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袁爲你朗讀|瓜埠老街


阿袁為你朗讀|瓜埠老街

棗莊媒體人:阿袁

阿袁為你朗讀|瓜埠老街

阿袁為你朗讀|瓜埠老街


瓜埠老街

一直認為,這世上都是有緣分存在的,只是緣深緣淺。人與人之間如此,人與某地之間或許也是這樣。這世界很大,一個人窮其一生,未必能到達地球上的所有角落,也不可能與任何人都有交集。由此可見,與你人生有交集的少數或關係過密的個別,還有你足跡所能到達之地,便是緣分使然了。

阿袁為你朗讀|瓜埠老街

過去的我從來不曾想到,自己作為一名異鄉客會來這座古稱棠邑的六合城安家定居。在此地工作和生活的近二十年間,因工作上的需要,幾乎跑遍了當地所有的鄉鎮。但事實上,我只對極少數的幾個鄉鎮相對熟悉一些,間或有業務需求,間或那鎮上有自己的某位朋友。有的地方倒是常常路過,然而卻不曾駐足過,哪怕是因為途中口渴了,停下來,去商店買瓶礦泉水,爾後走出店來,點一根香菸,在門前盤桓片刻。所以,直到許多年後的今天,當我與原瓜埠鎮產生交集的時候,這裡的行政區劃業已調整,但地域面貌依舊,地名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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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也算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某日,從報上看到一幅瓜埠老街的片圖,便決定前去與千年之久的老街來一次美麗的邂逅。好在瓜埠離我工作的地方並不算遠,充其量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於是約了同事小裘,沿金江公路一直南行,遠遠地就會看到瓜步山,行至山前,在一座橋頭上右拐,沿著下謝路向西,不遠處就是瓜埠老街了。

阿袁為你朗讀|瓜埠老街

尚未到老街,心情就有些按捺不住地興奮,彷彿即將去會見一位只聞其名而素未謀面的朋友。曾經何時,這兒水陸通衢,商業繁榮,南來北往,皆經此過,想必興盛之況可謂空前吧?李白、駱賓王、王安石、陸游、蘇東坡、辛棄疾等這些文壇大伽,都曾來過瓜埠,想必當年留宿於老街上某家客棧,在品過幾味江鮮或清煮豆腐圓子,又食用了些當地的特產賴月,於小酌三杯兩盞之後,趁著月色尚好,緩登於瓜步山,聽江濤陣陣,望漁火通明,引發出感慨和詩情無限。翻開他們留下的那些膾炙人口的詩詞篇章,拭去歲月的塵埃,瓜埠槳聲燈影,月落烏啼,商賈雲集,一幅幅繁榮的景象清晰可見。他們的到來,為這座老街積澱起厚重的文化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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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理位置上看,老街位於瓜步山腳下,滁河之濱,遠遠望去,呈現在眼前的是沿街一家挨著一家的店鋪,白牆黛瓦,實木門窗透著歲月的滄桑,見證著當年的繁華和過往。只是,老街目前尚在修繕之中,所以,除了幾位建築工,街面上少有行人,工人們都在蔭涼地吃著盒飯。我們沿街走到盡頭,穿過一條曲折的小巷,沿著青石板拾階而上,便登上長長的河堤,見河畔一對老夫妻安閒地坐在門前理菜,便上前搭訕。老先生很熱情,得知我們的來意後,一邊吩咐老伴給我們找板凳,一邊嚷嚷著給我們倒開水。從閒聊中我們得知,這兒是他的祖宅,房子有百年曆史了,住久了,有感情,也不願隨子女進城生活。說起老街的歷史,老人如數家珍,他告訴我們,他家門前原來就是渡口所在地,人們把田地生產的瓜果稻米,河裡捕來的魚蝦都擔來在沿岸叫賣,漸漸地這兒就形成了街市。說到最後,老人感嘆,如今交通如此發達,誰還願意擺渡過河呢?老人的話語中,老街的冷落,也自然在情理之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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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派出所的一位文友得知我們的到來,這時打來電話約我們吃午飯,於是我們告別老人,慢慢沿老街往回走,這時,彷彿整條大街還在午睡,而我們恰恰像是踏在老街的夢上。是的,老街也有夢,在經歷了數個朝代的輝煌與時代的變遷之後,老街依然還擁有自己的夢,她在積蓄著力量,等待著機會,期待於不經意間來一次華麗的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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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我心裡一直在想,如果能穿越時光隧道,讓鄭板橋先生乘坐高鐵亦或汽車從揚州城再來瓜埠,漫步瓜步山下,聽江濤觀燈火,他是否會感覺到當年自己吟誦出“我夢揚州,便想到揚州夢我,第一是隋堤綠柳,不堪煙鎖。潮打三更瓜步月,雨荒十里紅橋火”這樣的詩句是多麼的矯情與做作?畢竟從瓜埠到揚州也是幾十分鐘的車程呢!念頭閃過,忽然感覺矯情的是我自己。

作者簡介:趙啟傑,男,山東棗莊人,軍旅作家,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南京機關作協會員,著有《農村兵》等多部長篇小說,散文隨筆見全國各地媒體。現為《現代家庭報·今日六合》專刊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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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遊棗莊編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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