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旅游」微山湖的红色记忆

蓝天碧云、苇海渔歌……是微山湖;但,红色记忆、精神高地、灵魂深处的旋律,也许是更接近微山湖灵魂的关键词。

现在,我们的船划开波浪,就朝着微山湖深处驶去。

「红色旅游」微山湖的红色记忆


当踏上结结实实的土地时,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这是梦:抬头望望太阳,炙热的她几乎灼伤了我的目光。

一部厚重的《铁道游击队》,给了我们的童年多少激动与敬仰!今天,烈火与硝烟中的雄壮往事,就在我们眼前一一展开:虽然,英雄们以蜡像的形象出现,但他们生命的燃烧与洞穿历史的目光,却一样炯炯有神!

柏油路宽畅平坦,两旁沙枣树迎风招展,白杨树挺拔中,间或可见樱桃树满树累累——微山岛上十多个村庄就是通过柏油路相连的。没多久,我们抵达了岛的高处:微山湖铁道游击队纪念园——此行的核心景点。

「红色旅游」微山湖的红色记忆


纪念园最醒目的是高高伫立着的帆形纪念碑,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铁道游击队纪念碑”引人瞩目——这是原国家副主席王震将军题写的。纪念碑的高度37.7米,象征着1937年的七七事变。仰望纪念碑,一股庄严的情感油然而生。碑两旁的两座塑像群粗犷而黝黑——如这一带盛产的乌金煤炭。两组塑像,分别是游击队员飞爬火车打鬼子,或在船上与鬼子周旋;力量与怒火、愤怒与坚定,似乎都在充满力度的线条和色度里奔泻而出!

「红色旅游」微山湖的红色记忆


我凝神细细端详:那位头戴鸭舌帽,腰扎宽大牛皮带的汉子,一定是队长刘洪;那位戴着眼镜,身穿长袍,并且把长袍一角掖进腰里,眯缝着细长眼睛思考的,肯定是政委李正。李正的原型名叫文立正,他多次安全护送苏北新四军从根据地到延安,或者从延安到苏北的干部过铁路线。仅1943年,他与战友们就安全护送过境干部300余名。刘少奇、陈毅等高级领导人过津浦铁路时,也是由他护送的。当时,因为敌人封锁厉害,文立正曾陪着刘少奇在微山湖住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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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山湖的五柳渡,就是当时通向延安的一个秘密渡口和重要通道。当年,陈毅军长赴延安在此上船时,曾写下“横越江淮七百里,微山湖色慰征途”等诗句,送给了文立正。

在驶往前方的景点时,我问起导游:怎么不说说郑惕啊?小殷羞涩地笑了:《铁道游击队》书里没有写到他啊,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就没介绍呢。我却非常感兴趣:曾读过资料,郑惕是铁道游击队最后一任政委,也是从铁道游击队出来的最高军衔的干部——中将,曾任二炮副司令员。我更感兴趣的是,郑惕他们把铁道游击队的威望提升到顶点:一次,日军特务要求谈判,祈求游击队不要再袭击铁道线;当然,这遭到了严词拒绝。

鲁南地区一次规模最大的日军直接向我军缴械投降的行动,就是郑惕与日军谈判并指挥接受日军投降的:驻临城的日军铁道警备大队和铁甲列车大队,按要求排成方队,向我铁道大队缴械投降……

读着历史,我深深体会到:红色记忆里的真实记录,永远比我们的想象力更丰富,更传奇!

此行的最后一个景点:凤凰台。这里不仅是名胜古迹——殷微子,殷纣王的同母庶兄的陵墓,还是当年日军驻微山湖岛的司令部所在。微子墓园的一隅,至今醒目地竖立着一块墓碑,正面有“殷微子墓”字样, 落款为侵华日军留下的“丰田部队”的字迹。人们后来之所以没有毁掉这块留有侵略者字迹的碑,是因为石碑原是清朝同治年间皇帝所赐而立的——日军把他们的题字刻在了碑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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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日军进行大围剿,铁甲车、汽艇和7000余人的大部队,将不足200人的游击队铁桶般围困在微山湖上。日军的指挥部,就是设在这个高处。

炮火横飞,枪林弹雨中,文立正指挥部队突围。可一出湖就被打回来。文立正沉着冷静,分析敌情,命令战士们设法换上鬼子的衣服,终于突了出去。找不到游击队,鬼子居然自己打自己,南来北打,北来南打,都认为对方是“飞虎队”,这一来,鬼子死伤不少,而游击队却安然脱险。

1945年8月,日本战败投降后,津浦铁路沿线上的一个日军联队投降时,声称只向铁道游击队和文立正交武器。只是英雄已经调走,并且在日本投降前一年牺牲,没能够与战友们一起去接受敌人交出的武器。

从朝阳熔金,到傍晚的夕阳染湖,我们踏上了归途。我看到一只只小鸟从苇丛深处飞出,喳喳欢鸣着。导游小殷告诉我:这是苇鸟,渔民们管它们叫“苇喳子”。苇鸟的翅膀上,鲜红的夕阳滑进了浩瀚的湖水。——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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