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怀邦戏曲的故事

我叫宋学堂,现年71岁,家住焦作市马村区九里山乡陆村。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知道村里每年的正月二十和六月十三两个庙会期间,都请戏班来俺村唱几儿天戏,当时的戏班唱的都是怀梆。十里八村的人来看戏的很多,我和小伙伴们没事就扒在戏台边上看戏,不知道内容,光看热闹。

我与怀邦戏曲的故事

看到高兴处还随着唱戏的腔调睹喊两声,顿时惹来大人们一顿喝斥。有一次修武县崔庄的戏班在村里唱戏时我又喊了两声,怕挨大人们训斥,喊完就想跑,却被戏班领导(后来知道他叫崔顺让)拦住了,他对我说:“小孩儿,你别这样瞎胡喊叫,把嗓子毁了一辈子都不能唱,想唱戏等散场后到我住的地方,我教你唱。”

我与怀邦戏曲的故事

也不知道是他胡弄我免得我在戏台附近捣蛋,还是相中了我的嗓子好,结果是歪打正着,我真的去找他,以后还真拜在他名下认他为师,从此与怀梆结下了不解之缘。1948年,陆村一带获得解放,结束了“拉锯战”的混乱局面,人们的生活稳定了,好唱戏的更想唱,爱听戏的更想听,

我与怀邦戏曲的故事

我和村里一群怀梯梆爱好者,就把修武县崔顺让、刘成魁两位老师请到村里,教我们唱,教我们台面(表演)。那年我14岁,跟崔顺让老师学唱包头(青衣),也学花旦。那时候学唱戏和现在不一样,一没录音带更没录像带,啥资料都没有,就是老师教一句你学一句,死记硬背,背会一段再学另一段。学的时间长了,村里这些人就学着排演一些小垫戏,像《毛洪跳花园》、《王金豆借粮》等角色少、用人少、情节简单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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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排这些戏,我们自己演不成,因为没有服装、头面、道具。只能是修武崔庄戏班来我村唱戏时,我们用他们的行头,在老师指导下,在正本戏开场前我们演上一段。因为不熟练,不少闹笑话,有时把唱词忘了,有时两个人对唱(话)接不上茬,使得观众哄堂大笑,这时,老师就在幕后大声提示,接着往下唱。不过那时候的观众不挑剔,错就错了,只要热闹就行。

我与怀邦戏曲的故事

合作化”以后,老社长范玉堂也好看戏,人缘也好,看我们这些人唱得也不错,就提出多找些学唱的,村里自己排整本戏,过年过节、过庙会尽可能不请戏班,由村里人自己唱,他又想办法凑了点钱,给我们买了5件蟒、4件靠和一些小衣包,头面等物品都是我们自己买。这就算是成立了陆村怀梆剧团。

我与怀邦戏曲的故事

说是剧团,可后场(伴奏)没人,特别是打边鼓(司鼓),头把弦(琴师)我们村找不出人来,只要我们唱戏还是到外去请人,不管怎么说我们村里自己能唱大戏了。就这样,陆村的怀梆红火起来了,不仅在本村唱,外村也请我们去唱,最南边我们到过修武县的高村、霍村,北边到过山西省的夺火,东到李固,西到王封、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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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我们在本村、外村差不多要唱三个多月的戏,到外村去唱有时一天赶三场(上午、下午、晚上)。因为演员们都提着心劲,所以没人说苦说累。我们这个剧团能唱《雷振海征西》、《九里山》、《赶秦三》、《刀劈杨藩》、《反徐州》、《反冀州》、《穆桂英挂帅》、《对绣鞋》等20几本戏,在焦作东部还小有名气。到外村去唱戏都是好吃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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