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情深:良辰给你生了个女儿——七个月,快要死了

她是一个生命,是她生命中的无可取代,这个生命,承载着她悲辛生活时的那一份寄托。如果没有她,那时她早就活不下去了,可是因为那孩子……她活了下来……从失去到得到,从得到到再失去,褚安然知道她的感受吗?

紧密的空间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可是他似乎也没有办法打破这种沉默,他说什么,良辰都不理他,他做什么,她也不给他回应。

几次之后,无力挫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定定的看着她低垂的眉睫望着窗外,一片深谙的夜色。

路上值班的交警敲了很久褚安然这边的车窗,看着车里那个男人目光定定的盯着前方,任他怎么敲也没反应。他绕到副驾驶门外,敲起了这边的车窗。

褚安然刚刚把身上的外套盖下去,夏良辰昏昏欲睡没有察觉,听见敲窗的声音有要转醒的趋势,他微微起身,恼火的憋了眼窗外,再看看身边的小女人眉睫温顺的安静的睡着,他手一勾拿到了自己的电话,就这样边给她拨弄了几下衣服,里里外外盖严实了暖和了,边按了几个键,按开车窗把手机递给那个敬了礼要开始啰嗦的交警。

“滚远一点接。”他说完就升上车窗,冰凉的语气让那个交警真的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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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知道是这么个结局,我宁愿放弃那些个什么狗屁自尊骄傲……”他沙哑的声音停顿了,意味深长柔情似水。人生最大的悲剧在于你想回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不是生命逝去,而是不在原地,无法等待。

那边的交警已经接完了电话,踢着正步捧着手机过来双手奉上,“褚先生!总警长祝您……夜晚愉快……”正直的小警察嘴角抽搐,半分钟前,他视作今生目标的遥远偶像警长大人在电话里对他怒吼:“那是安少爷的车!你还想不想在s市混了!”

褚安然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升上车窗,一踩油门车子稳稳的重回了车行道,留下泪流满面的小警察,捧着自己破碎的玻璃心,认清这个现实的世界。

可是程宝言女士的晚饭,显然泡汤了。

车子在中途转了个方向,直接开去了医院。

当年夏良辰回来s市时根本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褚安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云端一个尘埃,那里那么容易就辗转遇上?可偏偏就有那么恰巧,不得不感慨命运这齿轮转得是——相当的不尽人意和狗血。

春寒料峭,刚出正月的天,凉爽中带着寒意。

突然而来嗤嗤的急刹车声音瞬间打破了寂静的时光,褚安然下车向着狭窄的小道走去,鸡鸣犬吠往来不绝。

“开门。”他冷冷的命令道,眼里的愤怒让夏良辰一怔。她慢慢地擦干嘴角的泡沫,跻拉着拖鞋走过去,“有什么事?”隔着铁门,两两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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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次,开门!不要让我重复。”

这大清早的,周围的人还在休息,她皱着眉打开门,褚安然一步一步走进她的身边,眸光凌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良辰心头一颤。

“夏良辰,孩子呢?”

她脸色一白,“你大清早的抽什么风。”

褚安然一把揪住她的手,“那个孩子呢?”

夏良辰挣扎着,心中一痛,“褚先生,这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你那只眼睛看着我有孩子了?”

“夏良辰,你一口一个褚先生褚总,装不熟不认识,演得还挺投入,不愧是夏孟良的女人,骗起人来倒是越来越有心机。难道夏孟良没有教过你欲擒故纵和苦肉计这样的戏码是不能在一个人的身上重复使用两次的,怪不得夏家最后落了个家败的下场,儿女不争气。”竟敢大大方方的跑到他手底下的饭店当服务员,她是抬举自己还是考验他的记性,还一口一个“褚先生”“褚总”见他来了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躲得远远地,摆明了和他楚河汉界。

她想干什么?难道几年前的戏码还要再来一次,幼稚!她家都这样了,她怎么还学不会乖呢?要是她还算聪明的话就不该再来招惹他!想到此,褚安然心里顿时一股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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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演下去有意思嘛,你以为我会正眼看你一眼,当初要不是你使药,就凭你能爬上我的床,我告诉你,就算你在装得可怜一点儿,我也不会让你缠着我。

如果你想看你夏家再试一次灭顶之灾,就可以试试看,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订婚了,未婚妻是你高中同学——苏家女儿苏云裳。”

苏云裳,s市上流社会第一美女,家世好背景好,学识好,人又清白,他们真般配!

“我再问一次,那个孩子呢,被你藏哪了?”

他的话有些伤人,不过夏良辰只是早已习惯,难受的眨眼,再眨眼,死死的咬着唇角。

“不说是吧?”他一脸阴沉的盯着她,“白相离在里边还好吧?”夏良辰愕然,震惊的望着他,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到底是爱他什么?

褚安然只是残忍的一笑,掏出电话,轻轻动了几下指尖,“孟局长——”夏良辰猛地一把抓过他的手,她知道褚安然不是在吓她,他对她那些手段,绝对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通了?”

夏良辰咬着唇,死死的看着他,“我没有孩子。”

褚安然轻笑一声,随即甩出那张照片,“这个不是你?”他嘲讽的指着照片中瘦得只剩下大肚子的女人,一片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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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良辰捡起照片,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定的站在那儿,恍惚的看着,她的肚子一阵阵抽痛,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凝结好的那个伤口突然间就被撕裂开。

“孩子在哪?”褚安然逼视着她。

夏良辰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神慢慢地空洞了,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正视着褚安然的眼,她艰难的张口,摇了摇头,“孩子啊——没了,你不是让我打掉的吗?——我打了。

我都没钱给我妈妈治病,还有什么钱要那个孩子,我打了。”她抽笑了一声,“褚安然,我不是按照你的吩咐办了吗?怎么了,我又做错了?”

褚安然满脸的阴霾,“你竟然打了?”

夏良辰忽而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轻飘飘的说道,“当时知道我怀了孕你满世界抓我不就是这个事嘛,现在我多自觉自律,你多省心,放心,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是个女孩。”她轻轻的诉说着。

她曾经幻想着褚安然有一天知道他们曾经短暂拥有过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会痛吗?如果痛,或者她也会好受一些。

她心底有个声音直呼喊,你看褚安然也痛了。

褚安然发疯一般募地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打了?你竟然打了?你还有没有心肝,你!”褚安然这人向来霸道,那会子夏良辰对他说怀孕,原以为只是小丫头信口雌黄,为她那债台高筑的家里要点钱回去,没想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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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知道看到夏良辰的肚子,他的心抑制不住的颤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那是他的孩子。可是隐隐的兴奋只持续了半晌,人却告诉他,打了。已经成型的孩子就这么打了!他褚安然还没有来得及知道。

若不是他发了狠下了死命令让纪非凉往深了查,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指望这个女人对他说对他坦白,简直是——白日做梦。

林晚晚提着两份包子豆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褚安然你疯了?”她抓着褚安然的手,咔嚓的一声指甲断了。

夏良辰的脸色很难看,褚安然用力一挥,林晚晚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林晚晚,你给我滚开,你放心少不了你的,叫纪老二替你收尸吧。”夏良辰呜呜的哭着,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褚安然的手一怔,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林晚晚看到夏良辰流着泪,害怕的抱着她,“良辰,良辰,”夏良辰仿若未闻。

孩子,她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

“你看,就是她,长得很小是不是?”

“真的很小!”顾锦年看见宝宝颜色很不对劲,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好。

“你看,她的手好小好小,你也来摸一下!”她转头看着顾锦年,顾锦年慢慢把手伸进去,想不到宝宝一下子就紧紧抓住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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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做了手术就没事了,所以我们现在在等宝宝情况稍微稳定点就安排手术,对了,她的名字叫夏佑希,我取的!夏良辰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孩子看,满眼的温柔。

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话该有多好,她现在最想要的最企盼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平静的日子。

……

“怎么样?”顾锦年拿了电话安静的听了几秒又挂断。手术已经结束了,他关上车门,跑进医院内,看见林晚晚站在监护室门口,顾锦年连忙走过去。

“良辰和宝宝在里面,情况……!”林晚晚摇摇头,眼眶开始发热,“出事的时候七个月了,宝宝是早产儿,心脏又不好,医生说比预计的情况要不好很多,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那良辰……!”顾锦年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机,千回百转。

“刚才医生出来时直接就说了,良辰表现的很平静,夏阿姨已经那样了,我真的很怕!”上天怎么从来不舍得善待一下这个女孩子。

“先进去吧!”顾锦年拍拍林晚晚的肩膀,两个人走了进去,看见夏良辰紧紧的捏着宝宝的手,顾锦年的心又一紧。

“晚晚,你说宝宝是不是很痛苦!”夏良辰摸摸宝宝的脸,手,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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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做好手术了宝宝就会好起来的!”林晚晚开始哽咽起来。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如果她现在很痛苦的话让她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好不好?”

“良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晚晚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旁的顾锦年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们出去吧,我想再陪陪她!”又是很平静的几句话。

顾锦年扯了扯林晚晚的衣服,两个人相互看了眼后,走了出去,“你先吃饭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万一有事还有个人在!”走到门口,顾锦年对林晚晚说。

“都守着吧,我不放心,夏阿姨的事我先谢谢你了。”

“都是我的错……应该的。”顾锦年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监护室里的白色身影,在林晚晚惊恐的脸色中噤了声。

“良辰面前你可别这么说,等她状况好点儿在慢慢告诉她,熬得过这一阵再说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来……”总感觉良辰这个样子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第二天一大早。

“良辰,吃点东西吧!”林晚晚站在夏良辰的背后,“你昨天一天都没吃,身体熬坏了,谁来照顾宝宝,乖,过来吃点儿啊,可好吃了,小笼包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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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的吃不下。晚晚,你说宝宝都不吃什么东西,我这个做妈妈的怎么还吃得下呢?”夏良辰转过头,笑了笑。林晚晚看着夏良辰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眼睛一热。

“晚晚,你说宝宝怎么这么可怜,如果她真的不能活下去的话至少也该见自己的亲生爸爸一面是不是,不是说人死之前最好有亲人陪伴,这样才能去的安心吗?”

“我还记得那时候外婆去世的时候,前一天晚上她还开心的和我讲话,还给我讲我妈妈小时候的事呢,还摸着我的头说我们良辰是个有福气的孩子,然后我陪着她一起睡的,结果第二天她就死了,她就这么安心的走了!”

福气!

外婆?良辰真的是有福气的孩子吗,怎么良辰现在这么难受啊!

夏良辰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林晚晚连忙拿着手机走到外面,“怎么了?”病房外的顾锦年刚到,急着问道。

“良辰刚才说什么人去世是不是该有亲人陪伴着,你帮我看好她,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五分钟后林晚晚眼眶泛红的再次进了门,她没脸告诉良辰宝宝爸爸此刻正打好领带,衣冠楚楚的参加晚宴。

庆功宴——no——订婚宴!

当电话接通之后,褚安然的声音稳稳的传来:“什么事?”

“我是林晚晚。”她尽量让自己呼吸平顺,不要隔着电话线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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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句话沉稳如山。

“我找你……”有事二字来不及出口,那端便插进一个笑得恭维谄媚的声音:“褚总,恭喜啊,订婚快乐,订婚快乐啊。”

林晚晚当时就懵了。订婚?褚安然这就订婚了,良辰才走了几天啊,他就这么一了百了的定了婚了?

完了,良辰怎么办?林晚晚杵着墙壁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眼眶更热了,直到,“林晚晚,你到底有事没?”他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噢!!!恭喜新婚,早生贵子。”极其平静的语气硬是把订婚说成新婚,反正都差不多,早晚的事就,她傻笑了两声。

“褚安然,良辰给你生了个女儿,7个月大,嗯——快要死了!”她轻描淡写,却句句尖刀正中靶心,连忙抹了一把脸,湿湿的真不舒服。

“你把话说清楚!!”他显然被刺激到了,声音却还是一如平常的清醒。

她在电话这端隔了千里万里远,甚至能感受到他唇线抿得极紧,眼神越来越可怕,倏然阴沉下来的眉眼和冷厉却又抑制不住的咄咄逼人。

饶是她在纪非凉身边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浑然无事,哪怕假装都不行——

——可是这一次,只这一次,林晚晚听着电话那端欢声笑语和乐美满,觥筹交错的举杯声和喜气洋洋的祝福声,突然就不甘心了。

她的脚下,她的四周入眼皆是一片洁白肃穆,清清冷冷的,甚至此时此刻,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下一秒,就不得不直面生死别离人间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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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角还有泪,宝宝妈妈还悲痛欲绝生不如死,那有什么欢乐圆满可言?

她在他第二次略带恼怒的沉声说“把话说清楚”时以一句:“呵呵,褚大总裁,吓到你了吧,——我开玩笑的。”

原本想着刺激他一下的,酝酿良久,贼心贼胆都有了,可实在是觉得没意思,无力的很啊,他若是真的在乎良辰那么一点点儿也不会恨得下心这么对她了?

长痛不如短痛,良辰要是知道褚安然在她和他孩子离开的同一天,大张旗鼓衣冠楚楚的娶了另一个女人,指不定怎么绝望难受呢?

猛地一甩手把手机甩了出去,砸中墙壁又被反弹回来,零件七七八八落了一地,她还不解恨又上去补了两脚。

“嘟嘟……”电话被突然挂断,再打回去已是甜美恼人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褚安然经年累月在各种心思筹划中来去自如,此时却是百般不得其解她话中的意思。

良辰给你生了个女儿----七个月,快要死了----

他脑中一一拼凑出这些字眼,半晌无声。他心渐冷,那个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七个月大的女儿,她想嫁给他想疯了吧!

订婚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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