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英年早逝的賈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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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華橫溢、目光遠大、意志欠缺的賈誼


廷尉吳公向漢文帝舉薦年僅20來歲的洛陽人賈誼充當博士(官職,皇帝學術的顧問)。在諸多博士中,賈誼最年輕,但又最聰明,每當漢文帝有問題要求解答時,眾人還在思考討論,他就率先給出了答案,而且還能讓眾人心服口服。漢文帝對他極其賞識,半年功夫就破格越級提拔為太中大夫。


賈誼是漢文帝最重要的一位智囊,他的《論積貯疏》《陳政事疏》(《治安策》)成為漢文帝、漢景帝,甚至漢武帝時期經濟、政治方面重大國策的理論基礎,提出了重視農業,重視糧食儲存,通過再分封抑制諸侯國勢力等一系列政策。為了削弱功臣集團的勢力,賈誼建議所有列侯應該離開長安回到他們的封地,這是釜底抽薪之計,這自然遭到了功臣們的強力反對,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得辭去身任的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等要職,等於要將功臣集團從政治舞臺上徹底清除。以周勃、灌嬰為首的功臣集團向漢文帝告狀,說這個“洛陽子”賈誼年少無知,卻已經想一門心思擅權亂政,因此賈誼不得不離開長安,擔任長沙王的太傅。



幾年後,漢文帝思念賈誼,召他進京,他們於未央宮宣室殿討論鬼神這一類形而上的問題。到了半夜,漢文帝聽得入神,不知不覺在席上向他靠近(大漢時人們是跪坐在席上)。過後漢文帝感嘆:“我久不見賈誼,以為自己終於能在學問上超過他了,現在發覺還是不及他”,隨即任命他為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梁王劉揖的太傅 。漢初中央政治一直存在著兩條路線的鬥爭,一方是開國的功臣集團,一方是逐漸崛起的平民精英,賈誼、晁錯是他們的傑出代表。為了擴大統治基礎、抗衡功臣集團,皇帝有意拔擢平民精英,功臣集團當然也要反擊,我們將在漢初的政治史清楚地看到這一脈絡。


唐朝李商隱有句名詩:“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說的就是上述漢文帝與賈誼在宣室討論的故事。不問天下蒼生,反而討論鬼神,李商隱感嘆漢文帝沒有夠能重用賈誼,其實是他借賈誼之酒杯,澆自己胸中懷才不遇的塊壘。兩人多年不見,討論一下哲學問題有何不妥呢?事實上漢文帝對賈誼可謂破格重用,賈誼20歲出頭已經成為他的最重要的智囊,他所提的重要建議也大多成為了國策。漢文帝甚至想將賈誼進一步提拔為公卿大臣,但在功臣集團的強烈反對下,漢文帝不得不將賈誼調離京城,將他提拔為長沙王太傅,秩二千石,與最高地方長官郡守同一級別,此時他還不到30歲;後來又調任漢文帝最寵愛的兒子梁王的太傅。

賈誼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平民,怎麼還能說漢文帝對他不重用呢?


調離京城未嘗不是對賈誼的一種保護,以免他與功臣集團的矛盾激化,要知道大漢的丞相有對賈誼這種中級官員先斬後奏的權力。當然賈誼本人的性格多愁善感,對自己被調離長安有過懷才不遇的怨言,最後因悲傷抑鬱而死,這也說明他是一個智囊型的感性人才,並不適合擔任殺伐決斷的決策、執行職位,可以說,漢文帝是非常知人善任的。中國古代文人總是喜歡高估自己,總認為自己有經緯天地的治國才能而懷才不遇,孰不知,事關國計民生的行政決斷、執行能力與文學才能之間並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繫。


中國盛產文學青年,而政治家、實幹家一向是極為稀缺的。


在賈誼出任梁王太傅後不久,梁王劉揖墜馬摔死,無子,賈誼上書建議將漢文帝的兒子、太子同母弟淮陽王劉武改封為梁王,建國都於睢陽(今河南商丘附近),這是一個極富戰略預見性的安排。梁國的地理位置極為重要,它處於都城長安與東方諸侯國的交通要道,扼全國的咽喉要道,是維護中央政府的屏障;梁國也是經濟非常發達的地區,是全國的糧倉,將漢文帝的兒子分封在此,就是為了防備未來可能發生的東南諸侯國叛亂。漢文帝聽從了這個建議,將淮陽王劉武改封為梁王,疆域北界泰山,西至高陽,下轄人口眾多、經濟發達的四十多個縣,是當時最強大的諸侯國。在日後的吳楚七國之亂中,梁國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又改封城陽王劉喜(第一代城陽王劉章的兒子)為淮南王。這兩個諸侯國就是為了對付東方諸侯國未來可能發生的叛亂。但僅四年後,漢文帝不聽賈誼的建議,又將劉長的兒子封為淮南王,劉喜還封為城陽王,這一舉措埋下了日後的禍根。


可以說,正是漢文帝制定的舉薦人才制度才讓一無背景,二無閱歷的賈誼成為他的最重要智囊,在經濟、政治、軍事三方面都做出了極為重大的貢獻。如果說賈誼是一匹千里馬,漢文帝無疑就是那位慧眼獨具的伯樂。可惜因為梁王劉揖意外而死,責任心極強、身心脆弱的賈誼認為自己作為師傅沒有盡職,經常哀痛哭泣,健康因此垮了,一年多後就去世,年僅32歲,否則經過歷練後的賈誼還會被進一步重用。


侯楊方


縱觀一部二十四史,能在歷史上留名的英雄豪傑如過江之鯽,默默無聞的更是數不勝數。賈誼在其中可算是幸運的,碰上了漢文帝這樣的明主讓他二十一歲就走向了政治舞臺,賈誼也是不幸的,天縱才華使得他知勝不知敗!我認為賈誼作為當時最有才華的青年的矛盾正在於此!

賈誼早逝,直接起因為漢文帝讓他輔佐自己的小兒子梁懷王,但是梁懷王騎馬的時候不小心,從馬背上掉下來摔死了。賈誼認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梁懷王,所以抑鬱而終。從這件事可以看出賈誼是一個很較真的人,同時也可以看出賈誼格局不大!

孟子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蘇軾說:故古今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

先賢們一直認為:一個人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不光需要才華,更需要堅韌的性格,而這種性格是在磨難中練成的。賈誼的幸運是他特別有才華,不幸是他年少成名,未經歷大風大浪,造成了意志薄弱!

古往今來,哪個做出大成就的人不是在一次次失敗中爬過來的?劉邦被項羽打敗了多少次?有多少次差點人頭落地?可他堅持下來了,所以他可以建立大漢王朝!再往後看,劉秀、劉備、曹操、李世民、趙匡胤、鐵木真、朱元璋、努爾哈赤,哪個不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清末的曾國藩被太平軍打的要跳江,蔣介石被北洋軍閥追著跑,這些人哪個成功的那麼容易?

說到底,賈誼是一個學問家,而不是一個政治家。學問家埋首故紙堆,下得了功夫就能出成績,政治家不同,要耐得住寂寞,要面對有力無處使的境遇,要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這些品質賈誼沒有,所以賈誼抑鬱而死!

但這是賈誼的悲哀,不是時代的悲哀!

賈誼所說的那些建議都被漢文帝採用了,沒有采用的後世帝王也採用了,這不是賈誼有驅使帝王的能力,而是大勢使然!在漢文帝以後,因為加強中央集權的需要,沒有賈誼也有其他人站出來。所以賈誼是當時的佼佼者,而不是不可或缺者!

所以,賈誼之死是其性格之缺陷造成的,但賈誼之死是其個人之悲哀,而不是時代之悲哀!因為: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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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良論史


賈誼何人,洛陽少年。博學多才,文章蓋世。

時年廿一,太中大夫。文帝倚重,群臣忌之。

淚別帝京,長沙太傅。帝宣入宮,只問鬼神。

復離帝都,梁王太傅。梁王墜馬,賈生泣終。

賈誼更詳盡的生平俱在司馬遷的《屈原賈生列傳》,司馬遷認為賈誼與屈原際遇相似,皆是因忠而貶,為此不平,深以憾恨,遂著其文。後世之後,也多以賈誼之恨形容懷才之不遇,蒙冤之不濟。在《紅樓夢》的故事裡,寶玉還寫了篇離騷體的《芙蓉女兒誄》,用了閨恨比長沙的詞句來悼念俏丫頭晴雯的冤屈。


賈誼確實有稀世的才華,其之文才,且看他的《過秦論》的辭藻:

“有席捲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之意,併吞八荒之心”,言如花木葳蕤,非同流俗,勢如江河奔流,雷霆萬鈞,其人之才能,且看他的《論定製度興禮樂疏》和《論積貯疏》。賈誼的才華和能力是曠世罕見,然而他在仕途上卻是頗有坎坷,鬱郁不得志而終。

唐朝李商隱就寫了一首詩《賈生》,來借古諷今。

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這詩裡頭就講了皇帝見賈生不問治國的韜略,卻問些鬼神之事。可見文帝內心並沒有以賈誼為治國的大才。歷數二十四史,文景之治也是歷史上輝煌的年華,漢文帝也屬明君之列。賈誼非在亂世,何以少年鋒芒出仕,中年落寞仕途呢?

籍此觀史,上下千年,論賈誼的文章,我最有同感的是蘇軾的觀點。

蘇軾在《賈誼論》的論述中,認為賈誼是不能自用其才。

蘇軾說,“君子之所取者遠,則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則必有所忍。”

蘇軾先列舉了先秦時代孔孟的入仕之道。

孔子周遊列國,一次次地嘗試,但凡不是特別不講道義地國家,孔子都盡力扶持。

孔子到楚國,先派弟子冉有去聯繫,再派子夏去接洽;

孟子因為齊王不行王道,辭官而去,卻在齊國地晝地停留了三夜,希望齊王改過,一直給君王機會。

孔孟是儒家,賈誼推崇的也是儒家,可惜還是未有儒家處事的圓潤。

而後蘇軾又舉了同時代周勃的例子,周勃是高祖時代的功臣,又助劉氏從呂氏手中挪回政權,如此位高權重也對天子恭謹萬分,賈誼卻希望漢文帝在一朝一夕之間就接受他的意見。然後文帝並沒有重用,所以賈誼“自傷哭泣,至於夭絕,是亦不善處窮者也。”

所以,蘇子以為賈生志大而量小,才有餘而是不足也。

凡世上之人,無論學業,無論事業,果有萬事順遂之人乎?看起來,賈生缺乏的是現代社會所說的逆商,處理逆境的能力無論古今都彌足可貴。唏噓賈生,以此自勉。


逸水一舟


從英年早逝的賈誼,到現實中抑鬱自殺的大學生、社會精英……無一例外都在警示世人:身心健康才能有持續發展的美好人生。

希望我們都引以為戒,正確認識事物的本質,及時疏導思想、排解壓力和不良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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