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男子自小被人販子拐賣,十幾年後在首都長安竟突然成爲國舅

漢朝男子自小被人販子拐賣,十幾年後在首都長安竟突然成為國舅

藍圈所示河南宜陽,小竇在此燒炭

深夜中的大山靜的怕人。稠稠的夜色裡似乎時刻潛伏著各種猛獸,它們耐心的等著,只要等到炭場的人全部深睡時過去就衝出來吃個片甲不留。

被眾人擠到帳篷外的小竇又冷又怕。炭場的帳篷是這麼小,而燒炭工卻是那麼多,新來的小竇自然受到‘’特殊‘’照顧,白天分到的是最累最髒工作,晚上休息是也被大夥擠出帳篷外。

小竇裹著破毯子,獨自一人躺在白天的工地上休息。這是第幾次被賣了?上一次是在哪裡做採石工來著?再上一次是給人挖銅礦,再之前就不記得了。

望著看不見月亮與星星的天空,小竇試著開始探索自己最早的記憶。桑樹,哥哥和姐姐,姐姐似乎要遠去與自己在小屋前告別,再想想! 一定還有些什麼,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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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石流

突然間,身後的大山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小竇嚇了一大跳,趕緊跑到遠處,只見山坡像流水似的滑向炭場,片刻之後又吞沒燒炭工們休息的帳篷。

炭場的主人因為這事情欠了一屁股債,只得帶著全家老小和幾個沒死的奴僕們去帝國的首都長安投靠親友,當然小竇也在其中。

初到長安,因為主人暫時還沒有穩定下來,奴僕們終於有了人生中的一次假日。

走在長安街頭,小竇這個20歲的年輕人自然是被眼見的花花世界所吸引,賣藝武者的連環跟頭、小販們唱歌似的叫賣聲、時不時從酒家中飄來的烤肉香味......可惜的是,小竇與奴僕們身無分文,他們沒有任何資本去進一步感受這眼見的一切。但幸運的是,只是過過眼癮小竇們便已經開心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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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繁華

轉了半日快回主人府上時,小竇被一個算命先生拉住了。

‘’小哥你面相貴不可言啊 ,只是眉間有一團黑氣盤踞壓住了你的貴氣,不過小哥你也是吉人天相,遇到我王半仙,只要......‘’

‘’我們沒錢!沒有錢!“

‘’滾!幾個窮鬼,算老子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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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皇后

一行人回到府上,主人正在與人飲茶。兩人言語間,小竇聽到:原來當朝皇后弟弟自小被人拐賣,許多年來一直杳無音信。如今她貴為皇后,特意懇請皇帝為她昭告天下降旨尋人。

‘’只是皇后弟弟4、5歲時就被人拐賣就算活到現在,只怕姐弟二人相見也認不出了吧?‘’

‘’我看總歸應該還是能辨認出的。‘’

‘’就只知道姓竇?“

‘’是啊,但有什麼用,十幾年了弟弟自己也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吧‘’

‘’誰知道呢。哎,茶涼了!快來人換茶!反正啊就只有‘’觀津竇氏‘’四個字,你知不知道前幾天有個假冒的被......“

”哐當!”小竇手上的茶杯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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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

跪在大殿上的小竇始終垂著頭,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著他,他只能時不時的偷瞄一下觀察周圍。

此刻小竇十分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報官認親。是的,剛一聽到‘’觀津‘’時,他腦子裡嗡得一聲,瞬間蹦出許多零碎的畫面與聲音,模模糊糊中閃過自己不慎從桑樹上跌下被哥哥姐姐扶起。在晚霞的陪襯下爹孃拿著農具踏進院子。姐姐似乎要遠行正在與自己告別,這是之前就有的記憶了,但這次姐姐開口了,說了一句大概是要離開某地去某地的話,整句話他聽不清就聽清楚兩個音,‘’觀津‘’。

要是自己記錯了怎麼辦?會不會殺頭啊?我只是認錯而已不是存心冒認應該不會殺頭吧。但剛剛那位大人說了,認親如不符實可是要殺頭的,唉,他也沒說如果只是認錯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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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后

“抬起頭來!”突然間,安靜無聲的大殿上炸起一聲低沉的老婦聲音。

小竇趕緊揚起臉來,眼前高處並排各坐著兩位貴婦。右邊的年紀較大,正是剛才說話之人。左邊則是一位青年女子,她正在盯著自己看呢。

看到這青年女子,記憶中姐姐模糊的臉孔霎時清晰了起來,他不由自主的脫口喊道:“阿姐!”

青年女子顯是驚了一驚,忙轉頭向身旁的老年貴婦道:“這是我們觀津話,他是我弟弟!”

“急什麼!你是觀津人天下誰不知道?許是他學了來誆你!再看仔細些,莫像上次一樣認了個假的。冒認之人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只是萬萬不可再損了皇家威嚴。”

“太后,所言甚是。我,我再仔細瞧瞧。”

小竇常年在外做苦活,風吹雨打烈日寒冬早將他這個只有20歲的年輕人生生磨成了30出頭的樣子,他身形矮小,皮膚黝黑,一臉數不清的傷疤與皺紋。

皇后從外觀上怎麼也不能將他與自己印象中4,5歲的弟弟聯想起來。是啊,這十幾年中可不是一個人外貌變化最大的時候嗎?

急了的小竇為了證明自己,說出了所有能回想起的一切:桑樹、晚霞、分別、觀津、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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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圈所示觀津縣(今河北省武邑縣)

不夠!還不夠!小竇明顯感覺到周遭氣氛更加的壓抑了。前方的那兩個女人正在低聲說什麼,能聽見聲音但聽不清句子,左右人高馬大的侍衛眼角流出鄙夷的目光,周圍的侍女嘴角也不老實,嘲笑與輕蔑若隱若現。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向小竇咆哮:你是個騙子!騙子!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我真不是騙子啊!我是小竇啊,阿姐!小竇啊!阿姐,你走的那天我說我頭癢了你還幫我洗了頭,洗好了我是不是又說了我餓了,一時半會的離家又遠,你只好厚著臉皮到驛站旁的住家為我討來一碗飯吃,最後看我吃完你才坐上馬車走的。阿姐,其實我當時頭不癢的,肚子也不餓,是阿爹和阿孃說姐姐這一走恐怕再也不能相見了,小竇只是想再和阿姐多待一會兒才提出那些事來,阿姐對不起啊,小竇錯了,我不該騙你的,不該啊!小竇是個騙子,騙子!”到最後說完,姐弟二人已是跪在地上相擁而泣了。

其實皇后在聽小竇說道洗頭與乞食時就已經跑到他面前,兩人抱在一起了。待小竇全部說完,她靠在小竇肩上低聲說到:“其實阿姐都知道的,知道的。”

左右的侍衛與宮女正要上前分開二人,還端坐在高處的太后擺了擺手,用哽咽的聲音說道:“退下!再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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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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