不了解,又怎能接近、激励、领导他们呢?行为艺术家马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说得更直接一些:“一旦人开始相信自己的伟大,离创造力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安逸是自我的温床。伟大的目标可以杀死安逸。想想看,不管从事什么职业,一旦立下宏伟的目标,恐惧之情便随之而来。

自我是不安的忠实奴仆,最熟悉如何安抚恐惧。自我最懂得我们在什么时候想听什么话,擅长以莽撞和执迷替代理智和机警。这种安慰见效极快,但长久下来,危害却不容小觑。自我——有恃无恐今天的文化,对自我的煽动力甚于以往任何时候。谈论、吹嘘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简单。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搬出自己的宏伟志向,对着数以百万计的关注者大侃特侃——这放在以前,最多是摇滚巨星和邪教头子的特权。在推特上追随偶像,和他们交流互动;读书上网,看TED演讲;励志故事和网络鸡汤像潮水一样涌来(甚至还有专门的手机软件推送这些文章)。


我们可以自吹为某家只存在于纸上的公司的董事;可以在社交媒体上晒出自己的好消息,美滋滋地迎接成千上万的喝彩;可以在过去只传播客观新闻的渠道上进行自我宣传。上面举的这些例子,在网红之流身上体现得更加鲜明,但在其他人身上,也仅仅是程度不同罢了。除了科技进步带来的便利,我们还被外界洗脑,相信自己是世上最特别的存在。别人都说,格局要大,生活要精,要成为能被人记住的角色,要敢想敢做。

似乎成功就需要如此果断,制定计划时要“取法其上”,不怕过于远大——毕竟,身为创业者或者王牌团队应该有这些品质吧。


新闻媒体上,因敢于冒险而洋洋得意的人随处可见,我们也因此蠢蠢欲动,企图跟随那些人的态度和姿态,亦步亦趋。其实这种关系只是我们的凭空揣度,把成功带来的表象理所当然地和成功本身画上了等号,天真地以为这些“副产品”也是成功的一部分。

不可否定的是,自我的确在某些人身上发挥了好的影响。可以说自我成就了很多鼎鼎有名的人物,但也把几乎同样多甚至更多的人拉下了水。

然而,现代的主流文化依然怂恿我们去豪赌,让我们只看到彩金,忽略了代价。自我——形影不离人的一生,总不出以下三个阶段:殷切渴望,急于获得肯定;有所成就,不论大小;陷入挫败,或短暂或持续。

三种状态之间并没有明确界限——由渴望到成功、由成功到失败或到更多的渴望;最终经历了失败后,重新渴望或者再获成就。

整个过程中,自我都站在敌对的一面。某种意义上来说,从塑造到维持,再到复原,整个过程都需要和自我对抗。对于倏忽来去而且顺顺平稳之事,或许自我算不上太大的挑战。但是每当面临变化和困境,自我的祸根便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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