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每个生日都跟母亲下跪,听她侮辱言语后还要跟她说对不起”

“不想每个生日都跟母亲下跪,听她侮辱言语后还要跟她说对不起”

母亲怨憎父亲的抛弃,便将恨意尽数倾倒在我的身上。

她给我起名,赵南安,难安。

她要父亲良心难安,却把苦难都给了我。

我是肌肤胜雪,面容姣好的女孩,却从不曾留过一日长发,也不曾穿过一次裙子。

从小穿着男孩的衣服,不敢轻易表达喜怒,怕脸颊上露出清新甜美的梨涡,让人瞧出了破绽。

赵南安,是“男孩”,是母亲夺回她失去的一切的利器。

我每一次过生日,都会被罚跪,跟母亲说对不起。

因为我的出生,是她一生的耻辱。

16岁生日的前一天,我挨了一次打,疼痛入骨。

母亲偷看了我的日记,我喜欢一个男孩,从12岁初遇,到16岁。

他是我灰色年少时期明媚灿烂的一盏灯,我幻想着某一日,我也可以长发齐腰,穿雪白的婚纱,脸上梨涡绽放,因为他跟我说,“我愿意。”

那日,我被母亲扒光衣服绑在餐椅上,她本来只是冷然的模样,彼时却疯如魔鬼,她手中的马鞭抽在我的身上,发出刺破空气的脆响,她要我说出那个男孩的名字。

我咬紧嘴唇,坚决不告诉她那个专属于我的秘密。

那马鞭一鞭鞭并没有打着我的肉身,而是打在我珍藏着的名字上,那个名字密密麻麻的刻在我的心房,被马鞭抽得血肉模糊,破败不堪。

母亲面目狰狞的朝我怒吼,“你给我记住!你不是女孩!我花那么多钱培养你,不是让你做女孩的!你是男孩!任何一个男孩,你都不能喜欢!否则!我和你都一起去死!否则!我就打死你!然后去死!”

我瑟瑟发抖的望着母亲,不甘心的试探着,“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喜欢他?”

鞭子再一次密密扎扎的落在我裸露的身体上。

母亲的手比之前下得更重,“永远都不可能!否则我们都得死!你这个不知羞耻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贱货!就知道一心想着勾引男人!”

我望着那个从未对我笑过的母亲,眼泪早已习惯了流进心里,我咽下的每一滴泪,都好悲伤。

那天起,我把隋遇的名字缝进破破烂烂的心脏,再不敢将他写进日记。

我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没有他的日记,是让人看不到希望的黑洞……

被打的第二天,便是我16岁的生日,我第一次穿上了黑色西装礼服,被父亲接回赵家,他要让海城的名流认识我。

我的身份终于得到了赵家的承认,因为我是赵家唯一的“儿子”,更是唯一一个孩子。

我被父亲带去和宾客打招呼,我对每个人只是淡淡勾了嘴角,高冷而清傲的和他们保持距离,不让任何人碰到我的身体,哪怕一分一毫。

因为衣服遮住的每一寸皮肤都是被马鞭抽过的伤痕,真的好疼,好疼。

我突然被人抱住,刹那间,冷汗凶猛外冒,我的牙齿咬紧颤抖。

那女孩抱住我,撒娇的,亲昵的喊我名字,“南安,南安,我好想你,我们都一个暑假没见了,快快快,我介绍我哥哥给你认识!隋遇,隋遇,快过来!”

听到隋遇的名字,我身上的疼痛好像被麻醉,竟在顷刻间毫无知觉。

我转脸过去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礼服的男孩,他长身玉立,眉目清隽朗朗,他的眼睛里住着星星,那样的明亮。

他朝着我走过来,手中的香槟轻轻碰在我手中的香槟杯上,他没有对我笑,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像是在审视我是否可以做个合格的妹夫,“你是赵南安?”

我那颗满是“隋遇”名字的心,疯狂的跳动着,却因为被打后的伤口不停拉扯,顿时鲜血淋漓起来。

他已经忘记了我,忘记他曾经背过我,忘记了他给过我一直都难以触碰到的温暖……

暗恋,如此疼痛。

可比起我过的生活,又是那样美好……

因为隋辛,我正式认识了隋遇。

我终于可以轻易见到隋遇,了解他的生活,我和他像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而今不过是久别重逢。

我们可以一起偷偷喝酒;可以翻身上马,一较高下;可以拿起枪支射击,靶靶十环;我们还可以分别坐在棋盘对岸,静静对弈,一坐就是一天。

他会肆无忌惮的揽着我的肩膀,把我介绍给他的哥们,“这是我的好兄弟!赵南安!”

那时候,我多想靠在他的肩头,可我只能握起拳头,和他的拳头碰在一起,学他的潇洒桀骜。

我只能做他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和我说,“南安,我妹妹喜欢你。”

我说,“我不喜欢她。”

“你不能伤害她。”

“我不知道什么算不伤害,但是我不会给她一点点暗示,如果她会受伤,你不能怪我。”

那天,他看了我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好。”

我喜欢隋遇不是没有理由,他是骄傲到自负的一个人,可我在他那儿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照拂。

他每次约我,都会先问我的意见,“南安,这个周末你怎么安排?有没有想玩的项目?”

我在他的面前,不用不敢选择,不用畏惧责骂,更不用担心身心受到侮辱。

我只要站在他的身边,就能感受到被艳阳烘烤的暖柔,我那颗冰封千层的心,一点点在他身旁化成了水。

17岁生日的前一天,隋辛拉着隋遇要提前一天给我过生日,说是不想跟别人人分享我的生日,只有我们三个人。

那天,酒量极浅的隋辛很快喝醉,我和隋遇喝到了十一点。

点的歌唱完,包厢里安静下来。

隋遇却捧起了我的脸,他眼帘上的黑色睫毛像两片漂亮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包间里偏暗的灯光却疯了一般都灌进他黑色眼瞳里,一下子好亮好亮,全是璀璨的星光,那些光芒瞬间照进了我的心海。

他重重的叹息一声,“南安,你真好看,你要是个女孩,该有多好看啊?苏伦昨天告诉我,他已经要被你掰弯了,他不敢见你,怕再和你混在一起,性取向要出问题了。”

当他说出“你要是个女孩,该多好看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没用了,不受控制的跳出了胸腔。

“不想每个生日都跟母亲下跪,听她侮辱言语后还要跟她说对不起”

他看着我,晃了晃脑袋,对我说,“你可别真被那些混蛋算计了,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人没有?我就算让你娶我妹妹,也不能让你弯了。”

他说完,整个包间里我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

我不敢动一下,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他捧着我脸的手突然一紧,那张俊逸到非凡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他的唇,那样毫无预兆却期盼已久的落在了我的额头。

他醉了,抱着我,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以后每一个生日,都要提前一天,单独给我过,不和任何人分享我的生日。

我任由他抱着我,眼泪在我的心里积攒了十七年,在他的怀里,无所顾忌的流了出来。

被珍惜,原来是这种感觉。

我终于开始期盼那个曾经让我觉得满是屈辱的生日。

因为我和隋家兄妹关系很近,隋氏和赵氏的生意慢慢开始合作着。

隋家想让我和隋辛订婚,我一直拒绝。

父亲也因为隋辛疯狂倒追我,竟然也开始和海城第一豪门摆起了架子。

母亲只是严厉的管束我,不准我动半点男女之情,不准超过十二点回家。

我依然和母亲住在郊区,没有住回赵家,因为母亲不准。

我想,她大概也怕纸包不住火,她要的是赵氏股权慢慢转让给我,她要让父亲对她服软。

而我,不过是她发泄恨意的工具而已。

我慢慢长大,已经看懂,看透,再也不奢望这个母亲能爱我。

临近填写自愿,已经大学的隋遇从Q大飞了回来,问我志愿。

我太想逃离母亲的掌控。

我再也不想每一个生日都要跟母亲下跪,听她一堆侮辱言语后还要跟她说对不起。

未完待续......

书名《鑫叄的一生南岸》

“不想每个生日都跟母亲下跪,听她侮辱言语后还要跟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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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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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山长,”李湘如很快站起身来,委婉地解释:“适才有空,我们便以入学名次为序挑了位置。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山长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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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湘如:“……”

无辜中箭的盛锦月:“……”

旁观的众少女:“……”

明明是事实,被谢明曦这般认真诚恳地道来,怎么听都像是李湘如盛锦月仗势欺人!

顾山长尚未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冷淡的目光扫过李湘如盛锦月气得涨红的脸孔:“罢了,既已坐下,暂时便如此坐着。书院每个月都有考核,待到首次考核过后,再以成绩次序重排位置。”

众少女:“……”

顾山长,算你狠!

……

顾山长身量修长,目光淡淡,声音不疾不徐。

“我们书院,设有礼乐射预书数六门课程,这六门课程必学。另有棋艺茶道舞艺女红厨艺等选修科目,可任选两门。”

“必学课程,每个月考核一回。分甲乙丙三等。位列甲等者,书院会张榜公布,并有奖赏。连续两次位列丙等,便请家人前来商榷,劝其离开书院。”

“选学课程,半年考核一回。考核标准,和必学课程相同。”

一席话,听得众少女心跳如擂鼓,便连最自信的李湘如,此时也手心阵阵冒汗。

考了丙等已经够凄惨,连着两次就要被请家长并退学,实在太过严苛。

盛锦月更是毫无底气,面色悄然泛白。

祖父舍下老脸,替她求了免试就读的名额。若是她考了丙等,还有什么脸面对祖父?

六公主神色漠然,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谢明曦神色未变,继续聆听顾山长“训话”。

“皇后娘娘每月亲至书院三日,为书院所有学生授课。你们是新生,皇后娘娘会为你们授课一整日。”

“皇后娘娘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有娘娘亲自教导,是尔等三生之福。皇后门生四个字,重于千斤。望尔等珍重,切莫辜负娘娘心意!”

提起俞皇后之名,众少女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齐声应是。

莲池书院之所以闻名天下,有大半归功于俞皇后。

皇后门生,于闺阁少女而言,分量极重。便如男子考中会试,一跃成为天子门生。

顾山长又道:“每个月休沐三日,分别是旬末。辰时上课,申时散学。中午有一个时辰的进食午休时间。”

“书院提供饭食,尔等若想自带饭食也可。每个人只可带一个伴读,不得胡乱走动,更不可扰乱夫子上课。”

“学舍后有休息的屋舍,两人一间,自由组合即可。”

话音刚落,众少女便一阵轻微的骚动。

辰时就要上课!

意味着卯时天未亮时就得起床梳洗更衣,再乘坐马车到书院。若是路途远的,起得还要更早一些。

读书之辛苦,可见一斑。

不过,连六公主都没吭声,她们自然更无提意见的资格。再者,能进莲池书院是何等的荣耀?便是再辛苦,也得咬牙坚持。

众少女很快安静下来。

顾山长目中闪过满意,张口道:“你们十二人既为同窗,也是缘分。便由你们自己选出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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